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魚所發出的靈力波動,使得眾人仿佛是沉浸在一個美妙的夢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在這樣的場合下,竟然是有人只借助著自身的靈力,就強行從這片迷霧中給沖了出來。
許寒到現在才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歲數不大的年輕人,柳行蹤的樣子,一看就是那種沉醉于聲色犬馬的紈绔子弟。許寒現在身為修仙者,對于這樣的人,也是在塵世的時候,有一些印象。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這么多年,所以對于這樣的人,他到現在還是很討厭的。許寒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愛沉默下去了。既然此人認定自己沒有能力解決他們。那么許寒也是沒有理由再這樣扮豬吃虎下去了,那樣只會影響以后的道心。
修煉之道就是如此,要直至本心。殺伐果斷,不給任何人威脅自己的機會,做到事事都要念頭通達。如此一來,方能夠做到大部分眼中的道心堅固。
這些人實在也是欺人太甚了,都到了這種程度了,圍觀的旁觀者,居然還是在默默無聞著,沒有一個人膽敢站出來。許寒知道的很清楚,這些路人中也是有著修仙者存在的,因為他在這里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靈氣的波動。
如果要是誰告訴他這里沒有修仙者,他一定是不會相信的。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想,修仙者的存在大部分都是眾人眼中無敵一樣的傳說。而京城恰恰又是需要這樣的人來把守。所以呢,這一次許寒倒是沒有顯出太多的戒心來。
路見不平一聲吼每個人都會有惻隱之心,那個女孩年級如此之小,看她一臉無助的表情,不單單是柳孟琳心中一痛,就是許寒這樣一個大男人,也是心情激蕩,不忍再看下去。柳行蹤簡直就是一個禽獸,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欺負良家之女。
任誰看到這副場景,都不會不聞不問,當然在九州大陸這個世界,還是信守著強者為尊的信條。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那么你的強行出頭,很可能就是為自己找麻煩周圍有許多人,在那一刻選擇了圍觀和離去,許寒并沒有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本身并沒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些路人也深深的明白柳行蹤的勢力之大,為了保全自己,他們選擇了隱忍。然而許寒初來乍到,卻是渾然不怕,天塌下來也有丞相府頂著呢。
在京都內,別說是一個小侯爺,就是伯爵之位又如何,帝國丞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攬全**政大事,柳孟琳父親能在如此年紀,就坐到這個位置,可說是憑借著自己出人的智慧和忠心,所以此時,許寒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這個柳行蹤能夠興起什么風浪。
柳孟琳極其厭惡地看了柳行蹤一眼,語帶煞氣的說道,“這個人渣,真是對不起柳行蹤這個名字啊更可恨的是還跟我一樣的姓,真是丟人”林不寓趁著柳孟琳說話的工夫,已經把被柳行蹤保鏢拽上轎子的那位姑娘給救了出來。
林不寓站在一邊低聲安慰著那位明顯受到驚嚇的姑娘,柳孟琳看到那姑娘這副樣子,心中更是充滿了一股戾氣,這個人渣,看看都把人家小姑娘嚇成什么樣了,不能輕饒了他看著柳行蹤那副猥瑣的樣子,柳孟琳真是恨不得一劍把他劈成兩半
柳行蹤忍著痛意,神情一陣驚愕,這時才感到一絲深深的恐懼,這幾個人怎么什么都不怕,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個伯爵的子孫,居然還敢如此折磨自己,不由得語帶殺氣的說道,“哼,你們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你們現在要是放了我,我就追究這件事了,我父親他可是個伯爵大人呢怎么樣?現在怕了吧,趁早給我把女人還給我”這時柳行蹤才恢復了一絲底氣,自己沒有必要這么害怕,這些人怎么可能有膽子敢在京都地方殺一個貴族?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柳行蹤說到這里,神情更是得意,掙扎著站起身子,指著許寒的鼻子,猙獰笑道:“怎么樣?要是同意本少爺說的,就馬上跪下來給我磕個頭我堂堂一個京都的侯爺,在京都受到這樣的恥辱?你如果要是磕頭向我求饒,我倒是能夠原諒你”
“尊貴區的巡邏士兵呢?速速來人啊趕緊把這個藐視皇權的人渣,給我啊”柳行蹤還沒說完,原本那指著許寒的手,卻是突然掉了,頓時一股如噴泉般的血液,向空中噴去,煞是奪目。
柳孟琳皺著眉頭神色不悅的說道,“真是一個孬種,有什么好說的”這個混蛋貴族,除了給京都造成不好的影響之外,還會什么?整天游手好閑,調戲良家婦女,柳孟琳身為一個女權主義的擁護者,此時看到這種人渣,真是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打的腦漿崩裂,更何況這個混蛋居然還敢用手指向自己的愛人?
“啊”這聲慘叫似乎來的有些晚,那是因為柳孟琳的劍實在是太快了,如果不是讓許寒用符文將歲月劍給強行提升了一階,又在上面刻畫了附加陣,因而也不用擔心寶劍上會沾上什么臟東西,不然柳孟琳還真是不愿意用如歌去砍了那家伙的手,除了對許寒很好之外,這個丞相府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對外人那可也是從來不手軟的,特別是這樣的人渣,那更是嫉惡如仇
躲藏在人群中,暗暗保護柳孟琳的一名柳家玄階戰士,此時也是狠狠的皺起了眉頭,這個柳行蹤,整天亂逛,沒想到他居然來小姐都不認識,竟然還這么長眼睛的連小姐都敢得罪?不想活了他不行,得趕緊給他點顏色,否則這柳行蹤還以為丞相府好欺負呢。
這名玄階戰士低頭吩咐道,“你快去把這附近的尊貴區的巡邏兵給我找來了,把這幾個混蛋給我拖走,還有,給我問清楚這個偽貴族究竟是住尊貴區哪里的,他父親是誰,之后的事,不用我再說了吧?放機靈點小子,小姐回來了,咱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這名護衛聽完就趕緊出去了,神色鄭重。護衛長吩咐下來的事情,可是關系到他們的未來呀,不敢怠慢。要是小姐受了什么傷害,他們這些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是丞相府家的保鏢出面,這些平日慵懶的尊貴區士兵們倒是來的很快,也不多言,直接上前,就將還在哀嚎的柳行蹤以及那幾名保鏢給拉走了,前前后后,也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眾人此時卻是一臉的茫然。
許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見一隊人馬,卻是快若閃電的將這幾人給拉走了,這時候,林不寓卻是已經把那被調戲的女子,拉了過來。
“這位姑娘,你還”還沒等許寒說完,柳孟琳卻是搶先問道:“這位姑娘,你沒什么事情吧?”這個時候,特別是這女孩兒還是個漂亮女孩子的情況下,就一定不能讓許寒去搭話,看書上什么英雄救美,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自己可得小心,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林不寓,可不能再添別人啦
單純的柳孟琳心中只有許寒一個人,當然也是很固執的以為許寒是自己的唯一,所以這番少女心性,倒也是情有可原,正所謂愛情總是自私的。
許寒看著柳孟琳那個得意的眼神,心中不禁無奈的嘆道,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這么像一個花心大蘿卜?不過這女孩子倒也是長得五官精致、身材纖瘦,皮膚更是白皙勝雪,然而比起林不寓、吳音卿還是要差上一分,就更別跟柳孟琳做比較了。不過就這副容貌,也絕對足夠吸引男人的注意了,因為許寒的身邊都是這種天仙般的美人兒,所以標準難免也就定的高了些。
這女子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而感到害怕,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只是那雙眼睛卻是靈動至極,在許寒幾人身上,來回逡視,良久這女孩才微微弓下身子,給許寒和柳孟琳行了個禮,才柔聲說道:“多謝這位公子,仗義相救。幸好恩公出現的及時,小女子吳晴再此多謝公子小姐們相救聽幾位的口音,想必應該都是從外地來的吧?剛才那個少爺可是尊貴區的一位伯爵的子孫,你們傷了他,只怕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我看大家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如果晚了,說不定那個人渣就會搬來救兵呢。”
許寒輕輕搖了下頭,但神色卻是異常堅定,才剛剛來到這里,又怎能這樣離開帝都呢,當下微笑道:“多謝小姐關心了,那么王小姐呢?你又怎么辦呢?”
吳晴一雙妙目好似在躲閃著什么,強顏歡笑的道,“多謝公子掛心,請公子勿要為小女子擔心,我自小都長在帝都,除了帝都之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以前還有父母在世,還能在帝都的平民區住下去,如今爹爹娘親都已不在人世,沒辦法,只能搬到平民區,就不用給帝都繳納賦稅,然而不想這個柳行蹤卻是幾次三番的來尋釁滋事,我我也是毫無辦法,誰想今日這個柳行蹤卻是變本加厲的,想要強占于我”說罷,吳晴那眼中卻是帶著一絲晶瑩的淚珠,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神態柔美。
梨花帶雨,怪不得古代人形容女子,總是用含淚帶笑,或者用一笑傾城。看來這女子,除了笑之外,就屬這哭最好看了。許寒心中突然一動,回過神來,自己不正好還在發愁帝都沒有落腳的地方嗎?當下說道,“那么王姑娘,你在平民區的房子,有多大?”
柳孟琳神色一驚,脫口問道,“許寒,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跟我回家嗎?”
許寒來到京都,當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不能事事都問柳孟琳,他如果讓可依幫忙,當然用不了多久就有一大堆的別墅豪宅讓自己選,可許寒卻不想這樣,這種行為更加會讓柳家人看不起自己,徒然給自己增添一些把可依娶回去的難度罷了。現在最好還是等自己的實力慢慢壯大后,到時再搬到尊貴區去,然后才能揚眉吐氣的把柳孟琳給娶過門。
柳孟琳看許寒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轉而神色一黯,也明白為何許寒會有此一問,她細細思來,也倒理解了許寒,本身許寒身為一個男人,就是要有擔當,不能讓女人輕看,更不能讓自己的女人沒有面子。
林不寓在吳晴身后,看著許寒那副剛毅的表情,也不禁是心神一蕩,這樣一個心地善良,并且事事都能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男人,簡直就是女人命中的克星,可惜自己卻是與許公子有緣無份了。
柳孟琳的眼神在許寒跟林不寓兩人身上,來回逡視。看著林不寓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別是一番滋味。現今她跟許寒的關系,正是如膠似漆之際。柳孟琳當然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她自己小心翼翼呵護的愛情中,又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女人。對于柳孟琳這種自小就長于權勢之家的女子,那種結果是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林不寓神魂失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那一雙妙目卻是狠狠的釘在許寒身上,眼神中更是不時透露出一絲情意綿綿。
許寒當然發現了林不寓的怪異,尷尬的一笑,用手打掉正伺機在他腰部活動的柳孟琳之手,一臉怪笑的轉頭向吳晴說道:“王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們幾人本是從天辰城來這里的,初來乍到,也是沒有地方住,所以看看你家是不是”
許寒還沒說完,吳晴就黛眉微微皺起,打斷他道:“許公子,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家暫住一段時間了?”其實吳晴一個人守著偌大的院子,她是非常希望可以找一個女孩子,能把自家房子租下來,但是苦于一直沒有合適的人,平民區里有許多人都住不起房子,只能租賃其他人家的房子,但是房租很貴,而吳晴這個院子,雖然不是太貴,但是因為她的要求比較苛刻,所以至今一直沒有租出去。如果換做其他時候,這位公子愿意租住自家房子,吳晴是極為樂意的,可是剛剛這位公子救了自己,她又怎能害了這位公子呢?
吳晴想至此處,神色焦急的道:“許公子,你還是快點走吧,跟這幾位姑娘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許公子在你們那個地方,也是一個有勢力的家族,可是這里的貴族不比其他地方的貴族,這里可是帝都啊,一個不好,那個柳行蹤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一個不好,公子就要被他們”吳晴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她一個女孩子現在已經被那柳行蹤盯上了,所以也就無所謂得罪不得罪了,再得罪柳行蹤一分,又怎么樣呢?只是希望不要再搭上這位公子和這些女孩子,吳晴是單純的女孩,一心為他人著想。
柳孟琳明白吳晴的心思,她這番話確實是為自己幾人好,柳孟琳胳膊碰了碰許寒的脊背,輕輕的說道,“許寒你看怎么樣啊?這位王姑娘也挺可憐的,心地又好,不如我們就租了她的房子吧?你也正好有個休整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想住在我家,這樣一舉兩得,你說好不好?”說罷,還用一雙帶著詢問眼神的大眼睛,盯著劉建。
剛才許寒沒有回答她問題時,柳孟琳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劉建再住在一起了,畢竟這里是帝都,閑言碎語,太多。再加上還有自己家的壓力,許寒又不愿意依靠她弄個住處,如果王姑娘的房子足夠大,能住得下許寒一行這么多人,也有供許寒修煉道法的地方,那么就選王姑娘的房子了,也順便可以幫這個姑娘一把。
許寒幾人在這里交談著,卻不想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那個從平民區剛剛快步趕過來的中年大漢,深深的皺起眉頭,低聲向后邊一賊眉鼠眼之人問道,“咦?你這小子,是怎么探的風啊?不弄清楚就敢跟我稟報,你不是說只有三個女孩嗎?怎么這里又多出了一個啊?是不是你小子,沒看清?”
許寒跟柳夢琳所救下來的這個女孩,真是一個良家婦女。在這樣的場合下,她竟然還是彬彬有禮的對許寒一行人表示了歡迎跟謝意。場中的氣氛,也是變得稍微活躍了起來。
許寒的元神早就是布滿在周圍所有的方位,那些大漢交談的話語,是一句也逃不過他的耳朵的。這樣一來,那些家伙就好像是穿著皇帝的新衣。看起來真是好好笑啊。
許寒把手中的陰陽魚收了起來,靈狐說的沒有錯,在這樣的地方,財不外露,還是把這些東西留在暗處來使用吧,不然還真是會引起一些麻煩,天知道那陰陽門的人,會不會出現在這里。
現在真是步履維艱,處處危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