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推門進來上菜,因為之前好奇程穆烽為何戴著口罩,口罩之下的臉長什么樣子,所以這次服務員進來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眼程穆烽。
沒想到程穆烽一張俊美的面孔上,唇角撕裂,臉上和眉骨處均帶著打架過后的淤青,她著實一驚。
程穆烽很是淡定,眼皮子都沒挑一下。
服務員上菜之后轉身離開,盛湘看著程穆烽說:“剛才那個服務員眼珠子都快掉在你身上了。”
程穆烽說:“好奇我臉上開花了吧?”
盛湘說:“她是覬覦你的美色!”
程穆烽笑著道:“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除了你還覺得我好看之外,誰會覺的?”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盛湘眼中,無論程穆烽什么樣子,那都是頂帥氣的。
聞言,盛湘說:“我覺得口罩這個東西真的挺好的,以后你就算臉上的傷好了,走哪兒也都把口罩戴著吧,省的路上的女人總是看你。”
程穆烽笑著說:“那我在醫院上班的時候怎么辦?”
盛湘立馬道:“別提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盛湘問。
程穆烽說:“當然記的,你潑了我一身的美術顏料,還揚言下次見面要潑我硫酸。”
盛湘一瞥眼:“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說我去你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外面圍了一幫花癡的中年婦女,她們竟然能想到去醫院看帥哥這條路徑,我也真是服了她們了。”
程穆烽說:“你確定都是中年婦女?”
盛湘道:“不然呢?婦產科會去什么妙齡少女嗎?”
程穆烽說:“當初你坐我面前說自己三十五,還面不改色,你忘了?”
盛湘黑色的眼球滴溜溜一轉:“忘了。”
程穆烽說:“我可沒忘,當時我還以為哪個精神病院沒有把門的,把你給放出來了呢。”
盛湘聞言,立馬挑眉瞪向程穆烽:“你才是神經病呢!”
程穆烽但笑不語。
說話間,他拿起盤中的烤串遞給她,說:“快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盛湘接過去,邊吃邊說:“你當初想過有一天會跟我上床嗎?”
“咳……咳咳……”
盛湘問這話的時候,程穆烽正在低頭用勺子喝著碗中的珍珠湯。聽到‘上床’二字,他一下子嗆到嗓子眼,不由得咳嗽起來。
盛湘也嚇了一跳,她趕緊放下烤串去拍程穆烽的后背,出聲道:“沒事吧?”
程穆烽拿過紙巾捂著嘴,咳得眼眶微紅。
盛湘說:“程叔叔,你老了。”
程穆烽不由得斜眼看向她,他開口道:“一個女孩子,不要隨隨便便把上床這種字眼掛在嘴邊。”
盛湘說:“本來就是嘛,小媛都說咱倆是先上車后補票了。”
如果說之前盛湘還有些羞赧的話,那么現在她完全就是撒開了。反正事已至此,藏著掖著裝不好意思也沒有什么用,索性有什么說什么。
程穆烽聞言,他下意識問道:“你寢室的朋友都知道了?”
盛湘坦然點頭:“是啊,我昨天一晚上沒回去,她們一定會問的嘛。”
程穆烽沉默數秒,隨即道:“那改天約她們兩個出來,大家坐下一起吃頓飯。”
盛湘笑道:“你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請她們吃飯嗎?”
“不然呢?”
盛湘笑道:“我叫你叔叔,可你又是我男朋友,那小媛和夏至回頭怎么稱呼你?”
程穆烽面色坦然:“隨便。”
盛湘眼球一轉,出聲問:“那你以后跟我三叔怎么論?你也要叫他三叔了嗎?”
程穆烽剛要吃東西,聞言,只慶幸幸好沒吃,不然這次都不是嗆到,而是直接噎死。
他放下勺子,側頭看向盛湘,一本正經的說:“以后我們各論各的。”
盛湘道:“那我叫你叔,你跟我三叔還是哥們唄?”
程穆烽:“……”
這確實是個問題,本來程穆烽跟盛湘之間差了一輩,如今他倆在一起,很多事情勢必要重新梳理。
盛湘不管程穆烽心里面到底怎么想,反正她兀自高興。吃了一根烤串,她又拿過程穆烽用過的勺子,喝了一口他面前的珍珠湯。
程穆烽問:“你不是要了餛飩嗎?”
盛湘挑釁:“干嘛?吃你的一口都不行嗎?”
程穆烽干脆把整碗珍珠湯推到她面前,盛湘又推回去,說:“我就想吃你的。”
程穆烽睨著盛湘道:“你不覺得你有點猖狂嗎?”
盛湘挑眉:“有么?所以你想怎么樣?”
程穆烽還不等回答,盛湘又道:“反正咱倆的事兒我三叔是撞見了,如果你想始亂終棄的話,我不保證我三叔會不會找人或者親自干掉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程穆烽強忍著笑,他看著盛湘說:“你現在真是有了靠山,說起話來都是底氣十足的,萬一我真的不要你……”
程穆烽話還沒說完,盛湘忽然背脊挺直,皺眉說:“哎呀!你敢!”
程穆烽終是忍不住勾起唇角,他笑著道:“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
盛湘憋著嘴,哪怕心里知道程穆烽是故意逗她,可她還是不高興。
程穆烽見狀,出聲問:“真生氣了?”
盛湘心里還委屈呢,昨晚倆人才到一起,如果程穆烽真的把她給甩了,誰都甭攔著她,她一定去跳最高的大橋。
程穆烽見她一直憋著嘴,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出聲說:“玩笑是你先開的,你怎么還翻臉了?”
“哼。”盛湘不理他,但卻明顯的撒嬌。
程穆烽心底也是暖暖的,曾幾何時,他也想像現在這般光明正大的寵她,只是奈何一直沒有邁出這一步來。
如今終于得償所愿,他愿意用盡所有力氣來愛她。
伸手攬著她的后腦,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程穆烽二話沒說,俯身就是一吻。
盛湘美眸一瞪,近在眼前的就是程穆烽那張放大的俊美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