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影突然從府中沖出來。陳英立即將斷刃劍橫在胸前,同時左拳輕握,時刻準備著給那個白影補上一拳。此時的他只有防守的份,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這個白影有一股說不出的氣息,仿佛在哪里見過一般。‘為什么他的氣息和薛天純的氣息那么像?難道呂不韋府上就住著那個叫什么越君的人?’。而白影似乎沒有看到陳英所作出的一連貫動作,仍舊朝著陳英沖來。就在接近陳英十步的距離的時候,那個白影突的凌空躍起,雙指并成劍狀,虛空比劃著一套不知名的劍法!正當此時,一聲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聲音從陳英身后發出“想不到今日就見到了傳說中的陳將軍,看來奴家真是幸運的很啊!也讓奴家來會會陳將軍!”。聽到如太監般的聲音后,陳英登時一驚‘看來老子今天要被人包圓了!娘的,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難到和薛天純一樣,都是那個叫什么天誅盟的?’想到天誅盟,陳英不由的想起了昨日的情景,細想昨日薛天純的言談話語以及動機,陳英微微一笑,將斷刃劍插回鞘中,同時一動不動的矗立在門前,任憑那個白影與身后的太監一起進攻。
“咦!”見到陳英收劍矗立在門前,那個白影先是一驚,但還是沒有終止比劃劍法。而陳英身后的那個太監則是嬉笑著掠過陳英,雙手抓住陳英的肩膀,同時雙腳踩住陳英的膝蓋,像一只狐貍一般死死的纏住陳英。似乎沒有在意那個太監的一舉一動,陳英轉頭看去,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具瞬間映入眼簾‘果然和薛天純是一路的貨色!看你們能把老子怎么樣!’。此時他已經將自己的生命全部賭在薛天純說過的一句話上:“越君現在還不想殺你!”。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影已經沖到陳英眼前,并成劍狀的雙指不偏不倚的正指著陳英的喉嚨。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雖說已經斷定這兩個神秘人不還傷害他,但恐懼的心情不免油然而生!“哈哈哈哈,陳將軍果然好膽色!不過你賭錯了!”白影冷冷的沖著陳英說道,同時收指變掌,狠狠的朝著陳英的胸前與小腹猛打七掌,硬生生的將陳英擊昏。然后揪著陳英的衣領,與那個說話像太監的神秘人一起凌空架著陳英離開相國府!
見到陳英被那兩個神秘人架走,福伯的嘴角掀起一絲贊許的笑容,然后冷靜的沖著下人及士兵說道:“這里沒有你們的事了,各回原位!”說罷,福伯頭也不會的走進府中。
傍晚,當殘陽開始向西落去的時候。咸陽城東的一座三屋兩院的大宅之中,來來往往的下人們正在開始準備晚上的膳食,這里似乎要開一個晚會似的,只見庭院的大門外停著一輛又一輛的馬車。一個個頭戴潤色的白玉面具,披著刺有天誅二字的黑斗篷的神秘人接二連三的走進這座充滿大宅之中。而此時一聲怒吼之聲從后院陣陣傳來。
后院的一間木屋中,一個身著白衣,腰佩一柄刻著‘魚腸’二字的匕首的中年人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中,沖著另一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怒吼道:“塞北奴,你不該帶他來這里!現在他還不是來這里的時候!”
“今天帶他來這里也是迫不得已!”那個戴面具的神秘人像是很怕中年人一般,畢恭畢敬的回答道:“今天他到呂不韋的府邸鬧事,我們曾答應過呂不韋要保護呂玲兒。所以今天我就讓慶悔與魏意出手將他擊昏,帶到這里?!?
“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的!名劍大會已迫在眉睫,鳳凰教死而復燃,若不趁此時機除之,將來必是心腹大患!今晚一定要找到少主,讓他來主持這次的祭祀儀式!天誅盟雖然經過三十年的休整,但盟主之位一直空缺。若不能在這時讓少主擔任盟主之位,恐怕會生出變亂!”中年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陳英,無奈的說道。
“知道了,越君!天純他們已經到咸陽附近去尋找少主了,絕不會耽誤了今晚的祭祀儀式。另外十伍之主已經失去七八,老奴想請越君主持一下,重新挑選十伍之主!”說著,塞北奴朝著越君深深的鞠了一躬。
越君并沒有說話,而是輕聲長嘆數聲,仿佛這件事讓他很為難。
“老奴知道,越君不忍,但為了天誅盟將來的發展,還望越君主持挑選十伍之事!自三十年前主公慘死于鳳凰神女掌下,影劍失蹤以后,天誅盟就在也沒有在江湖上露面,如果在這樣下去老奴怕......”塞北奴沒有在將話說下去。而是看著正在黑暗中嘆息的越君。
“唉,我有何嘗不知道!當年,主公慘死于鳳凰神女之下,影劍以天誅令召集十伍四隊踏平鳳凰教,與我們九人力斬鳳凰神女于名劍大會之上。是何等的威風!但天誅令至今仍無下落,少主遲遲不肯接任盟主之位。如果再這樣下去天誅盟恐怕只能自行瓦解?!闭f著,越君不由的回想起三十年前所經歷的一切,解下刻有魚腸二字的匕首扔給塞北奴說道:“這件事等少主接位之后再說吧!把這把匕首交給陳英,另外讓天純他們繼續留在秦國尋找廩君的傳人,同時通知羌瘣務必要在名劍大會之前找到天誅令!”說罷,越君便消失在木屋之中。
“知道了!”接過匕首,塞北奴慢步走到陳英身前,輕輕的在陳英的額頭與胸前拍打幾下。
“啊..好痛啊....”只見昏迷的陳英慢慢的睜開雙眼,勉強的坐起身子,但一見到塞北奴后便大驚失色道:“你是誰?”說著,拔出手中攥著的斷刃劍,架到塞北奴的頸間問道:“你也是天誅盟的?”。
“呵呵,你醒了?”見到陳英突的拔劍架在自己的頸間,塞北奴笑著用手捏住斷刃劍的劍鋒說道:“虎父無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給你這個!”說著,塞北奴將匕首扔給陳英說道:“你可以走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魚腸匕首?’接過塞北奴扔來的匕首,陳英先是一驚,旋而從容的說道:“可以把我送出去嗎?我想你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行動不想讓我知道,否則不可能把我帶到這里,又要我離開!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說著,陳英猛地拔出魚腸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塞北奴的喉嚨前。
“現在你還不能知道關于天誅盟的事情!得罪了!”說著,塞北奴突的出掌拍向陳英的額頭。
“什么?”陳英不可思議的昏倒在床上,他怎么也不相信塞北奴居然會在自己完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突然出掌將他擊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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