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呂文彥印象深刻的胖瘦賊二人帶領的刺客在逃離劉府後四散而逃,劉海龍 負責將他們抓捕歸案。
只是那幫人看起來都是好手,到底最後結果如何尤爲可知。
不過這些都和呂文彥沒有什麼關係了,說到底他就是一個農家子,雖然說是要在劉老爺的名下學習,但是也還沒有正式入職。
最讓呂文彥頭疼的反而是,他的父親母親取水回來了。劉府遭到攻擊後時他們已經到達 ,當時劉浩負責護送他們,第一時間就二人安排在附近躲著就回到了劉府幫忙。
而劉府現場雖然沒有過多的損壞,但是其實還是有一些人員受傷的,躲在暗處的呂父呂母被嚇得不輕。
原本呂母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被告知了自己兒子被呂父送到縣衙,以後可能都不會再讀書的事情。
她冷著一張臉爲自己竟然是家裡最後一個知道的而生氣,不知如此,一想到兒子將來學了武功,要上戰場,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
然後來到劉府的時候竟然劉府也已經在被賊人襲擊,雖然呂父想要去幫忙,但是還是被呂母拉了回來,他不會武功,這個時候就是去了也只是給劉府添亂。
呂母看著被一撥又一撥的賊人攻入的劉府心焦不已,本來以爲就算兒子要上戰場也是以後,那曾想到第一天兒子竟然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這可讓她怎麼心安。
於是呂父立刻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呂父心中其實也有悔意,原本只是聽說劉府千金被毒蛇咬傷,怎麼回來之後就又多了一個什麼賊人行刺。
這可是劉安陽的府上,一縣的縣令竟然也淪落到被賊人大上門的地步了嗎?
因此當呂文彥和父母相見的時候,他毫不意外地發現父親滿臉焦急害怕,而母親臉色鐵青的緊緊抱住他,尤其是在看到呂文彥山上竟然也有一些傷痕的時候。
雖然在劉府上她並不好意思當場發作,但是呂母鐵青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們母子就在這好好相聚,本官好友其他要事需要忙碌,就不在這裡陪著幾位啦。”劉老爺自然也是知趣的離開。
呂父對著劉老爺抱拳道:“我這內人就是實在是害怕得狠了,大人恕她這一回。”
“哪裡哪裡,這賊人找上門來的事本就千年難遇,有害怕纔是正常,志峰要隨我一起?”
見到劉老爺邀請,呂父也不推辭當即跟著劉老爺走了出來。
“大人,我那夫人實在是小家子氣,志峰在這裡向您賠罪啦。”呂父一出門就對著劉老爺抱拳。
“嗨,怎麼還說這個,我咱們二人哪還要說這些,只是今天的事情的確驚險,沒想到那賊人竟然真的敢闖進來行刺王爺。”
兩人並肩而行,呂父見到劉老爺雖然神色沒有變化卻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安。
“大人,是在爲那夥刺客的事情困擾?”
“是也不是,王爺遭到了行刺,說來說去我這縣令都是難辭其咎,不過這位王爺一向打著籠絡人心的旗號,如今既然並不是真的有事,應當是不會爲難我的。這事困難的就是那夥賊人,志峰,那夥賊人根據你兒子的說法和當日金店劫案是一夥人。”
“你應該知道那金店劫案作案人被認爲是宋人吧,有了這幫人在我這小小的膠縣,想來那廟堂之上的人要來這大肆搜捕一番呀。”
“要是早早抓到了還好,要是一直沒有什麼收穫,我這接下來估計有的受啦。”
劉老爺說的輕鬆,不過呂父還是感受到了他的處境,夾在宋人和完顏洪的中間,想來他是難受不已的。
尤其是那宋人還躲在暗處,要是下次再來上一次這樣的行刺,那還得了?要是下次真的被他們成功行刺怕不是這膠縣一堆人都要遭殃。
“大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賊人的事情也只能做好防備,只希望那位王爺快快離開這膠縣纔好。”
“那倒是。”劉老爺嘆口氣,“劉海龍 已經去追那夥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要是跟著抓到一個兩個餘孽,這事情也就好辦一些了。”
劉老爺忽然苦笑一聲湊近呂父小聲說道:“想當初,我們都是爲了大宋的子民爲了那宋國皇帝讀書,沒想到我這中年竟然時時刻刻想著將那夥宋人抓回來。想想我正是可笑。”
呂父嘆了口氣:“世事難料,雖然懷念故國,但是這膠縣已經在金人的統治之下,爲了茍全家庭也只好折了這腰。”
“誰叫你我當初沒能也南下,那時候真正逃走你我也就能爲故國效力。”
二人一齊走在院中,劉老爺看著時不時可見的兵士:“就說這些兒郎們,每一個都是我手下好樣的,現在也是個個負傷,要不是這一次準備的不錯,怕是月要有大損失。”
“能夠保存有生兵力,就是有了本錢,大人不用過於擔憂。”
“說道這個。”劉老爺摸摸鬍子,“你那孩子還要送到我這裡來嗎?今天你自己也已經看到了,在我這學習空拍也有危險。”
呂父站定長長呼出一口氣:“大人,剛剛我的確一瞬間就有了退縮的想法,可是現在我卻已經有了其他想法,這反而讓我堅定了讓犬子留在您府上。”
“哦?你倒是說說看?”劉老爺奇道。
“現在宋金兩國爭端不斷,我們在金人的統治之下,大人應該知道就是金人其實也有敵對對象,可以說這是一個真正的亂世。”
“在這樣的亂世就是逃到深山老林當中也是躲不開亂世的鞭撻,既然如此爲何不讓我那小兒早早學會能夠讓他在亂世中立足的本事?以一位將他壓在家裡學習詩書,他要是真有那個本事也就算了,但是既然他不是這塊料,那還不如早早放棄。”
“我那夫人只是一時糊塗,很快她就會明白現在該做的恰恰就是讓彥兒習得真功夫,以後才能保住家人,他自己也才能夠立得住腳。”
劉老爺不僅感嘆:“志峰倒是絕不願意寵著孩子,其實我以爲你看到今天我這些就不會再願意呂小子來這裡啦。”
“不過既然這樣我也不會讓你這兒子在我這白費時光,他在我這必定也不會埋沒他的。”
“那麼就多謝大人了。”呂父中心說道。
而屋裡,呂文彥則處於呂母的口水之下。
“你和你爹最近都做得很好,現在是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娘了,今天要是來玩一點說不定就看到你橫屍在此了!”
呂文彥委屈地說道:“娘,這都怪我爹,是他不跟你說的。”
是的,呂文彥非常好意思的將這事的責任推給了;呂父,反正父親是整個家的頂樑柱,他不用太不好意思。
再說了,這明顯是他們夫妻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呂母一下子插起了腰:“你爹,待會我會去收拾,現在是在說你,你習武這事不告訴爲娘就算了,只是你可知道你學這個有多危險。”
“就像今天的這種事情,要是再發生一次你哪有這麼大的命再躲過一次?”
她說著伸手就戳在呂文彥的腿上,疼得兒子立刻跳了起來。
“娘唉,這地方開了口子,你再這樣戳,我要疼死了!”
“看你還敢不敢去學武!”呂母看著兒子跳腳耍寶一陣生氣,“別擱這唱戲了。”
呂文彥訕訕地回過頭規矩坐坐好:“娘,我這不是也是爲了以後學了真功夫也能保護您嗎?”
“要是真的那倒是好了。”呂母氣呼呼地端起茶就喝了起來。
“這事我也不管了,只是這是你最後一次任性了可知道?”
呂文彥立刻挺直肩膀:“娘,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不定以後你兒子就是一個大將軍噢!”
“你別給人把頭割下來拿去換張弓,你娘我就是燒香拜佛了!”
呂母想想更加生氣,她爬起來圍著桌子就轉了幾圈,最後不甘心地坐下:“你記得趕緊給你娘我生幾個孩子,省得你以後死了,你娘我難過哦!”
“娘——”呂文彥拖長聲音,“哪有你這樣還咒我的。”
“不說這個,劉家的千金看起來是沒有什麼事了吧?”
“應該是沒事了,之前小姐還出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劉伯父還說要好好培養我呢。”
“也好,劉大人在這膠縣的確是一個關心民生疾苦的好官,你以後跟著他呀,就要好好練習,這次再也沒有後路,這次你再退下來也沒有讀書的機會了。”
“是,母親大人。”呂文彥連忙站起來敬禮,他正經的模樣倒是搞得呂母不好意思繼續數落他了。
“對了,娘。”呂文彥忽然說道,“我這次出來的時候本來想著給阿湘買一些金器,但是現在估計也去不了了,要不娘趁著這次來正好逛逛替兒子選上一支?”
“你自己的媳婦到要我來買東西哄了。”呂母輕拍兒子的手臂,“你想給阿湘買什麼樣的式樣?”
“嗨呀,兒子哪懂這些,娘給買,買的年輕一些就好啦。”呂文彥連忙說道。他掏掏口袋拿出幾勺銀子交給母親。
“哼,你這是以爲你娘沒錢了吧?”呂母不悅,“就你這銀子還不是從我手指縫裡漏出去的?”
呂文彥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這讓娘給我買不就顯得兒子貪財了嗎,況且雖然是您給批準的銀子也是我自己賺來的嘛。”
“去去去,你這小子不要埋汰你娘,那金器就當作是爲娘送給你媳婦兒的。”呂母說道。
“不過現在這城裡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人心惶惶,要是趁著這個時候去買金器,應該能這價也說不定。”
呂母盤算著:“倒不是說不捨得給你媳婦買,只是這個時候能便宜一點十一點嘛!”
就在母子倆其樂融融地討論給阿湘買金器的時候,金巧兒來到呂文彥所在的這間屋裡。
呂文彥雖然一早就聽見有人來了,但是也不好展示自己聽力不錯的事情,於是只好裝作不知道,等著那小姐的到來。
雖然和那小姐認識不久,但是其實他已經將那小姐的腳步聲記了下來。
金巧兒本來聽說呂公子的父母來到了這裡,原本是準備來這裡再次道謝一次哪知道剛走進們口就聽到呂家母子竟然在討論什麼金器的事情。
這讓她一下子心裡五味雜陳,原本的心情立刻低落下來,她忽然想要轉身就離開,只是想想覺得不妥才又停了下來。
這一遲疑不可怕,但是卻一下子聽到了一些呂母說的話,就像是她在刻意偷聽別人的話一樣。
想到這,金巧兒一個狠心走了進去。
裡面呂文彥呼了口氣,幸好,要是在金巧兒再不進來自己就要沒話找話了。
“伯母好,呂公子好。”金巧兒一進屋就朝著呂母行了一禮。
“小姐怎麼可以向我們行禮!”呂母立刻站了起來,“你可是劉府的小姐,該死我兒子向您行禮纔是。”
她說著瞪了兒子一眼。
一旁的呂文彥立刻對著金巧兒抱拳說道:“小姐好,您這身體不好應該好好臥牀休息,您那頭暈的毛病可好了?”
金巧兒被他說的臉紅,“好了,呂公子,只是...只是一點小毛病呢。”
她剋制著自己千萬不能再想起那天給呂公子包紮的情景了,不知爲何只要想到當時的場景,金巧兒就會面紅耳赤,身體發燙。
要是再在人前顯示出來,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呂母倒是一直觀察著這劉家的小姐金巧兒,她是第一次來這劉府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姐,心裡稀飯不已。
這千金的小姐果然是個好樣的,看起來落落大方。
呂母一下子想起那村裡想著要給自己兒子逼婚的月兒,只覺得心裡一嘔。
“小姐,快快坐下,您這可是千金的身體呀,又出了這許多事情。”呂母連忙上前拉著金巧兒入座。
“呂公子也做吧,你這腿上的傷口...我去找大夫來看看吧。”金巧兒剛入座就見到呂文彥的腿部,只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小姐,大夫剛剛已經來過啦,我這是自己不小心導致又出了點血,嚇著小姐了。”
金巧兒不好意思:“呂公子也是爲了我和我娘才這樣的,這事是在是不能怪你。”
“小姐可不要理會這頭水牛,你就看他那身體,我說一刀再砍他身上都不一定砍得過去。”
呂母連忙說著,惹得金巧兒笑出了聲。
“娘,有你這樣說你兒子的嘛,你剛剛不還在爲我難過,怎麼這一轉眼就那我打趣。”
呂文彥分外不開心。
“你和小姐那是能比的嗎,況且你倒是把你那傷亮出來給大夥看看,我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樣嚴重。”
呂母一臉鄙視,她一把抓住金巧兒的手:“小姐,這一次你真是劫後逃生。”
“之前跟著來給您送那井水,我還在奇怪您這有帶哦嚴重,到了府上一看,那才知道厲害。”
她站指著給金巧兒送來的井水:“這水的確是我們家澆葡萄用的水,我一直覺得這水清甜好喝,倒是沒有想過竟然效果這樣的好。您在這裡先用著,等過幾天我再來給您運一些。”
呂文彥跟著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幾口酒桶,事發突然,劉府都是找的這些酒桶代替來到呂家打水。
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這些所謂的井水效用其實一般,實際上還是掛在他脖子上的靈泉這了主要作用。
這樣想著,他準備在劉府的時候,找機會將那靈氣再低一絲放進這井水裡。
“謝謝伯母。”金巧兒感激道,“我也是醒來以後才聽說的,“這一次不管怎麼說都是幾位救我於水火。”
她這樣想著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畢竟她一個未嫁的閨女不能再和呂文彥這樣的外男呆在一起,傳出去實在是太不好聽。
雖然她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是至少也不能連累眼前的呂公子也跟著受累。
呂家母子一起將金巧兒送出了門,呂母輕輕拉著金巧兒的手錶示等她再好一些一定前去找她玩耍。
金巧兒離開呂家母子帶著的屋子就去了自己母親那裡。
劉夫人因爲之前一直照顧金巧兒,又遭遇了刺客行刺的事情,心裡恐慌再加上身體的疲勞,這個時候已經上傳歇著。
金巧兒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母親坐在牀上,身上很多放著一塊絲巾。
“巧兒,你怎麼來了。”劉夫人並沒有真的睡去,她一下子就見到了女兒的身影,著急地趕緊坐了起來。
“母親辛苦。”金巧兒趕緊拉著劉夫人又坐下,於是金巧兒也脫了鞋子,和劉夫人一起躺在牀上。
“母親,今天我暈過去的時候真的讓你擔驚受怕了吧,女兒真是不孝。”金巧兒想著淚水流下,打溼了身上素白的褻衣。
“你這傻孩子,怎麼就這麼能瞎想。”劉夫人連忙抹掉女兒臉上的淚水,“你這樣剛剛纔醒過來要是因爲傷心又得了什麼病,氣不喘要折騰死,心疼死你娘我?”
金巧兒本來哭著一下子笑了起來:“娘,你說話怎麼和那呂家伯母似的。女兒只是掉幾滴眼淚就能弱不禁風成皮影人不成?”
“好好好,就你嘴刁。”劉夫人哭笑不得。
“你見過那呂夫人了?他們呂家倒是你的大恩人,不行,我這就起來去招呼一下那呂夫人。”
金巧兒連忙阻止:“娘,我剛剛已經去過了,親自給那呂公子和呂伯母道謝,您既然已經躺下就睡一會休息,等您睡醒了再娶招代也是不遲。”
劉夫人卻不願意:“這怎麼可以,這樣將恩人放在一邊實在是太過於失禮。”
她立刻就想要起來,哪知道金巧兒一直抱著,不願意讓她起身。
劉夫人一下子笑了:“你這猴兒,怎麼還會耍賴,做那小孩子的神態?”、
金巧兒一下羞紅臉,的確她平常一直都是成熟穩重的性子,誰見了都要讚歎劉家的小姐不像是最小的小姐反而有大姐的範兒。
甚至於金巧兒前兩位姐姐去世之後,她更是成天冷著一張臉,平常更是能嚇唬別人。
只是這時候的金巧兒反而不這樣了,它一頭栽在母親耳朵懷抱裡,嚶嚶嚶地哭著,像是一個小女孩兒。
“娘,我就是經歷了一次鬼門關,忽然覺得什麼女兒家的清譽,什麼成熟穩重的名頭都不想要了。”
“我只想好好的呆在您的懷裡,讓您抱一抱我。”金巧兒想著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這一下子就惹得劉夫人也是忍耐不住,“你這猴兒,本來說的好好的怎麼哭起來了,搞得好像娘欺負了你一般。”
“人經歷了死亡總是會有感悟,女兒這一次的感悟就是,我纔不要像以前那樣爲別人而活著,從今往後我就要做我自己。至於別人怎麼看,那都是放屁!”
金巧兒大聲說道。
“不錯,沒想到我的女兒竟然豁達了,要是你父親見到又該感嘆你竟然不是個男兒了。”
劉夫人摟著自家女兒的脖子,笑得欣慰,雖然她不太明白這個女兒是怎樣就有這樣的心路歷程,但是豁達總是能夠活得更好不是嗎?
“巧兒,娘問你件事。”劉夫人忽然說道。
金巧兒抹了抹眼睛,將自己的淚水都擦去才繼續問道:“娘,你快說吧。”
“你看今日那呂公子怎麼樣?”劉夫人表情凝重。
金巧兒臉上一紅:“呂公子就是個好人呀,還是我的恩人,娘,你怎麼問這個。”
“娘這也是關心你呀。那孩子可比那夏莊好的太多啦。”劉夫人說道,她翻出自己的手帕,“這上面的血還沒有清理,其實就是那呂公子爲了救下我們母女而受傷流的血呢。”
“要是啊,要是你能夠嫁給這樣的男兒就好了。”劉夫人望著頭頂的紗帳,只覺得自己又在瞎想,可是他又不得不將這些想法說出來。
別憋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
“娘!”金巧兒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軟了亂了,“那呂公子可是已經有了婚約的,甚至之前我們一起在金店裡遇到劫匪,他就是在給自家的妻子買金器。”
“我要是這個時候插進去一腳,可太卑鄙了!”
劉夫人忽然哭起來:“我也知道卑鄙,可是這樣的好男兒怎麼能夠不讓你娘看重。”
“娘只是希望你以後都能平安喜樂,要不是那夏莊,我怎麼會想到呂家小子?”
“娘,您別哭了...”金巧兒一下傻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孃親竟然哭的這樣傷心,看來那時候的事情還是讓她有很大的壓力。
“娘,我會找到屬於我的好人家的。”金巧兒將頭埋進母親懷裡,“只是您不可以打那呂家的主意,呂家地位不如我們,要是我們和他們說的話,他們很難做出決定。”
“而且我要是真的嫁給了呂公子,他已經有了婚約的那個女孩可怎麼辦?”
“娘,我絕對不能成爲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劉夫人看著自己女兒倔強的模樣,只覺得心裡難過,但是卻又說不成聲,她想了想只好將心裡想要說的話嚥下肚裡。
哪怕肚裡已經全是淚水。
過了一會兒兩人平靜下來,劉夫人也不再想著將呂家公子作爲女兒丈的人選。
“娘,你可以給那呂公子多一些錢財上的獎勵嗎?”金巧兒忽然說道。
“我和你父親當然不會忘了這事,你怎麼就想到這個了?”劉夫人摟著女兒詫異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今天去拜訪呂公子的時候,正好聽到他們準備在給呂公子有婚約的那個女孩買金器。”
“娘,其實上次的劫案呂公子就是給那女孩買金銀飾品,哪想到遇到了劫匪,所以這一次想要再買一些金器,而且那呂家買一些金器會覺得太貴,我們正好可以給他們送一血黃金。”
“反正女兒其實也不是很需要那些金銀飾品,不如就送一些給呂家就是。”
金巧兒一股腦將話說完就看到自家孃親看著自己,她不由得臉上一紅,“娘你爲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
“唉,冤孽。”劉夫人看著金巧兒忽然嘆了口氣,“你既然不願意插足那呂家的小兩口,又爲何這樣關心那呂公子?說了你這心裡其實已經有些中意那呂公子了吧?”
金巧兒沒想到自己母親竟然會這樣說,“娘,你別瞎說,我壓根都和那呂公子見過幾面,我纔沒有...”
“是嗎?”劉夫人忽然握住自己女兒的白嫩胳膊,“你這手臂怎麼突然這麼熱?”
她手伸到女兒額頭上:“你這頭也這麼熱,你還說你沒有心動那呂公子?”
金巧兒沒想到竟然被自己母親道出心事,她一下子轉過身去:“娘,你可不要瞎說。”
“好,我不瞎說,你纔沒沒有中意那呂公子,不喜歡當然是最好的,不然受傷的還是你自己呀。”
劉夫人抱住女兒,感嘆道,“我們家巧兒溫柔大方總是會找到新的好男兒,一個呂文彥又算得了什麼呢。”
金巧兒背對著自己母親,只感覺臉上發熱,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轉身反駁自己母親說的話。
...
過了幾日,劉府逐漸平靜下來。
就如呂文彥所料到的那樣,膠縣實實在在的出現了一波風潮,屬於劉府的兵衛在街上亂竄。
屬於完顏洪的士兵更是直接開進城裡,而完顏洪麾下剛剛加入的鬼佬兒更是興奮至極。
他天天帶著自己家的徒弟,現在的完顏洪麾下的一小隊在街上到處尋找那幫刺客的線索。
由於有了劉大人告知那活人中可能都是宋人,所有的百姓都會被一一檢查,生怕漏過那一夥人。
而呂文彥也正式加入了劉家護衛隊。
當然,名義上雖然呂文彥歸爲劉大人的護衛,實際上呂文彥拿著縣衙的錢,卻並不是縣衙的人。
由於劉大人對於呂文彥的不同,他不想這個孩子這麼早就加入官衙。
但是考慮到呂文彥立了這樣的大功,屬於他的獎勵卻是很多。尤其是劉夫人和金巧兒的一陣耳邊風下,呂文彥的待遇那是極高。
就連他身上穿的甲都不是府上縣城的,而是劉大人自己找到專人打造的。
而負責教導他武藝的人,的確就是劉家護衛的總統領,劉海龍 。
“你既然今天還是站在這了,那就說明你已經徹底確定要進入武人這一行了。”劉海龍 看著呂文彥說道。
“現在你還有後悔的機會,那一天劉府遭到賊人行刺的時候你也在場,你應該知道這行有多危險。”
“你可確定你要進來?”
劉海龍揹著手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呂文彥也在低頭看著劉海龍 ,說來奇怪,他自己的身高可能因爲靈泉的影響足足有接近兩米。
在宋朝這樣的年代裡,他自己簡直就是巨人,但是巨人的他看著小個子最多一米七五的劉海龍 卻是從心裡發出敬意。
這是最讓他不解的地方,按理說呂文彥穿越過後對古人總是保持著一種優越感,例如他知道現在的人肯定不會知道天圓地方。
可是他就是有點害怕這劉海龍 ,哪怕知道自己是劉老爺親自帶來的人,哪怕他的身後有不少人撐腰,他還是有點不自在。
“我說話你是在發呆嗎?”
忽然呂文彥就聽到眼前的人說道,他一下子回過神來,甚至一瞬間他想起自己穿越前在大學還是學生的時候被教官進行軍訓的場景。
“師傅,我想好了,我就是要跟著您學藝,這一行我是進定了!”呂文彥連忙大聲喊到。
“你不會以爲你這就能夠當我劉海龍 的徒弟了吧?”劉海龍 看著眼前的呂文彥笑道。
“可是...”呂文彥疑惑不已,“可是伯父說以後我就是您的徒弟啦?”
“呵呵,我們家老爺說的話我的確是會聽的。”劉海龍雙手環抱,表情不屑,歪著嘴角,“但是如果我不願意,想要踢走你也不是不可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