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學成五行陣,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卻被人輕松破掉,許寒愣愣看著天空佛士,老家伙比圣都副都主傲天都厲害。老和尚見他發呆,寬慰道:“施主無須驚訝,這是佛家須彌道,天下無陣法能困住。”又對張天放說:“適才我以光明咒點化施主,可施主眼中只能看到光明法王,唉,還是隨老衲回寺接受佛蓮凈身,還你一個慈悲純潔心靈。”
打是打不過了,許寒道:“老和尚,你到底想干嘛?我們好好的活著,不搗亂不亂殺人還沒事做點好事,這也惹到你?不是說佛家慈悲為懷么?”
才問完話,方漸從雪屋內沖出,一邊對許寒說話:“安置好她們了。”一面舉法劍刺向天空佛士,天空佛士站著不動,口喧佛號,那柄劍就在即將刺到他身上的時候寸寸斷裂,碎落一地。方漸舉著劍柄呆住,回身問許寒:“你給我這劍是什么做的?”
三人被老和尚嚇到,實力太強大,強大到恐怖的地步,許寒問:“你是人么?”
天空佛士不答,對張天放說話:“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帶施主回寺。”
打不過就耍無賴,許寒怒罵道:“你有病啊,從沙漠那頭辛苦跑過來就為抓他回去?他和你有仇?這么大歲數不在家待著,出來給我們添亂。”
方漸學過幾天佛法,開始胡說八道:“佛說不爭,度心為上,寬愛世人,慈悲為懷,就是告訴你對世人好些,不能強迫他們信佛,要順著他們的意思走,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天空佛士聞言蹙眉,問道:“施主所言出自何經何卷?”他根本不記得佛經有這么段話。
方漸同樣不記得。強逞道:“不記得就回去查書,在這搗什么亂。”
老和尚反應過來,微微笑道:“施主在誑我,我佛慈悲。許你胡說,可是施主還是不要擅言佛祖慧喻,于我佛于施主你都是大不敬。”
“反正和你們家老大無緣,你管我怎么說。”方漸和許寒一起混,總算學到點兒胡說的本事。
老和尚不理他,向張天放說道:“施主跟我回吧。”
張天放大怒:“你是不是有病?聽不懂話?再說一遍,我寧死也不跟你走。”
老和尚淡淡道:“有我在。你死不掉。”
太囂張了,連他人生死都能控制,什么時候我也能這樣?許寒眼珠一轉問張天放:“要不咱試試?”
張天放一腳踢開他:“試你個大頭鬼。”面對天空佛士冷笑道:“我是佛殺,不就是因為這兩只手么?”說著話丟開刀平攤雙手,掌中一正一反兩個金色卍字在晴空下爍爍生輝。
許寒感覺不對,打岔道:“大師,您那條須彌道不受陣法限制,我想再試試成不?”不待天空佛士反駁。飛到空中取出全部陣旗傾囊灑出。
近三萬柄各色陣旗如同五色彩雨落下,將雪白大地裝扮的繽紛美麗,老和尚由他折騰。輕聲道:“施主的法器都是寶物,修為亦不錯,在修士中應該享有盛名,還望施主為天下百姓考慮,廣行善事普度眾生。”
和尚說話修士擺陣,沒多久時間,大五行幻陣玄武陣四象陣一一連綴而成。陣成后,天空佛士點出須彌道信步而入信步而出,視所有陣法如無物,而后道:“佛法慧施三界。豈能被小小結界阻擋。”又把目光投向張天放。
許寒方漸打不過老和尚,自己鬼刀被制更不是對手,張天放低頭看手掌冷聲道:“不就是這兩個字么?還給你們佛門。”右手屈起成爪,撕向左手掌心,只見血肉模糊鮮血淋漓,露出森森白骨。可是那個金色卍字印記依然還在,竟是深嵌骨中。
許寒方漸見狀大驚,二人飛快趕回,一人抓住他一只手。方漸氣道:“你搞什么?”許寒喂他服下生命丹,片刻間新肉再生,手掌恢復如常。
他自殘手掌,鬼刀嗡地發出聲響,自動飛在身邊上下點動。
張天放沒想到印記竟是長在骨中,呆看手掌不語,又轉目看看鬼刀,凄然一笑,雙臂一振推開許寒方漸,看向天空佛士:“我不會輕易尋死,但更不會跟你走。”說話的同時倆手互搓,說完話右手突然使力,只聽咔嚓一聲,生生把左手折斷。
夏**師發怒了,察哈大汗趕忙道歉,“**師,莫要氣惱,本汗對法師信心百倍!”
“那就好!”夏修士冷哼一聲,一拍靈獸袋,只見一條搖頭擺尾的大蜈蚣飛了出來……
蜈蚣越飛越大,眨眼間就成為一條數丈長的百足蜈蚣,最讓人驚訝的是,這蜈蚣背上,還生著四對八只小翅膀。
看見這種兇猛的靈獸,別說南都城頭那些百姓,就算蠻族的兵士,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用驚懼的眼神看了過來,而靠近的那些兵士,更是嚇得不停退縮,甚至還有兵士嚇得腿腳發軟站立不穩……
其實察哈大汗也是很害怕,他靠著大蜈蚣最近,看著那蜈蚣條條帶著長毛的腿,他后背直升冷汗,再去看那大蜈蚣兇狠的小眼睛……察哈大汗也忍不住小腿肚子打戰。
“大汗莫怕,其實它很乖的。”夏修士對自己靈獸的震撼出場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嚇到不少人,他炫耀似的踢了蜈蚣一腳說道:“這是老夫的坐騎,名叫八翅蜈蚣,它已經具備了筑基后期的修為,其實都不用老夫出手,就是老夫的靈獸,也可以輕易殺死這煉氣期的小修士!”
察哈大汗忍住哆嗦,贊道,“果然是好東西,一看就是英俊神武,驚天動地……”
這家伙嚇得用詞都不會了。
“哈哈,大汗看我去斬殺這不知死活的小修士!”夏修士得意地大笑著,踏上八翅蜈蚣,催動蜈蚣騰空飛起。
“本汗就靜待佳音了……”察哈大汗一抹腦門上冷汗,心道,趕緊走,趕緊,真是好丑好恐怖的東西。
“小子。你的幫手呢?那個女修呢,一起出來吧?”夏修士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雖然他是結丹修士,不過現在只能發揮筑基中期的水品。若是那個筑基中期頂峰的小女修再出現,那他就要小心一點了。
許寒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冷哼到,“你怕啦?你怕就走好了。”
夏修士被他譏諷地惱羞成怒,罵道,“小子,就算那個女修在。老夫也不怕你們!”
“那你廢話還這么多?放馬過來吧!”許寒一拍儲物袋,烏索劍已經在手,小劍法器雖然用著順手,可是有些受損了,許寒怕再用會影響里邊的黃泉老祖,所以一般不用……
“那你就別怪我了!”夏修士一張口。讓許寒失笑的是,這老小子的本命法寶,竟然是只烏龜……不對。是只烏龜殼!
“老家伙,你是不是綠毛龜當久了?法寶都用烏龜殼?不過也難說,所謂龜雖龜。大魚大肉往家背……”聽著許寒的諷刺,南都城城頭上的所有的百姓和兵士都笑了……
雖然對面這個仙人看上去非常兇惡,不過南都城的百姓們,對著葉家八少爺有著異乎尋常的信任,在他們看來,就沒有八少爺對付不了的人!
不過顯然,大家太過樂觀。
夏修士煉這法寶也是無奈,當初他升為結丹修士時,門內正跟骨靈門鬧得不可開交,也沒人幫他準備煉法寶的材料。而剛好,他獵殺了一只壽限要到的萬年靈龜,所以這才煉制了這個法寶……
雖然這個法寶經常被人譏笑,可是不得不承認,這法寶的威力還是相當厲害,靈骨門的其他幾個結丹修士的法寶和這龜殼比。都是略有不如。
被許寒譏笑,夏修士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笑吧,等會你就笑不出來了!
“大!”夏修士一掐口訣,指著龜殼吼道……
那龜殼頓時飛到高空,然后就跟吹氣球一樣地漲大。那些南都城百姓抬頭觀看,只見那小小的一點,一下就長大到跟一座山似的,懸在半空的一座山,陰影覆蓋了整個南都城。
“不好,若是這山砸下來……”不但站在城頭上觀看百姓被嚇到了,就連城內的百姓也都嚇到了,要知道,這山如果砸下來,大半個南都城都要被砸扁……
百姓們慌了神,紛紛下城墻,想要跑去城北的方向,貌似那邊沒有被這龜殼山擋住。
不過人群中也有人開口喊道:“跑什么跑?跑有用嘛?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驚慌的百姓頓時都停住腳步,說的是啊,如果城被滅,就算暫時不被砸死,也要被隨后而來的蠻族大軍所殺。
“八少爺!頂住哇!”不知道何時,百姓們已經開始了呼喊!
“呵呵,八少爺,你頂的住嘛?”夏修士抬頭哈哈大笑……
“符寶,骨尺!”烏索劍是屬于那種柔韌的法器,肯定不可能對抗住如此強力的龜殼,所以許寒干脆祭出了符寶。
灰白的骨尺一出現就浮上了許寒的頭頂,然后就跟繁殖似的,迅速分解,一化二,二花四,四化八,很快,數百只骨尺出現在許寒的頭頂。
“聚!”許寒雙指一指骨尺,只見那數百只骨尺立刻聽話地聚攏,搭積木一樣的,聚成一根巨大的有著灰色朦光的大柱子。
隨后許寒口中又吐一字,“頂!”
“嘣!”當骨尺形成的灰色柱子頂上龜殼山,立即爆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仿佛一口破鐘被撞響。
“夏元昊的骨尺?”夏修士看見這骨尺太熟悉了,不過他也很驚訝,短短大半個月,這小子居然把骨尺煉成了符寶,要知道,這符寶只有元嬰修士才可以煉制的。
不過看見這骨尺,夏修士并不擔心,他冷笑道:“小子,別說是你,就算是夏元昊他自己來,這骨尺也頂不住老夫的龜殼!”
夏修士還是很有信心的,在骨靈山,他不止一次和夏元昊交手,對對方的法寶威力都是有數的,知道這骨尺不是自己龜殼的對手。
“震!”夏修士又是猛地一指龜殼山。
那龜殼山頓時抖動了起來,這一抖動,立即就響起了有節奏的砰砰聲。而那骨尺柱也有點吃不消了,被震得不斷有根根骨尺散落下來。
許寒急喊道:“你瘋了么?”又拿出生命丹喂他,張天放閃過,左手骨頭折斷卻還有皮肉筋相連。松松耷拉下來,張天放右手扯住斷腕想往下拽,許寒方漸慌忙撲上,死命按住,不讓他有所動作。
左手折斷本就疼痛,加上這么一折騰,疼痛加劇。張天放額頭滲出冷汗,牙關緊咬,從合攏的齒縫中吐出兩個字:“放手!”
張天放再次受傷,鬼刀在空中猛烈顫動,九顆鬼頭再次跳出刀身,一時間黑光閃現,黑煙彌漫,煙霧中九顆鬼頭開始變大。當變到足有房屋大小時,九顆鬼頭互相猛烈撞擊,死命往一起聚攏。
天空佛士面色微變:“九靈歸真**?這些鬼倒有意思。”張天放雖然疼痛難忍。但鬼皇發生變化,黑氣彌漫動靜過大,又怎能看不到?見他們互相猛烈撞擊,明白鬼皇們想做什么,撕心裂肺發出聲喊:“不要!”
天空佛士平靜面容第一次出現自嘲表情:“可笑,佛殺與陰鬼惡魔作朋友。”
九顆巨大鬼頭每一次撞擊,就掉下許多黑色殘屑,連續十幾下撞擊之后,鬼頭都有損傷,也都變小一些。但它們依然瘋狂撞擊不停。
張天放雙眼怒睜,滿布血絲,沖天空佛士狂喊道:“今天你不殺我,從今天開始,我要殺遍天下和尚!”雙眼流下清淚,不顧斷手傷勢。跪向九大鬼頭方向連連磕頭,用盡力氣喊到:“叔叔們,求你們停下,求你們停下。”
許寒方漸不知道發生何事,見張天放受刺激頗大,無法攔阻,生怕再受重傷,許寒微一思量來到他背后,打算擊昏他。可是一拳下去,張天放沒有任何反應,重拳偷襲好似一片羽毛落下,造不成任何傷害,張天放繼續瘋狂磕頭,口中不停道:“你們停下,求你們停下!”
天空佛士眉頭緊皺,眼前情況讓他為難,除妖平魔是佛殺職責,可張天放卻對鬼頭感情深厚,甚至喊出滅殺和尚的話語。佛殺是佛門第一高手,如果真讓他修成佛法,天下佛修無人能敵,對佛門來說不啻于滅頂之災。可是消滅他?殺死佛殺?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天空佛士不寒而栗,絕對不可以!殺佛殺是對佛祖的大不敬,是對佛門的嘲笑,也是對自身修行的玷污,想到這,第三次長嘆口氣,口中喝道:“無上大光明法王。”隨他低吟光明咒語,身后重又出現白光凝聚而成的威武金剛,即大光明法王。
大光明法王隨天空佛士同念法咒,手中出現一把金光戒刀,光明法王揮動金刀快速橫斬兩刀豎劈兩刀,形成四道七彩柵欄,將無形高空分成九個空間,正好將九大鬼頭隔離開。鬼頭瘋狂撞擊佛法凝化的虛無牢籠,可是既然是虛無的,鬼頭又如何撞擊的到?每次觸碰到七彩柵欄,就好象深陷泥沼,遇到無窮大的阻力,無法突破。
天空佛士右手一點七彩柵欄,低喝聲:“收。”大光明法王手中戒刀忽然變成一座十層寶塔,拋到空中,塔底氳發無窮白煙,密實遮住七彩柵欄,而后白煙復返寶塔,連同七彩柵欄一起消失不見。
張天放要瘋了,見九大鬼皇被收,右手扯起鬼刀劈向天空佛士,許寒方漸沒有任何猶豫,盡展絕招再攻向老和尚。方漸唯一法器被破,只能運用低等法術攻擊。
三人中許寒修為最高,攻擊過程中一把抓住張天放拋向身后,丟給方漸道:“看好!”又丟出一把丹藥給他。隨后全身竄出許多支晶瑩白骨,陰陰散發寒光撲向天空佛士。
天空佛士柔聲道:“我不想殺人。”聲音平和溫暖,好似包含無限關愛,隨話語聲,身子輕輕飄搖,讓過所有攻擊。
許寒也瘋了,多年來一直被高階修士逼迫逃跑,所受委屈壓力,今天一并爆發。手指連點,無數張七星極品符咒飛出,吟動法訣,兩套小五行刀陣一左一右齊攻擊老和尚。左手白色火蛇鞭,右手黑色硬鐵巨刀。遍體五面五行盾牌飛舞縈繞,五道五行功法將他裹成個大彩蛋,彩蛋上還突著數百支白色骨刺。
現在,這只奇怪彩蛋帶著巨大無比的攻擊力撲向天空佛士。
雪屋內妖獸感受到他驚天憤怒。小豬小蛇嗽嗽來到近前,它們從沒見過許寒憤怒,也基本沒有施展全力的時候,這一次終于有了機會,小豬張嘴便是滔天兇焰燒向老和尚,百多小蛇似百多白色飛箭射向老和尚,不過這火這飛箭俱有難以想象的威力。
天空佛士面色巨變。彩蛋還可以對付,可是彩蛋后面的小蛇小豬實力難以估計,如果硬拼,說不定會兩敗俱傷。但是眼見無數張七星符咒飛舞,知道炸裂后對此地影響頗大,他慈悲為懷,不忍棄之不管,雙掌虛推。大光明法王重又扯出旋渦,吸進所有符咒,避免爆炸。然后才掐法訣。指揮大光明法王帶著他飛向高空。
許寒失去攻擊目標更加憤怒,跟著飛向高空,百多小蛇瞬間趕上,掉頭刺往高空,小豬怒火換個方向繼續燃燒。
天空佛士善良慈悲,不愿擅殺無辜,可是小蛇小豬攻擊不停,只得嘆氣躲避。這時其它妖獸連同兩只黑虎跑上地面,見大家打個熱鬧,能飛的飛上高空幫忙。不能飛的在地面咆哮,搞得場面慌亂不堪。
方漸強行喂藥,張天怕傷勢得到治療,馬上掙脫他束縛操鬼刀欲飛。可是鬼刀失去鬼皇控制,只是一把普通硬鐵刀,以他修為不能馭空飛行。不由恨得咬牙瞠目。
高空中上演追逐大賽,前面一個白色大光球急飛,后面追著彩光、流光、白光,還有一道火紅炙焰尾隨。老和尚被追的心煩,運無上法門佛吼大聲喊道:“停!”
聲音不算太響,卻直擊心神,許多妖獸聽不得,心神受損紛紛從空中摔落。小蛇和小豬實力高深莫測,可也被震得一頓,而后更加惱怒,繼續攻向老和尚。
一聲佛吼,使許寒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好容易穩住心神停在半空,正好看到老和尚沖自己微微搖頭,面色平靜不帶任何表情,猜測他想干嘛,
“好!”看著骨尺柱吃不消了,蠻族軍中觀看的察哈大汗發出一聲贊嘆,接著,數萬蠻族軍人也舉刀高呼萬歲。
“哈哈,哈哈……”夏修士夸張地大笑著,說道:“小子!馬上就支撐不住了。等會老夫的龜殼山壓下來,不但你,就連你身后的百姓,都全部要被壓成肉泥!想活命嘛?想活命就把那五只靈柬交出來!老夫饒你不死!”
敢情這家伙還惦記著那五只靈柬呢。
“你當爺爺我就只有這點手段嘛?”許寒冷哼一聲,又一拍儲物袋,祭出一只綠油油的葫蘆……
“水劍!”只見那葫蘆中噴出一條水柱,水柱很快凝化成一把沖天巨劍。
“頂!”巨劍飛起,猛地一下抵住了龜殼山,任其再震動,水幕巨劍絲毫不動。
“古寶!”夏修士頓時雙眼發亮,蠻族修士都非常貧困的,高階法器都難得一見,此刻看見這古寶,讓他的雙眼射出了貪婪的光線……
“小子!好東西不少哇,看來老夫今天收獲不錯!哈哈哈……”
“是呀,就看你有沒有命拿了!”許寒譏諷地笑笑,又一指水火葫蘆,口中吐出一堆深奧難懂的詞句。
只見那水火葫蘆也突然變大數倍,然后也飛上半空,對著龜殼山的一側,噴出白色的火焰!
“好冷啊。”
“是啊,怎么這么冷呢?”
城頭上的百姓頓時感覺到無邊的寒意,有些衣衫穿得少的,竟然開始忍不住牙齒打戰……
“這是什么火?”雖然是結丹修士,可是蠻族修士見識還是很差,他根本沒有聽說過什么滄北寒火,不過他卻知道,這火,也不是平凡之物。
滄北寒火果然非凡,沒燒一會,夏修士就覺得自己的大龜殼有些吃不消了,竟有快要融化的感覺。
“收!”夏修士趕緊收回烏龜殼,若是再燒下去,他的本命法寶就真的會受損了,對他這個金丹破裂的修士來說,再不能承受法寶受損帶來的傷害……
夏修士若是識時務點,此刻離去,許寒也不會殺他。畢竟,沒那么大仇恨。
不過夏修士起了貪念,特別是那個威力強大的古寶,他誓在必得。更何況許寒只是一個煉氣四層的小修。他依然有輕視之心。
“小子!有個古寶葫蘆,我就不能搞死你嘛?”夏修士冷哼一聲,運起飛行術,腳底離開八翅蜈蚣,隨后一指對面……
“去!咬死他!”
八翅蜈蚣接到命令,很興奮地震震翅膀,百只蟲腿來回劃動。隨后,“嗡”地一聲沖向許寒!
許寒不敢怠慢,操縱水劍,迎著八翅蜈蚣刺去。
可那蜈蚣也是邪門地很,張口噴出一股黑霧,黑霧源源不斷,竟然抵住了巨大的水劍。
“給我燒!”許寒將水劍收進水火葫蘆,隨后又用滄北寒火去和黑霧對噴……
八翅蜈蚣仿佛知道寒火厲害。立即吸回黑霧躲閃寒火的火焰,別看這蜈蚣個頭不小,可在空中飛動躲閃竟然靈巧地很。水火葫蘆噴出的寒火,一點都沾不到它的長身子。
夏修士也沒閑著,一咬舌尖,對著變小飛回的烏龜殼吐出一口血霧。
“噗!”血霧團團圍住烏龜殼,然后就看見那烏龜殼居然套在了夏修士的身體上。
“我靠,忍者神龜啊!”許寒知道這家伙不好對付,畢竟他曾經是靈骨門最厲害的結丹長老,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夏修士就算受傷了,許寒這個煉氣修士對付起來也很困難……
更何況。還有一只飛來飛去,時刻準備偷襲許寒的大蜈蚣。
“大玉!出來幫忙!”
隨著許寒一聲令下,大玉從靈獸圈鉆出,仰頭一聲龍吟,“昂!”
龍嘯于野,聲震八方!
其實聲音倒不一點是那么大。可關鍵龍天生有著王者的氣勢,加上滄南大陸對于龍的崇拜,這一出來,頓時兩邊兵士都起了**……
南都城的城頭上已經擠滿了人,有兵士,有百姓,擠不上城頭的,都爬到自家屋頂上,觀看這場關乎每個人性命的生死斗法。
當大玉一出來,那些百姓紛紛跪下磕頭,龍是他們的圖騰,他們心中的神物。
而對面的察哈大汗和眾多蠻族兵士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龍對他們來說也是讓人敬畏的神靈,觸怒龍神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也不知道夏**師的蜈蚣能不能戰勝這條水龍?”察哈大汗皺眉說道。
蜈蚣可以戰勝龍?你做夢吧?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永遠不會!
右丞相老奸巨滑,已經看出端倪,趕緊提醒道,“大汗,局勢不妙啊,大汗早做打算。”
不過已經等不到他再做打算了……
一聲龍吟以后,大玉巨大的身體在天空一個盤旋,隨后,龍目一張,怒視八翅蜈蚣!
八翅蜈蚣嚇得全身哆嗦,隨后轟咚一聲砸在地面上,它那數丈長的身體頃刻變小,最后變成普通蜈蚣大小,在地上挖了個坑就把自己埋了。
許寒不由得感嘆,龍果然牛X,只一瞪眼,就把威風凜凜的八翅蜈蚣嚇地變回原形。
那邊本來想要殺人取寶的夏修士,看見許寒居然放出一條龍來,他就知道大事不好。
龍一向只存在于傳說中,是這一界早就消失的物種,龍雖然不在了,可是留下了傳說,留下了威名,留下讓人心悸的神話。
夏修士怎么能不怕?再加上親眼看見自己的靈獸怕成那樣,夏修士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上了,別說殺人搶寶,就算自己這條命能不能保住,也在兩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夏修士坐騎沒了,想逃都逃不快,他也知道許寒不會放走他,所以他干脆玩了個絕的。
金丹脫體!
夏修士情急之下,竟然連肉身都不要了,一只金燦燦,有著裂紋的金丹從他口中吐出,隨后,龜殼法寶將金丹包裹。
一道金光電射而出!無與倫比的快!
一般來說,脫體的金丹或者元嬰逃遁是相當快的,只要對方事先沒有準備,就會讓其逃走!
“小子!你等著!”化成金丹的夏修士還不忘留下一句威脅,他知道他此刻的速度就是龍也追不上。他心里恨恨想到,等老子找到肉身。奪舍修行個幾十年,老子又是一個結丹老祖了。
天空佛士無意殺戮,小蛇小豬卻兇猛糾纏,不得已雙手連掐法印。身前出現一面青色圓盾。這時小蛇飛到,只聽得噗噗噗響聲連連,青色圓盾被百多小蛇穿成篩子。天空佛士忙合雙掌,身后大光明法王舉著寶塔轉到身前抵擋小蛇攻擊。
小蛇不愧名為伏神蛇,白光凝聚而成的大光明法王在小蛇輪番撞擊下出現縫隙裂痕,跟著小豬怒炎燒到,將光明法王烤到通紅。
老和尚對小蛇小豬實力有個大概了解。雙掌一撤,帶同光明法王落下地面,再次以佛吼喊出:“停!”這時看大光明法王,莊嚴寶相竟出現斑斑裂痕,有的地方被紅火炙烤,已經是殘紅一片。甚至手中寶塔也有破損地方。
小蛇攻擊是以身體撞擊,許寒擔心它們受傷,也想聽聽老和尚說什么。大喊道:“回來。”小蛇小豬雖無契約在身,倒也聽他吩咐,紛紛轉回身邊蟄伏。怒視老和尚。
老和尚落到地面,稍顯狼狽,搖頭苦笑道:“施主真好本領。”
張天放好容易等到老和尚落地,掄著鬼刀沖上,他要為鬼皇報仇。天空佛士輕松躲開,抬手指向光明法王手中寶塔,寶塔受法術感召,底部大放光芒,噴出一團白霧。待光芒散盡,依稀見到白霧中有九顆巨大的黑色鬼頭。老和尚淡淡道:“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滅掉它們。”
張天放見到鬼皇還在,收刀怒瞪天空佛士喊道:“放了他們!”
天空佛士修行近千年,解決過無數事情,卻從沒一件如眼前事情這般艱難,殺人不能殺,殺鬼也不能殺。帶走佛殺佛殺不肯,不帶走佛殺又違背佛諭,不自覺摸下光頭,索性取出蒲團坐下道:“坐,大伙兒都坐,咱商量商量。”
“商量個屁!你不放人我就殺盡天下和尚。”張天放根本不聽他的。
天空佛士直言不諱:“以你現在修為,大部分和尚你都殺不死。”一句話激得張天放操刀前沖,被許寒一把拽住:“聽聽他說什么。”沖方漸使個眼色,方漸忙上去牢牢按住張天放。
天空佛士盤膝沉思,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小施主靜如處子動若脫兔,言語溫和行止禮貌,動起殺心卻又如同殺神再世,端得有些可怕。”
“大師哪里話,高抬小子了。”許寒琢磨半天,猜不透老和尚想要怎么解決這件事。
“出家人不打妄語,起碼你比他曉事的多,如果你是佛殺該有多好。”老和尚對沖動偏激固執的張天放大感頭痛。
“當老子稀罕這個**份?殺了我也不當和尚!”張天放怒氣沖天。
天空佛士當沒聽見他說話,跟許寒說道:“萬年禪修每代只有一個佛殺,佛殺印記便是掌心中方向相反的兩個金色卍字,佛殺因佛而生為佛而生,是佛以下第一佛修,習練佛功后天下少有人能敵,他的責任是除魔滅妖,救世間百姓脫離苦海,可是,可是……”老和尚看著張天放,不覺眉頭緊鎖,煞是為難。
張天放對和尚沒有一絲好感,大叫道:“我管你狗屁佛祖百姓,給我放人!”
言語粗俗,氣得老和尚肝火大動,正想駁斥教育他,突然裂嘴一笑說出句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話:“我佛拿我開玩笑呢。”佛殺由佛祖親點,選中什么樣的人,冥冥中自有定數。
許寒聽到這話吃一驚,暗道:“老和尚不是被氣傻了吧。”
天空佛士有些無奈:“我要帶他走,他不跟我走;我要除魔,他便威脅我殺盡天下和尚;我不帶他走,難以跟我佛交代;我不除魔,難以跟自己交代;小施主,你告訴我該怎么辦?”
許寒心道:“我怎么知道?”卻一本正經回話:“大師繞口令說的真好。”
天空佛士聞言一滯,苦笑道:“你也拿我開玩笑?”
許寒忙恭敬說道:“不敢,不敢。”
天空佛士并不想追究這個問題,看著張天放說話:“他屢次要殺我,我卻不能殺他;強行帶走,指不定他會做出什么事;老僧駑鈍,還請施主點化。”
“不帶走他,當你沒來過不就結了?”許寒脫口而出。
“佛殺不歸于佛門,如何為之佛殺?自身修為實力不足。如何為之佛殺?不譜千宗萬卷佛法,如何為之佛殺?無論如何總該帶他回寺看看,學些東西。”
許寒想想回話:“這話說的也對,問題是天放根本不承認他是佛殺。”
“你是男人。不需要承認也是男人;他是佛殺,上天定的,同樣不需要別人承認。”到底是和尚,打機鋒說歪話總是有道理。
張天放吼道:“不就兩只手么,還給你!方漸,拿刀幫我砍了。”這家伙瘋狂成性。
方漸死命按住他,累得滿腦門子汗。心里直納悶:“他筑基頂階,我結丹中階,控制他竟如此費勁?天才之名真是白叫了。”
老和尚微微一笑,穩穩說出句話:“你這么說,還是不明白佛殺到底有多大本領,當你修成佛功,可以斷骨再生腐肉換新,除非斷頭剜心挫骨揚灰。否則殺不死你。”
張天放聽后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除非把我腦袋或心臟拿走毀掉,否則不會死?佛殺的身份也會一直跟著我?”
天空佛士點頭道:“正是。”
張天放勃然大怒再次發狂,跳起來罵道:“倒霉老和尚。能不能早點告訴我?剜掌斷手不痛么?還折騰我兩次?方漸,給我放手,我要殺了他。”
方漸痛苦不堪,全力控制這瘋子,早累得沒心氣說話,反觀瘋子卻還有力氣蹦跳嘶吼,索性放手坐下歇息:“累死我了,你去殺吧。”
張天放一愣:“不攔我了?”“白癡才攔你。”方漸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張天放揀起鬼刀,看看天上白霧中的鬼頭,跟老和尚說話:“先說好。我殺你,你不能收掉鬼皇。”
宋云翳成喜兒無不關心許寒,此時方漸妖獸都不在,于是沖出雪屋觀瞧,見四人無一受傷,長舒口氣。成喜兒機靈。知道許寒三人聯手都殺不死的一定是高手,不如好生結交,于是泡杯茶端給老和尚:“大師請用茶。”
大師掃一眼成喜兒,接過茶杯贊道:“好一個玲瓏女子。”他一眼便看穿成喜兒心思。
張天放聞言不喜,怒吼道:“玲瓏個屁,你投敵賣國,有茶不給我喝。”
方漸狂納悶,這家伙怎么精力十足,問道:“你不累么?”
“追嘛?”大玉問道。
“不追。”許寒淡淡一笑。
“讓他逃走嘛?”大玉心有不甘,不過她也知道,此刻再去追,怕是也追不上了。
“怎么能讓他逃走?”許寒嘴角浮上一絲冷笑,又一拍儲物袋,一只黃銅鈴鐺飛了出來。
“攝魂奪魄鈴!”
這正是被附靈的攝魂鈴,現在這玩意又有了新的功能,招收魂魄……
如果吸進一個結丹中期的魂魄,這鈴鐺的威力肯定要大增吧?許寒想著,手指一抬,食指彈出……“鐺!”
悠遠流長的清脆鈴聲立即響起,這鈴聲對凡人沒有效果,對修士有攝魂震昏的效果,可對魂魄,卻有更加強大明顯的效果。
飛出老遠的金丹,就覺得意識一陣糊涂,繞了一圈,又飛回來了,然后,那只金燦燦的修士金丹乖乖進了攝魂奪魄鈴的下口……
而那只龜殼已經無主了,自由落體地砸向地面。
“結丹老祖又如何?惹上我就得死!”許寒冷哼一聲,收起攝魂奪魄鈴,又招來龜殼和夏修士的儲物袋,一并納入儲物袋。
看見許寒得勝,南都城城頭頓時沸騰了,每個軍士,每個百姓,都發瘋似的高呼,“八少爺萬歲!八少爺萬歲!”
他們知道,如果不是許寒,這一城的人下場只有一個,城破人亡!
八少爺救了這個城,救了城里所有的人,他們又怎么能不感激涕零呢?
站在城樓中央的風四娘忍不住眼中淚水,太厲害了,這才是讓人心動的男人,雖然不能說是她的男人,可畢竟發生過關系……
和這個威風凜凜的男人發生過關系。風四娘覺得自己幸福死了,真想再一次跪在他面前,用自己嬌潤的櫻唇去給他服務……
站在人群中,風四娘覺得下邊竟然濕答答的。
與她的激動不同。盧俊盧義兄弟倆則在到處亂望。他們在找盧琴,按道理許寒這場大戰已經驚動了全城的人,如果那逃出來的三個女人還在南都城,她們一定會找過來。
和南都城的激動興奮不同,蠻族大營一片死寂,每個蠻族士兵都抬頭看著他們的大汗,等待退兵的命令……
連仙人都敗了。他們這些凡人,那不是來多少死多少?
察哈大汗面色蒼白,他沒想到本來寄予厚望的夏**師居然也敗了,連魂魄都沒逃掉,此刻,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什么夢想,野望,霸氣。什么征服天下,雄霸草原……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只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在眾多將士面前,察哈大汗說不出軟話。只好用胳膊撞了一下身邊的右丞相……
右丞相立即領會意思,對著許寒行禮道:“仙師,您的神威讓我等凡人驚嘆,請允許我,代表察哈大汗和所有蠻族,向您送上至高無上的敬意。請允許我邀請仙師您進我們蠻族大帳一敘。”
右丞相說完,覺得不夠,又趕緊加上一句,“商量我們撤兵的具體細節。”
右丞相這話讓察哈大汗很滿意,既說出了退兵。又沒有失體面,在他看來,這修士的目的不過也就是讓他退兵,使滿城安國人免收生靈涂炭……
當然了,進賬以后,那就有話好說了。甚至察哈大汗都想過。要盡一切可能的力量來籠絡這位年輕厲害的修士。
不過許寒要的根本不是這些。
“察哈大汗,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許寒冷哼一聲說道:“我不是安國的將軍,也沒有守土保境的職責!凡人的戰爭,我本來不該參與!”
察哈大汗有些瞢,不明白許寒的意思,接著又聽許寒說道:“我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你們殺死了我的大哥葉威!我是來報仇來的!”
察哈大汗一聽,知道不好,也不要右丞相開口了,抬頭說道:“仙師,你這話就錯了!兩軍交戰哪有不死人的?葉威和他的軍隊他殺死多少蠻族子弟……為了表示誠意,我們蠻族決定立即退兵,并賠償損失,你開個價吧!”
許寒仰天大笑,葉威帶著食盒去小屋看他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他笑著,眼中卻有淚光翻動……
“不要和我講任何的道理!我只知道,殺我親人者,我必殺之!而你要付出的賠償,就是你的命!沒有東西可以代替!”
察哈大汗沒想到這修士想做的,竟然只是殺自己,他知道求饒也沒用,干脆怒指著許寒,吼道:“蠻族北族交戰怎么多年,從來沒有修士殺死對方的首領!這是兩族元嬰老祖定下的規矩,你不怕被蠻族高階修士集體追殺嘛?你不怕蠻族北族結下生生世世的仇恨嘛!”
“那就讓仇恨來得更深一些吧!”許寒一聲怒吼,雙目盡赤,大袖一揮,一張白色如玉的符紙出現在手中……
血債只有用血來償!
許寒哈哈大笑著,頭頂的骨尺符寶越分越多,遠一看去,就像他頭頂一片灰蒙蒙的云一般。
“大汗,他瘋了,快逃命吧!”右丞相喊了一聲,顧不上其他,先跳上身邊一匹馬,奪路而逃。
大汗帶頭逃走,那些蠻族士兵也都慌了神,數十萬大軍丟下營寨,瘋狂地逃走。
“后悔,來不及了!做過的事,就要受到懲罰!”許寒大手一揮。
“去!”
漫天地骨尺飛進蠻族大軍的營內,如同漫天飛蝗,不斷收割著軍士的生命,雖然骨尺分得數量越多威力就越小,可是這畢竟是符寶,凡人的刀劍根本不堪一擊,眨眼間,察哈大汗和無數蠻兵就死在了當場。
“全部都死去吧!”許寒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發瘋,今天殺的人實在太多了,可是他絕不會后悔,什么規則,什么協定,都讓他們見鬼去吧!
殺我親人者都得死!
光是骨尺還不夠,許寒駕著大玉,追著蠻族大軍,雙手不住地揮舞,低階中階的符咒不斷甩出……有的時候,人命真的不值錢。
殺殺殺!全部殺光!
天空佛士對幾人大感好奇,性格各異,偏又肝膽相照同生共死。與修真者自私稟性大是不同,暗暗發笑:“這幾個怪胎倒也有意思。”
許寒打諢道:“大師,吃點兒喝點兒,早點兒回去吧,西大陸路途遙遠,還得穿越沙漠,晚輩就不留您老了。”
天空佛士含笑看他:“這么急著趕老衲走?”
“怎么會呢,大師老遠來,沒好好招待已是晚輩失禮,先整點兒東西吃點兒喝點兒,您看能不能先把那幾個給放了。”許寒看向空中受制鬼頭。
二百天天以后,安國的國都,安都城,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