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更待何時?”許寒高喊一聲,馬家一方修士才反應過來。此刻也顯示出馬文昱的能力來,他與許寒配合喊道:“有上品水靈力靈器的道友在外,水靈力不足或者沒有靈器的道友在內,跟著我們向外沖。”
不僅如此,馬文昱還對實力最強的馬元安說道:“元安叔祖,斷后就交予您了。”
玄陰谷的冀姓修士微微沉吟了下,立刻說道:“我也留下斷后。”
馬元安聞之哈哈一笑,豪邁說道:“冀道友,那老夫這個老頭子這回要跟你這個年輕人好好較量一番了。”
馬元安雖然沒有水靈根,但土火雙靈根的他,功法還是可以克制暗紅色魔物。冀姓修士金水靈根,功法偏向陰寒,本不利于克制暗紅色魔物,可他法力深厚,水火相克,水勝也可克火,恰好讓他可以克制火焰之身的暗紅色魔物。
因而,馬元安和冀姓修士兩人比拼還真是棋逢對手。
冀姓修士被馬元安的豪情點燃,也是哈哈一笑,親身斷后。
有兩位為首之人表率,其他修士也都誠意許多,全然不見不久之前的大難臨頭各自飛。
其后,在許寒無往不利的犀利攻擊下,馬家一方修士迅速逃離暗紅色魔物圍殺。在坑道中穿過數條暗河,終于逃出天日,見到魔淵當中滾滾魔氣彌漫的天空。
“他究竟是什么人?為何可以做到我們遠遠做不到的?”深淵邊緣一處背風的山坳里,馬家一方修士散坐于山坳中,靜靜休整。察覺玄陰谷只損失幾位修士,冀姓修士對不遠處與馬文昱談話的青年修士充滿感激,也升起探尋的意思,向馬元安出聲發問。
旁邊簡姓修士聞聲也是豎起耳朵,對那青年修士,他也驚嘆不止。
“他是我們凌云門暗淵峰修士,但與我們馬家關系非同尋常。至于他為何一擊即可擊殺那些暗紅色的家伙,其中緣由在于他是位五行修士。”
“五行修士?”冀姓修士失聲低呼。“筑基初期的五行修士?”
簡姓修士也是駭然說道:“而且還是魔修?”
五行修士修行之難,他們哪個不知曉?何況許寒還是魔道五行修士,更是難上加難。
馬元安露出果然的笑容,任何一個聽聞許寒是筑基期的五行修士都會露出這類表情,他們馬家有太多人如此,玄陰谷修士也不會例外。
馬元安繼續說道:“冀道友,他天資五靈根全滿,別人比不了的。”
聽罷,冀姓修士驚嘆道:“難怪那么厲害,難怪一擊即可擊殺那些暗紅色的家伙。”五行靈力克制單一靈力乃是修真界常識,冀姓修士對許寒克制暗紅色魔物也就不再奇怪。
在冀姓修士談論許寒的時刻,馬文昱也在向許寒詢問。“許寒,那些暗紅色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許寒笑著反問道:“你說呢?”
馬文昱恍然一笑。“果然是你。”
當時許寒見馬家一方情況危急,頓時想到一個主意。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解救馬家一方不大可能。可許寒想到暗河當中的火焰魔物,只要這些魔物出現,完全可以打亂楊家的陣腳,趁亂把馬家一方修士帶出來。
許寒于是隱身回去,對暗紅色火焰魔物發起攻擊。遭受攻擊,溫馴的暗紅色火焰魔物非常憤怒,群起向許寒追殺而來。等到楊家出現,許寒一個隱匿身法,立刻把暗紅色火焰魔物的憤怒轉嫁給楊家,讓楊家白白葬送好幾十位修士。
馬文昱腦子非常靈活,當然想得出來,他們進來之時溫馴的暗紅色火焰魔物,怎么突然就狂暴起來,背后定然是許寒做了手腳。剛才詢問只不過是確定一下,當然也得到預料的回答。
“你們怎么與楊家打起來了?”許寒疑惑問道。
“不知怎么回事,楊家這次簡直瘋了。進入黑暗魔淵就對我們發動偷襲,全然不像以往還保留一些底限。這次我們雙方算是徹底撕破臉皮,我們馬家已經動員,隨時做好與楊家全面開戰的準備。”馬文昱有些憂慮的說道。
“究竟怎么回事?楊家難道不怕寧家老祖出手對付他們?”許寒不解發問。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據說幾位師叔找到老祖,但老祖始終沒有回信。寧家那邊也是,向寧家老祖詢問究竟該怎么做,寧家老祖也是杳無回信。”馬文昱憂慮更甚。
許寒也是眉頭緊鎖,他猜得出,一定出了什么他還不知道的大事。
暗自甩開猜不透的情況,許寒說道:“文昱,你們爭斗的暗湖旁邊的金屬是不是魔焰鐵?”
聞聲馬文昱回過神來,詫異問道:“你怎么知道?”
許寒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就在找魔焰鐵。”
馬文昱疑惑問道:“你要煉器?”
“我的本命靈器還沒煉制,其中一項材料就是魔焰鐵。”許寒望了望遠處如同怪獸張開大嘴的坑道,又道:“文昱,等下我還會進入坑道里邊采取魔焰鐵,你們準備怎么辦?”
“不可。”聽聞許寒準備再進入坑道,馬文昱急聲制止。
見許寒投來疑惑的目光,馬文昱解釋道:“坑道里邊不止有暗紅色火焰魔物,還有一些其他詭異魔物。我們當初還因此失去好幾位道友。而且,若非有那些詭異魔物,我們也不會被楊家偷襲到那么慘的地步。真要進去,不能讓你一個人進去,我們陪你一起進去。”
許寒想了想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對他而言一個人反而更有利。以他的隱匿功夫,魔物再多他也不怎么懼怕。
馬文昱堅持說道:“不行。”不僅如此,他還向馬元安、冀姓修士走去。
過了會,馬文昱臉色頗為不善的走了回來。
“他們不同意嗎?”許寒問道。
“真是鼠目寸光。”馬文昱肯定了許寒的猜測。不過馬文昱隨即又說道:“不過以我猜測,玄陰谷這次進來也有謀劃,跟我們合作只是權宜之計。往后危險之地,估計是指望不上他們了。”說這話,馬文昱的神情異樣。
“想搞清楚他們謀劃什么?”許寒低聲傳音。
“我們幫了他們那么多,還不跟我們誠心合作,那就別怪我們動些手腳了。”馬文昱冷冷說道。儒雅的馬文昱很少露出這類表情,無疑玄陰谷的行動惹怒了他。
許寒只是笑笑,對馬文昱的性格,許寒頗為贊賞。
而且可以說,這也算是馬家這么一個家族特有的性格,有著大家族的擔當,也有著大家族的操守,如若挺過楊家這一關,馬家必然如日中天。
“那你往后怎么打算?”許寒又問道。
“怎么打算?”馬文昱輕輕冷笑幾聲。“既然他們不愿再犯險,那就帶他們去一些不危險的地方轉轉。反正我們馬家這次花費很大功夫,混亂魔淵內部一些諸如魔焰鐵這類靈材的詳細位置,我們掌握不少,帶他們轉悠個幾個月不成問題。”
許寒臉色一動,問道:“你們是不是還掌握有其他各類靈材?”
初始許寒以為馬文昱只掌握魔焰鐵這么一種靈材的詳細位置,但沒想到馬文昱掌握有不少各類靈材的詳細位置。難怪馬家會搞這么大的行動,沒有這么多人還真辦不了。恰好他正需要一些靈材,能從馬文昱這里得到詳細信息再好不過。
“喏,給你。”馬文昱什么沒問就扔給許寒一個玉簡。
許寒貼在額頭上,神識探進去,迅速露出欣喜的神色。
“如何?”
對馬文昱的詢問,許寒滿意回道:“很好,其中有我需要的幾味靈草,不過位置都好像很危險,你們會不會去?”許寒還把玉簡還于馬文昱,順帶把幾種靈草點了出來。
馬文昱皺了皺眉頭,說道:“有些我們會去,可以幫你帶些,但有幾味不行。玄陰谷的肯定不會去。”
許寒擺擺手說道:“足夠了。等我從地下暗湖回來,我們就上路。”
馬文昱一驚說道:“你真準備一個人進去?”
許寒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遁光出了山坳。
望著許寒一個人離開,玄陰谷的冀姓修士詫異詢問,得知許寒一個人前往地下暗湖,都露出震駭的表情。簡姓修士還低聲說道:“他這豈不是送死?”
馬泉尋不客氣的說道:“還不是你們膽小如鼠,不然哪會讓他一個人進去?”
玄陰谷修士不愿再進入坑道,馬泉尋等馬家修士已然知曉。與許寒關系極好的馬泉尋當然非常不爽,對玄陰谷修士的語氣也就十分不善。
被馬泉尋當面鄙視,一向沉穩的冀姓修士也頓時變得很是尷尬。
簡姓修士冠玉一般的面孔閃過一絲怒色,但最后還是沒有吱聲,他們的確做的不對。被許寒所救,等到許寒需要他們,他們卻又不出手,幸虧修真界這類事情很多,不然他們會更羞慚。
兩個時辰過后,馬家一行人有些擔心,紛紛來到山坳口,等待許寒出現。
冀姓修士也跟隨過來,見此忍不住出聲說道:“我們要不要前去接應一下?”
“不用了。”
馬文昱還沒說話,就聽到山坳外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一干修士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面目非常年輕,形容削瘦的許寒。
“如何?得到魔焰鐵了嗎?”馬文昱出聲發問。同時一干修士都是豎起耳朵,傾聽許寒的答案。他們這么多人都沒有得到的東西,許寒若是一個人得到了,那還得了?
“還好,足夠我煉制靈器。”許寒微笑說道。
嘶!
一干修士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冀姓修士更是震駭的喃喃自語:“他居然真一個人把魔焰鐵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