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射來一道光,打在我的身上,我連退幾步,只覺氣血上涌,看來對方不簡單,但是輸人不能輸陣,於是我衝著湖大聲說:“閣下是誰,何不出來見上一面。”背後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
湖裡傳來很蒼老又很狂妄的聲音:“呵呵,爾等小輩,也敢衝老夫大喊大叫,活膩歪了吧。”
呵呵,老傢伙很狂啊,“原來是道家前輩,不知前輩來此做甚。”看這功力,應該是道家老一輩的人。要是小爺我修煉到家,纔不這麼低聲下氣呢。
“小輩,念在你與老夫同門一場,勸你一句,這件事,別插手。”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喙。
“謝前輩教誨,不過,小輩有不得已插手的理由。”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子不要面子啊。
“乳臭未乾的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明顯怒了
“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次溺水之人,與小輩有些淵源,還請放過一馬。”老傢伙,裝神秘很好玩麼,還不現身。
“你只需管好管好自己,不然休怪老夫不念及同行情面了”
呵呵,我可真是謝謝你,當老子嚇大的啊
“敬你長輩一場,本想勸你收手,你卻不知悔改,小輩只好替天行道了。”叫你拽,等會你就跪下喊爺爺, 我手執符,在空中幻化出一個八卦圖,裡面劈出閃電,打入湖中。那場面,簡直美了,不知道等會有沒有電魚吃,被管理員看見,會不會罰款呢。
湖中並沒有動靜,不過一會兒,湖裡閃出一團光,我暗道:“不好。”這都殺不死這個老不死的,我連連後退幾步,那雷電好像有定位儀似的,直衝我擊來。我功力沒那麼深厚,不會嗝屁吧,拼一把吧,但是以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抵擋這雷電,我喉間一甜,血吐了出來。奶奶的,本大爺招你惹你了,(剛纔惹了),下手太狠了,還好我命大。
一道金光自湖中射出,我被擊飛,估計一會兒落地啊,好看不到哪裡去,沒想到本大帥哥,從此毀容了,可憐我還沒有女朋友,天啊,我恨你。
預想的痛沒有傳來,身子還是輕飄飄的,我睜開雙眼,此時我正懸浮於空,身後便是無臉男鬼,我正在他的懷中。呵呵,如果是個妹子該多好。
“我們簽訂契約吧,難倒,你想死?”無臉男鬼鄭重的說,還有一絲不明的意味。(所爲契約,一旦簽訂,便會形成主僕關係,僕將聽從主的一切命令,而主將會賜予僕力量,舉個例子,鬼的話,可以變成人類,但本質還是鬼,也可以說是伴生,就是你死我也死,你是人,我也能享受人的一切,你是仙,我也能享受仙的待遇。)
眼下別無他擇,我也不想死,“好。”不過,他是怎麼爭破我的封印的,難道我的道術就這麼菜。
“天地爲證,血脈證明,吾願與……,呃呃,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突然想起來,我不知道這個無臉男鬼的名字,大寫的尷尬啊。
“我不知道,時間太久了,早已忘卻。”或許吧
“那還籤個毛契約啊,算了,情況緊急,結心契吧,完事之後,再想辦法解了,先給你取個代稱吧,茫月,意思是迷茫的歲月,不知何去何從,可好?”
“茫月。” 無臉男鬼唸了一下,說“好,我喜歡茫月這個名字。”無臉男鬼貌似很like,我給他起的這個名字。
“天地爲證,血脈證明,吾願與茫月簽訂心契約,從此共生,直到天荒地老,滄海桑田,如違此誓,將消散於世間。”我在茫月懷中,咬破手指,指血點在茫月眉間,茫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虛浮的身影,漸漸具體化。他把我放在一處空地,手中幻化出一把利劍。“好生休息,我去斬殺那惡道。”
(心契,有點心連心的感覺吧,就跟夫妻似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啥玩意都要掰兩半,達成共享。而且,能感受到對方發生的一切,無論天涯海角,都能感受到,就像是安了一個監控,隨時監視著對方。)
“打不過就跑,別死了。”你死了,我也得死啊。而且,他畢竟是鬼,殺戮只會增加孽障,爲免生禍端,還是小心爲妙。
這場架,打得跟科幻片大戰似的,可惜,茫月還是敗了。
“對不起,是我沒用,讓他逃了。”
是挺沒用的,結契時的力量剛讓自己恢復傷勢,你丫一受傷,我也跟著受傷了,蒼天啊,我爲什麼要結心契,結主僕契約的話,最起碼主人受傷,僕人會承受一半,僕人受傷,主人不會有事。都怪那貨忘名字了。
“無妨,無妨,他已經被你打成重傷,接下來,事情就好辦多了。你先行去養傷,我來解決這個地方。”我有些話,只敢心裡吐槽,說出來,呵呵,找抽呢。(哈哈,某人好像忘了結了契,可是會心意互通的。)
“茫月的身形逐漸淡化,直至消失。”
我疾步走到劉寶身旁,(劉寶早在惡道逃走之際,被茫月撈了上來,雖然是我示意的,但那是爲了給他增加陰德嘛,順便自己享一半。)我望著劉寶說“既然我已與你產生因果關係,那”
我指尖點了劉寶額頭一下,默唸回魂心法,不過一會兒,劉寶已經有了醒的跡象,我消除了他的溺水記憶,然後在他旁邊放了一張紙,離開了。
劉寶醒來後,一臉蒙圈,我怎麼會躺在這裡,身上怎麼全溼透了。站起來,擰了擰身上的水,發現在腳邊不遠處有一張紙條,劉寶撿起紙條,打開一看,一臉震驚,什麼也不顧了,緊攥紙條,急匆匆走了。
暗處的我低語一句“希望你能還其他死者一個死後的家。”沒錯,湖底,還有很多屍體,他們的靈魂消失了,總要給肉身一個好的住處。
幾天後,湖裡的屍體全被撈出,只是不知身份,從有些爛的衣料中可以看出,有各個朝代的,這裡可造孽真深,湖中之事告了一段落。至於怎麼向大家解釋這種事件,那就是警方和媒體的事了。眼下我認爲最麻煩的事,就是……,我望著茫月,茫月委屈的說“我真的不知道。”
“不許偷聽我心聲。”心契這玩意,真讓人頭痛。 我的秘密豈不是都能被他知,結契容易,但是解契,真是比登天還難,真是太后悔了,當初怎麼一時腦抽籤了這個失憶鬼,虧死了。
如今多了個麻煩,那個襲擊我的道士也失去了蹤跡,命運之神啊,請你善良,將爛攤子收走吧。我內心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