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什么東西都具有一個叫做“價值”的標簽,夏爾有,夏莉有,就算路邊的野草,野狗,也都有這樣一個標簽,真正重要的并不是這個標簽是否存在,而是標簽后面的那一串數字,當然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大大的“零”。
這串數字越多,代表著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中的地位也就越高,每個人都深陷這套看不見的“價格體系”中,無論你是否愿意承認這樣一個看不見的東西,你都必須去追逐這套價格體系中有關于自己的數字變化,這也許不是你想要做到的,但每個對你來說無比重要的人,都希望你那么去做。
這就是社會的另外一面,你永遠都無法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因為只要你在這個社會里,就會有無數的人把他們想要你發生的變化強行的施加在你的身上,要么背負著一切,成為最不像最真實的自己,要么就瘋狂,然后滅亡。
當然,這是另外一件事了,我們要說的是一位叫做阿爾佛雷德的先生,他很有錢,工作也很特殊,他經營著一家野外資源勘探小隊,說的更加通俗易懂一些,就是獵荒者小隊。
在帝國漫長的……二百多年歷史長河中,時常會爆發一些罪民襲擊城市的傳聞,哪怕是今天,依舊會存在這樣的事情不斷發生,這甚至是已經成為了一種不能開口說的并不算是秘密的秘密——野外能夠尋找到的資源非常的有限,很多罪民營地中的資源并不能夠養活太多的人。
但大家都知道,只要人活著,只要有男有女,那么就肯定有人想要找點不那么復雜的樂子,然后一個新的人口誕生了,每隔一段時間,大概十幾年左右,野外的罪民營地中就會迎來一次有些麻煩的人口膨脹過程。
人口越來越多,資源又那么的有限,如果不清理掉一批廢物和沒有用的人,那么很快整個營地都會被拖垮,在這個時候往往會有兩種選擇可供參考。
第一種是營地之間的人口交易,被交易的人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會在別的營地中干最危險的工作,卻分不到多少資源,最終必然會死在一次外出中,也許這就是官方口中罪民最后的一丁點虛偽的人性——他們不太愿意親手弄死自己的親人,于是他們就會把別人的親人弄死,以換來別人的幫助——他們的親人也會被另外一群人弄死。
看起來有些復雜,其實很簡單,交換性殺人,這樣大家都不用背負太過于苛責的負罪感,如果他們有的話。
第二種方式則比較剛烈,幾個營地會把多余的人口,主要是指那些五十歲以上,對營地沒有什么貢獻的人推選出來,成為進攻城市的主力,他們會駕駛著一碰就碎的車子沒有任何回頭機會的沖向城市,然后壯烈的成為城市外墻上的一攤血漬。
其實還有一種解決方式,那就是被拋棄者主動離開營地,如果他們能夠在野外找到新的,適合生存的地方,很快這就會變成一個新的營地。
如果對于生活在中城區的人來說,下城區就是地獄,那么對于所有生活在城墻之內的人來說,城外就是地獄。
城市外的資源如此的匱乏,那么為什么還會有人經營各種各樣的獵荒小隊呢?
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一般都很蠢,如果沒有利益,就不會有那么多人從事這件事。
在野外的罪民營地中,能夠看見很多珍惜的寶石和稀有的礦石,包括一些提純之后的金屬錠,有些獵荒小隊只是單純的交易者,他們把對于城墻內的人們來說并不貴重的東西,販賣到野外去,賺取暴利,大家各取所需。
但也有一些獵荒小隊,直接抱著遇到什么就搶什么的態度,橫行在荒野之外,大部落他們不敢去搶,但是小部落動動手還是沒有關系的,而且罪民連著耳朵的頭皮,也能換錢。
阿爾佛雷德先生就經營著這樣一家貿易公司,他的手下有不少窮兇極惡的人,但就是這樣一位有錢的,且兇殘的富翁先生,見證了荒謬的一幕。
他的妻子,愛上了一個來自下城區的小伙子,并且兩人似乎好上了很長一段時間,這讓阿爾佛雷德先生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這就是夏爾選擇的報導任務,他必須要在其他報社把更加相信的內容和爆點挖出來之前,先找到這些東西。
其實民眾對于發生在阿爾佛雷德先生身上的悲慘驚變,往往都是站在他妻子的那邊。人們更愿意相信富家女和貧窮小子之間情比金堅的愛情故事,至少歌劇里都是這么演的,他們相信阿爾佛雷德先生一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讓他的妻子嫁給了他。
在社會輿論的推動下,原本不會有什么波瀾的事情,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無論是帝國的法律,還是地方性的法律,對于不貞潔,背叛了婚姻另外一半的出軌者,都不會有任何的憐憫。
阿爾佛雷德的妻子本應該凈身出戶然后從他的大房子里滾出去,但就是因為這些議論和民意,加上某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居然出現了一些意外。
阿爾佛雷德的妻子和她的律師認為,兩人之間早已沒有了感情,這只是一樁形式上的婚姻,并且他們還找到了證人證明不止一次兩人在吵架的時候相約去離婚的吵鬧聲,這也間接的證明了兩人在婚內關系破裂,所以阿爾佛雷德的妻子提出了要平分阿爾佛雷德先生家產的要求,也因此鬧得紛紛擾擾。
這個問題可能會問倒很多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答錯”,因為這是一種很唯心的問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和想法,從什么地方入手?
就算從腚眼入手都沒有什么關系,只要你能找出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