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鄭帥和釋源也陸續抵達,釋源的獨特造型,引得整個局里的人紛紛側目,議論紛紛,這刑警隊是要破什么案子啊?怎么還請來個獨眼的大胖和尚?
幾位爺和吳隊把之前商量的策略和釋源、鄭帥詳細說了一遍,順便也再次梳理一遍,反復審視,沒有什么紕漏了,這才散會。
釋源、鄭帥和大家有日子沒見了,又是第一次和警方合作,吳隊做東,請大家宵夜,吳隊和釋源他們第一次見,除了一些大面上的客套話,就是聊這件案子引發出來的可以結識這么多修行人,進而就聊到了我和段警官身上。
除了段警官去訂包間,只要是大家在一起,我和段警官總會有意無意的在一起,坐下吃飯段警官都在我旁邊坐著。
以釋源和鄭帥兩位老江湖的眼睛,早看出貓膩來了,話題引到我們身上,別人怕段警官尷尬淺淺開個玩笑就過去了,可讓石頭和釋源抓住我的小辮子了,本來釋源剛來還繃著勁,一派得道高僧的派頭,說到我這的時候難得的一本正經對我能抵住欲望,化解自在丹大加贊賞,我還納悶釋源這是轉性了?居然變得正經了?果然,沒出三句話,高僧變流氓,和石頭一唱一和,再加上個看起來斯文,實際禽獸的何苗。
經過一下午加半宿的歷練,段警官也沒那么臉皮薄了,當然,她不敢跟釋源斗嘴,小慧和靈兒也都滿喜歡段警官,幫著忙刺激石頭、何苗,飯桌上又掐成一團。
開始吳隊還攔著點何苗,后來也看出滋味來了,和幾位爺、鄭帥,聊會正事,看會熱鬧,居然也樂在其中。
折騰到不早了,吳隊安排大家休息,吳隊讓我和段警官第二天還是返回學校,以免引起什么懷疑。
第二天我和段警官返回學校,照常該上課上課,該排練排練,只是段警官跟我也越來越近乎,也不在乎別人說什么了,除了上廁所,去哪都要拽上我。
到第三天,中午我倆就被叫回局里,進行各種準備,還是一通打扮,把我又扮上女裝,又在我和段警官身上裝了監聽。反復叮嚀我倆注意安全,尤其是幾位爺和釋源、鄭帥叮囑我一定要保護段丫頭周全,搞得我心里反倒緊張起來。
到了晚上,我和段警官出門打車奔那間寫字樓,故意繞了一圈學校,吳隊妥善安排好其他人,我和段警官到寫字樓的時候,樓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樓里一片寂靜,我和段警官乘電梯上樓,電梯里段警官也開始緊張起來,緊緊握住了我的手,小手全是汗。
公司的玻璃大門打開,我牽著段警官,又來到那圓陣中間,這次不僅三個黑影在,還多了幾道黑影,等我們走進圓陣中心,就形成了被圍在中心的局面。
這次屋里點了香料,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自在丹的味道,上次說話的那道黑影這回站在了側面,身邊一道身影,目光如炬,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卻能感覺到視線一直在我倆身上不斷大量。
“你二人想必體驗到我教圣藥的好處了吧?如今你二人也算是身具靈氣之人,今天魔主駕臨,要傳功于你二人,褪去身上衣物,行叩拜大禮。”說著一揚手,又是兩枚丹藥送到我和段警官面前,“服下丹藥,請教主傳功。”
丹藥打面前一掃我和段警官就知道又是那自在丹,你大爺的,感情這些被忽悠入教的都是被這天魔教教主給糟蹋了,天魔教教主此刻正襟危坐,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個教主一直以來都是個神秘的存在,除了陸行天夫婦在他篡權奪位之前見過此人,其他人誰都沒見過,即便如此,這教主最近幾年也是神神秘秘,來無影去無蹤的。這次終于現身在這里,拿下他個狗日的,是剿滅天魔教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了。
再有一個,讓脫衣服行神秘叩拜大禮,別說我不想讓段警官春色外泄,就算我倆想繼續裝也裝不下去了,段警官看到那枚丹藥已經一肚子火快壓不住了,而且我這假娘們脫個外套就啥餡都漏干凈了。
“我去你大爺,都他媽給我撂在這。”一聲吼,同時斷休雙刀應手而出,分別擊碎兩枚自在丹,直奔中央教主所在位置,雙手急忙聚集靈氣祭起火靈盾術,護住段警官。
我出手的一瞬間,段警官也反應極快,抽出腰間的槍,對著周圍黑影“啪啪啪”就是連續幾槍點射,點射之后火靈盾將其包圍,段警官趁著這一瞬間,迅速更換彈*夾。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周圍幾個黑影應聲而倒,對面天魔教主卻不慌不忙,出聲說話那個黑影,喝了一聲,“大膽!找死!”揚手一道青光乍現,擊向他們的幾發子彈像打在墻上一樣,噼啪落地,教主左右兩道黑影,一人沖著一把斷休刀沖過來,不遮不擋,不避不架任由刀刺向身體,雙手抓向刀柄。
刀身應聲刺入兩人身體,但是兩人卻并不在意,而是一把死死抓住刀柄,運起渾身黑氣將真個刀身包裹起來,帶著天魔刀,墜地而亡,渾身黑氣卻不散,反而變得像膠質一樣,融化了兩人的身體,牢牢鎖住了斷休刀。
邪教的行事果然是詭異,而且不顧性命,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那還會在乎別人性命,不過從我出手,到魔主身邊的人舍身護主,鎖住斷休刀,整個過程雖然天魔教有人死傷,卻沒有一絲慌亂。
他們不慌,輪到我慌了,斷休刀不知道被那倆人施了什么招,動彈不得,連我想把刀收回神識都不聽使喚。
就在我略一分神招呼斷休刀的時候,除了天魔教主未動,剩下的幾人同時暴起,手中黑氣各自凝成一把尖錐,從幾個方向刺來。
平時遇到這種白刃近身戰,都是斷休刀自己應對,我在這上面的水平遠不及斷休,何況還是至少五六把,何況還是這么多方向,何況還要護著段警官。媽的媽,我的姥姥,諸位大仙怎么還沒攻進來?
情況險峻,我轉身一把抱住段警官,鼓起周身靈氣,再祭火靈盾,火靈盾瞬間將我兩人包圍,“叮叮”,一陣亂響,抵住了天魔教徒的第一波攻擊。
眾人微微后撤一步,這時才看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面羅剎猙獰表情的面具,和我們說話的那人輕咦了一聲,似乎也驚詫我年紀輕輕,居然可以有如此渾厚的靈氣,可以抵擋得住這許多柄陰寒靈氣所凝結的尖錐攻擊。
他可不知道,這怪異靈氣尖錐雖然刺在火靈盾上,雖然抵擋住了攻擊,但是一陣陣寒勁卻不知用什么方法透過火靈盾作用在我身上,我是玩命咬牙扛著,一波攻擊下來,我也氣血翻滾,鼻孔、感覺到嘴角溢出鮮血。
天魔教徒只是微微一遲疑,瞬間又起勢準備進攻,這時這間辦公室外傳來一陣廝殺聲,幾名天魔教徒的尸體倒退飛出,擊碎了做格擋的玻璃幕墻,幾位爺、釋源、鄭帥和石頭他們終于殺進來了,形式瞬間逆轉,眾人沖近,看我一臉血,緊抱著段警官也沒說話,不知死活,都嚇得汗毛直立,紅了眼的各自祭起法術,發了瘋似得殺將過來。
倒不是我不愿意說話,是剛剛那股子氣血還沒平復下來,一口氣頂著說不出話了,段警官剛剛拔槍點射的巾幗氣概被我的樣子也嚇得蕩然無存,搶都扔了,雙手捧著我的臉,不知所措。
眾人怒火大盛,出手絕不留情,尤其是鄭帥,一條殺魂棒舞動的呼呼風起,不顧防守的一味猛攻擊殺,死在他手里的天魔教徒倒有三、四名。
天魔教主終于坐不住了,起身凝視著眼前的廝殺,突然眼睛一掃,一眼看到了圓陣中的我和段警官,起手一掌黑氣擊向腳下的地面。
我好容易緩過點勁,看著天魔教主的詭異招數,還沒想到如何應對,釋源大吼一聲,“小心腳下。”
話音剛落,沒等我反應過來,腳下一道黑氣猛地沖出地面,猛一變向,轟的一聲實實在在轟擊在段警官后心,段警官隨之一口鮮血噴出,不省人事。
這一下嚇得我肝膽俱裂,心中一陣撕扯似得劇痛,比我自己受傷還疼,雙眼瞬間沒出息的眼淚涌出,模糊的視線中,段警官身體癱軟在我懷中,“別別別,段丫頭,段警官,段祖宗,別睡,別睡。”我手忙腳亂的輸出一股靈氣進入段警官體內,段警官緩緩睜開眼睛。
“哭了啊?真丑。”
“是是是,我丑,我丑,別睡,別睡啊。我這就帶你去醫院,我這就給你治傷。”
“我想在你懷里,那天晚上你懷里好暖和,好舒服。”
“行行行,你好好的,天天在我懷里都行。”
段警官臉微微一紅,“壞蛋,你說的啊。”說完又慢慢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