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陪在秦莫深身邊,他也很少表現(xiàn)出痛苦。他有他的驕傲,而很多時候他都不能亦步亦趨,所以在看到她簡歷的時候,才想到,可以讓她來代替他,更加仔細(xì)的照看華慕言。
也許是被秦莫深的話帶了進去,談羽甜有些猶豫:“所以他一直冷冰冰的,愛罵別人,還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就是因為他有病嗎?”
秦莫深被她那聽上去十分怪異的話給弄得沒了悲傷的情緒,“所以,你會幫我照顧好他的,是么?”
“放心!”談羽甜一拍胸脯,倒是頗為豪邁,心里想的卻是,如果他發(fā)病然后突然死了,我找誰拿錢去?開玩笑,他是我財神爺,不照顧好他照顧誰啊!
相比較華慕言的不幸,她似乎還好嘛,也不是那么倒霉。
“那一會是你的面試考驗。”秦莫深揚眉,看著眼前信誓旦旦的女人,突然有個念頭,不可自控的將她和記憶里的谷靈安一起做起比較起來。
兩個人雖然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性格卻大相徑庭。
也許是出生問題,談羽甜生性樂觀,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時不時的耍些小聰明。那雙眸子也總泛著靈動狡黠的光芒,她看上去整個人都很開朗,讓人整顆心都不自覺愉悅起來。
擁有這樣性格的人其實比谷靈安更加適合留在華慕言身邊,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秦莫深掩飾的咳了一聲。
正好看到她猶豫的神色,秦莫深激道:“怎么,你不敢?”
“誰說我不敢了!”本來還在權(quán)衡利弊的談羽甜聞言開口極力反駁,“誰怕誰啊,走!”
其實,在談羽甜知道所謂的助理就是當(dāng)華慕言身邊的急救醫(yī)生時,還是有點猶豫的。畢竟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個男人假扮他未婚妻,已經(jīng)要相處的夠久,而且報酬也很高。
現(xiàn)在如果連自己專業(yè)領(lǐng)域上找尋的正式工作也和那個男人有關(guān),她怕自己生活重心都圍繞華慕言,會產(chǎn)生不/良的后果……
想到那雙冰冷戲謔同在的眸子,她打了個寒顫,連忙從自己天方夜譚一樣的幻想中走出來。
什么啊,她怎么可能喜歡上那個驕傲自戀的男人!
“可他那人明明嫌棄我的,會讓我代替你嗎?”為了確保萬一,談羽甜確認(rèn)著。
“我要去英國一趟,我的博士學(xué)位已經(jīng)下來,得去領(lǐng)了。言知道這件事,他沒有表示反對。”
一般來說,沒有表示反對的華慕言,基本是答應(yīng)的。
可見談羽甜表現(xiàn)的還不錯,至少華慕言不排斥她。
果不其然,跟在秦莫深身后進了華慕言的房間,他睨了眼二人,并沒有吭氣。
“你先看我的演示。”
秦莫深走到華慕言面前,將他米白色的居家服直接給“撕”開……
臉色一僵,談羽甜抬頭看華慕言的反應(yīng),卻見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液晶電視,此時里面正播放著的是一欄鑒寶綜藝節(jié)目。
在秦莫深咳嗽一聲示意她別走神后,談羽甜連忙收回視線,記著他的步驟。無非就是聽心跳量體溫,以及測血壓等一些平常的體檢過程。
“記住了?”秦莫深將他的居家服給系回去。
談羽甜點點頭,然后又看了眼仿佛根本沒有被檢查過的冷峻男人,“記住了。”
“很好,你來示范一遍。”秦莫深后退兩步,顯然是打算在一旁看著,“對了,每次做完還必須填寫數(shù)據(jù)記錄表,把每一次的數(shù)據(jù)記下來。”
秦莫深的話音才落,就響起了手機。
談羽甜知道他要忙,于是善解人意的讓他先離開。
秦莫深不放心,“你確定可以嗎?”
“沒問題的。”談羽甜剛剛有注意,幫男人檢查的時候,華慕言就像是個木樁子,怎么對他都不會說話,這樣的男人未免也太乖一點,根本不用擔(dān)心其他好嗎!
“那行,有事打我電話。”
談羽甜給了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后走到華慕言身側(cè),抬手小心的掀開他的居家服。
華慕言移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眼前礙事的影子也跟著動,英眉一蹙,“你別動。”
“噢……”談羽甜吐吐舌頭,只得蹲下身幫他解衣帶,免得遮住他看電視的視線。
“你干嘛!”直到那雙溫?zé)釒е致榈氖种赣|碰到腰肢,華慕言的突然低喝,黑著臉站起身一把推開女人。
聽著那冰冷毫無溫度的話語,談羽甜無辜的眨眨眼,指手畫腳:“我當(dāng)然是在幫你檢查身體啊 ̄”廢話,你自己看不到嗎!
華慕言抿唇,眉目露出不耐:“莫深已經(jīng)幫我檢查過了。”
“可是我在學(xué)習(xí)。”談羽甜眨眨眼,對上那雙狹長的眸,底氣很足,“而且,秦莫深說了,以后是我照顧你的身體,記錄你的身體每項機能數(shù)據(jù)。”
華慕言聞言,眸子危險瞇起:“我身體的每項機能?”
“是、是啊……”男人站起來,比她要高上一個多腦袋,談羽甜只覺得一座大山擋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氣勢瞬間被侵吞,可這哪里是她的錯啊?直起腰桿對視,“你有問題嗎!”
“你竟然拿我的身體學(xué)習(xí)……”
混著冰渣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威脅性十成十,談羽甜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干脆豁出去一般一鼓作氣將男人的衣帶解開,語氣嘟囔,“我不管,秦莫深是我上司,你不可以妨礙我工作!”
反正他也沒有反對,那就是默認(rèn)了么!開弓沒有回頭箭,談羽甜干的也是義無反顧。
他的胸膛不似他其他地方的肌膚,是那種十分健康的小麥色,肌理流暢健美,六塊腹肌隱隱而下,被松垮垮的居家服束起腰肢,無緣看到另外兩塊……
呸呸,談羽甜你在想什么啊!
“很好。”華慕言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上前兩步,一把將女人圈在雙臂在墻壁之間,俯身,就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一股說不出的幽香,明明還是一只可憐的落湯貓兒,皺起的眉舒展,“來,幫我檢查。”
瞬間被男人強烈的氣息包裹的滋味并不好受,何況她和沈其宣都不曾這樣親密。
談羽甜的耳根有些紅,抬手想要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沒地方下手,半天才支支吾吾的才伸出兩個手指頭戳他的腰,“你、你別靠這么近。”
“怎么,準(zhǔn)你吃我豆腐,我靠近一點,就不行?”華慕言低低笑開,眼底卻沒有溫度,他一把捏起她的下頷,對上那雙眸光流轉(zhuǎn)的眼,突然湊上前。
“啊……”哪怕已經(jīng)抵到墻壁,感受到他突然的靠近,談羽甜還是下意識往后退,不可避免的磕到了腦袋。可不知道過了多久,原以為會親下來的唇卻遲遲沒有動靜。
她掀開一只眼眼皮看情況,卻感受到耳邊傳來溫?zé)岬暮菤狻?
渾身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將她籠罩,低啞卻凌厲的聲音讓她原本還撲通撲通跳的心一下子掉進冰窖——
“感覺如何?很好?”
“你很自戀哎!”一把推開男人,談羽甜的臉上是夸張的笑,然后不等他再開口直接將他往沙發(fā)上帶,“我繼續(xù)給你檢查。”
華慕言聳肩,這一次卻十分從善如流。
小女人溫?zé)岬氖种改弥犜\器放在胸膛上,華慕言低頭,剛好能看到那白皙的指尖與自己肌膚對稱下的色差,感受那酥麻的游移,他額上跳了跳,十分隱忍,“好了?”
“啊?”談羽甜的手一抖,被他嘶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華慕言別過臉去,“我渴了,給我倒水。”
“真是莫名其妙的大少爺。”談羽甜癟癟嘴,松開手,認(rèn)命的去樓下廚房給他倒水。
華慕言的臉色莫測,復(fù)而拿起聽診器放在自己胸口,聽到腳步聲漸近,又將聽診器扔一邊,做閉目養(yǎng)神狀。
“你的水。”遞到那雙微涼的手中,談羽甜將心里默念的數(shù)據(jù)記在紙上,然后開始為男人涼體溫。
“喂女人,過幾天是谷家奶奶八十歲大壽。”夾著腋下的體溫計,華慕言看著一邊埋頭寫字的女人,有點不滿,“還有,你不應(yīng)該先幫我把衣服穿回去么?”
“你自己沒有手啊!”一頭心思做事的談羽甜想也沒想的回答,話音落下之后就是沉默,心里一驚,連忙利索的放下筆來到他身邊單膝跪下幫他系腰帶,非常狗腿的干笑,“我記數(shù)據(jù)呢,有點懵,有點懵哈。”
華慕言倒沒有計較,只是再次重復(fù)了一遍:“過幾天是谷家老奶奶八十歲大壽,你別給我出差池。”
“知道了。”談羽甜笑著應(yīng)道,低頭的時候卻暗暗腹誹,真是大少爺,連個帶子都不會自己系,到底多么懶才能促就你這個衣來伸手的嬌慣性子啊啊啊!
“你的審美真的不可恭維。”華慕言看著女人的發(fā)頂,那股幽香仿佛就縈繞鼻尖,他懶懶的往后舒展了一下身子。
他還記得渾身濕漉漉跑進來的談羽甜,和白天所見不一樣,已經(jīng)換了套衣服。扎著一頭馬尾,穿著一件黑色的純棉短T恤,略微修身的運動型褲子,白皙的腳穿著雙和衣服搭配相悖所以顯得格外十分滑稽的矮跟銀色涼鞋。
“審美?”談羽甜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么好端端的這位大少爺突然提起這個。
華慕言卻沒有做多解釋,繼續(xù)看電視。等到被取下體溫計,才復(fù)而開口:“明天帶你去買幾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