我踢倒了一個小孩,心想,我現在最好不要考慮尊老愛幼的事情了,還是趕快從這裡衝出去要緊。
想到這裡,我就拳打腳踢的向外衝,可惜那些小孩再也不中招了。他們速度飛快,像是高手一樣,紛紛躲過去了。除了被我偷襲得手的那一個之外,我居然沒有再打倒任何一個。
我的心裡開始有些慌了。我張了張嘴,想要叫葉默,可是我還沒有喊出來,就發現面前的景象又發生了變化。
這些六七歲的小孩忽然陰慘慘的笑了笑,隨後變成了大人的模樣,我吃了一驚:“你們是假的,你們不是孩子。”
這些人根本不解釋,就紛紛向我衝了上來。我一邊驚訝的躲躲閃閃,一邊奇怪的想:“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可以改變容貌和身高?”
我剛剛想到這裡,就感覺有一道白光閃過,我下意識的一扭頭,看到一個男人手中握著我的匕首,正向我刺過來。
我心裡又是害怕,又是氣惱:“偷走了我的匕首,反過來要來刺我?這算是什麼道理?”
我想要躲開,可是這匕首來的太快了。我只能努力地側了側身子,避開了心口。也許這把匕首會紮在我的肩膀上,但是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總比被紮在心口上要好吧?
然而,窗外忽然一聲輕響,緊接著有一個東西打在了那男人的手腕上,我恍惚間看到,那東西是半截粉筆頭。
這粉筆頭又小又輕,可是讓男人的手腕頓時就腫起來了,他的匕首再也拿捏不住,就要掉落在地,而我一把將匕首搶了過來。
有了匕首之後,我發現我可以自保了。與此同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葉默進來了。
我心中一喜,對他說:“快抓住這些人,他們奇怪的很。”
然而,我剛剛說完這話,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雞叫聲,緊接著,周圍的人忽然消失不見了。他們不是逃走了,而是憑空消失了。
葉默走到我面前:“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沒事,不過……剛纔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葉默皺著眉頭說:“好像是鬼魂。”
我馬上否定了葉默的猜測:“我特地看過,他們都有影子。”
葉默微笑著說:“如果影子也是鬼魂呢?”
我瞪大了眼睛:“影子也是鬼魂?”
葉默點了點頭:“聽說有一種鬼,他們是雙胞胎兄弟,或者雙胞胎姐妹。活著的時候形影不離,死了之後也在一塊。一個以人的模樣行走在世間,一個就隱藏在他身後,僞裝成影子。一旦打鬥起來,在最緊要的關頭,對方的影子忽然進行突然襲擊,幾乎所有人都會大驚失色,然後被他們給殺了。”
我目瞪口呆的說:“他們……這麼可怕?”
葉默笑著說:“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好了,天已經亮了,我們趕快出去吧。”
我嗯了一聲,想要趕快離開這間邪門的教室。等我們走到院子裡面的時候,頓時呆住了。
我看到院子裡面雜草叢生,分明是荒廢了很久的樣子,有很多教室門窗已經腐朽了,破破爛爛的,像是快要掉光門牙的老太太一樣。
我驚訝的說:“這學校……怎麼是這樣的?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不是這樣啊?”
葉默拉著我說:“咱們再看看。”
我們走到昨晚睡覺的那間辦公室前面,看到這間辦公室是唯一整潔乾淨的地方,和我們昨天看到的一樣。
我繞著辦公室轉了一圈,忽然駭然的發現,窗玻璃上多了很多血手印。這些手印顯然是印上去不久,我甚至可以看到有血珠正在慢慢地沿著玻璃滑落下來,像是紅色的淚水一樣。
小錢趴在我肩膀上,心有餘悸的說:“輕雪姐,你之前好像不是在做夢,你看到的是真的,真的有人在敲我們的玻璃。”
我遠遠地看著那些血手印,有些後怕,又有些疑惑的說:“可是……那些鬼當時明明是不懷好意的,他們爲什麼只是敲玻璃,卻沒有進來呢?”
葉默檢查了一會,忽然用匕首颳了刮牆面,隨著牆皮脫落下來一片,我看到裡面露出道紋來了。
我咦了一聲:“房子上有道紋,是這個東西擋住了鬼魂嗎?”
葉默嗯了一聲:“看來這個村長倒也不是壞人,她把咱們領到這間屋子裡面來,是不想鬼魂傷害到我們。”
我問葉默:“那個村長……也是鬼魂嗎?”
葉默笑了笑:“這個可不好判斷了。我一直覺得這個村子很奇怪,呆在這裡,總有一種真假難辨的感覺,我們先出去看看吧。”
我答應了一聲,就和葉默走出了學校。
這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灑落在大地上,周圍的景色我們看的清清楚楚。
我看到這村子當中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道路中間長滿了雜草,而雜草當中時不時跑過不知名的動物,這裡顯然已經荒廢很久了。
我對葉默說:“只是一個廢棄的村子。”
葉默嗯了一聲。
我笑著說:“你昨晚上沒有看出來?”
葉默苦笑著說:“真是奇怪了,按道理說,以我現在的本領,這種幻象應該瞞不住我纔對。可是昨天晚上我就真的沒有察覺到。”
他拿出羅盤,打算仔細地研究一下這村子。幾分鐘後,葉默捧著羅盤開始向村子外面走去。
反正這村子已經荒廢了,這裡不可能有水和食物,我們正要出村去車上拿,所以就跟著葉默出去好了。
等我們來到汽車旁邊的時候,葉默看著村外已經荒蕪的農田,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我問葉默:“你明白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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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默指著村子說:“裡面有一個陣法,起了鬼遮眼的作用,讓我們昨晚看不到真相。”
我皺著眉頭說:“鬼遮眼……應該不難察覺吧?”
葉默笑著說:“對方的高明之處就在這裡了。”
他指著遠處的農田說:“陣法是從那裡開始的。一開始的時候極其微弱,我們根本無法察覺,隨著距離村子越來越近,陣法也在一點點加強,等它可以影響我們的視覺的時候,我們已經習慣了陣法的氣息,感覺不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