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zhàn)已然開始!
森冷的殺氣瀰漫在大堂的每一個角落,青色的光芒瞬間遮掩了一切。當(dāng)七把不同的兵器同時向陳英攻去的時候,青冥劍在剎那間散發(fā)出不同往昔的光芒,像是在呼喚著什麼一樣,嗡嗡作響!
正在這時,白衣少年和鬥遲的戰(zhàn)鬥亦同時展開。只見鬥遲揮舞著手中的木杖,護在周身,似是在守實則再試圖攻擊正在白衣少年,只要白衣少年露出一點點破綻他就立即上前將其斬殺!
白衣少年此時也是有苦難言,雖然大堂內(nèi)的情況被陳英一鬧變得混亂無比,但鬥遲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他刺出的每一劍都如同泥入大海一樣消失不見,當(dāng)刺出第十八劍時,白衣少年終因體力不支,向後倒退一步。試圖在尋找其他機會幹掉鬥遲!
“哼!無知小兒!”鬥遲在白衣少年倒退之時,立即揮杖向前強攻而去。
漫天的杖影凌空撲來,使人分不清那個纔是真的,那個纔是假的。若是讓夜梟看到了,定會大喊這是偷學(xué)自大戟門的‘漫天金花’。白衣少年心中一驚,暗付大事不好。立即揮劍向前硬拼鬥遲的杖影。就在此時,魯直亦從側(cè)面揮拳攻來。三人登時混戰(zhàn)在一起。
陳英見到青冥劍發(fā)出異常的響聲,知道這是青冥劍在提醒他有危險。不由分說,立即停下向前腳步轉(zhuǎn)身快速揮劍。
陡然間,青色的劍氣分成七道分別刺向七個中年人。
面對青色的劍氣,七個中年人登時一驚,任誰也沒有見過這麼奇異的寶劍。雖說在陳英拔出青冥劍時他們就感覺此劍非比尋常,但真的見到了才知道這柄寶劍的奇異!
說時遲,那時快。七個人中年人立即向後倒退數(shù)步,直至躲到劍氣波及不到的地方方纔停下。見此情況,陳英登時大喜過望,立即揮劍衝殺過去,希望在白衣少年和魯直拖住鬥遲的同時先斬殺了這七個人!
七人見陳英不退反進,在看看鬥遲和白衣少年魯直那邊鬥得不可開交,只能硬著頭皮向前抵擋陳英的進攻。
七人擺出一個三二二陣型,二人在左,二人在右,三人在前直接硬拼陳英的青冥劍,在左邊和右邊的四人伺機尋找機會將陳英制住。他們不敢殺掉陳英,畢竟陳英是釣大魚的魚餌,如果魚餌死了,他們可是擔(dān)當(dāng)不起的!
“鏘鏘鏘”兵器的碰撞時在大堂中陣陣響起,陳英本以爲(wèi)這七人不堪一擊,但在交過手之後才感覺這個陣型的厲害。陳英在隨趙繆王翦學(xué)習(xí)兵法的時候,也曾看過一些關(guān)於陣法的書籍,可當(dāng)時他認爲(wèi)陣法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現(xiàn)在看來,他才真正認識到陣法的厲害!不止可以將七人的攻擊力合二爲(wèi)一,更能輪流休息拖死對方!
躲過左側(cè)兩人的偷襲,陳英向後急退數(shù)步,此時他的體力已經(jīng)接近極限,如果在這樣耗下去的話誰勝誰負就不是他手中的青冥劍說了算了!
七人見陳英向後倒退,也停下攻擊,雖然能勉強將陳英擊退,但七人的體力也已經(jīng)接近極限。青冥劍的劍氣層出不窮,當(dāng)青色的光芒閃過之處,一道道劍氣就會順著青光閃現(xiàn)的地方射出。或是從牆角,或是從地面,亦或是從七人的衣服兵器上,讓人難以琢磨抵擋。
‘孃的,若不想法破了這個陣型,恐怕我還沒有將七人殺了,就會力竭而亡!’想到這裡,陳英向西南角瞟了一眼,此時白衣少年魯直和鬥遲的戰(zhàn)鬥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tài)。
只見白衣少年和魯直分別從東西兩個方向合擊鬥遲,而鬥遲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揮舞著木杖,抵擋著二人的合擊。凌厲的杖風(fēng)順著鬥遲的全身激射而出,白衣少年向左橫削一劍,化解了鬥遲的杖風(fēng),然後向前推進一步,試圖貼近鬥遲。魯直卻沒有白衣少年那般好的功力,杖風(fēng)所到之處,魯直只有左閃右躲,晃過一道又一道的杖風(fēng)配合白衣少年。
“無知小兒,今日就讓你們兩個見識一下鬥謀的奪命十三棍!”鬥遲冷哼一聲,收回木杖,挺直了佝僂的身體。似乎根本不在乎白衣少年的攻擊和魯直的疑兵之計。
“鏘”當(dāng)白衣少年向前貼近數(shù)步,猛然用力橫削一劍時。鬥遲不慌不忙的揮動木杖,看似平平常常的一揮,卻恰到好處的擋住了白衣少年的一劍。而後杖指前方,似乎在等待著白衣少年的再一次攻擊。
正當(dāng)這時,異變突起,只見漫天的腿影突地從門外衝進來,直奔正在與七個中年人對峙的陳英。
“呀呀呀呀呀!姓陳的,給本大爺納命來!”聽到喊聲,七個中年頓時精神大起。知道是援兵來了!但在下一刻卻讓他們大驚失措,只見腿影晃過正在疑惑的陳英,直奔他們而來。只聽七聲悽慘的叫聲陣陣響起,七個中年人在不知中登時斃命當(dāng)場。而陳英亦在此時想起了一個人,曾經(jīng)被他打傷過的人。
腿影消散,只見一個胡服少年單臂拄地,雙腿凌空擺出一個倒八字。數(shù)十根梳成小辮的長髮垂在遮掩在臉上,雖然看不清這人的相貌,但陳英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胡服少年是誰。春申君的門客,羌廆!
“嘿嘿嘿,臭小子!總算又見著你了!”說著,羌廆單臂有力一撐,似只猿猴一般跳動陳英身旁嘿嘿笑道:“幾日不見,你小子肥實多了!”羌廆一邊打量了陳英幾眼,一邊衝著白衣少年和魯直說道:“這老小子是瞎子,靠的全是耳朵。若不能擾亂他的聽覺,你們兩個休想打的過他。”
“好!”魯直見羌廆出言指點,登時精神大起。依照羌廆的指點開始擾亂鬥遲的聽覺,而白衣少年亦停止了攻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陳英看了一眼眼前的局勢,衝著羌廆小聲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兩人又是誰?”
聽到陳英的問話,羌廆的腦袋像個卜楞鼓一樣搖個不停,然後看了一眼陳英後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有人通知我來的!不過我救了你小子一命,你是不是該付出點代價?”
“什麼代價?”聞聽羌廆要好處,陳英登時火冒三丈,到了此種境況還不忘要點好處,真不知羌廆要幹什麼?但轉(zhuǎn)念一想,若在此時漫天要價,誰也不可能就地還價。也只好任由羌廆開口要價。
“幫我一個忙,明天晚上我去驛館找你!多帶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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