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凌瀾出事了
晚上,淺月灣公寓。
簡夏洗完澡,剛拿了本書,準(zhǔn)備靠在床頭里看的時候,冷廷遇扔在不遠(yuǎn)處沙發(fā)上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
走過去一看,是駱順成打過來的。
雖然簡夏平常從來不過問宏遠(yuǎn)集團(tuán)的事情,但是宏遠(yuǎn)集團(tuán)的任何事情,冷廷遇從來都不會瞞著她。
所以,她拿起電話,接通了。
“老板,.......”
“駱助理,是我。”駱順成還沒有說什么,簡夏便打斷了他,善意地提醒道,“廷遇他在洗澡,如果事情很急的話,你可以先告訴我,我去跟他說一聲。”
電話那頭的駱順成聽到簡夏的聲音,很顯然地頓了頓,但也只是片刻之后,他又繼續(xù)道,“太太,在五個小時前,凌瀾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個醉漢捅了三刀。”
“什么?!”簡夏眉心一顫,甚至是連握著手機(jī)的手,都明顯地顫了一下,“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啦?”
“..........剛剛從搶救室里被推出來。”說著,駱順成又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聲音,已經(jīng)變得帶了一絲暗啞的哽咽,“醫(yī)生說,她活下去的意志,很微弱,即使暫時搶救過來了........”
話說到一半,駱順成的聲音,再度哽咽。
簡夏緊蹙著眉心,微微顫抖著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待情緒再次平靜下來后,駱順成才又繼續(xù)道,“醫(yī)生說,即使她暫時被搶救過來了,也不保證,她能醒過來,活下去。”
不知道為什么,即使和凌瀾的交集并不多,只是有過數(shù)面之緣,可是,簡夏的眼眶里,此刻,卻抑制不住地氤氳起一層水汽來。
她抬手捂住嘴巴,顫抖著好一會兒后,才努力平靜下來,問駱順成道,“駱助理,你打電話給廷遇,希望他做什么?”
“太太,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凌瀾她.........”
“駱助理,別猶豫,說下去。”
駱順成也覺得,簡夏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女人,所以,放心地說道,“凌瀾她很喜歡老板,從我第一次見到凌瀾的時候,就知道她很喜歡老板!這么多年來,她一直跟在老板的身邊,幾乎是老板到哪,她就到哪!自從老板跟你在一起,把她留在了法國后,她便一直郁郁寡歡,心情很低落,每天都用忙不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幾乎是所有的人都下班離開了,她都還在辦公室里,.........”
后面的話,駱順成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相信,簡夏能懂。
“所以,你想讓你們的老板現(xiàn)在回法國去,回去喚醒凌瀾,讓她繼續(xù)活下去。”簡夏是極聰明的,自然一聽,就懂了駱順成的意思。
“是的,太太。”駱順成點頭,又道,“太太,凌瀾無父無母,這么多年來,一直把老板當(dāng)成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敬仰和愛慕的人,除了老板,沒有人能讓她繼續(xù)活下去。”
聽著駱順成的話,說簡夏不震撼,那絕對是假的,不過,她卻是忽地就笑了,反問道,“駱助理,如果凌瀾被你們老板喚醒了,那我不就多了一個情敵了嗎?
“太太,你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再說,凌瀾她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員工,她若是離開了,對宏遠(yuǎn)對老板來說,都是一種損失。”駱順成有點急了,極力想要說服簡夏。
簡夏笑了,“駱助理,我知道了,我會把你的意思,傳達(dá)給你們老板的。”
“太太,.........”
駱順成還想說什么,但簡夏已經(jīng)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一眼浴室的方向,簡夏思忖一瞬,直接把冷廷遇的手機(jī)解鎖,然后找出李復(fù)的電話,撥了過去。
“老板。”電話一接通,便傳來李復(fù)恭敬的聲音。
“李秘書,是我,你能不能馬上安排一下,大概一個小時后,我們起程,去法國波爾多。”簡夏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吩咐道。
李復(fù)有點懵,不明白為什么是簡夏突然打電話給他,這么著急地讓他安排去波爾多,宏遠(yuǎn)的總部。
不過,他也沒有多猶豫,立刻便答應(yīng)道,“好的,太太,我馬上去安排。”
“好,辛苦了。”
掛斷電話,坐到沙發(fā)上,簡夏忽然就陷入了沉思,她真的無法想像,凌瀾對冷廷遇的愛,已經(jīng)深到了這種程度,不僅是這么多年來,可以默默地守在冷廷遇的身邊,為冷廷遇竭盡所能的做著一切,什么也不要求,更是因為冷廷遇,連活下去的意志,都沒有了。
凌瀾的這種默默無語的愛慕,比起季詩曼來,簡直要恐怖一千倍一萬倍。
她現(xiàn)在才覺得,比起她來,凌瀾真的可憐太多了,就算她也無父無母,就算她沒有冷廷遇,至少,她還有疼愛她的老爺子老太太,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有冷廷遇全部的愛跟呵護(hù)。
這個世界上,愛冷廷遇的女人那么多,而冷廷遇,卻只愛著她一個。
所以,她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呀!
就在她怔忡的時候,浴室的門被從里面拉開,冷廷遇精壯的腰間松松垮垮地系著一條浴巾從里面走了出來,黑硬的短發(fā)上,有水滴正順著發(fā)稍往下滴。
看到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捏著他的手機(jī)正在發(fā)呆的小女人,他好看的眉頭,不禁輕輕擰了一下,邁開長腿,大步走了過去。
“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啦?”他來到沙發(fā)前,在簡夏的身邊坐下,長指挑起她的下頷,目光沉沉地睨著她,柔聲問道。
簡夏抬眸,映入她眼簾的,是冷廷遇那張再清爽干凈不過的絕俊面龐。
淡淡揚唇一笑,她從冷廷遇的手中拿過毛巾,然后單膝跪在沙發(fā)上,給他擦還在滴水的頭發(fā)。
“老公,在你心里,凌瀾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她一邊溫柔地幫冷廷遇擦著濕發(fā),一邊淡淡地問道。
冷廷遇抬手,滾燙的大掌,隔著薄薄的真絲睡裙,烙在簡夏的纖柔的腰肢上,慢慢又滑向她小腹的位置。
她的小腹,仍舊很平坦,手掌下,甚至是能清晰地感覺到馬甲線的存在。
他掀眸,看向簡夏的臉,雖然心中有些好奇,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問,卻還是回答道,“在我心里,凌瀾只是隔壁鄰居家的孩子而已。”
簡夏聽著他的回答,不禁好笑,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道,“可是凌瀾已經(jīng)29歲了,早就不是一個孩子了。”
冷廷遇的大掌滑到她的翹-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挑著好看的眉峰道,“冷彥也27歲了,還不是孩子一個。”
簡夏停下手中的動作,垂眸嗔他,“那你每天晚上抱著一個孩子睡覺,還讓這個孩子懷上你的孩子,請問,你是怎么想的?”
冷廷遇揚唇,笑了,雙手圈住簡夏,將她扣了進(jìn)來,緊貼著他,而她的薄唇,也正好貼在她胸前雪白的高峰,一邊細(xì)細(xì)地吻著,一邊低喃著回答道,“那我就把這個孩子,和我的孩子一起,當(dāng)成孩子來養(yǎng)就好。”
簡夏嗔他,渾身抑制不住地,有道道細(xì)細(xì)的電流劃過,原本紅潤的小臉,在明亮的燈光下,愈發(fā)好看了。
“老公,凌瀾出事了,我們?nèi)シ▏纯此伞!?
冷廷遇吻她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不過,也只是微微一下之后,他又繼續(xù),而且,一只大掌,將簡夏的睡裙直接扒拉了下來。
簡夏輕咬唇角,眉心微蹙起。
她了解冷廷遇,所以,她不阻止他,只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她怎么啦?”果然,片刻之后,冷廷遇開口問她,滾燙的唇瓣,卻仍舊游離在她的身上。
“她被醉漢捅了三刀,現(xiàn)在,命在旦夕。”
簡夏并沒有將駱順成的原話,轉(zhuǎn)述給冷廷遇聽,因為她怕,怕冷廷遇顧慮她的感受,而拒絕去法國看一看凌瀾。
冷廷遇的動作,仍舊不停,繼續(xù)一路向下地吻著她,低低沉沒地道,“我又不是醫(yī)生,我去了能起什么作用?”
簡夏渾身酥麻,卻并沒有怎么動情,蹙眉問道,“萬一凌瀾沒有活下來,沒有見她生前最后一面,你不會遺憾,不會難過嗎?”
冷廷遇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掀眸看她,問她道,“你真的希望,我去法國看她?”
簡夏點頭。
“那你想我一個人去,還是你跟我一起去?”
“隨便你!”簡夏的聲音里,明顯的帶了一絲不高興。
“你看,你已經(jīng)開始不高興了。”冷廷遇很是平靜地道,語氣里,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簡夏卻是氣鼓鼓地瞪著他,點頭道,“是,如果你一個人專程去法國看凌瀾,哪怕是她生命垂危,去見她最后一面,我心里也會難過會不好受,可是,如果你不去,我心里會更加難受,萬一凌瀾真的沒有活下來,我甚至是會自責(zé)內(nèi)疚一輩子。”
冷廷遇看著她,沒說話,那雙深邃的黑眸里,也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我已經(jīng)通知了李復(fù),讓他安排飛機(jī)。”簡夏揚唇,故作輕松地淡淡笑了笑,又道,“我去幫你收拾一下,你等下就走吧。”
話音落下,轉(zhuǎn)身便打算去給冷廷遇收拾行李,不過,冷廷遇扣著她腰肢的大掌,卻沒松。
“怎么?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
簡夏看著他,皎潔一笑,“當(dāng)然去呀。”
“你個小騙子!”
冷廷遇果斷將她撲到,繼續(xù)剛才沒有做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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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們到達(dá)法國波爾多的時候,已經(jīng)是翌日當(dāng)?shù)氐南挛缌帱c,趕到醫(yī)院,透過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明凈玻璃窗,他們看到了里面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全身都插滿了各種的管子,一動不動的凌瀾。
或許是孕婦都太感性的緣故,只是看了一眼,簡夏便濕了眼眶。
冷廷遇將她摟進(jìn)懷里,低頭親吻她的發(fā)頂,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老板,太太,醫(yī)生說,凌瀾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如果..........”駱順成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一雙黯淡無光的猩紅眼眸里,布滿疲憊,還有痛苦。
顯然,凌瀾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守在醫(yī)院,沒有休息過半刻。
“如果什么?”冷彥大掌,輕輕地將簡夏的頭,扣進(jìn)自己的頸窩里,然后掀眸,看向駱順成問題。
駱順成看向玻璃窗內(nèi)病床上的人,雙眸變得愈發(fā)猩紅地再次道,“醫(yī)生說,如果48小時之內(nèi),她無法醒過來的話,就永遠(yuǎn)也不會醒過來了。”
冷廷遇看了駱順成片刻,又看向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的人,那雙浩瀚如星空般的黑眸,暗芒涌起,情緒難明。
不管是駱順成,還是凌瀾,他們都是一開始,就緊緊地跟隨在他身邊的人,他今天的成績,離不開他們的付出。
雖然,他們的付出,得到了足夠的金錢上的回報,但是他們這么多年來的不離不棄,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要跟我進(jìn)去嗎?”冷廷遇低頭,忽然問簡夏道。
簡夏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然后抬起頭來看向他,淡淡揚唇,“你進(jìn)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她相信,凌瀾并不希望她打擾她和冷廷遇獨處的時間。
她已經(jīng)擁有了冷廷遇的99%,把剩下的1%分給別的女人一點,又何嘗不可。
冷廷遇淡淡點頭,松開簡夏,轉(zhuǎn)身去換無菌服,然后,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
來到病床前,隔的近了,冷廷遇才發(fā)現(xiàn),不過兩三個月不見,凌瀾便瘦了不少,以前的她也沒見這么瘦過,連臉上的顴骨都突出來了,眼窩也陷下去了。
微不可聞地輕嘆口氣,冷廷遇伸手過去,溫?zé)岫晕⒋旨c的指腹,落在凌瀾的額頭,然后慢慢向下滑,將她額角的一縷碎發(fā),輕輕地攏到她的耳后。
這么溫柔的動作,除了簡夏,是冷廷遇第一次對另外的女人做。
“凌瀾,你不是很想見到我嗎?”冷廷遇的聲音,低低沉沉,比起以往對凌瀾說話的時候,多了一份溫和,一份暖意,“如果以后你還想繼續(xù)見到我,就給我醒過來,好好地活下去。”
話音落下,冷廷遇片刻都沒有再多呆,轉(zhuǎn)身,邁開長腿便大步離開。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剎那,凌瀾的右手無名指,動了動,眼角,有晶瑩剔透的液體,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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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夏和冷廷遇回到他們在波爾多的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傭人知道他們回來了,早就為他們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整個別墅,也收拾的格外整潔干凈。
不知道是不是飛機(jī)坐太久了,又或者是東西不舒適簡夏的味口,晚餐吃了沒幾口,她便捂著嘴巴,沖進(jìn)洗手間,吐的稀里嘩啦。
傭人見到,都被嚇到了,還好冷廷遇這段時間已經(jīng)習(xí)慣了簡夏的這種妊娠反應(yīng)。
“先生,太太怎么啦?要不要我叫醫(yī)生?傭人緊張地問道。
冷廷遇一邊輕拍簡夏的后背,一邊淡淡搖了搖頭,待簡夏吐完之后,他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溫開水,吩咐道,“只是正常的妊娠反應(yīng),你去休息吧,不需要陪著我們了。”
“好的,先生!我就在房間里,如果先生和太太什么事,先生立刻叫我。”
冷廷遇點頭,傭人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回房間。
“沒事吧?”傭人離開后,冷廷遇摟著簡夏,有些心疼地問道。
簡夏搖頭,接過他手中的水杯漱了口,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此刻,顯得有些蒼白。
“是不是晚餐不合味口?”
冷廷遇對于簡夏近期的飲食習(xí)慣,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呀,一餐一個口味,而且是一點規(guī)律都沒有。
“嗯。”
“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簡夏揚唇,“就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吧。”
冷廷遇不禁笑了,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梁,“怎么我老婆就這么點出息?”
簡夏撇嘴,“那明天我要吃滿漢全席。”
“好,可以。”
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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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二樓的偏廳里,放著一架三角鋼琴,洗完澡,簡夏睡不著,又無事可做,便在鋼琴前坐下,打開琴蓋,十指落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十指跳躍,美妙的音符,如窗外傾瀉的月光般,緩緩從她的指尖溢出。
老爺子老太太多年來待她不薄,從她十一歲被帶回冷家開始,就被當(dāng)成冷家的小姐一樣來培養(yǎng),樂器、舞蹈、書法、棋類,還有各種中西禮儀,老爺子和老太太都為她請了專業(yè)的老師教她,雖然學(xué)的晚,但是簡夏聰明,又十分的勤奮,所以,都學(xué)的很不錯。
正在書房處理幾封重要郵件的冷廷遇聽到,瞬間就被吸引了,情不自禁地便停下手上的工作,出了書房,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來到走廊拐角處,在離簡夏還有十來步遠(yuǎn)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就斜斜地倚在墻角的位置,雙手插-進(jìn)褲子口袋里,灼亮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簡夏坐在鋼琴前的纖柔身影,聽的出神。
簡夏彈奏的,是貝多芬的《月光曲》,這首曲子,是貝多芬獻(xiàn)給自己的第一位位戀人,并欲娶之為妻的桂齊雅蒂女伯爵的。
奏鳴曲中包含著貝多芬至深的感情,是當(dāng)時失聰?shù)呢惗喾矣眯暮挽`魂譜寫而成,所以,這首《月光曲》,很多人會彈,但是,卻很少有人能把里面所飽含的至深情感,彈奏出來。
顯然,簡夏理解了這首曲子所飽含的深情,并且將曲子里的深情,淋漓盡致地彈奏了出來。
只不過,曲子彈到一半的時候,美妙的聲音,卻戛然而止,簡夏倏地回頭,看向身后十來步開外的男人,淡淡揚起了唇角。
她這樣驀然的回眸嫣然一笑,在冷廷遇的眼里,就如整個世界的鮮花都同時盛開了般,芬芳四溢,絢爛無比,美好到不像話。
“怎么不彈下去?”
他邁開長腿大步過去,站在簡夏的身后,俯身低頭親吻她的紅唇。
簡夏仰頭看著他,皎潔一笑,“我想聽你彈。”
雖然她從未聽冷廷遇彈過鋼琴,但是如果他不會彈,干嘛在家里擺一架鋼琴呢!
冷廷遇在眉峰輕攏一下,在她身邊坐下,“太久沒彈了,我應(yīng)該忘了。”
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他的十指已經(jīng)落在了琴鍵上,在簡夏興奮又期待的目光下,他白皙又修長的十指在琴煎上開始跳躍,就接著剛剛簡夏停下來的地方,那美妙的《月光曲》,再次傾瀉而來.........
簡夏靠在他的肩膀上,聽的出神。
雖然他說“應(yīng)該忘了”,但是,卻沒有彈錯任何一個音符,在他的琴音落下的同時,簡夏忽然問他道,“你說,明天,凌瀾會醒過來嗎?”
凌瀾已經(jīng)出事一天一夜了,到了明天的這個時候,就是48小時了。
簡夏真的挺害怕的,害怕凌瀾醒不過來。
冷廷遇盒上琴蓋,俯身,長臂穿過她的膝窩,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回答道,“明天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
簡夏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有些孩子氣地撒嬌道,“那你告訴我,是會還是不會?你說了我就信你。”
冷廷遇睨她一眼,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會,明天凌瀾一定會醒的。”
簡夏湊過去,親他的下巴,“我信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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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到目前為止,還有好多讀者在抱怨,說筱筱每天更新的太少太慢了,再解釋一次哈。
第一,筱筱不是專職寫手,要上班,下了班要陪孩子,還要做做家務(wù)
第二,網(wǎng)站其她的作者,平均每天更新也就6000字,不管他們是不是專職,而我的更新雖然每天只有一章,但是平均每天的一章字?jǐn)?shù),是不低于6000字的。
第三,我現(xiàn)在還在西藏,還沒有回去。
知道大家喜歡大叔才會催更的,我理解,但是,理解是建立在相互的基礎(chǔ)上的,如果大家真喜歡大叔,就請讓筱筱好好的創(chuàng)作,別再每天又罵又逼又威脅了,沒用的~么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