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準備回城。”晚上,許寒說道。
黃泉老祖一陣郁悶,“這么快?”qb5200.org
許寒笑道,“法器已經煉化結束,各種法術也使用熟透,此行目的基本達到,還有留下去的理由嘛?再說我們殺了骨靈門的人,我也擔心以后會有人來查點,我可不想等人家大人上門來揍我。”
許寒說的也有理,貌似沒有反駁的余地,黃泉老祖苦笑著說道,“那地窖呢?我還是要找地窖。”
“那就找呀。”
“可我不知道在哪呀。”黃泉老祖又不信地說道,“小子,我最近把這里都查探過了,為什么沒有呢?你說你知道,是不是吹牛誆我?”
“別用激將法,我不吃這套。”許寒打了個哈欠,又說道,“老祖,我說你真是小氣看不開,不就答應我有好處分我些嘛?你都不知道那寶物有什么作用,萬一是垃圾呢?到時候你想分給我,我還看不上呢。”
黃泉老祖怒道,“你小子才小氣,有好處分你點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老祖我從來不喜歡被人脅迫!”
許寒笑道,“是嘛?那我打坐去了,明天早晨就回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從來不被人脅迫,唉,又不是第一次了,還這么要面子。”
許寒剛回到他住的那間囚籠草屋子,黃泉老祖就跟上來了。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了,快點說那地窖在哪?若是你說謊逗我玩,老祖我保證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許寒笑道,“我當然知道,何必騙你呢?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很少干。”
聽許寒說的確定,黃泉老祖趕緊問道,“在哪?”
許寒拍著黃泉老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朋友,所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這片地面,還有一處你沒翻到的地方,地窖當然就在那里了。”
“還有我沒翻到的地方?我都翻遍了呀。”黃泉老祖嘀咕著。可順著許寒的眼神一看,他頓時明白了。
原來這片地上,還真有他沒挖過的地方,那就是他自己和許寒居住的那兩顆囚籠草的下方。
“我真夠笨的,真是騎在馬上找馬!”黃泉老祖一拍自己腦袋。
許寒問道,“那不怪我敲詐你吧,是你自己太笨。”
“恩。確實夠笨的。”黃泉老祖居然承認自己笨了,不過立即他又聰明了起來,“小子,你一開始把我們住的地方選在這兩顆囚籠草,就是為了讓我找不到吧!你也太歹毒了!”
許寒暈倒,好人還沒好報了,其實他一開始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巧合。只是后來看黃泉老祖遍挖不著,這才猜出來的……
總之,不管怎么樣。地方找到了,那就開挖吧,反正他們已經準備回城了,這兩顆囚籠草也不需要了,被黃泉老祖連根拔起。
許寒也沒閑著,操縱著小劍法器,很快就在地上挖出一個黑窟窿,地窖確實就在下邊,也確實只是個地窖而已,很小。幾個平方大小,當許寒和黃泉老祖沿著臺階走下去,一陣陰霉潮濕的酸腐味充滿鼻息。
“真臭!”許寒抬手,一只火球出現在他手心,三個多月的練習,讓他多這些基本法術的操控達到了得心應手。
下進地窖。許寒舉著手里的火球照明……發現里邊空空蕩蕩,啥玩意都沒有,并沒有黃泉老祖的尸骨。不過在地窖一側,一個墳起的小土堆引起的他們的注意。
“那里!”黃泉老祖快步沖過去,簡單兩個字中卻帶著的一種狂喜的意味。
當年他之所以被影族八大高手追殺,最后身死,都是因為此寶,可見此寶多么貴重,現在十萬年過去,影族滅絕,他終于完完全全得到此寶了。
雖然黃泉老祖沒有時間去了解此寶中蘊含的巨大秘密,可他也知道其秘密必將是驚天動地的,所以之前許寒要分好處,他才會死不松口。
“開!”黃泉老祖一聲低喝,凸出地面的泥土全部向兩側翻開,就跟有一只無形的犁在犁地一般。
“范九蛇也算知恩圖報,拿了你的遺產,還知道挖個坑把你埋了……”許寒跟在后邊說道。
“最后還不是被你殺了全家?”黃泉老祖那時還沒醒,這些事都是聽許寒說的。
“恩,你剛好可以殺了我給他報仇,也沒人跟你分寶物了。”許寒嘴里說著,卻并沒有防備著老祖,眼睛只在看著不斷翻開的土,等著里邊會出什么寶貝。
“你最好小心一點,老祖我哪天火了真的會殺了你。”黃泉老祖也是心不在焉,他比許寒還緊張,眼睛直勾勾的,就好象老se鬼在等漂亮的女人褪褲子。
不過顯然今天這兩人運氣不好,泥土翻開,沒有漂亮女人,也沒看見寶物,倒看見一具干尸。
“我靠!嚇我一跳!”許寒舉著火球的手都一哆嗦,干尸倒并不可怕,也是意料之中。
可怕的是,這干尸突然眼一睜,坐了起來……
夜色正濃,一片黑云遮住明月,在樹林中空地的一角,有一張大嘴似的黑坑,一個全身漆黑精瘦的皮包骨干尸,正瞪著眼前這兩人,場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媽的,老祖我都被嚇到了。”黃泉老祖也被這突然變故嚇得后退了幾步。
“老祖,這……是不是你的尸體?”許寒覺得后腦勺有些發麻。
來到滄南大陸,奇怪的事情看得多了,就連厲鬼都看過了,可僵尸還是第一次見,讓他心里有種毛毛的感覺。
“沒錯,這正是老祖我的肉身,想不到竟然變成了僵尸。”黃泉老祖點頭又道,“你可以觀察他目前的模樣,來猜測當年老祖我的風度翩翩,英俊瀟灑。”
“就這模樣還英俊瀟灑?你什么審美觀念?”許寒諷刺完,又道,“商量一下,你的皮囊。你讓他躺下去行不?”
黃泉老祖哧道,“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它已經是僵尸了,又怎么會聽我命令?”
“反正交給你了。老祖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去還吧,我就不對你的尸身動刀動槍了……”許寒后退一步,從儲物袋拍出獸骨法器。
這僵尸確實恐怖,可憎,整個身體都干癟發黑,皮膚就跟穿了一件不合身的大褂子。最讓人惡心的是,一雙眼睛里竟然有一對布滿血絲的眼球,眼窩已經深陷了,那對眼球更顯突出。
看見許寒恐懼的模樣,黃泉老祖奇道,“不就是個尸體,你害怕了嘛?我從來沒見你怕成這樣,對著煉氣六層的蠻族修士都沒見你害怕呀。”
“那是因為你沒看過恐怖片!跟你說了也不懂。”許寒踏上獸骨法器就想躲開……
可卻被黃泉老祖一把扯住了衣袖。“小子,你別跑啊,我們可是生死不離的好朋友。你怎么能丟下老祖我臨陣脫逃呢?”
許寒剛想說,那天我對上蠻族修士夏輝,你不也見死不救了么?
卻聽見黃泉老祖繼續說道,“你最少也要站在旁邊給老祖我打氣,吶喊,加油才行嘛。”
既然老祖你愿意出手,那我就不逃了。
“好,啦啦隊長我在行。”許寒又把獸骨法器放回儲物袋,然后站到臺階上準備坐山觀虎斗。
可沒想到,黃泉老祖對著僵尸比劃了兩下。又跑了回來,“不行,干不來。若是其他僵尸也就算了,可這是老祖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殺自己……下不去手。”
“臭毛病……”許寒罵了一句,雖然他恐懼也覺得惡心。可是看了一會,倒也適應了,覺得那玩意沒那么可怕。
“這點小事都要小爺出馬?你不動手,我動手了啊,到時候可別怪我對你尸身不敬!”
得到老祖點頭,許寒雙手連揮,小火球照亮了黑暗的地窖,十多個小火球爭先恐后地砸向僵尸。
那僵尸坐起來以后,就一直癡呆地左右觀看,等到火球接近,也不知道躲閃,硬挨了十多下,周身被火星包裹住了。
“用法器!老祖我尸身十萬年都沒化,又怎么會怕這些火球?”黃泉老祖浮在半空罵道。
他說的沒錯,火球砸在僵尸身上,除了濺起一團絢麗的火星外,沒起其他任何效果。
小火球徒勞無功,卻激起了僵尸的狂性,它嗷嗷叫著,胡亂揮舞著雙手,然后彈簧一般地跳了起來……
別看僵尸動作遲鈍,可跳得卻很遠,直接就對許寒撲了過來。
“日你仙人,你死就死吧,還留個身體害人!”許寒靈活地跳下臺階,就聽背后轟地一聲,磚頭沙石四濺,青色方磚臺階竟然被僵尸大出了一個大坑。
“拳頭還挺猛。”許寒不敢耽擱,趕緊祭出小劍法器。
小劍如同一點寒茫,脫手而去!往著又一次撲過來的僵尸攻擊。
噗!寒茫瞬間擊中僵尸的咽喉,打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可僵尸卻渾然不覺,嗷嗷叫著,又跳過來,在半空中,他干癟的嘴巴一張,一口黑色尸氣噴了過來。
“快開靈力護罩!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傻了?你平時算計我的機靈勁哪去了?”黃泉老祖跟沒事人似的,浮在半空,看看戲罵罵人,倒也挺愉快……
“媽的,我第一次對付這玩意,你說的輕松,你自己來試試!”許寒一邊躲閃尸氣,一邊又指揮著小劍法器變大,同時還要釋放靈力護罩,一時間手忙腳亂。
不過成果還是有的,小劍法器化做數丈長的白色匹練,刷的一聲,將跳過來的僵尸攔腰劈成兩半。
“嗷!”僵尸張開可怕的大嘴,仰天長吼一聲。
“看你再跳!沒有腿,看你怎么跳!”許寒罵道,現在他開了靈力護罩也不怕什么了,雖然他穿著護甲,可那玩意只能防住物理攻擊,不能防止尸氣的吸入。
“你小子別高興太早,老祖我的身體是元嬰期的身體,經過了十萬年,出來的僵尸也必定不同凡響。”黃泉老祖倒是悠閑,懸在半空,盤腿坐著……
果然。黃泉老祖話音未落,只見那僵尸干枯的雙臂一撐,竟然又跳了起來,剛好跳到下半截旁邊。然后那黑黑的爪子抓住下半截,把身體又接了回去。
“嗷!”接了身子的僵尸更加張狂,動作也敏捷了不少,仰天長嘯了一聲,對著許寒又蹦過來。
“還會自己接身體?我砍了你的手腳,看你再跳!”許寒一指法器,讓小劍再次進攻。
化做丈許長的小劍。飛來飛去,來回砍動,白色流光一陣飛舞,一會就把僵尸的四肢給砍了下來。
沒有了四肢,僵尸這回沒轍了,憤怒地仰頭咆哮,發出人類發不出的刺耳尖叫。
同時,噴出無邊的尸氣。那黑色的尸氣一下就把地窖里給充滿了。
許寒駕起獸骨法器,也飛到半空,等尸氣散了再下去。
黃泉老祖卻開口罵道。“笨蛋,快把魂幡拿出來吸呀,這些尸氣也是能增強魂幡威力的!”
“哦哦哦。”許寒恍然大悟,要說有個經驗豐富的幫手,就是不一樣。
趕緊拿出百魂幡,把那些尸氣都吸了進去,眨眼間,就吸了個干凈,感覺百魂幡又強大了幾分。
“怎么樣?我對付個僵尸還行吧?”許寒收起魂幡笑道。
黃泉老祖沒理他,自言自語道。“奇怪啊,安說修煉十萬年的僵尸,不會這么容易對付吧?”
許寒被他這一說,也想起了什么,說道,“沒有十萬年吧。如果它修煉了十萬年,那么范九蛇碰到它的時候就會被他殺了,又怎么會取得儲物袋,還把它安葬進土呢?”
“對呀!那個姓范的十來年前到這里,它還沒有成僵尸,不會這么快吧,難道……”黃泉老祖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快,劈開它的腦袋!”
“好!”
小劍法器靈蛇般地飛過來,把依然嗷嗷叫的僵尸腦袋轟出一個拳頭大的洞。
僵尸立即歪倒在地,仿佛死了一般。
“讓你劈開它腦袋,沒讓你轟一個洞!”黃泉老祖又罵了起來,不過他的身形也夠快,迅速飛了下去,“點亮小火球,跟我去看看!”
許寒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過也來不及問,趕緊舉起小火球,隨后跟上。
僵尸的腦袋里已經都干枯了,那個洞里沒有血也沒有腦漿,貌似啥也沒有。
“吐!”黃泉老祖對著尸身,竟然吐了口吐沫,死人還被人吐口水實在悲慘,不過還好,是他自己吐自己。
讓許寒驚訝的是,被黃泉老祖這口吐沫所驚,僵尸的腦袋窟窿里竟然有了細微的動靜!
“小強?”許寒看著僵尸腦袋里爬出的黑色爬蟲,抬腳就去踩,真她媽惡心,死人腦子里爬出的蟑螂。
“小子!你干嗎?”黃泉老祖眼尖手快,推開許寒,罵道,“你豬腦吃少了吧,這可是好東西。”
“蟑螂算什么好東西?你豬腦吃多了吧。”許寒輕哼了一聲,再去看那蟑螂,發現這是跟普通蟑螂有所不同。
這只蟑螂的硬殼又黑又亮,在小火球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屬一般的光澤,明顯是營養充足,看來死人腦袋里還是很有點油水的。
另一個顯著不同,就是這蟑螂的額頭上長著一只t型的獨角,感覺很有氣勢的樣子,說不定是只蟑螂之王。
蟑螂出來以后,并沒有急著逃走,而是振振翅膀,仿佛對眼前這兩人示威一般……
“我靠,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蟑螂。”許寒很不爽,他最恨別人比他囂張,蟲子也不行!
“你才是蟑螂!沒見識!”黃泉老祖送他一個白眼說道,“老祖我現在教你,聽清楚了,這是靈蟲,控尸蟲,你看它額頭那個扁角,就是操控尸體的主要器官,對那些喜歡拿尸體做文章的邪修,那角有大用。”
“控尸蟲?”許寒也不是蠢人,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意思了,恍然悟到,“哦,那就是說你的尸體并不是僵尸,而是被這小蟲所控制?”
“對!否則十萬年的僵尸哪有那么好對付?”
“原來如此……”許寒點點頭,說道,“若是將這控尸蟲收歸己用,那我不是可以通過這蟲來操控尸體?”
黃泉老祖終于笑了。“要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呢。”
“那還愣著干嘛?趕緊捉呀!”
黃泉老祖制止了許寒,搖頭道,“這靈蟲靈智雖低,卻難以馴服。捉住也是無用,只有逮住母蟲,或者取得蟲卵孵化,才能讓其聽你吩咐。”
“那我們就在等待它回巢。”許寒這才明白黃泉老祖的意思,可他又擔心了,“我們要不要隱匿起來?它看我們在這,還會回巢嘛?”
“我不是說了。它靈智很低,你當這蟲子也象你這般精明?”黃泉老祖說著,掐起口訣,扔過去一個火鳥……
“咻!”火鳥叫了一聲,張開翅膀,對著控尸蟲飛撲過去。
蟲子不怕老虎,怕飛禽,天性使然。那控尸蟲看見火鳥飛來。嚇得屁滾尿流,黑翅一收,夾著尾巴逃跑了。
“快。跟上!”黃泉老祖揮手讓火鳥湮滅,然后和許寒跟著控尸蟲,看它往哪走。
只見控尸蟲從地面穿過,爬上潮濕的墻壁,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兩只小爪子快速扒拉,扒出一個小窟窿,鉆了進去。
“挖!”黃泉老祖從來都是動口不動手。
許寒拿著小劍法器,不敢太用力,拔開表面的濕潤土壤。就看到里邊有一個略大的窟窿。
沿著洞窟往里挖,很快就挖到了盡頭,又一次看見了控尸蟲……
“馬上就到了,這蟲子倒也是有情有義,死也要保護老婆孩子。”黃泉老祖說道。
“那就是說,它已經沒有作用了?”許寒得到黃泉老祖肯定的回答。他可不會跟蟲子講情義,揮起小劍把惡狠狠的控尸蟲劈成兩段。
許寒剛才聽說這蟲子的獨角是稀罕物,也不會浪費,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木盒。
木盒有點大,這是上次從盧家兄弟收集的民間寶物里的一件,盒子里裝的是十年都不到的垃圾靈草三葉蘭,不過這盒子卻是好東西,千年桃木,許寒查過相關典籍,這正是存放靈蟲的好選擇。
用小劍切下桃木盒的一小截,又從中挑出一個凹槽,剛好把控尸蟲的尸體裝了進去……
黃泉老祖看著他做這些,自然是不屑一顧,“喂,你別這么摳門好不好?難道你也想學人煉陰尸?”
“不呀,那些惡心的玩意我絕對不碰,整天跟尸體打交道,心理都bt了……不過我可以把這東西賣掉呀,那些煉陰尸的一定很有錢。”
“我看你真是窮瘋了,還好沒外人,否則老祖我丟不起這個臉,百十塊靈石的東西也當寶貝。”
許寒更是大喜過望,手中也是小心翼翼,媽的,老祖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百十塊靈石都可以不在乎嘛?這對少爺我來說是天文數字呀。
其實黃泉老祖也是和他開玩笑,如果這玩意真不值錢,也不會由著他弄了,早一腳踢飛踩爛了……
“好了,快挖吧,等挖到母蟲或者蟲卵,你才真的發財了呢。”黃泉老祖又催促道。
“對呀!”許寒眼睛一亮。挖到母蟲就讓它使勁生,生出千百只,每只都可以賣百十塊靈石……
“媽的,發財了!”許寒喜滋滋地又挖下去,兩三下就看見里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窟,一只肥肥白白的大青蟲樣的蟲子就出現了。
“就是它,母蟲。”黃泉老祖說道。
“哈哈,我發財就靠你了!”許寒開心笑道,又切了一段千年桃木,挑起母蟲臃腫的身體,將其放了進去……
黃泉老祖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心里好笑,說道,“你是不是打主意讓它一生一窩,然后賣蟲發財呀?”
“沒錯!老祖,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黃泉老祖哈哈笑道,“那你就別指望了,這母蟲壽命很有限,生一窩以后就翹辮子了,哈哈,哈哈。”
貌似黃泉老祖很喜歡看許寒失望的樣子,笑得是無邊開心。
“只能生一窩,一窩多少個呢?”許寒就屬于不到黃河心不死之輩,凡事都要問到盡頭。
“一窩,二個,或者三個,總之不會超過四個。而且生得越多,控尸蟲的品質越低。”
“啊?那怎么辦?”許寒的發財夢來的快,去得也快……
“放心吧,好的蟲重質量。老祖我會教你培養出一個極品好蟲的。”黃泉鼓勵了一下,又說道,“儲物袋不能放活物,等會我幫你把那蠻族修士的儲物袋改成靈獸袋,現在……讓我們干正事吧。”
黃泉老祖所謂的正事,那就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影族寶物,許寒拿著控尸蟲的盒子。心里也是升起一種興奮,能讓黃泉老祖都如此珍重的寶物,到底是什么呢?
這次黃泉老祖沒讓許寒動手,他親自操刀,從僵尸的胸腹處切下,那黑色的皮膚就跟泥一般地被切開。
切開一個口子,黃泉老祖的手伸進去一掏,很快就掏出一個圓溜溜的閃亮珠子。
珠子不斷幻化出七色朦光。照得黃泉老祖臉上顏色變幻不定,不過他眼中卻射出興奮和貪婪的光芒,看樣子。這就是他要找的東西了……
“這是什么?夜明珠嘛?”許寒也湊了上去。
“不知死活!”黃泉老祖面色一肅,扯來許寒的長衫衣襟,用其擦拭珠子表面的污漬。
“喂喂喂,你講點衛生好不?你別以為光著屁股,就可以隨便拿別人的衣服亂擦!”許寒很不爽地說道,誰也不愿把干尸體內的臟東西擦到自己衣服上吧?真是惡心。
黃泉老祖卻沒那個覺悟,一邊擦一邊罵道,“小子。這只是小小教訓,給我記清楚了……寶物出現的那一刻,就是最危險的時刻……就算在前一刻。你們還相互守望互幫互助,在寶物出現的那一刻,很可能就是對方翻臉的時刻……若是你不提高警惕,象剛才那樣嘻嘻哈哈,別人突下殺手,你就死定了!”
黃泉老祖說完。又擦擦自己的手,扔下弄臟的衣襟,然后自顧自走了出去……
扔下一句話,“把尸體燒了。”
這是黃泉老祖從來沒有用過的鄭重語氣,許寒愣了一愣,抬手扔出火球,燒干凈尸體,這才捏著鼻子跑出了地窖。
月大如桌,鉆出云層。
黃泉老祖的小身子,正坐在一個倒地的囚籠草上,低頭琢磨著那個珠子。
“老祖,你……剛才是不是動了殺心呢?”許寒走過去坐到他身邊問道。
黃泉老祖沒否認,“沒錯,老祖我當年九死一生得到的寶物,怎么能讓別人知曉,這種等級的寶物,值得出賣所有人,也值得所有人出賣我!所以我不殺人,人就要殺我!”
“那你為什么沒有動手呢?”許寒又問。
“因為……”黃泉老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因為你比較蠢,功力又低,百無一用,剛好可以做老祖我的免費苦力,所以老祖我就暫時留著你嘍,不過你以后豬腦還是要少吃一點,如果你變得聰明了,老祖說不定就沒這么好心了。”
許寒知道黃泉老祖這純屬開玩笑的話,也開口笑了起來,抬頭看著月亮,淡淡道,“在我的家鄉,我朋友不少,很多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可在這里,我只有你一個真正的朋友,我不傻,我比很多人都精明,可我不愿意對唯一的朋友,都小心地防備……如果那樣,生活不是太孤單太無趣了么?”
“唉,說你蠢還不承認,又在說蠢話。”黃泉老祖嘆了口氣,抬頭也望著月亮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蠢人呆久了,聰明人也會變蠢?搞得老祖我腦子都不好使了,唉,杯具呀杯具。”
黃泉老祖嘆息完,一抬手,把珠子遞給許寒,“給老祖我保管好了啊。”
許寒沒接,說道,“算了,這值得我出賣任何人,也會讓任何人出賣我的玩意,我可不敢要。”
黃泉老祖和往常一般地罵道:“媽的,老祖我褲子都沒有,你讓我往哪放?再說這珠子里也有你一份,你不存著誰存著?”
黃泉老祖說完,把珠子扔給許寒,又道,“把那個蠻族修士的儲物袋拿來,我給你改成靈獸袋。”
許寒本欲推脫,驀地想起件事,恭敬道:“皇上如此厚愛,在下若是拒絕倒顯得矯情。”宋全問道:“少俠所欲何物?”許寒道:“我不要東西。想問國師件事,不知可否?”宋全聞言看向宋應龍,意思是可以么?宋應龍好奇心起,點頭道:“少俠只管問。”
許寒問道:“國師可知天下何門何派擅長陣法。可有學習之道?”宋應龍納悶:“你要學陣法?”一般情況下,低階修士大多想的都是如何進階,如何長生不老,少有鉆研其它的,只有活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元嬰怪物無聊時才有閑心折騰那些。
“只是想多看看。”
宋應龍嘆氣道:“十七歲結丹,自然有時間學習陣法,魯國八大家族之一的鐵家是陣法世家。不過世家不收外徒,估計你學不到。”
“那怎么辦?”宋云翳聽的著急,替許寒問出來。
許寒看過去,微笑點頭表示謝意,宋云翳有些不好意思,含羞低首。
宋應龍繼續道:“想學陣法其實也簡單,去商集買,或者拍賣大會上競拍就是。陣法數萬年傳承,落在外面的不知有多少,別說陣法。只有你有錢,什么功法材料丹藥買不到?”
許寒又問道:“宋國有商集么?”
宋應龍笑道:“怎么?難道世上只許有越商集,不能有宋商集?大陸上,只要修士多的地方都有商集,大小不同而已。想尋商集也簡單,跟當地修真門派詢問即可。”
許寒追著問:“宋國的商集在哪?”
宋應龍喝口酒說道:“年輕人就是性子急,你是來吃飯還是來問話啊?”老奸巨滑的家伙故意為難許寒。
不過許寒還沒說話,宋云翳已經插道:“宋叔叔,你就告訴張少俠吧。”宋云芝、張易如也幫腔,宋應龍歪下嘴。無奈道:“宋城往西三千里處有個商集,你要是勤快呢,再多飛一、兩萬里,就是魯國的商集。”嚇壞三個少女:“那么遠?這要走幾年?”
宋應龍不屑道:“這都是小商集,一年也沒幾次拍賣,要是去到圣都。那里商集天天開,十天一次拍賣大會,各種寶貝多的啊,嘖嘖,你想都想不出。”
“圣都?圣都在哪?”
宋應龍雙手一攤,說道:“不知道,只是聽說在西面,城里全是修士,但是到底在哪,到底有多遠,我是一概不知。”
“宋商集什么時候開?”
“倆月召開一次拍賣大會,拍賣大會前三天后兩天開集,明天就是開集日。”
“明天開集?那后天去看看。”
宋應龍嘿嘿一笑:“本國師陪你去吧。”許寒趕忙搖頭:“謝謝國師好意,國事為重,我自己去就成。”宋應龍哈哈大笑,看許寒吃癟很是開心。
宋云翳突然插口:“父皇,云翳還沒見過修真者的商集,不若后天與張少俠同去看看長些見識,張少俠法術高強,保護我一個弱女子應該不成問題。”
啊?她也要去?許寒愣住。宋全好象很希望能籠絡住許寒,竟然同意道:“也好,張少俠可愿帶小女同往?”
啊?皇帝答應了?許寒再次發愣。如果換成別的修士,根本不鳥皇帝,你管你的平民百姓,與我何干,可是許寒年紀小閱歷少面子薄,猶豫一下答應下來:“好吧,后天我在皇宮門口等候公主殿下。”
聽到許寒同意,宋云芝和張易如也張羅要去,勝王和宰相剛想斥罵,許寒心想反正帶一個是帶,帶倆也是帶,索性都答應下來,開口道:“那在下后日清早在皇宮門口恭候三位。”
許寒爽快答應,使得幾位高位者心下不停合計:“別是拐走了不再回來。”他們胡思亂想,三位少女倒是開心,少年習性喜歡熱鬧,有機會看些不一樣的東西當然爭搶著參與。
第二日,許寒去街上買些錦被鍛面等日常用品,替換掉篷屋內原來的舊品。第三日一早來到皇宮外,見到一列長長的隊伍,有騎士有馬車,宮門口站著三個穿便裝的少女,正是公主幾人。見到許寒到來,招呼道:“上車出發。”
許寒看看車隊,坐馬車去?這要走到哪年。上前幾步說道:“不坐這個。”準備拿出飛咫,見周圍許多人,暗道:“又欠考慮!”對三個女孩說:“進皇宮。”進皇宮干嘛?難道不去了?三個女子滿腦袋問號跟許寒穿過皇宮大門。
皇宮大門內兩列衛兵分列守衛,比外面車隊的人要少許多。許寒往人少的地方多走兩步,丟出飛咫,讓三女子進入坐好,然后灌注靈力。飛咫騰空而起,飛速射向西方。
三女子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第一次乘坐,第一次上天,驚喜萬分呼叫連連,隔著壁欄向下望,只見山川原野河流城市。無不在腳下飛逝而過,前方又是新的世界。
宋云芝高興的大叫,張易如宋云翳也是無比興奮。許寒擔心她們一激動跳出去,咳嗽一聲問道:“要吃點東西不?這里還有酒。”
“有酒?還不快拿出來。”宋云芝收回身子催道。
許寒打開暗格,拿起幾個玉杯,一壺淡淡的果酒,還有幾樣干果,都是原來飛咫主人準備的。拿來借花獻佛。于是,三女一男就在飛咫上喝酒聊天看風景,許寒還要照顧三人安全。
幸好商集不遠。飛咫飛的再慢,一個時辰也到了。在商集外落下,許寒帶著三個如花似玉的美貌姑娘走向商集。
修仙的女子都會把自己變漂亮,但一下出現三個美女還是很吸引人注意,四個人一進入商集就被看成焦點。宋云翳和張易如有些不好意思,宋云芝大大咧咧,誰看她,她就看回。許寒暗道:“又大意,千萬別出事。”
宋商集和越商集賣的東西差不多,價格差不多。總之很難找到好東西。三個少女也很難對這些材料啊草藥啊古怪的法器啊提起興趣,嘟囔道:“都是破爛,真沒意思。”
許寒笑著帶她們出商集,走出遠遠丟出篷屋,帶她們進去休息。才一進屋,三女子再次激動起來。大叫道:“太方便了,帶著家旅行。”又看見屋內四處散落的珠寶,捧在手中細細觀賞,疑問道:“這么好的珠寶怎么亂丟?”
許寒道:“先休息吧,喜歡什么隨便拿。”
“隨便拿?真的?”三個少女不敢相信。
許寒笑道:“是啊,你們先休息,有事叫我。”說完出門在門口打坐。沒一會兒,門簾掀開,露出張國色天香的美麗臉龐,許寒聽到動靜,回身問:“怎么了?”宋云翳小聲道:“外面冷,你進來吧。”
許寒說我不冷。宋云翳想了想,走出篷屋坐在許寒身旁。許寒苦笑,這丫頭還真犟,伸手進屋,虛抓個蒲團放到身旁,對宋云翳說道:“坐這。”宋云翳笑著坐過來,手中擺弄一只赤紅玉簪,許寒道:“喜歡就拿去。”
宋云翳眨巴下眼睛問道:“你是說把這簪子送給我么?”
許寒聽得糊涂,反正是給你,怎么說都成,點頭道:“是的。”
許寒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對女孩子崇拜英雄的心里更是不懂。在三位千金眼里,許寒不但是個英雄,還是個勇救美人的英雄,更是個很帥氣很年輕很有錢很勇敢搭救自己脫離危險的英雄,心里總有些好感和動心。
聽到許寒答應,宋云翳小心翼翼拿出香巾,仔細包裹放入懷里。許寒不明白,問道:“不帶么?”宋云翳面色泛紅,微微搖頭。
門簾挑開,宋云芝跳出來:“張大哥,你的妖獸呢?”許寒一笑,放出三只笨狗。宋云芝大叫著撲過去抱住小白:“好白好可愛。”
小白用郁悶的眼神看許寒,分明在說我是妖獸不是寵物,許寒裝沒看見,小黑離的老遠嘿嘿偷笑:“再叫你狂,輪到你了吧。”
張易如扯開門簾說話:“都在外面做什么,剩我自己在屋里多嚇人,呀,大狗。”發現新玩具,跑過來摩挲,回頭問許寒:“有肉沒,喂喂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