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看著懷中的公孫綠萼,臉有些紅,其實剛剛周伯通到的時候,李清就感覺到公孫綠萼醒了。李清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公孫綠萼怕是只能繼續裝睡。周伯通走了一會兒,公孫綠萼終于有所動作,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李清的臉,漸漸松開了雙手,離開了李清的懷抱,低下了頭,似乎心中還有些不舍,但隨即被父母的悲傷所取代。
“公孫姑娘,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李清問道。
聽到李清叫她“公孫姑娘”,公孫綠萼頓時心中一涼,眼中含淚說道:“李大哥,之前你不是叫我綠萼的嗎?為何現在改口了?你后悔答應我母親娶我了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也隨母親去了!”說著向一旁的石壁撞去。
李清右手一把拉住公孫綠萼的手臂,將人攔了下來,忙道:“不是!不是!你聽我說啊!其實我是一個花心的人,見一個愛一個。除你之外還有好幾個紅顏知己!我、我已經答應娶她們了,我不能負她們,所以怕對你不公平!”李清不想把話說絕,想讓公孫綠萼知難而退,所以故意把自己說得很不堪,騙她自己已經定親。良家女子哪個愿意做妾的?李清心想公孫綠萼出身也算得上大家閨秀,沒有做妾的道理,先拖過這一劫,以后等她度過這段傷心期應該就好了。
公孫綠萼一聽,心想:原來李大哥是不希望我受委屈,心中有些惆悵,但難道要自己做妾?似乎有些不甘心,要是早點遇到李大哥就好了。隨后轉念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心中有些凄涼。公孫綠萼不免想到: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如今我父母雙亡,克父克母,乃是不祥之人,只要李大哥不嫌棄,即便做妾又如何呢!李大哥不忘紅顏之約,極重情義,他日也不會負我。
該說古代女子思維古怪嗎?李清想得很好,可結果大多出乎意料。李清前世沒什么感情經驗,由于后世的教育,對待女子很是尊重,也很溫柔,但對于這個時代的女子而言,有時候普通的交流卻有失分寸,會讓人有綺麗錯覺。也正是這種錯覺,加上對感情的優柔寡斷,使得李清自己陷入感情的糾纏。祝無雙也好;程英也罷,都是因為這種錯覺漸漸喜歡上李清。只是李清自己沒有注意到罷了。
李清見公孫綠萼慢慢冷靜了下來,沒有尋思的意思了,便放開了手。剛想說些什么,只見公孫綠萼撲了過來,雙手抱住了李清的腰,臉一側貼著李清的肩膀,鼓起勇氣道:“夫、夫君,不必擔心,綠萼不會爭什么的。綠萼要的不多,只要能夠陪在你身邊就知足了,即便做妾也沒有關系的。日后能為夫君開枝散葉,生下一兒半女,夫君想我的時候能來看看我就可以了!以后我會對幾位先進門的姐姐恭順的!不會讓夫君為難的!”
李清一下子愣住了:劇情不對啊!你不是應該打我一巴掌,然后抱怨我花心騙你嗎?怎么轉眼就變成現在這個劇情了?我劇本寫得很好啊,不應該出這種意外的啊!現在要我要怎么辦?你都這樣說了讓我怎么拒絕啊!可是自己對你真的沒有什么想法啊,之前光是陸無雙和程英的事自己都想不出什么辦法,真是孽緣啊!
良久,兩人就像是石像一般立在那里。最后李清尷尬道:“綠萼,看樣子火還要燒一段時間,要完全熄滅怕是要明天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在弄點吃的吧!”
公孫綠萼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如今怕是尸骨無存,心中悲涼,慢慢放開了李清道:“全聽夫君做主,這附近應該有個山洞,我帶夫君去,到那里暫避一下吧!”
兩人到了山洞,稍微整理了一下,公孫綠萼鋪了些稻草,生了火。而李清廢了不少時間打了兩只野兔,烤了起來。天色漸暗,兩人開始了一天多的第一餐,這也是公孫綠萼這么多年來第一頓肉食。
“好吃嗎?”李清問道。
“嗯!”由于實在餓壞了,剛剛吃東西有些著急,有損儀態,公孫綠萼有些不好意思,繼續道:“夫君,可以在此多等上幾日嗎?等父母的頭七過了,再隨夫君離開可以嗎?”
“這是孝道,應該的,那就多等幾日吧!”李清回道:“綠萼,我們尚未成親,能不能換個稱呼?”
“夫君是不是嫌棄綠萼?”說著公孫綠萼眼中又泛起淚花。
李清最害怕她又想不開,連忙道:“不是!不是!只是有些不適應,綠萼這么好,我怎么會嫌棄你!”
公孫綠萼破涕為笑:“那在正式拜堂成親之前,妾身喚夫君‘清郎’如何?”
“你喜歡就好!”李清無奈道。兩人又是一陣沉默,很是尷尬。
“天色不早了,綠萼你早點休息吧。”李清說道。
公孫綠萼臉色一紅,之前弄了許多稻草,鋪成了一張雙人床,雖然心中已經認定了李清,但和認識不到三天的人同床共枕始終有些窘迫,說道:“床鋪好了,清郎,我們早些休息吧!”隨后睡到了里面一邊,為李清空出許多地方。
李清見狀,害怕自己拒絕的話,公孫綠萼怕是會尋死,嘆了口氣,慢慢躺在公孫綠萼身邊。也不知道誰給了公孫綠萼膽子,居然側了身子,蜷縮在了李清的懷里,似乎只有緊緊抱住眼前這人,才能使自己感到安全。“清郎,以后我只有你一個人了,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李清也側過身,將公孫綠萼摟在懷里:“睡吧!別想那么多!我在這里!不會走的!”就當是哄小孩了。
“以后清郎去哪,我就去哪里!我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公孫綠萼道:“對了,清郎那半條手帕是我哪位姐姐的定情之物?她們人好嗎?”
“她們叫陸無雙、程英,是一對表姐妹,人很好的,你不用擔心!……”李清對公孫綠萼講述著兩人的事,回去在想辦法吧。不知不覺兩人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