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謝謝你幫助景川。”
之前一段時間聯(lián)繫不上,心裡其實對他是有點失望的,以爲(wèi)他是不肯幫助顧景川。現(xiàn)在聽到他說的,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他了。
“我覺得來點實際的感謝更好。”
泰勒朝我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
我?guī)缀跏敲攵囊馑迹Φ溃骸拔颐靼琢恕!?
聽到我說的,泰勒立即開心的像個孩子,之後給我聊了些部隊的趣事,不過沒有聊太多。我很好奇,爲(wèi)什麼他家族給把他丟到部隊裡,不過他沒有主動說出來,我也不好問,畢竟這是他家族的事。
回到病房後,我就來到廚房,這病房其實更像是酒店裡總統(tǒng)套房,家電什麼的,一應(yīng)俱全。
泰勒不僅喜歡吃,而且喜歡看別人做菜,我一進廚房後,他就跟了過來,然後說要給幫忙,脫了外套挽起了袖子,給我在那擇菜。
“那最下邊太老的就不要了,給擇掉。”
我邊淘米,邊提醒著他。
他嗯了聲,表情十分嚴(yán)肅和認(rèn)真,光看他表情,以爲(wèi)他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但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那根青菜後,畫風(fēng)整個就變了,讓人忍不住想笑。
我怕自己真的笑出聲,打消了他的積極性,就趕緊移開目光,專注自己的事。掏了米後,我先給顧景川把粥煮上,後面纔開始做飯。
做了好幾個菜,不過因爲(wèi)只有我和泰勒兩個人吃,吃不完怕浪費,所以每道菜的分量都不多。
四菜一湯,全是泰勒愛吃的菜。
顧景川喝著粥,看著泰勒的目光裡透著幾分羨慕和嫉妒。我剛好瞥眼看他,正好就看到他露出那樣的表情,當(dāng)即無奈的笑了笑。
等到吃完飯,收拾完後,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泰勒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醫(yī)院。
除了偶爾護士會進來給顧景川換藥水外,病房裡就只剩我和他兩人,我打來溫水,等他刷完牙後,我就將毛巾浸溼了水,幫他擦洗身體。
怕碰到他的傷口,所以擦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顧景川躺在牀上,微瞇著眸子,慵懶的看著我,嘴角翹起,心情看起來非常好。
“幾點鐘了?”
他突然問時間。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說:“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八點十五分。”因爲(wèi)手機裡的時間沒有變成紐約這邊的時間,所以我現(xiàn)在看到的是北京時間。
“給顧言墨打電話。”
一說到顧言墨的名字,他的臉都沉了下來。
我撥通顧言墨的電話,先是告訴他自己現(xiàn)在和顧景川在一起,後面才提到離婚的事。
“既然川哥已經(jīng)從警局出來,這婚姻也就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今天我就會將離婚的消息對外放出去。對了,小悠姐,川哥沒有誤會你吧!需不需要我給他解釋。”
我開的是外音,顧景川也聽到了電話裡顧言墨的話,原本沉著的臉此時也恢復(fù)如常。
“言墨,謝謝你,景川他沒有誤會我。”
對顧言墨我真的非常感謝,又很是愧疚。
之後聊到了孩子,他給我說孩子昨天帶去打了預(yù)防針,兩個都沒有哭。
一聊孩子,兩人就聊的時間長了,直到顧景川叫了我聲,我扭頭看去,他目光頗爲(wèi)不悅的看著我。
“小悠姐,是不是川哥找你有什麼事,那就先不聊了,我也要準(zhǔn)備去上班了。”
我回了聲好,掛了電話後,立即來到牀邊,詢問:“怎麼了?”
“扶我去衛(wèi)生間。”
他邊說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我小心翼翼的扶他下來,這時候正好病房門被推開,護士進來了,上前也幫我扶著顧景川。兩人一起將他弄到了衛(wèi)生間。
“你出去吧!”
顧景川對護士說道。
護士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小悠,幫我把褲子脫下來。”
顧景川低沉的嗓音響在我耳邊,一個脫字咬的很重。
其實他雙手並沒有受傷,雖然一隻手搭在我胳膊上,但另一隻手卻是閒著的。我擡頭看他,他嘴角翹起,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手伸向他的腰間,然後幫他將褲子脫下了。
等到他放水完出來時,我的臉已經(jīng)有些發(fā)燙。爲(wèi)了轉(zhuǎn)移思緒,我詢問顧景川內(nèi)鬼的事。
提到內(nèi)鬼的事,顧景川深邃的眸子已經(jīng)悄然緊瞇,露出一抹凌厲,緊抿的薄脣張開,冷冷的吐出一個人的名字,“陸志爲(wèi)!”
聽到這名字,我驚愕的啊了聲,尖聲說道:“怎麼可能是副總呢?他那麼好的人。”
顧景川冷笑了聲,“好人在利益的驅(qū)使下,也會變成壞人。”
我遍體發(fā)寒,不敢相信那個總是臉上掛著笑容,態(tài)度溫和的副總是個表裡不一的小人,憤怒的同時又深深的感到失望。
“張律師出了車禍,這件事也是他做的嗎?”
“現(xiàn)在還不清楚,我已經(jīng)讓泰勒幫我去查了,但是我趕肯定,張律師出車禍不是簡單一起交通意外。那些參與其中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顧景川的眼神很冷、很陰狠,說話的語氣也是很重,尤其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全身散發(fā)狠戾的氣息。
副總從公司開始就跟著他,他也一直沒把他當(dāng)下屬看待,而是像長輩一樣的尊敬。我握緊他的手,對於副總是內(nèi)鬼這件事,我想顧景川比我更難受。
我將頭湊過去,在臉上親了下,柔聲說:“睡覺吧!現(xiàn)在努力養(yǎng)好病,別想那麼多。”
顧景川臉色柔和了下來,嗯了聲,眉宇間露出一抹疲態(tài),伸手拉住我,說:“上來,和我一起睡。”
牀很大,但是他現(xiàn)在是病人,腿上身上都有傷,我怕自己睡著後無意碰到他的傷,所以猶豫下後,搖了搖頭說:“我睡沙發(fā)好了,等你身上的傷好些了,我再和你一起睡。”
“上來,我想抱著你。”
語氣溫柔又霸道,拉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根本沒打算鬆開。
之後又說了句,“要是不抱著夫人,我睡不著。”
我無奈的看著他,最後點了點頭,說:“我還未洗澡,你先睡。”等到要上牀睡覺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澡都沒洗。
顧景川眼睛突然亮了幾分,嗯了聲然後放開了我的手。
來的急,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連睡衣也沒帶,只能將一件稍長點的t恤當(dāng)睡衣。進到浴室,脫掉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現(xiàn)在瘦的都是骨頭,加上那鬆弛的肚皮,實在是沒有什麼美感。
別人都是生過孩子後胖的不忍直視,我這是瘦的不忍直視,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些事。目光從鏡子上移開,打開蓬頭。
二十多分鐘後,我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因爲(wèi)沒有合適的褲子穿,所以只上身套了件t恤,才堪堪遮擋了屁股。
顧景川目光一直盯著我,眼神漸漸的變得越發(fā)暗沉。
走到牀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離顧景川隔了點距離,但是剛躺上去,男人一隻手就強勢的摟住我的腰,將我給拉到了他的懷裡。
“你的傷。”
我驚呼一聲,生怕碰到他的傷。
“沒事!”
他低聲說道,腰間的手開始往我的衣服裡鑽,快要摸上我的肚子時,我驚慌的用力拉開,嘴裡喊了聲:“不要……”
在我喊出口後,顧景川臉色變了變,眼中的浴望迅速的退去,變得黯淡無光。
“小悠,你是不是心裡還介懷我和曲思寒結(jié)婚的事,對她曾經(jīng)動過心,所以現(xiàn)在一直拒絕我的碰觸。”
顧景川目光深深的凝視著我,情緒低落。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下,知道是他誤解了。我雖然確實介懷過他和曲思寒的事,但那是之前,現(xiàn)在我早已釋懷了,真正原因在於我自己,我抿了抿脣,猶豫了會後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將身上的t恤脫掉。
“看到了嗎?”
我低聲詢問,努力剋制自己後,纔沒有伸手將獨自遮住。
顧景川目光彷彿定格住了,沒有再從我身上移開,我以爲(wèi)他在看到我那鬆弛的肚子時會露出嫌惡的表情,但是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越發(fā)灼熱的眼神。
“你不覺得肚子難看嗎?”
我指了指自己鬆弛的肚皮,詢問著他。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他就在我肚子上親了好幾下。
“你一直躲避我的碰觸,不是介懷我和曲思寒的事,而是因爲(wèi)覺得我會嫌棄你肚子醜嗎?”
他撐著身體也坐了起了,臉色不是太好,剛剛說話的語氣中透著一抹怒意。
“嗯,我……”
“哎呦……”
剛點頭說了句嗯,話還未說完,額頭就被用力的彈了下,就像之前一樣,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這次我疼的叫出了聲。
“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好好研究下你都在想什麼。你究竟把我當(dāng)成什麼了,只在乎外表的膚淺男人嗎?這麼幾年,你還不瞭解我?”
顧景川怒不可遏的說道,眼中除了憤怒外,還有著一抹受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