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魔淵,自古以來就是修士界的禁地,這里是每一個修真之人的夢魘之境。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想要獨自來這里。那么無疑是自討死路。
許寒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入此地,最為重要的就是,他通過“黑暗甬道”之時,沒有落入到那凌亂的風旋之中。那個風眼就是通往此地的第一道困難,只要通過這一道困難,那么后邊的道路也將會變得異常簡單起來。
這一番歷險真是可以用大起大落,峰回路轉(zhuǎn)來形容。起初,正道盟內(nèi)的這些人,恐怕讓許寒進入此地,也是想利用許寒身上那五行靈環(huán)的威力。畢竟這里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沒有十成的把握,任誰也是不敢獨自來到此處的。
從陰陽門腹地出來以后,眾人經(jīng)過了短暫的休整。就分道揚鑣了,許寒這一次的收獲不可謂不豐富,不單單是得到陰陽門的上古傳承之寶,陰陽魚。更是在這場歷練中,明確了自己將來要走的道路方向。
靈魔雙修,毫無疑問是修真界寥寥無幾的修煉方式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再去修煉這兩種修煉方式了。許寒在這一點上,就是一個怪胎。他的經(jīng)歷,如果要是訴說出去,那絕對是會引起很多人的震驚的。
靈狐在許寒的腦海中,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在陰陽門的傳承之地中,靈狐只是稍微指導了一下許寒破解符篆陣法的方法,那個陣法畢竟是吳金的精神所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那個陣法上,當然是很為厲害的了。
許寒現(xiàn)在回憶起,在傳承之地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爭斗,心中還是難以制止的激動起來。這次的經(jīng)歷,真的是可以大寫特寫,大書特書了。如果要是這個時候,張仲奇在這里的話,那么許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經(jīng)歷告訴他。
能夠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分享給自己最真摯的好友,想想這樣的事情,來的就讓人感覺到溫馨。許寒自問不是一個冷血之人,雖然他平常所表現(xiàn)出來的是那么的
這邊柳夢琳家族的一眾人,紛紛向許寒投來鄙視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調(diào)侃之意,很是明顯,似乎也是想表達出一些蔑視的態(tài)度,然而這樣一來,似乎也是讓他們立于失敗之地了。
男人之間的爭斗,總是來的很快,來的那么無聲無息。甚至連一個眼神、一句挑釁的話語都不用。兩人只需要一個女人的笑容,這場爭斗,就會變成你死我活。
許寒雖然一心想要給林家一個好印象,但此時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fā)了,人家都已經(jīng)欺負上門了,難道自己還要強忍下去嗎?這樣的行為,許寒自問還做不到。就算這個人是柳夢琳的堂哥,他也不會屈服
柳孟明雙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顯,這也讓許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畢竟柳夢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己的女人了。許寒冷冷的看著柳孟明,腦海中卻是在跟靈狐迅速交流著,幽藍石碑上的靈氣快速流轉(zhuǎn)著,靈狐頓時顯現(xiàn)出了魂魄體狀。
靈狐蒼老的聲音在許寒腦海中響起,“唉呀,我說又怎么了,許寒。這個時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這是怎么回事……”話還沒說完,靈狐就四下打量起場中的情形。這個場合很詭異啊。幾人都是默默無聲,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許寒沒有理會靈狐的打趣,他現(xiàn)在有很多問題要問,身邊跟著這樣一個‘萬事通’,有時倒真是省了許多麻煩。許寒急聲問道,“靈狐,別說廢話了,現(xiàn)在麻煩來了,看見眼前這個人了嗎?他是要跟我比試”
靈狐嘩然一聲,“什么,又比試?我說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穩(wěn)兩天啊,你恢復身體,這才過了幾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運氣才活下來的啊你現(xiàn)在渾身上下,靈氣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許寒聽到靈狐的話,心中也是涌起一陣無奈,靈狐說的話都是事實,雖然難聽點,但他說的也都是為自己好。確實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沒有勝過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為自己雙手齊發(fā)斗技的絕學。而這一次,顯然柳孟明是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許寒揮揮手,打斷靈狐的嘮叨,低聲問道,“靈狐,不用多說我問你,現(xiàn)在你能用秘法,讓我恢復原來的靈氣嗎?”
靈狐啞然一笑,“我說,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恢復靈氣?虧你說的出口,這靈氣是你說恢復就恢復的嗎?你躺在床上這么多日,如果不是老夫每日為你疏通筋脈,你能這么快的活蹦亂跳嗎?”
靈狐打量了場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經(jīng)知道許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興許寒這個瘋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爭風吃醋,都爭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讓柳丫頭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么傷心呢?
許寒擺擺手,沒有讓靈狐繼續(xù)說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樣的辦法,一會兒要是真動手了,我也好有個準備,如果沒有動手,到時再把靈氣還給你”
靈狐其實不想這么做,把靈魂類的靈氣輸送到幽藍石碑上,雖然能夠為許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卻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從奚舜城手中逃過,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為靈狐的臨機應變,才使得許寒堪堪避過一劫。
靈狐雖然無奈,但也只能照著許寒所說的去做,誰讓他現(xiàn)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許寒一邊跟靈狐進行著靈魂對話,一邊盯著柳孟明。
只見柳孟明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但他的心中卻是已經(jīng)按捺不住歡喜了。畢竟現(xiàn)在能夠在自己占有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進行戰(zhàn)斗,那么勝算又將會多幾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樣呢?難道你以為憑你剛剛晉升成金丹層次的修為,還能擊敗一個中階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將身上的裝備、高達大金丹階的意念斗符,還有十來顆飛劍彪取下,交予身邊的一個仆從,沉聲笑道:“我已經(jīng)全部取下了,你說話可算數(shù)?”
許寒當即也將后手伸進懷里,又掏出兩個陣眼放在一邊。之后兩人才同時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卻在這時,忽然壓低聲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針對你么?”
“那這又是為什么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剛才我們兩人爭端嗎?再說你我二人素未謀面,依我說,咱們之間的仇恨,卻是來的太沒有理由了。”許寒眉頭一皺,后手不動聲色伸進懷里。
柳孟明好像已經(jīng)陷入了瘋狂,面色猙獰的笑道:“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居然一來就把我可愛的堂妹的第一次給奪了這半個月來,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躪幾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即便是現(xiàn)在,你是陣法師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陣法師的師傅或是長輩,也得小心著,我一會會不會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沒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讓你看著我和我美麗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來,他就算有高品的陣法師做后臺又如何?只要不是陣法大宗師階別的人物,別說把他弄殘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頂多就是領家族責罰的時候領的重一些罷了
至于許寒的后臺會是陣法大宗師?全大陸誰不知道,陣法大宗師只有一個,而且還不是靈柩帝國的人,聽著柳孟明肆意陰冷的笑意,許寒只覺得一陣刺耳,我說他哪來那么大的殺意呢,這個禽獸,居然連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許寒又悄然將后手抽出懷里,只是冷冷哼一聲,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隨意在兵器架上挑了兩把金丹階前期長劍別在自己身后,就自顧自沿著階梯上了中型比斗臺,冷眼看著前邊,雙手持前期利劍柳孟明。
柳孟明大聲問道,“小子,可以開始了吧?”
柳孟聞一時間,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階藥師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過了他使用詭丹時的場面,他還真得哭死
許寒眉頭一揚,長劍出鞘直指著柳孟明。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小子,還真托大啊”
“不會真的跟可聞少爺說的,是腦子進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孟明少爺,竟然既不用陣眼,還敢讓孟明少爺先出手?”
“哎呀,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學習陣法學的腦子的壞了”所有原本還打算跟許寒套套交情,日后好求許寒給他的兵刃陣法的,都忍不住搖頭了。
眾人心中都是升起這樣一段心思,這個小子看樣子確實是在裝啊,此時所有人中,唯獨柳孟聞似乎還很期待的看著許寒,而且還一副絕對是許寒穩(wěn)贏的樣子
此時眾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問,難道這個小子,還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聞身邊的幾個少爺小姐忍不住眉頭一跳,要說在場的眾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這位可聞少爺了,指不定,還真有玄機了不用陣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還敢讓我先出手?這個家伙是欲擒故縱還是裝神弄鬼?
柳孟明額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認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內(nèi),我要讓你躺著出演武場”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劍輕輕點地,比斗臺堅硬無比的崗巖石板竟也一塊塊碎裂開來,在柳孟明利劍揮舞下,化作一道道飛鏢向著許寒疾射過去
只是僅僅第一擊,柳孟明的利劍中就飽含了最鋒銳的金屬性元素金屬性的斗勁嗎?許寒也第一時間長劍出鞘,同樣劍尖輕點,不過卻是幻化作無數(shù)長劍劍影,也不見使出屬性斗勁就直接將所有飛鏢攔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擊的攻擊就僅此而已了嗎?看情況,這種情況是遠遠不會發(fā)生的。
也許這對付這個陣法修為很強的小子,所謂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搖頭嘆息了,誰都知道,那堆飛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飛鏢過后,就使出了金丹階黃階戰(zhàn)技,而且連屬性斗勁都用上了,這時候已經(jīng)是即將沖到許寒面門,可這小子剛剛竟然在飛鏢上面浪費時間柳孟明的利劍是直接朝著許寒下面去的,一些小姐已經(jīng)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雖然這一下失手,確實失手的很離譜,但是在比斗臺上,再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fā)生不是嗎?很快,我那可愛的堂妹就會發(fā)現(xiàn),她選的男人已經(jīng)不能夠帶給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為利劍穿越過許寒那可笑的劍影,即將擊中許寒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槍尖處傳過來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覺自己的金丹階黃階槍戰(zhàn)技竟然是沒能突破這小子的防御,黃階槍戰(zhàn)斗技也突破不了這小子的防御,這種情況,可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震驚此時柳孟明甚至隔著利劍,他居然也能感受到從槍尖處傳至的強大之極的壓力,只是槍尖與長劍接觸的那一剎那的沖擊,柳孟明竟是差些無法站穩(wěn)不好
柳孟明還來不及驚駭,眼角余光處,一抹寒光晃過。情況還是轉(zhuǎn)瞬即變不過柳孟明卻依舊仗著他中階金丹的修為迅速將頭壓低,躲過了這一劍,不過腦后的發(fā)束和發(fā)簪卻是給削成兩截了。再次抬起頭時,柳孟明竟是成了亂發(fā)披肩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問,許寒剛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戰(zhàn)技?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盯著場中觀看。
有這么強悍隱蔽的劍戰(zhàn)技,難怪可聞少爺剛剛會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樣子了柳孟聞身邊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頭看了柳孟聞一眼,卻沒想到,他們都胸有成竹的可聞少爺這時候居然也是一張嘴合不攏了。
這小子,原來真的如小妹說的,不止是陣法和煉丹厲害啊,剛剛那一劍,這么近的距離,自己一個金丹,又是旁觀者,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什么時候把劍刺出去的而且剛才許寒使出那一劍是,給自己的感覺竟是許寒就是那把劍一般要是剛剛面對那一劍的是自己,只要這小子不留點情面,最好的下場也是跟柳孟明那個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劍,好強大的一劍
柳孟明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長發(fā)下,比斗場外的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剛才沒直接刺中頭皮,可那凜冽劍氣卻是將自己頭皮劃破了而且剛剛那一劍,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失去了準頭。
場中嘩然一片,如果說剛才還有人認為柳孟明能夠輕松解決許寒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們一定會心急的想要收回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叫啊震驚,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為許寒剛才的那一擊而喝彩。許寒沒有理會眾人呆滯的眼神,他現(xiàn)在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在這個時候,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還有那無盡無邊的斗技。
許寒本來的打算是想用一個普通的招式,來施展出從靈狐那里借來的龐大靈氣,這樣也更加能夠讓柳孟明輸?shù)眯姆诜驗樵诂F(xiàn)在看來,畢竟還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響著戰(zhàn)斗的最終走向。
許寒自問不是一個有婦人之見的人,所以他不準備如此輕易的放過柳孟明,他當然沒有義務,也更沒有時間去告訴柳孟明那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帶著有色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釀成這次禍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對許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為有柳夢琳的存在,所以才對許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歡他的堂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為許寒跟柳夢琳的婚事,讓的他的這段感情,變得越加的沒有希望起來。
這才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不單單是因為許寒本身所展現(xiàn)出來的巨大實力,也是因為柳夢琳所對許寒表露出的殷殷情義。
這才是最讓柳孟明所無法釋懷的,試問要怎樣讓一個女人的心里融進另外一個男人呢?相想必這個問題,也只有上天來告訴他了。所以今天他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許寒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