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衣著華貴帶著一群下人,慢悠悠的走進府里。
一邊的四妹妹見到丁夫人高興極了,這時候非一下沖了過去就握住丁夫人的手,“大嫂,您可回來了,真是想死我了。”
丁夫人看了一眼這個四妹妹,笑的和藹:“你不在 辛大人的府上待著,怎么到我這府上來了?”
“說起來我不在府上,無人管家,你哥哥沒有怠慢你吧。”
一邊丁水俊哼了一聲:“她要是先來我府上一趟,也不會傻的直接沖出去丟人顯眼。”
丁夫人看了一眼丈夫沒有說話,說起來,丁夫人因為子嗣的原因與丁水俊不和,經(jīng)常吵架,倒是和這四妹處的不錯。
而三看家里其實老夫人其實并沒有太過指責(zé)兒子的子嗣問題,想來丁水俊前面死了一個妻子,這繼室嫁入丁家之后便也得到了不錯的待遇。
只是雖然老夫人并不在乎兒媳婦子嗣不興旺,但是丁夫人自己本身卻陷進了偏執(zhí)之中,她非常想要一個孩子,最好是一個兒子,只要有一個兒子,丁家的地位她也就穩(wěn)固了。
但是也不知到底是丁夫人自己有問題還是丁水俊的問題,自從上一個死去的夫人有了一個早夭的孩子之后,現(xiàn)在的丁家并沒有再來孩子,丁夫人于想要一個孩子,而丁水俊卻因為上一個孩子的夭折緣故心神俱疲,所以并不想在短期內(nèi)要一個孩子。
于是一場持續(xù)很久的夫妻對抗開始了,最終以丁水俊獲勝,丁夫人去了山里祈福為結(jié)果。
當然夫妻之間的不和沒有贏家,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能讓丁水俊滿意,相反在丁夫人上山的這段時間內(nèi),太看過的其實不算好。
首先是家里的事情一團亂麻,他是個傳統(tǒng)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學(xué)過后宅的治理,而老夫人年紀以高,這時候讓她了管后宅,怕不是沒幾天老夫人就要暈。
因此這時候丁夫人回來,丁水俊卻不準備多說些什么。
丁水俊知道自己這個夫人和四妹妹關(guān)系不錯,這時候當剛剛回到府上卻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所以并未生氣。
“夫人你既然回來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待會我會過來,咱們這個家真的是要好好談一談了。”
他回頭看著四妹妹:“至于你,你就先回去吧,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你在辛大人府上不要每天每天只知道享福,現(xiàn)在辛大人正在外剿匪,你一個側(cè)室居然成天炮灰娘家,雖然夫人不管你,但是你知道傳出去有多美難聽嗎?”
四妹妹心里煩躁,但是這時候卻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丁夫人的回來讓她逃過餓了一頓罵。
丁夫人倒是沒有攔著四妹妹,畢竟雖然和這個女人交好但是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夠好好的丁家安穩(wěn)地位,也是因為這人是辛大人的側(cè)室而已。
要是去了這個身份,不過是老爺?shù)囊粋€庶妹罷了。
丁夫人禮貌的將四妹妹轟走,自己變?nèi)チ硕∷〉臅俊?
畢竟這一次回來丁老爺似乎沒以前強勢了。
而且她自己在山上祈福,但是丁家除了一開始帶走的仆人,竟然就沒有其他人來了,這樣一想,丁夫人心里就害怕不已,這些天來,甚至在想丁水俊是不是準備休了自己。
在這樣的情況下,丁夫人有怎么能夠強硬的起來?
因此她老老實實的去了書房,而丁水俊這時已經(jīng)等在了屋里。
這時候見到夫人撿來,連忙說道:“你快來這里,這些天你不在,家里實在除了一些問題。”
丁夫人原本慌張,這時心里一下安定下來,要是丁水俊真的準備休妻就不會在自己面前說這些話。
“老爺你倒是說說有什么岔子,我剛剛?cè)ソo老夫人請安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啊,老夫人甚至看起來身子骨更加硬朗了。”
丁水俊笑了一笑:“家里的岔子對老夫人來說倒是不算什么,說不定還是好事,但是對我們丁家,對我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丁夫人嚇了一跳,對丁水俊不是好事,夫妻同心,對她來說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老爺你倒是快說呀。”丁夫人連忙問道。
丁水俊卻是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情說來其實也是簡單,咱家的阿姐回來了。”
丁夫人一愣:“老爺你在說什么?咱家不是只三個妹妹嗎?”
丁水俊又是嘆氣:“出除了幾個妹妹,你是否還記得咱家其實還有一個阿姐,那是我的長姐,我一個母親的姐姐。”
“你著長姐...”丁夫人還是不懂,“你的長姐嗎,不是只有一個已經(jīng)過世了的...”
“便是你想的那樣,我那長姐原本被辛大人留在了莊園里,結(jié)果最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去世,甚至這段時間內(nèi)已經(jīng)回到了咱家。”
丁夫人一聽,一臉震驚:“你是說你那個長姐竟然沒有死...”
“但是這事說起來也只是四妹妹那里難看一些,其實又有什么關(guān)系,長姐回來,說不定還會勾的辛大人更加想著咱們家。”
丁夫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說道這事對四妹妹的確不利。
“不止如此。丁水俊說道,“要是只是長姐回來,我自然是高興的,但是長姐在這些年里竟然已經(jīng)改嫁,還有了三個兒子,更甚連孫子都已經(jīng)有了。”
丁夫人一下愣在當場,只是她一時倒是對其他的沒有想法,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這位長姐竟然能夠子嗣運如此旺盛。
半晌她回過神:“要是真的如此,那長姐和辛大人遇見,豈不是要出大問題?”
“的確如此。”丁大人連忙說道。
丁夫人卻是坐在一邊想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那這事現(xiàn)在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
丁水俊卻更加煩惱,他一下將那剛走的四妹妹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如此,竟然如此放肆!”丁夫人聽完后一下更加憤怒,她怎么都不好想到,那四妹竟然能夠自身如此蠢鈍如豬一樣的事情。
“事實就是如此,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丁水俊長嘆,“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說,這事已經(jīng)陷入僵局,我卻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夠跟那辛大人說。”
丁水俊和夫人密談踢到辛大人的時候,辛大人其實正在等待一個消息,已經(jīng)去了半天,按理來說應(yīng)該快要回來的黃奇的消息。
果然辛元洲等了不久就立刻見到了自己的部下。
黃奇跑的飛快,一下子就到了辛大人營帳下。
“大人,是屬下回來了!”
帳內(nèi)鄭天立立刻認出了黃奇的聲音:“大人,這個黃奇真實一點都不懂禮數(shù),說來之前的時候就教了他一些,可是這個家伙還是這樣無禮。”
“快快讓他進來吧。”辛元洲放下手中的書,“再去將那路如虎帶來,我倒要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辛元洲摸著胡子說道。
“是!”
鄭天立轉(zhuǎn)身就走,將黃黃奇喊進帳內(nèi)。
黃奇一下沖進帳里,朝著辛元洲單膝跪地:“大人,我已經(jīng)去了那路如虎的山寨里調(diào)查,卻發(fā)現(xiàn)路如虎的手下們?nèi)急欢練ⅲ瑳]有一個幸免!”
辛元洲嚇了一跳:“你可當真!”
“大人,黃奇豈敢瞎說,那些人死狀凄慘,甚至一個個的全是七竅流血,甚至一些人還在自己身前的地方,像是如在平時生活中一樣突然中毒,現(xiàn)場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打斗的痕跡。”
辛元洲頹然坐下:“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餓到底是那路如虎自己殺的還是什么人?”
他忽然說道:“你去催一催那鄭天立,趕緊將路如虎押上來,我要好好問問。”
黃奇連忙點頭:“大人,我這就去!”
只是隨著黃奇起身,鄭天立卻也忽然走了進來。
鄭天立雙手抱拳:“大人,那路如虎,不知為何,竟然已經(jīng)在牢里死了!兄弟們本來以為他在睡覺,沒想到我進去看的時候,著家伙竟然就已經(jīng)不在人世。”
一邊的黃奇嚇了一跳:“我去看看。”
辛元洲也是緊張,他一下從自己的座上走下。
鄭天立連忙說道:“我已經(jīng)讓軍醫(yī)淺山睡骨看過了,那路如虎那是被毒死的,軍醫(yī)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毒。”
辛元洲沒有多說:“帶我去看那尸首,我倒是要看看這家伙是怎么死的。”
三人說著離開大帳,快步去了牢房。
所謂的牢房其實也是一個營帳,這里關(guān)著的人其實待遇不錯,真正低劣的犯人其實直接我吊在營帳外面,可沒有這樣遮風(fēng)擋雨的機會。
辛元洲去了那關(guān)押路如虎的營帳,接著便發(fā)現(xiàn)路如虎七竅流血到在地上,臉上表情安詳,顯然是在夢里死去。
“大人。”這時一鞥老頭走了過來,“小的已經(jīng)初步看過這人的尸身,的確是被毒死的,只是著毒藥想要查出來是什么卻還是需要一些時間,這人中的毒并不是常見的幾種劇毒,應(yīng)該是下毒人自己制造的獨特毒藥。”
辛元洲看著死去的路如虎心里沉重,他回頭讓黃奇上前,“你來看看。”
黃奇一下竄到跟前,看著那死去的人點點頭,“大人,的確和那山賊的老巢里的人死狀是一樣的,都是七竅流血!”
辛元洲點頭:“不錯,不過這事卻也只能暫時交給仵作,黃奇你和鄭天立一起帶著人連夜去那揚州城,那路如虎的妹妹路如芝不是說已經(jīng)去了揚州城嗎,將她找出來,本官要確定著女人是否還活著,若是活著你二人就立刻將她帶回來。”
鄭天立和黃奇連忙行禮:“是,大人!”
兩人立刻就走,去營里挑了一隊三十個兵卒前往揚州城去了。
辛元洲看著離開的兩個手下,心里去卻是多了眾多思想。
到底是誰毒殺了這些人?
鄭天立和黃奇立刻去了揚州城,一路上他們快馬加鞭,勢要趕緊到達城中,不管如何,都要查看那路如芝的下落。
尤其是之前的時候那路如虎曾經(jīng)說過自己妹妹去了揚州城,而且那路如芝竟然是為了去見想要嫁出去的呂公子。
若是能夠找到那呂公子,說不定就能夠找到路如芝。
即是那路如芝沒有來,卻也可以叫上呂文彥,說不定就可以查到什么線索。
想到這里二人立刻準備將去揚州城的第一站選擇了呂文彥的家。
幸好之前二人和呂文彥相處的不錯,臨行前曾經(jīng)告知在哪里能夠找到他。
否則在這茫茫揚州城想要找到一個人實在是難如登天。
大約過了一天,二人終于到了揚州城。
呂文彥此時已經(jīng)將路如芝送去了官府大牢,他此時頗為不快,那路如芝進入牢里的時候不斷的呼喊著他的名字,這是使得周圍的人都以為呂文彥和這山上的汪洋大盜有什么關(guān)系。
呂文彥好不尷尬,只好快快回家,回家的路上還被師兄劉浩嘲笑了一番。
呂文彥回了家里,便去哄自己的兩個夫人,兩位夫人倒是對他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
女人生了孩子精力便全去了孩子身上,而且雖然說是跟著呂文彥吃醋,但是其實阿湘和金巧兒都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畢竟呂文彥可的確是一個可以托付之人。
就在呂文彥在家中享受父子親情,夫妻摯愛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
他的院子離得較遠,但是僅僅在自己院子里,呂文彥就已經(jīng)聽到了來人急促的墻門聲,甚至辨別出了來夫人的身份。
鄭天立和黃奇。
呂文彥一下愣住了,這兩個人來找他做什么?
雖然之前約著一起喝酒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快速就來實現(xiàn)約定吧?
他一時摸不著頭腦,甚至想到難道那兩人其實是奉著辛元洲的命令來到這揚州城的?
他一下心里一驚,那豈不是說明秘密已經(jīng)曝光了!
呂文彥一下將手里的孩子交給夫人:“我有事去前廳,你們不用過來,我找人去奉茶就好。”
金巧兒點頭,依然擺弄著自己的孩子。
等呂文彥來到屋前的時候,果然此時鄭天立和黃奇已經(jīng)等在了屋門口。
管家這時正在前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