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破解了那個迷惑人的陣法,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并不是陣法完全被破了,反而轉(zhuǎn)為更兇險的殺陣,眾人行進過程中更為小心謹慎,五爺在前面引路,孫耗子和錢串子負責(zé)觀察可能存在機關(guān)的異常,九渡和幾位爺負責(zé)護衛(wèi),其他幾位前輩則依舊在隊尾斷后。
石頭走著走著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來,悄聲跟我說,“哎,我說,剛才的山洞像是在黑石頭里掏了個通道出來,四面全市嚴絲合縫的黑石頭,施法大受限制,現(xiàn)在沒了那個限制,這洞里不是各處都能設(shè)置埋伏了?”
我問他,“你看出啥來了?”
“倒是沒看出啥來,不過這山肚子里,蟲子老鼠到處打洞,誰知道從哪鉆出來什么東西?還不如在哪黑石頭洞里踏實。”
石頭話音剛落,山洞突然一陣震動,五爺面前的石頭和泥土紛紛掉落,眾人急忙后撤,眼看著石頭和泥土將通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待到塵埃落定,震動也停止了,如果單純是塌方堵了通道,根本不足為懼,就根子的土門法術(shù)也能很快的清出一條道路來,但是這股震動來的怪異,眾人一時間沒有妄動。
一路上被這洞里的機關(guān)算計,還大多是有力氣,有發(fā)力沒地方使,三爺和釋源的火爆脾氣早就繃不住了,“石頭,你那張倒霉嘴開過光是咋地?好的不靈壞的靈,少說話。”
石頭被落下的塵土弄的灰頭土臉,“你個蠢和尚,關(guān)我什么事?我說就好使?我還說這通道自己打開……呢!”
石頭話音沒落,前方堵塞了通道的泥土沙石突然自行動了起來,“我靠,沒這么靈吧?”
泥土沙石不斷向中間凝聚,逐漸成球,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泥球堵住了道路之后又歸于平靜,五爺急忙設(shè)下一道防護的陣法,“有古怪,諸位小心,老孫,串子,到隊中間去。”
片刻的平靜之后,石球中的沙石突然像液體一樣流動起來,眾人各自運起防護靈氣戒備,石球內(nèi)的沙石一陣流動之后,突然,從石球中激射出數(shù)道石柱,石柱直擊向站在頭一排的五爺和九渡、三爺,老幾位正凝神戒備著,自然不會讓這攻擊得逞,忙祭起護盾,石柱擊打在護盾之上,擊了個粉碎,碎沙石被崩的四濺到四周墻壁之上。
碎沙石迸濺到四周并沒有像普通沙石那樣反彈之后散落在地面,而是像一灘稀泥一樣呼在墻上,緊接著想水滲入墻壁一樣,融進墻壁和地面散的無影無蹤。
情況詭異,五爺急忙出言提醒,“不對勁,小心側(cè)翼、頭頂和腳下。”
話音剛落,正面石球又激射出幾道石柱,同時隊伍的中腰位置兩側(cè)墻壁居然也刺出幾道石柱,像長矛一樣刺向位于中間的我和石頭,我和石頭在五爺出言示警的同時已經(jīng)各自祭起靈氣護盾,長矛以極快的速度沖擊在了護盾上,本來看著像是液體一樣凝出的石柱擊中護盾卻力量極大,這一擊的沖擊力把我撞的齜牙咧嘴,身體不由得向后撞,剛好撞在同樣被撞擊退回來的石頭身上。
石頭撞上來的時候被我撞了下后腦,低頭正罵罵咧咧的揉腦袋,突然一把推開我,“我靠,這石柱這么大勁?小心腳下。”
一根尖銳的石柱由地面沖起,貼著我的前身刺向了洞頂,融化在洞頂里,“各位爺,四周好防備,這頂和腳底下怎么防備啊?這不等著串肉串呢么?”
不只我和石頭,其他人也被四周刺來的石柱攪得雞飛狗走,一片混亂,突然我看到黑蛋對著墻壁狂吠,我走近借著靈氣盾的光線,看到一灘液體一樣的石沙正在流動,我想也不想,祭出斷休刀裹著魔陰火就是一刀,沙流被我一劈兩半,又分開像兩邊流去,斷休刀和魔陰火都不管用。
“別用火攻。”五爺看到我揮刀攻擊,急忙喝止,“火生土,斷休刀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老四,小慧,木攻。”
我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五行相生相克,這石頭沙土的純粹的屬土,按照相生相克之理,火生土,而木克土,雖然不知道陰火對這土有什么相生的至少剛才看到的就沒起什么作用。
四爺和小慧本來各自祭著木盾防守,聽得五爺提醒,當(dāng)然也一下就明白了用意,所謂木克土意思是在一定范圍內(nèi)木對土的制約,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土壤是四散的,會出現(xiàn)滑坡,水土流失等現(xiàn)象,種植根系發(fā)達的植物則會緊緊束縛住四散的土壤,減少和避免山體滑坡和水土流失的現(xiàn)象。
如今的土就是那毫無規(guī)矩,四處作亂為害的元素,這四周的洞壁都是它的本體,要束縛住他除了木門法術(shù),其他的根本對其無效,不會傷及本質(zhì)。
四爺和小慧聽到五爺?shù)陌才牛种兴查g祭起法術(shù)打出,四爺?shù)哪転榇螅种幸坏狼喙猓蜻M洞壁,洞壁中的延伸下來的根系像得了什么激素一樣,迅速生長,探出墻壁的部分迅速長出莖葉,莖葉像八爪魚的觸角,一番翻騰伸展之后牢牢困住了洞壁的土壤和沙石,再也無法刺出石柱。
小慧也效仿四爺,不過小慧的法力尚淺,還要借助香術(shù),小慧從后背包中抽出一支綠色的香,手中化煙,隨著一股草木的清新氣味,香煙在小慧的控制下深入四壁,范圍相較四爺還大,但是生出的莖葉卻如四爺法術(shù)所生的莖葉粗大,但是牢牢抓住土石泥沙卻也綽綽有余,一時間,眾人四周枝繁葉茂,莖葉四生,片刻之間就生成一段深綠色的植物長廊。
四爺和小慧法術(shù)所能及的范圍畢竟有限,植物抓住土壤的一段長廊也僅夠眾人容身,那流動的沙石無法從四壁刺出,只能在植物長廊的前后枝枝叉叉的刺出,像用沙石壘砌了前后兩道柵欄,讓我們動彈不得。
沒想到這石球居然還有自保的意識,石柱將我們困住就是為了保護石球不被法術(shù)侵襲,不過這種防護在這一群修行界翹楚的眼中能起什么作用?四爺一個眼神,釋源已經(jīng)一道法術(shù)將前面的石柱轟出一個缺口,四爺緊跟著一手一道綠光打向石球兩側(cè)的洞壁。
石球兩側(cè)的洞壁片刻便已經(jīng)探出根莖,莖葉不斷生長變粗大,卻是集中在一點生長,生長出來的莖葉翻騰扭動,蓄勢待發(fā),小慧的煙塵也射進洞壁加持法術(shù),莖葉生長的更是瘋狂,兩邊的莖葉長到扭曲間甚至碰到了洞頂,像兩只窺視著石球的怪獸,張牙舞爪的舞動著觸須。
四爺突然雙手劍指一合,兩邊莖葉猛地向中間合攏,像兩只怪獸發(fā)力撲咬住了石球,兩邊的莖葉迅速扭纏在一起,包裹住了石球,石球像是有生命一樣,拼命轉(zhuǎn)動掙扎,但是莖葉在包裹住石球的同時也深深扎入石球,石球的轉(zhuǎn)動反而加速了藤莖的纏繞,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音,石球被侵入的根莖糾纏住,轉(zhuǎn)動速度也越轉(zhuǎn)越慢。
四爺劍指施法,莖葉還在不斷生長,將石球包裹的里三層外三層,終于石球轉(zhuǎn)動幾下被死死困住,再也無法動彈一分。
石球停止轉(zhuǎn)動,法術(shù)被破,四爺這才收勢撤法,四爺歲數(shù)大了,猛地輸出如此多的靈力,累的氣喘吁吁,后背都濕透了,小慧也累的香汗淋漓,也不顧干凈臟,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九渡先生拿出兩粒丹藥,幫助兩人恢復(fù)靈力和體力,趁著兩人打坐回氣之時感嘆到,“天下萬物皆出五行,此行有張家兄弟出馬真是對癥,若不是五行相克的法子治它,其他的法術(shù)還真一時無計可施,這法術(shù)的五行之屬如此純粹,卻沒想到此行會有五行法術(shù)精通之人齊聚。”
五爺搭話道,“我和根子是土門法術(shù)的傳人,但是如此純粹卻又具備如此威力的法術(shù)我自問是施展不出的,我連名都叫不上來,況且這法陣、法術(shù)在這里不知道被擱置了多少年,居然一旦觸發(fā)還有如此威力,這布陣之人的能為簡直可怕。”
釋源倒是樂觀,“一個護陣的法術(shù)都如此精妙,這寶藏中所藏的東西得多厲害?”
石頭眼睛發(fā)亮,“就是就是,甭說別的,就這陣法里的法術(shù)學(xué)會了也厲害啊。”
三爺皺著眉頭,“照此看來,這殺陣的法術(shù)應(yīng)該是以五行為基,這個石球是土行法術(shù),后面至少還要破解四重殺陣法術(shù),而且只會越來越兇險。”
鄭英為人性子直爽,“管他的,又張家五行,還有我和老羅、老白這一眾人,我們的法術(shù)雖然沒有想張家法術(shù)那么純粹的五行之分,卻也屬性于五行,你們主要破陣,我們遇到相克的也能幫手。”
“事已至此,只能這么辦了,好在法術(shù)都是基于五行,我們還應(yīng)對的來,一會老五到后面歇一歇,不知道下一個是什么行的法術(shù),咱哥四個走前面,你們招呼好大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