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昆侖山上教訓大師兄
守山小童秋木是鄂端午在昆侖山認識的第一位昆侖弟子,秋木個子矮小,其貌不揚,武功也稀松平常,家庭更是毫無背景可言,窮苦人家出身的苦孩子,一當就是九年守山小童,或許在別人眼里他這個小角色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人頭地,越是這樣的人誰對他好他越記的,秋木不是朽木,不懂得開竅,而且還志向遠大,這點鄂端午一早就看出來了。
秀字輩的弟子都可以在山中帶一位隨身侍從,也就是外人眼里的劍童,有的弟子一入山門前就已經有了,但有的弟子在入山門后挑比自己地位低的弟子充當劍童,鄂端午不想破這個例,既然有這項待遇,他就會好好利用,他會挑中秋木,是因為他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鄂端午半開玩笑說道:“給你一個平步青云的機會,你跟著我,死心塌地點,三年后我保證讓你坐上這大昆山的掌門,決不食言。”鄂端午說完,秋木大吃一驚。鄂端午又道:“但是在這之前想要做好我的劍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單純會背幾把破劍就可以,我要的不是奴才,而是靈魂深處不甘屈人籬下的人才,所以你以前的性子要不得,太軟弱,我可以容忍你不去欺負別人,但是麻煩找上門時,你扛也得給我扛回去,如果這點做不到,那么好你拿好你的劍回山門繼續做你的守山小童,我絕不攔著。”秋木咬咬牙道:“我敢。”
鄂端午笑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秋木會答應他,因為他太渴望成功。昆侖山的食堂,鄂端午早早將飯菜打好坐下,看向四周。昆侖山養心殿眾師兄帶著劍童紛紛落座,這是昆侖山的規矩,眾師兄看向鄂端午,鄂端午若無其事的動著手里的筷子,不等掌門入座,先吃了起來。鄂端午看向眾師兄道:“昆侖的規矩是給無能的人定的,不是每個人都愿意遵守。”說完鄂端午看向一臉氣急敗壞的大師兄,大師兄道:“你說什么?誰無能了。”鄂端午看向桌子上的長刀清明,突然袖子一動一抽刀用刀身直逼大師兄的脖子上道:“秋木,他以前是不是欺負過你,殺了他。”說完,鄂端午把長刀交給秋木,秋木拿起佩刀一刀刺進大師兄的肚子里,大師兄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鄂端午看向一眼大師兄坐下來繼續吃飯,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眾師兄被鄂端午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
“掌門到。”后面有師兄說道,鄂端午看向手中的筷子沒有放下來,繼續吃著,他明明聽到有師兄說掌門到,但就是假裝沒聽見。昆侖山掌門秋葉先生看向一眼大弟子對眾弟子道:“把你們的大師兄抬下去,剩下的人繼續吃飯。”說完秋葉先生看向鄂端午道:“刀入肚三寸,卻恰到好處被人用拳勁從后面逼出來,金仙段實力,端午又是你的杰作,你就該讓他死,為什么不讓秋木一刀刺死他。”秋葉先生說完,眾師兄再次大吃一驚,的確剛才有師兄看到鄂端午用拳頭向大師兄打了一拳,刀才沒有刺中要害。鄂端午吃好飯道:“師尊,大師兄平時仗勢欺人該不該殺,欺負眾師弟該不該殺,師尊,弟子跟秋木愿意去藏武閣呆個一年半載接受懲罰,望師尊恩典。”說完鄂端午站起身來向秋葉先生深深一鞠躬,帶著秋木直奔藏武閣。
鄂端午剛走出食堂,秋木就追問道:“師兄,你剛才真的幫大師兄逼走了我的刀勁?”鄂端午嚴肅道:“當然,雖然此人心胸狹窄,欺負弱小,更有可能是你未來競爭掌門的最大敵人,但是有一點他罪不至死。”鄂端午說完看向后山藏武閣,這里才是他的最終歸宿。鄂端午又道:“看到沒藏武閣這三個大字就有玄機,藏是深藏不露,武是武學第一,閣就是這里住著一位擁有前面兩個字的人。”說完鄂端午一頭撲進滿是灰塵的藏武閣。
這里面有大量武學典籍,鄂端午進去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昆侖拳,秋木跟在后面,鄂端午不斷翻找,最后坐在地板上。藏武閣分七層,塔頂上是昆侖頂級心法和拳法,鄂端午上了七層沒有找到昆侖拳,倒是劍童秋木找到了一本上乘的武學劍法昆侖劍法練了起來。鄂端午想到,在塔里不斷走動,最后一口氣坐下來決定從頭到尾開始練藏武閣里所有的武學。
秋木在練昆侖劍法道:“師兄,這里有好多上乘武學,練起來起碼要一輩子。”鄂端午搖搖頭笑道:“不用,對于我只要三個時辰。”說完鄂端午一溜煙在藏武閣跑了起來,一目十行,不停翻閱藏武閣所有典籍,最后到了七層,鄂端午手里閃現出一種刀法。鄂端午道:“秋木,你收好劍法。”說完鄂端午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開始用指力吸食刀法,滿屋子的武學典籍到處亂飛,最后鄂端午一拍地板,整個人也飛起來道:“昆侖大道,一指力天百刀回,愿世間融刀百回,卻不敵這仙人一拳,昆侖拳開。”鄂端午說完沖出藏武閣,對準昆侖山上空當空一拳,一團白晝閃過,頃刻間照亮整個昆侖山,鄂端午手中昆侖拳法成。
這一拳打出,鄂端午全身舒服多了,再回到藏武閣倒頭便睡,這一睡便是一個月,再醒來時,鄂端午心無旁騖看向秋木道:“我這一睡便是多久?”秋木還在翻看那本昆侖劍法回道:“師兄剛好足一個月了。”鄂端午一拍肚子道:“有點餓了。”說完鄂端午下藏武閣找吃的去了。
大師兄方寸光,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被秋木這一刀刺傷后,原本肥胖的臉消瘦了一圈,方寸光去山下尋吃的,卻不曾想遇到了鄂端午。鄂端午打趣道:“好了?”方寸光苦笑不得道:“好了。”這一個月來昆侖炸開鍋了,熱鬧非凡,都在傳守了九年山門的守山小童居然敢一刀把未來昆侖掌門大師兄給刺翻,大師兄現在還躺在床上,守山小童這一刀總算揚眉吐氣出了一口惡氣,秋木一戰成名。
方寸光道:“端午,氣你也出了,就別再來傷害我了,我躺在床上的時候想了很多,都怪我從前太高調,不怪你,是我自己糟踐了自己。”方寸光說完幾乎哭出來。鄂端午見不得半點矯情道:“看來你已經悔改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以后你就跟著我。”鄂端午說完賞給方寸光一只剛剛烤熟的鹿腿,方寸光忐忑不安的接在手里大口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