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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你妹!”小羽忍不住跳腳罵道,這么惡心的東西為什么她自己不去抓!“往前幾輩子算,你們指不定還是親戚呢,你怎么好意思讓我個外人去抓!”
謝小桑盯著疫鬼,揉揉鼻子道:“我養(yǎng)你這么大,為的不就是這一天么。。我讓你往東你便往東才是,快去快去,不然過會該跑了。”
小羽一咬牙,背上豎起一截縮小了的黑色翅膀,撲棱著飛到那團分不清是腐還是鮮花的東西頭頂上。死死閉著眼睛不肯睜開,背上羽翼陡然增大,幾乎將他胖乎乎的小子全部淹沒。翅膀一扇,無數(shù)的黑色羽毛迅速向疫鬼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羽毛如針入泥,竟然全部被疫鬼那說不清由什么組成的體給吸收了!
小羽察覺到不對,猛地睜開眼睛,卻被一根散發(fā)著黑色毒氣的藤蔓霍地纏住了體。一點點收緊,一點點勒得他羽毛脫落。掙脫不開也就算了,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這根東西的氣味熏的人想吐!可是臭點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拉著他向疫鬼靠近。
被拉近了后,小羽終于看清楚了疫鬼的樣子。
“靠,竟然還是個娘們!”小羽罵了句,一臉無法置信。
隱藏在腐跟紅花下的那張臉雖然已經(jīng)沾滿了亂七八糟的臟污,可是仔細(xì)看去還是能看出那是張女人的臉。長眉細(xì)眼,一臉粉粉白白,嘴角還有顆黑色的痣呢。
可是不管怎么看,還是很恐怖啊!
即便已經(jīng)做了很久的靈獸,明明自實力也不低,可是面對這種況的時候小羽的第一反應(yīng)仍舊是大聲呼喊謝小桑:“小桑救命啊!!再不來我就要被吃掉了!”
謝小桑無力扶額,想當(dāng)初這家伙在妖都時可是大開殺戒,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好看的小說:。怎么在人間界呆了幾年反倒越活越回去了?可是不管怎樣,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某個長得跟師祖一模一樣的白胖小子被疫鬼也活生生吃掉。。斬鬼刀靈未恢,對付普通人還成,疫鬼雖弱,卻也不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可以解決的,倒不如直接動手來得快,只是……比較惡心……
但惡心歸惡心,速戰(zhàn)速決才是重點。
眼睛里紅光閃現(xiàn),嘴角獠牙隱隱露出來,指甲早已探出。謝小桑咽了一口口水。努力不去直視疫鬼,一個飛竄過去,右手重重扎進(jìn)了疫鬼的口。自然。那里面絕不會有著一顆跟他們一樣的心。疫鬼根本沒有屬于它自己的**,唯一殘留下來的也就是張似人非人的臉孔罷了。說起來,它們最初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死去卻又活著,可跟僵尸不同,他們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人的特征了。他們只是執(zhí)念中摻雜了濃烈的尸毒跟怨氣而已。
惡心又偏執(zhí)的家伙!
右手猛地一抽。帶出了股黑色的霧氣緊緊纏繞著她的手臂不肯離去。與此同時,緊緊纏繞著小羽的那根藤蔓霍地松開鉆入疫鬼的體內(nèi)。小羽后翅膀一揚,幾下飛到了遠(yuǎn)處。
“呸呸”兩聲,小羽叉腰怒罵:“這種玩意也是可以吃的?你趕緊去吃人吧!吃人雖然不人道了點,可怎么著也好過吃這種東西吧?修為修為,你反正又不會老!大把時間可以修煉何必急著把這種東西當(dāng)補藥吃?吃了不死也拉死你!”
謝小桑頭也不回。眼睛盯著疫鬼那雙隱在不知是頭發(fā)還是草葉的東西下的細(xì)長眼睛,朗聲道:“怎么不著急,我可是急著去滅了鎮(zhèn)天門的。按照那賊老頭的子。我在修行的時候他一定在修行,我在偷懶的時候他一定還在修行!更何況,我同他們原本就不在一條起跑線上,這話還是你當(dāng)初說的吧?”
問題一拋出來,小羽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才好。這話的確是他當(dāng)初為了激勵她才說的,可要吃疫鬼未免也太令人作嘔了吧!
謝小桑輕巧地避過疫鬼的攻勢。。一邊繼續(xù)對小羽道:“還不來幫忙!我是拿它煉丹,又不是生吞你惡心什么!”
可話雖這么說,其實她心里也惡心得緊。雖然見過的世面不多,可她跟著澹紫走過那么多地方,怎么著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當(dāng)初在魔族時見到的那些白骨花夠惡心了吧?可跟疫鬼比較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心里默默罵了幾句天,謝小桑眸色一黯,手中動作加速,一邊大聲喊著讓小羽上前來幫忙,一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沖著疫鬼上下其手。這只疫鬼也不知道在這里呆了多久,似乎跟萬妖冊上面記載的有些不同。疫鬼這種東西不過是靠散布毒素疾病來達(dá)到目的的弱小貨色,可眼前的這只竟然還會反抗,反抗不說竟然用的還是花妖的招數(shù)。
“難怪一直沖著老娘甩藤蔓,看樣子是在金家呆了很久了啊,不然怎么可能連宅子里的花木精氣都被它給吸收光了。”謝小桑惱火地喊了起一句,狠狠撕下一塊帶著盛開紅花的來。
只是那拿在手里輕飄飄,不多時便化作了黑氣。那些黑氣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拼了命地要從謝小桑跟小羽的皮膚里鉆進(jìn)他們的體。可奈何這兩人一個是帶毒的僵尸,一個是帶毒的烏鴉幻化成的人。這種程度的毒對于他們而言根本就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連放進(jìn)眼里的資格都沒有。
兩人一道下手,忍著惡心三兩下將疫鬼撕成了碎片。
一地狼藉,黑氣絲絲縷縷地冒出來,又倏地變成了跑動的黑色大老鼠。小羽踮著腳跳來跳去,恨恨道:“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老鼠了!”
謝小桑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純黑色的珠子,笑瞇瞇地反駁他:“那些東西又不是老鼠,根本就連親戚也說不上,你何必遷怒他們。”
“什么遷怒!這些東西跟老鼠長得一模一樣,誰分得清?!”
“我就分得清,。”謝小桑將珠子塞進(jìn)乾坤袋,笑得見牙不見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羽踩她一腳,“沒文化就少顯擺,這叫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吃的蹄髈的都要吐出來了!”
“吐吐吐,趕緊吐。本就胖的不得了,還吃得那么多,真真是浪費。倒不如吐出來賞給這些小家伙們吃。”順腳踢開一只黑氣幻化的大老鼠,謝小桑擠眉弄眼地說道。
小羽捂著嘴,臉色發(fā)青似乎真的被說得惡心的要命。過了半響他才咬牙道:“我開始懷疑當(dāng)初澹紫是不是故意不來找我們了,跟你這種人呆在一起,得是脾氣多好的家伙才行!”
謝小桑抬腳大步往里走,渾然不在意他的話,“這話可錯了,我可是一直都是跟澹紫學(xué)的。”
“奇葩……都是奇葩……”小羽搖搖頭,努力跟了上去,臉色卻還是極難看,看來果真是惡心到了。
跟著謝小桑翻箱倒柜地將金員外家翻了個底朝天,卻只發(fā)現(xiàn)幾具枯骨而已。謝小桑默默數(shù)了下,看來金家人是死了個精光啊。數(shù)著數(shù)著,她忽然想起來了!
那個疫鬼的樣子為什么會給她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因為那分明就是金員外家唯一的好人的臉啊!
雖然有些變形了,可這么一想起來,的確是她沒有錯。金員外一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偏生生了個心腸極軟的閨女。鎮(zhèn)上除了好友金豆豆,對著她仍舊能和顏悅色的也就只有金小姐一人了。只不過金員外對自家這個閨女也不怎么好,就連家門也不讓她時常出。所以謝小桑跟她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若不是因為這對她好的人太少,少到幾乎就沒有,她怕也是記不住金小姐的樣子的。
既然疫鬼有著她的臉,那便說明第一個被找上的人就是她。
謝小桑踹了一腳墻壁,罵道:“一定是沒對自家閨女做好事!”若非心里有了求死之意,也不會第一個被疫鬼找上。
話音落,耳邊忽然傳來了“卡擦卡擦”的聲音。
小羽抬手顫巍巍指著那面墻壁道:“大姐,墻被你踢壞了——”
伴隨著最后一個“了”字,那面墻壁光榮犧牲,轟然倒塌。煙塵彌漫間,謝小桑聽到一片混亂的尖叫聲,“好吵,難道這面墻里還封著什么鬼怪不成?”
小羽用翅膀扇著煙塵,聲音尖銳地罵她:“爛腦子!你是什么力氣,竟然直接一腳踢到這種普通石頭搭建的墻上去了!不塌才怪!”
自知理虧,謝小桑訕訕地想要想幾句話將這個事給搪塞過去,卻不想外邊忽然傳來老太婆尖利又喑啞的古怪的喊叫聲:“妖怪啊——有妖怪——金家的妖怪出來了——”
一字一句喊的撕心裂肺。
謝小桑下意識捂住耳朵,嘟囔道:“這聲音,我的心都要被嚇得跳出來了。”
“還心呢,你倒是讓它跳一個給我瞧瞧?”小羽鄙夷地說了句,趁著煙塵散去,探頭往外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小羽一個閃躲到謝小桑后去,急忙收起了翅膀,看著倒塌墻壁外滿滿的一堆人呢喃道:“臥槽,難道都是來要損失費的?”
謝小桑聞言也探頭去看,一看瞬間也懵了。
人頭攢動間,謝小桑忽然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影。那個男人長著一張跟她爹一模一樣的臉!可她爹已經(jīng)死了,投胎都不知道投了幾輪,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便只有一個可能。
那個男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更多精彩內(nèi)容請登錄:www.genDu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