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莊的門前,戴冠青年伸手‘噓’的一聲,示意少年和青年不要驚動里面的人。而青年則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顧及的推開木門。只聽“嘎吱”一聲,木門輕輕的打開一道只能容一人通過的門縫。戴冠青年又好氣又好笑的沖著青年小聲說道:“白勇,下不為例!”。白勇急忙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此時他早已鉆進山莊,奔向不遠(yuǎn)處的一口水井旁。而少年則作出一個請的手勢,謙虛的請戴冠青年先進。戴冠青年輕撫了一下少年烏黑的長發(fā),一聲不響的鉆進山莊與少年鉆進山莊。
“好舒服啊!”待戴冠青年與少年鉆進山莊之后,只見白勇濕淋淋的**一聲。戴冠青年無奈的搖頭苦笑道:“你小子,唉...”說著,便朝著一座土筑的房屋走進。山莊的陳設(shè)非常簡單,分為前后兩院。前院有七間土筑的房屋,東西兩列各三間,面對著木門一間。其余只剩下幾件耕種用的農(nóng)具,一座專門囤積糧食的土包,一口長滿青苔的水井以及專門飼養(yǎng)戰(zhàn)馬的馬廄。而戴冠青年走進的是西邊的第一間土屋。此時少年走到白勇旁邊,遞去一條布巾小聲問道:“二哥,三哥回來不會被二伯家法伺候吧?”
“不知道,不過我想爹也舍不得!當(dāng)年小英逃出郿縣的時候,爹整整找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大母阻止,恐怕爹要把整個秦國翻個遍!”白勇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說道:“放心吧,白杰!沒事的,如果爹動用了家法,大母也不會同意的。畢竟只有你和小英長的最像大父!”說著,白勇將布巾耷拉在肩膀上,朝著東邊的第二間土屋走去。而少年則是仰天長嘆一聲,變現(xiàn)出與他年紀(jì)不符的老練。然后朝著西邊的第三間土屋走去。
不一會的功夫,只見穿著一身白色長袍,戴著一頂郎冠,腰懸一柄短劍的戴冠青年第一個從土屋中走出來。細(xì)細(xì)觀察他腰間的佩劍,雖然樸實無華,但也隱藏不住絲絲外露的殺氣。而白勇則穿著一身黑色長袍,戴著一對護臂小枝從東邊的第二間土屋中走出。正當(dāng)這時,一道倩影從后院緩緩走來。一見白勇如此打扮,登時一驚急忙跑上前問道:“勇,你這是去哪里?是不是滄海君又來找你比武了?”
聽到倩影的聲音,白勇微微一笑將她摟入懷中,小聲說道:“放心吧,思明!滄海君那老東西想要勝我還要在練個幾百年。我們是去咸陽找小英!”說著,白勇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嗯,早去早回,我和甲兒等著你!”思明像只溫順的小貓一樣蜷縮在白勇的懷里。正當(dāng)這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打擾了兩人的情趣。只見一身紅衣披頭散發(fā)的白杰,拿著一把精致的匕首笑嘻嘻的看著白勇和思明。思明臉一紅,便走進土屋之中。而戴冠青年則輕拍白杰的肩膀說道:“向大母辭行去!”
“嗯!”
三人慢步朝著后院走去,輕輕的推開后院的小門。走進后院,三人站在一座樣式古樸的茅草屋前躬身拱手拜道:“孫兒白智(白勇,白杰)。有事要去咸陽,特來向大母辭行!”
這時一曲愉悅的琴聲從茅草屋中傳出,像是一曲離別送行的樂曲一般,委婉愜意勸告三人注意安全。忽的一聲蒼老的聲音伴隨著琴聲從茅草屋中傳出來“如果在咸陽碰見小英的話,就讓他快點回來。”聽到這句話,白杰欲言又止,似乎很想告訴里面的人他們是去找陳英的,但卻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大母放心,如果碰見三哥,杰兒一定將他帶回來!”說罷,三人退出后院,從馬廄中牽出三匹快門,頭也不回的朝著灞上跑去....
夜晚十分,灞上大營陷入了一片緊張忙碌之中。源源不斷的炊煙從營中的伙房中升起,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從扛著兵器從營中出來,整齊排列在營外的空地上。三四個組織著士兵的校尉正在忙碌的比劃著這次行軍的路線。正當(dāng)這時,穿著一身黑色鎧甲,手提一桿鐵矛的孟斯和白武快步走到這幾個校尉身旁,細(xì)細(xì)聆聽他們幾個的意見。
“真不知道將軍為什么要讓我們到南郡去,還要隱藏?”一個校尉疑惑的說道。
“我想應(yīng)該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交代我們做吧?最近南郡可不**靜,聽派往楚國的斥兵回來說,百越和楚國打起來了,滇國也已經(jīng)參戰(zhàn)了。一批一批難民正在逃亡黔中郡。”一個校尉說道。
“看來這次有財發(fā)了!聽說百越人很擅長野戰(zhàn),如果有一支百越人組成的步兵,那我們就發(fā)了!”一個校尉激動的說道。
正當(dāng)這時,三匹快馬飛一般的來到孟斯與白武身后。孟斯與白武警惕的揮矛后刺,而那幾個校尉也拔出佩劍,作出防守的架勢。只見來人大笑一聲,沖著孟斯和白武說道:“老五,老七!我來了!”
“老九!”聽到來人的聲音,孟斯和白武高興的收起鐵矛,大聲喊道。這時,來人也翻身下馬與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小勇,你咋來了?是不是想投靠兩位哥哥啊?”孟斯興奮的說道。同時松開雙手,示意那幾個校尉收起兵器。
“不是,你們營中有沒有一個將陳英的斥兵啊?哦,不對是副將!”白勇問道。
“副將!哈哈哈哈,你小子消息真是閉塞,什么副將啊!是灞上將軍!”白武熟練的敲了一下白勇的腦袋說道:“我們兩個也是在今天早上才知道,原來陳英就是白英的!著實下了我們兩個一大跳!”
“灞上將軍?”站在白勇身后的白智疑惑的問道:“蒙武哪里去了?他不是灞上將軍嗎?”
“蒙武啊,現(xiàn)在是國尉了!王上欽點小英為灞上將軍!這小子可出息了!入伍不到一年就成為了王上的心腹,連呂不韋他都收拾一番,還給我們帶回了三千金!”
聽到白武這么一說,白智思考了一下繼續(xù)問道:“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還在營中嗎?”
“不了,已經(jīng)陪著使團到楚國去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函谷關(guān)了!”孟斯回答道、
“什么?還是來晚了一步。多想兩位兄長!”白智拱手一拜,便拉著白杰到一旁小聲嘀咕了一番。而白勇則是和孟斯白武小敘片刻之后,便辭行與白智和白杰一同騎馬敢向函谷關(guān),希望可以趕上陳英。殊不知此時的陳英正在王宮中向秦王政匯報昨日的戰(zhàn)果,聽的秦王政哈哈大笑了足足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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