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解著褲子的紐扣,談羽甜“唔唔”的掙扎,迫不得已奮力抬起膝蓋一頂!
誰知男人似乎早有預(yù)料,那雙修長的腿死死壓著她,讓她什么都做不了。
胸前一涼,襯衫的扣子不知何時也被解開,火熱的唇也落到了胸口。
此時,談羽甜再怎么遲鈍也已經(jīng)想到剛剛男人說的話的意思,耳根紅得燒起來一般,“華慕言、華慕言冷靜,你千萬要冷靜,你忘了嗎你對我硬不起來,你別、別……啊……”
男人侵略十足的手指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談羽甜失控大叫,“我姨媽還沒有走啊!”
華慕言聞言一頓。
談羽甜正慶幸這招有用,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看到那鳳眸中微光一閃。
男人直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青筋爆突,越發(fā)用力。
喘、喘不過氣了,她到底哪里惹到這男人了啊,陰晴難辨說風(fēng)就是咳咳雨……松、松手……
看著那漲紅的小臉,忽而松手,華慕言頹然的倒在她身上。
這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死里逃生的談羽甜還恍然未覺剛剛?cè)A慕言不是瘋狂沒了理智而確實是想要殺死自己。
一時間,空曠的套房中,只有兩人急促而低沉隱忍的喘息。
華慕言沒有站起身,身下女人是那么柔軟……那么渺小,那么脆弱。脆弱到只要他收緊五指,那美麗的脖頸就會應(yīng)聲折斷。
他,他不對勁。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對勁,那股不對勁讓他變成一個連自己都控制不了,不認(rèn)識的男人。而這些,都是自這個叫談羽甜的女人到他身邊之后才出現(xiàn)的。
如果繼續(xù)讓她留在自己身邊,華慕言不知道,這個充滿未知預(yù)測的女人到底會讓他變成什么模樣。
原本以為這是只是一樁簡單無比的交易,而且合作對象是一個貪財?shù)呐耍綍r候只要給了錢,沒有后顧之憂也不必?fù)?dān)心她會暴露什么。
但是……
但是才這么幾天相處下來,他竟然一次次失控——沈其宣,陸霏霏,那些原本沒有絲毫威脅力的人,現(xiàn)在都能讓他提心吊膽,仿佛大敵當(dāng)前。^
殺了她,殺了她……就能找回自己。
可是不能。
憶錦還等著治療。
“華慕言,華慕言?”
大半晌,等到兩人氣息都平靜下來,談羽甜才敢小心的叫著他的名字。雖然他也許沒有同齡男性那樣的體重,但一直壓在她身上,還是很難受,有些喘不過氣。
她話音落下后,室內(nèi)再次陷入安靜。就在談羽甜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突然聽到男人低低的呼喚——
“談羽甜……”
那無奈不知如何是好,又帶著妥協(xié)帶著些許認(rèn)命的語氣,也許男人自己沒有察覺,卻讓豎耳的談羽甜心魂一震。
華慕言他……是遇到了什么事嗎?
沒過一會兒,華慕言翻身而下,走到對面的單人沙發(fā)椅上坐下。
談羽甜也坐起身,低頭不看他,燃燒著一張臉去扣自己的胸衣和襯衫扣子,又咬著唇拉上褲子的拉鏈。
好尷尬啊……談羽甜小心的抬眸覷一眼遠(yuǎn)處閉目思考的男人,半晌才悄無聲息的站起身,才踮著腳走了兩步,就聽到那冷若冰霜的聲音——
“談羽甜,婚禮前你不能再踏出別墅半步。”
談羽甜腳步一頓,轉(zhuǎn)頭,對上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吶吶應(yīng)道:“噢。”
“在別墅,手機也要二十四小時開機不離身。”
“嗯……”談羽甜又看他一眼,見他的臉色因為自己的溫馴和示弱的回答漸漸軟下來,心里重重舒了口氣,暴風(fēng)雨總算是過去了……我的天,真是心臟都要嚇出來了!
“過來。”華慕言忽而沖談羽甜招招手。
談羽甜乖乖的走到他身邊,然后被他的雙臂攬過去,直接一把抱在懷里。
額頭砸在溫?zé)峤Y(jié)實的胸膛上,談羽甜無聲的哀呼一聲,想著暫時還不能去這家伙的火,于是十分乖巧的保持不動。低頭就看到那環(huán)著自己腰肢的手指交握,節(jié)骨分明修長的手指交握成一個好看的姿勢。
恍惚中,她好像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
“我該拿你怎么辦。”
“嗯?”談羽甜微詫的輕聲反問,在沒有得到回應(yīng)后,小心開口,“華慕言,你剛剛有說話嗎?”
華慕言拿下頷抵著她發(fā)頂。柔軟的發(fā),小巧的發(fā)旋,還有洗發(fā)水混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異香。他緩緩合上眼,一閃而過不易察覺的疲倦,“跟我說說下午的事。”
“哦。”談羽甜老實巴交的應(yīng)道。然后將陸霏霏的試探,認(rèn)出喬治大師是威爾遜,突然很想?yún)⑴c婚紗設(shè)計,以及威爾遜的拜托和自己一時興起給他打電話,最后因為威爾遜的叫喚而遺落下手機,一絲不落的全盤托出。
想起之前一臉可憐兮兮讓自己別告訴jim的威爾遜,談羽甜咽咽口水,喬治大師你自求多福吧,別怨我,現(xiàn)在保命最要緊。
“嗯。”華慕言不可置否的應(yīng)聲,然后揉揉她的發(fā),“嚇壞了?”
談羽甜轉(zhuǎn)身,看著那雙溫柔的眸,突然有點委屈,卻依然搖搖頭,“沒……沒有。”
“說實話我又不會吃了你。”華慕言看她的神色,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口是心非,微嘆著開口。
聞言談羽甜瞪他,你確定不、會、吃? wωω● Tтkǎ n● c o
看著那雙充斥著不滿和控訴的水眸,華慕言失笑,抬手捏捏她的臉,“我的錯。”
他、他他認(rèn)錯了!?天下紅雨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相處這么久,他似乎就在上次樓道里沒有掩飾的直接說沈其宣的圖謀后道過歉,而且其實那也不是他的錯。
但是現(xiàn)在……這個倨傲唯我獨尊的男人又道歉了。
談羽甜癟癟嘴,明明應(yīng)該說“沒關(guān)系”,明明應(yīng)該產(chǎn)生一種叫做“原諒”的情緒,但是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隨之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就一顆顆掉下來。
她靠進(jìn)他懷里,將臉埋進(jìn)他胸口,感受那溫度從薄薄的襯衫里傳來,突然間,委屈鋪天蓋地——
“嗚嗚,你、你都快嚇?biāo)牢伊恕鑶琛?
鳳眸無奈又縱容,動作舒緩的揉著她的發(fā)頂,感受那溫?zé)峤窳诵靥牛隹诘穆曇舻统廖。拔液鼙浮!北改敲礇_動,那么瘋狂,不能自控,失去自我。
我會努力控制,抵制那種情緒,繼續(xù)做一個事不關(guān)己不去擔(dān)心的華慕言。
如果、如果真的趕不走……那么,讓你先愛上我。
愛?
鳳眸微斂,一聲輕輕的嗤笑從薄唇中發(fā)出,安撫女人的手依然溫柔,俊臉卻漸漸漠然變得面無表情。
“我這幾天老覺得有人跟著我。”鼓搗著威爾遜送來的面膜膏,談羽甜一邊往臉上抹,一邊沖抱著筆記本處理公務(wù)的男人說。
華慕言敲擊著鍵盤,許久才點了點鼠標(biāo),合上筆記本放置一旁。然后疊臂枕于腦后,懶懶在床上躺下,“你又不是什么千萬富翁,跟著你干嘛,覬覦你的‘美色’?”“美色”兩個字還特意咬重了些。
談羽甜掃他一眼,哼哼唧唧的撇嘴,“總之,我感覺坐出租上,后面都有車子跟著。”
雖然那天華慕言霸道的說婚禮前她不準(zhǔn)出去,但后面態(tài)度一轉(zhuǎn),她就連忙爭取自己的利益。
開玩笑,一開始會答應(yīng)也只是因為那是緩兵之計好嘛!她這性子,怎么可能在別墅里待大半個月。
“女人都是疑神疑鬼的動物。”華慕言掃了眼整張臉綠綠只露出嘴巴和眼睛向自己走來的女人,不急不緩的又加一句,“還是神奇的動物,夠了,站那,別靠近我。”
談羽甜“嘁”了一聲,然后坐在靠椅上,愜意的輕搖著二郎腿,閉上眼小憩,“我今天看中一張水床,我要買回來放房間里。”
華慕言見她識相,閉上眼假寐,聽到這話,輕笑一聲開口:“別說的那么委屈,客房才睡一天就跑我這兒來投懷送抱。”
談羽甜睜眼,憤憤的瞪他一眼,“我那是認(rèn)床!”
“嗯,認(rèn)床。在谷家,沙發(fā)上倒頭就睡,來我這也是一沾床就睡。”華慕言勾唇,語氣淡淡,卻滿是揶揄。
談羽甜哼了兩聲,她現(xiàn)在在做面膜,不適合用太多的面部表情來跟男人表示自己多么憤怒他的“誹謗”!
“據(jù)說很多女人有婚前焦慮癥,我看你怎么每天往外跑精力旺盛的不得了,沒心沒肺。”
“這是你和谷靈安的婚禮,我有必要焦慮嘛?”談羽甜拿著小鏡子看自己的模樣,忍著笑,然后控制著嘴唇張開的力度,“而且只是過一遍場子,唯一的未知就是沈其宣,但是你一定不會讓他出現(xiàn)的對不對?”
“……”華慕言沒有應(yīng)答。
如果放在之前,他確實是沒有打算讓沈其宣出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主意。是時候讓她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免得她動不動就提起兩人的過去。
而談羽甜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之前已經(jīng)得到他確定的答案,也沒想過這男人出爾反爾,就自然的繼續(xù)開口,“到時候,穿著婚紗應(yīng)付一下賓……客……我靠,到時候出場那么多人,哪些谷靈安認(rèn)識的而我不認(rèn)識,穿幫了怎么辦!”
華慕言掀眼,看到那一臉皺巴巴的“綠巨人”,忍俊不禁,聲音也隨之帶了些笑意,“別擔(dān)心,我會給你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