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立笑了一下:“大人,我倒是沒有親自看到,不過這呂兄弟的確一表人才,他這在這裡,咱們這大帳差點不夠他高,就是我靠近一些都得擡著頭看他,你說這樣的人,是一把好手是不是就正常了?”
辛元洲嘆了口氣:“我大宋若是再多一些這樣的人物,這金國是不是就打不過來了?”
鄭天立沒敢接話,這是辛元洲長長嘆息的事情。
當今的皇帝雖然看著開明一些,卻也不願意和那金國扳手腕,而是非常乾脆利落的認輸,當了金國的臣子。
如今的時候更是每年朝拜不斷,堂堂天朝成了笑話。
辛元洲這樣的人雖然是讀書人,卻也憤怒不已。
不過這些可不是鄭天立這樣的一個侍衛能夠提的,他只是當作沒有聽到,而是端來茶水:“大人,您改吃藥了,軍醫根據您現在的身體狀況,給您開了新的方子。”
辛元洲一想到那方子,皺眉不已:“那些庸醫,開的方子不如人家呂文彥遞上來的一顆藥丸。”
他掏出那個呂文彥貢獻的瓷瓶:“這東西我當時昏迷,服下的時候其實沒有感覺到什麼,只是沒有想到現在卻很是有一些門道,如同蓮花入喉,醒來的時候身體仿若在一片清泉之中,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這不比那些軍醫弄出來的苦藥要好很多?”
鄭天立站在一邊,面帶笑意,這個辛大人,平時都是一副高官的模樣,唯有這生病吃藥 的時候非常不耐煩。
他極爲不愛吃苦,軍營上下是別想要有一根苦瓜,不止如此,那些軍醫也是被嫌棄的不行。
要不是待遇不錯,恐怕又很多軍醫就要辭職了。
鄭天立走上前:“大人,那是呂公子家裡的靈藥,總共也只剩下您手上這一顆了,那自然是和那些軍醫手中的凡人藥物不同。”
他搖搖頭:“要我說,那當年給了呂兄弟靈藥的大夫啊,怕不是醫仙轉世,否則竟然可以有這樣的效果。”
辛元洲也是這樣認爲:“這藥給我其實不太講究,要是能有一萬顆,交給邊疆戰士,有了這等神物在手,說不定整個金國都要被滅國。”
鄭天立聽的哈哈大小:“要是有一萬顆,那就不是什麼靈藥了,而是神仙降世,天佑我大宋!”
辛元洲嘆了口氣,嗅了一下那藥丸中的香氣,將其又重新放入懷裡,的確這藥就這樣放在身上,似乎都有養人的效果。
他只覺得之前緊繃的神經這時候都得到了舒緩,整個人都是輕鬆的。
辛元洲回想起那呂文彥來,一時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他愣了一下,自己這也不過和他第二次見面,怎麼就熟悉了呢?
以前也的確從未見過。
他這樣想著忽然說道:“鄭天立,那呂公子的身世你調查清楚了嗎?”
“大人,調查清楚了,那呂公子呀,真是不容易,竟然是從金國逃難回來的揚州城呢,據說是一年前逃難過來,離開邊境後就連忙來到了揚州城探親。”
辛元洲愣了一下:“如今這個年月竟然還有這樣的男兒?”
他一下大喜:“不錯,我這傷勢不方便,等我傷好一些,必定要問一問這個孩子,想當年本官也是從金國打回來的啊。”
他言語間帶著自豪,卻也有感慨,顯然已經想到了當年的事情。
鄭天立連忙說道:“不錯,大人您當年也是如此這般,那也是朝野熱議的英雄人物,而現在呂兄弟也回來了,這就是英雄吸英雄!”
辛元洲哈哈一笑,“不錯,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嘛,就想著能夠讓這大宋好好的再發展一下,要是能夠收回故土就好了。”
他長嘆一聲:“要是能夠有收回故土的那一天就好了!”
鄭天立雙手抱拳:“大人,自然是如此,有您和呂文彥呂兄弟這樣的人才,何愁大宋不崛起!”
辛元洲微微一笑並沒有繼續說話。
吃了呂文彥送來的靈藥之後,他忽然覺得身上以前的病痛都在逐漸消失,不知如此,以前因爲長時間勞累而導致的腰痛腿痛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他一時懷疑呂文彥當年是不是遇到了神仙,否則竟然能夠弄到這樣的靈藥。
這些病痛從身上消失之後,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氣,甚至心情都好了起來,像是一下子就年輕人好幾歲。
屋外呂文彥已經和鐵林兄弟相稱,鐵林對於竟然能夠遇到一個力氣比自己還大的人甚是高興。
甚至和呂文彥交談了一番之後,兩人就來到那一邊石桌上比試手腕。
這一番的比試之下自然也是鐵林輸了,鐵林自是心服口服,一時更是和呂文彥稱兄道弟熱情的很。
一邊的黃奇看著都開始嫉妒:“之前還只有我一個人叫呂兄弟呢,現在你們這一個個都要認他做大哥,那還要不要我了?”
他語氣酸溜溜的,立刻招來大家嘲笑。
“黃奇,你這是小媳婦兒,都開始吃醋啦,要不要哥哥我也安慰你一下?”
黃奇別過臉:“你們這幫村人,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
他轉頭來道呂文彥身邊拍著他的肩膀:“我和呂兄弟那是過命的交情,你們這裡誰都沒有這樣的際遇。”
其他人一陣鬨堂大笑:“黃奇,過了今日,大家都和呂公子有了過硬的交情啦。”
他們說的是之前呂文彥強制性闖進辛元洲的牀前,然後將要餵給辛元洲的事情。
這事已經在軍營內穿的神乎其神,在兵卒嚴重就是當時在場的人都成了笑話。
畢竟既打不過呂文彥,而且還把呂當成了賊人,要不是呂文彥其實並不是好人的話,這幫人就慘了。
呂文彥此時雖然想走,但是辛元洲一直不許,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在這個人面前成了有名有號的人,想走是走不掉的。
按照辛元洲的說法就是最好留下來,看一看路如芝的說法再提離開。
路如芝現在的情況就是已經完全臣服,只要辛元洲願意將她哥哥的死亡查出真相,她就什麼都願意做。
辛元洲需要她做的其實就是說話,關於這揚州城方圓幾百裡內的所有匪患都在她的腦子裡。
當然路如芝其實並不如她哥哥路如芝好用,畢竟這女人平時在哥哥的寵愛下無法無天,對於山寨的情況知道的並不如路如虎多。
但是她畢竟是山寨裡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了。
至於例如的山寨,在辛元洲病情好轉後,便帶上人去了路如芝的山寨,只是到了山寨卻發現,這山寨裡不知何時起了一場大火。
這場大火將山寨所有的東西付之一炬,甚至連灰塵都沒有怎麼剩下。
路如芝這時候終於真正的相信了,自己的哥哥因爲某些原因被滅口了。
說來全是她的原因,哥哥爲了能夠讓她獲得一個更好的前程纔去了那辛元洲的軍營,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被滅口?
她也更加懷疑所謂的兇手可能就如同辛元洲說所說的是哪個其他黑道上的好漢。
她一口氣將自己哥哥附近山上的所有山賊,只要她記得一點的名號都給報了出來,辛元洲很是高興。
他頓時帶著手下制定了一堆堆的計劃準備將那些山賊全部剿滅。
當然那個爲了給路如虎路如芝姐妹滅口還導致自己受傷差點殞命的兇手也是必定要揪出來的。
只要能夠找到那個傢伙,勢必可以讓劫匪行動進行的更加順利。
在辛元洲準備進行剿匪,大軍正式出發的前一天,軍營裡很是準備了一次茍活宴會。
說來這宴會其實也是爲了辛元洲身體徹底康復,以及給呂文彥舉辦的宴會。
呂文被人按在了最上頭,與辛元洲一桌,整個軍營的士兵都被好好的犒勞了肉製品。
黃奇端著一大杯酒先是向辛元洲敬酒,接著就要和呂文彥大喝一場。
“呂兄弟,我比你略微大幾歲,所以就來妄自稱呼自己是你的大哥,也請你不要介意。”
黃奇已經有些醉醺醺:“你救了我們辛大人,乃是我們整個大軍所有人上下所有兄弟的恩人。”
他酒喝的多了,說話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另一邊鄭天立一把將他拉開:“你在說什麼呢,呂公子是我們大家恩人這一定還要你來說?”
他上前一把扒住呂文彥:“這一次,呂公子一定要跟著我們,看我們大人將那些山賊全部剿滅,大人說了到時候剿滅的成果是一定要給你先過目的,你全部可以挑選,就當作呂兄弟這些時日在我們軍營裡沒有回家的報酬。”
呂文彥尷尬的呵呵一笑,他自己當年在同學的高升宴席上喝酒,沒想到今天在自己生父的詳細上喝酒。
相同的卻都是這幫人每一個醉的都比他快。
鄭天立站著還要繼續說話,卻忽然忍不住乾嘔起來,黃奇笑得開懷。
“鄭天立你這傢伙就這麼點酒量也敢跟我們呂兄弟喝酒!”一邊鐵林走了過來,就將鄭天立扶了起來。
只是這一扶起來不要緊,扶起來一看,鐵林卻是嚇了一跳。
那鄭天立正在狂吐的壓根不是什麼嘔吐物,而是血。
他不斷的吐血,以至於整個身體都被染紅了。
鐵林大喊:“大人,這,鄭天立,這...”
一邊辛元洲原本正在看著自己屬下喝酒吹牛,被鐵林的聲音嚇了一跳,他一回過頭就發現果然鄭天立整個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鄭天立艱難的說道:“大人,有毒!”
隨著他話音落下,場上的衆人竟然都開始吐血,而原本沒有事情的鐵林也開始吐血。
呂文彥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大聲尖叫,他一下衝上前就要看看剛剛還在根自己說笑的鄭天立。
只是一邊黃奇也哀叫起來,他也開始吐血,所有人都在吐血,這癥狀和那一次辛元洲中毒竟然一模一樣。
呂文彥大喊著,忽然坐在地上,他嘴角也開始留下鮮血,接著昏迷過去。
整個營區似乎一下子全成了鬼城,在這桌前的人全部昏迷過去。
而站在軍營外面站崗的人其實也並沒有好上許多,這些人雖然沒有上前去吃席喝酒,卻也每人分到了許多肉食,這時候這些人也紛紛被毒倒。
一時間軍營裡哀鴻遍野。
等到最後其他人也漸漸沒了生息。
原本被關在牢裡的路如芝聽到帳外竟然有如此大的聲音,一下感覺到不對勁,而那慘叫的聲音一開始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竟然小了起來,以至於到了後面已經安靜一片。
這安靜的場面卻比那麼多人在慘叫的聲音更加嚇人。
她艱難的擺脫自己身上的枷鎖,因爲這些人都已經倒下,她也趁機逃了出來。
她離開牢裡,走出帳外,看著滿地皆是已經倒下的人,一時滿心驚慌。
“是誰,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路如芝在軍營中央大喊,而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卻忽然起了一陣狂笑。
一個老頭走了出來,這老頭穿著一身布衣走到前面來。
路如芝看著這人:“你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就是你毒死了我大哥?”
那布衣老頭放過笑道:“不錯,就是我殺了你大哥,本來你也是在死去的路上,哪知道竟然被人以什麼靈藥所救,而如今老夫還是出手,將這些人全全部都殺了。”
路如芝大聲叫道:“爲什麼這麼做?”
“當然是因爲你大哥吃裡扒外啊,你不是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嘛。”
那老頭接著說道:“老夫名鬼麪人,你是不是以爲我就是一個平常大夫,其實這些都是假像。”
那老頭兒大笑著,卻很是顯擺的將臉上面具拆下,露出一個精壯男人的臉:“唉,每次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時候了,能夠將我的本來面目展現給你們。”
“雖然我的對手基本上在我露出真面目後基本上就都死了,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如此,你看到了,就是我,就是我,我終於可以找到一個人可以傾訴一番。”
“殺掉你們的都是我鬼面冷,是我混了進來,給你們下毒,什麼一方大員,什麼武功高強的豪傑,都要死在我的手裡!”
路如芝驚恐異常:“你難道是那些其他山賊中的一員?”
“沒錯,你大哥這個蠢貨竟然爲了能在辛元洲的手下保存實力,所以就去投降,甚至要謀一個好位置。”
“這個叛徒違背了江湖上的規矩,所以他就要死,你是她的妹妹,你自然要死。”
鬼麪人臉上滿是驚喜的神色:“而現在是你上路的時候了。”
他說著一下上前,雙手成爪,就要將路如芝斃命當場。
路如芝其實也是頗爲強大的人,當日和呂文彥一起打鬥的時候,很是過了幾招,即使是呂文彥也難以一息之間將她拿下。
然而這個時候路如芝卻是氣血兩傷,她畢竟之前中毒,後來和多人爭鬥,又經歷了自己至親哥哥的死去,這時候其實身上功力還不到平時五成。
以至於兩人剛剛出手,就被鬼麪人拿下。
鬼麪人看著倒在地上的路如芝,一把劍指在她的脖子上:“今日,你就下去見你那爲了你的未來而死去的好哥哥路如虎吧。”
路如芝心裡憤怒,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恨恨的看著眼前的傢伙。
這個所謂的鬼麪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竟然將辛元洲和自己哥哥一併都殺死了。
她望了一眼邊上的呂文彥:“呂公子,今日恐怕就是我的死期,但是我絕不會屈服於眼前的這個傢伙。”
她說著忽然躍起,然後衝著那鬼麪人就打出最後一擊,這一擊包含著她全身的恨意,乃是最強的一擊。
雖然她此時不是最強的狀態,這包含仇恨的最後一擊卻也不可小覷。
鬼麪人自然也是認真對待這路如芝的臨死反撲,這個時候只要將路如芝按死在這裡,所有的計劃就全都成功了。
就在那路如芝即將靠近的時候,鬼麪人卻忽然從身邊掏出一支短劍然後一下朝著路如芝插了過去。
路如芝當然想要躲閃,可是這時候她已經到了絕境,所以乾脆一咬牙,拼命就繼續向前,那匕首立刻刺中了她,而鬼麪人也立刻被擊退。
鬼麪人往後多退了幾步,自己的匕首隻是小小的擦傷了這個女人,顯然沒有讓她遭到重創。
他笑了一下:“好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去死吧。”
他說著忽然從手心中跑出一隻飛鏢,那飛鏢快速向前頃刻之間就要扎中路如芝。
就在賊隨後時刻,鬼麪人忽然感到身後一聲輕哮,一支長箭從背後射出直直的往他身邊射來。
鬼麪人連忙躲避,驚訝異常的看著身後,那裡之前還倒在地上的呂文彥等人竟然已經站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
鬼麪人大聲尖叫著,他向來心性自大,決不允許想要殺人的時候有人能夠逃脫自己的手掌心。
呂文彥帶著鄭天立等人看著鬼面:“你以爲就憑你的那一點小小技倆,就真的可以放倒這一整個軍營的人?”
隨著呂文彥的話音落下,更多的人站了起來,這些人精神飽滿都是辛元洲的部下。
他們有力的喊著軍號,然後朝著鬼面走了過來。
“原來你們沒有中毒,我明明給所有的酒水都下了毒。”鬼面不甘心的說道,“那辛元洲...?”
只見辛元洲這時站在呂文彥等人的身後:“既然你喜歡用毒,又喜歡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出手,那麼我就輸了你得願,果不其然,你真的出來了。”、
辛元洲手背在身後:“我聽說你有一個名號。”
他回頭望向一邊已經將上衣脫掉,拿著一把大刀的鐵林:“他叫什麼名號來著?”
鐵林全神貫注正在想著要和對面的這個敵人拼命,這時候一下聽到自己上司的話,愣了一下。
“大人,好像是叫龜麪人,這小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麼,竟然給自己起了個烏龜的名字。”
辛元洲愣了一下便聽到一邊的鄭天立笑道。
“鐵林,你好歹也要讀書,人家那是叫鬼麪人,鬼怪的鬼!不是烏龜的鬼!”
一邊鬼面這個時候氣的極了:“士可殺不可辱@”
他一下從懷裡掏出一串飛鏢,雖然計劃沒有成功,但是今天你們也要在這裡,抓上幾個做墊背!
他說著手中的飛鏢就要射出,然而忽然又是一隻箭射出,這一次射箭的人是呂文彥。
他手中揹著一張石頭做的弓箭,又大又沉重,一箭就射中那人的肩膀。
、這一箭力氣太大,甚至於一下將鬼面整個人帶得飛了起來,然後釘在後面土地上。
鬼面手中長箭還要繼續射,就聽到一邊的呂文彥開始說話了。
“我勸你還是不用輕舉妄動,乖乖束手就擒,否則這一次就是你的死期。”
他手中的弓箭再一次搭了起來:“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瞄準你的手臂了,這一次我會將你頭上的腦袋都給扯下來。”
呂文彥輕聲笑著,說出的話卻讓鬼面一陣膽寒。
他身上劇痛不已,似乎一條手臂已經徹底廢掉,如果再中上一箭恐怕立刻就要死在這裡。
“好,我投降,我投降!”鬼面大喊著,然後將手中的飛鏢盡數扔掉。
在他扔掉飛鏢的瞬間立刻一幫人衝了上去,將這傢伙裡裡外外捆得結結實實。
“這傢伙竟然敢謀害辛大人,這一次就要他好看!”那鐵林這時候走了上來,“要不是這傢伙投降的快,老子必定要他見識見識。”
一邊的黃奇這時候看到大戰已經結束,走了過來:“鐵林,你可別吹牛,這功勞都是我這呂兄弟的,人都是他射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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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林一下怒了:“我看起來是那種會搶人功勞的人嗎?”
黃奇一下跳到一邊:“我哪知道你會不會啊,鐵林大人?”
一邊辛元洲哈哈大笑:“鐵林,這黃奇就是這麼個性子。可是每一次,你都要被他挑起火氣。”
他臉上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鬼麪人,你原來的名字就什麼,還不快快招來!”
前一秒辛元洲還在跟人打哈哈,後一面他聲音嚴厲,像是一個鐵面判官。
那鬼面立刻被嚇得一驚,只是這樣頗爲丟臉,想了想他還是繼續說道。
“我這本名乃是倪永長,你不要聲音這麼大嗎以爲這樣我就會怕你不成?”
只是辛元洲卻並不理他,而一邊受傷倒地的路如芝這時候卻衝了上來:“你這混蛋,現在就要你爲我哥哥還有山寨的衆多兄弟姐妹償命!”
她速度飛快,不過立刻就被鄭天立擋住了。
而一邊的倪永長大聲叫道:“我現在被你們抓了也就不說什麼求饒的話了,但是要是我死了,你們想要的情報一個也沒有,這丫頭知道的可不比我多!”
這倪永長倒是知道自己有什麼優點,一條條說的清清楚楚,他這是明白在自己的價值被榨乾之前,不會被殺。
另一邊鄭天立看不慣他,一擡腿,就將這傢伙蹬在地上。
這一下倪永長摔得夠嗆,一下子臉上的面具也全都落地了,鬼臉立刻成了凡人。
那倪永長尖叫不止,極爲油滑,立刻被看不慣的鐵林等人揍了一頓。
辛元洲在一邊也不揍他,等到幾個手下都玩的夠了,才咳嗽一聲讓人將這傢伙帶來。
而這時候倪永長已經全身都是傷痕,臉上也全是傷口。
“你這傢伙看起來倒是識時務,應該是知道跟我應該怎麼回話纔不會被殺吧。”
辛元洲笑瞇瞇的看著倪永長,這傢伙之前隱藏在暗處,的確是很讓人頭疼,畢竟一個這樣無法發現的殺手自然難以搞定。
但是這傢伙回到了顯示,從夜幕裡露出自己的身子,這時候就立刻變得可笑起來。
帶著面具裝神弄鬼,膽小怕死,武功也並不算高強,可以說這個人僅僅有一個優點。
那就是他的那瓶毒藥。
辛元洲笑著問道:“你給人下的那是什麼毒藥,竟然如此厲害,竟然然這麼多人都著了道?”
那倪永長哼哼唧唧,眼看著鄭天立又要上前出手,連忙坦白。
“那毒藥可是我畢生精華,服下這毒藥後可以事先不被發覺,等到毒發的時候,中毒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最後七竅流血而慘死。”
“不僅如此,還能夠通過控制藥量來確保毒藥發作的時間。”
鬼面倪永長得意揚揚,而一邊的路如芝已經更加憤怒了。
“你將那藥用在了我哥哥身上,我要殺了你!”
只是她雖然激動,一邊的小兵完全拉住了她,不允許她上前一步。
這時候那倪永長卻‘嘿嘿’的笑了:“路如芝,你不會以爲我和你的地位那是一樣的吧,我可是有價值的。”
他轉頭看著辛元洲:“只要大人能夠饒我一命,我就將這毒藥的配方送給大人!”
辛元洲笑了一下:“你這配方我要來又何用,拿去毒殺你的那些道上兄弟?”
倪永長愣了一下,臉色難看起來,顯然沒有想到辛元洲會這麼說。
不過他想了一下又說道:“殺就殺吧,反正我的那些兄弟已經享受到了福氣,這時候就是真的死了也是夠本!”
辛元洲說道:“你到是心狠手辣,只要死的不是你,就事不關己啊,不過本官卻用不了你這毒藥,即使去你們那山寨,也免不了有當初被你們綁上山去的,難道將他們也一併毒死?”
“至於用在個人身上,本官乃是朝廷認命的官員,要是遇到了該殺之人,本官自然可以將他下獄審判,你這東西看起來有用卻只對那些旁門左道的偏門人士可以使用,正經人卻不會用。”
那倪永長一是語塞,便又聽到辛元洲繼續說道。
“你現在唯一的活法就是將你那些同夥的都給供出來,只要你那同夥的人頭足夠多,你纔可能會獲得茍活的機會。”
他沒有理會一邊的路如芝,只是看著倪永長。
倪永長被他看的心裡忐忑,他孃的,從來不知道這辛元洲居然氣勢如此強大,本來以爲這傢伙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看來當年那些從金國起義歸宋的消息竟然都是真的。
他不敢怠慢,連忙說道:“承蒙大人願意各一個機會,小人罪該萬死,如今願意將功贖罪。”
“我那同夥乃是附近山上的山賊,原本和路如芝兄長山寨乃是至交好友,沒想到到那路如虎竟然想要出賣其他人的性命來獲得自己的榮華富貴。”
“我那大當家的一氣之下就見我派了出去,死活都要讓那路如芝和他山寨裡的人殞命。”
辛元洲撫須:“既然你不是大當家的,你在你們山寨裡排行第幾?”
倪永長笑了一下,扭扭捏捏:“小人排行第三,大家都喊我三當家的,乃是有名的毒郎君,又稱鬼麪人。”
“不做,毒郎君,你現在就將你那些其他當家的信息寫出,現在時間已經晚了,你就在這裡寫著,有人來看著你,本官我就回去休息了。”
“等到明天,老夫就來看一眼你寫的這些信息,要是能讓老夫我們滿意,你勉強可以暫時或者,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今晚就是你度過的最後一晚了。”
倪永長打了個哆嗦:“大人,小人必定盡心盡力!”
辛元洲笑了一下,回頭拉著呂文彥的手一起回到了帳內。
帳內,鄭天立和黃奇也一併進來。
黃奇望著辛元洲:“大人,咱們情報有路如芝在,又何必留著這度毒郎君?”
辛元洲撫須:“你真是生了孩子沒腦子,要是隻有路如芝一個人,她的消息我們也不知道真假,難道你就敢用?”
“如今有一個毒郎君做對照,也就不怕這兩人藏著掖著,要是毒郎君有所保留,那路如芝必定會揭穿。”
“她可想著這殺兇仇人立刻死在面前。”
“大人,那您這是真的準備讓毒郎君活下來?”
辛元洲笑了一下:“毒郎君,不忠不義不孝,既然送上門來,必定要砍下他的頭,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