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意打開了門,不是李二,也不是程咬金和紅拂女,而是一個熟悉的小童,手上還拿著個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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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公子,我家小姐邀請您去尋芳閣參加琴會。”
小童把帖子塞進了褚天意手上。
“明日夕陽落下之際,尋芳閣琴會,隱娘恭候公子到來,隱娘手指的傷勢已好,又可以爲公子撥弄琴絃一夜,望君赴約,不見不散。”
褚天意看著熟悉的請帖,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上一次文會差點沒命,還來?
第二天一大早,城郊小院。
程咬金帶著程處默……
李靖帶著紅拂女……
捧著豆漿碗,吃著炸油條,還有好幾籠的小籠包。
褚天意出了房間,就看到這幾個人,正吃的痛快。
“怎麼都來了?”
“哪裡都來了,我家鐵環不是沒來?”
程咬金一口塞進去三個小籠包,隨後瞥了李靖一眼。
李靖裝著沒看到,低著頭,一個勁的吃。
誰跟程咬金一般見識,誰就是傻逼!
這羣人吃的痛快,褚氏卻還在廚房裡忙乎,褚天意就不滿意了:“你們這是把我娘當傭人了?”
“女婿,你可別這麼說,皇后娘娘可是給了你兩個侍女,親家都當成女兒似的養著,我倒是想幫忙,親家死活不讓啊!”程咬金理直氣壯的說道。
“李將軍,這大早上的,不去上朝,怎麼也有空過來了?”褚天意有問道。
“今天天沒亮,王德就在城門處傳旨,陛下的病還沒有好,今天的朝會取消了。”
紅拂女擡起頭,擦了擦嘴角上白乎乎的豆漿,道:“若霜又不知道去哪了,我跟靖哥過來找找。”
“真的?”褚天意表示疑惑:“你閨女大早上的就不見了?你來我家找什麼?”
紅拂女卻放下了碗,走進了廚房:“妹妹,今天還做奶油蛋糕嗎,我幫你!”
“妹夫,妹夫……”
程處默趁機招了招手。
“今天尋芳閣舉辦琴會,這可是科舉之前最大的文會了,我又整了兩張請帖。”
爲了幫褚天意揚文名,程處默可謂是費勁了心機。
“你那三個倒黴表弟去不去?”
“嘿嘿,今晚是琴會,我那三個表弟琴技不凡,沒他們,咱也沒法裝逼啊!”程咬金擠眉弄眼道。
妹夫你會抄詩,現在沒人敢跟你比詩詞了。
可是會抄詩,你會抄琴嗎?
沒有練過琴,就是給你一本絕世琴譜,你會彈嗎?
“我知道,我那三個表弟不靠譜,可是你放心,他們已經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肯定不會拖後腿了!”
程處默拍了拍腰,裡面彆著一根短棍。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之前給我妹妹看病,不是說要複診嗎,到現在也沒復過,我妹妹沒事了吧?”
“系統,程鐵環的病怎麼樣了?”褚天意暗自問道。
“叮,系統提示,程鐵環的病一直沒有好,需要宿主與之談心,安撫其精神。”
“處默,鐵環丫頭的病,還是要複診的,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走一趟?”
“現在?”
程處默有些遺憾的看了看廚房,不過爲了妹妹的健康,今天就發狠了,大不了明天再來蹭飯!
兩人離開了城郊,往內城走去。
程咬金憋著一口氣,繃著臉,一看褚天意走了,立刻來了精神。
“親家,今天中午吃什麼,老程我昨天晚上就沒吃飯!”
“知節,你也太不講究了!”
“沒事沒事,程將軍願意吃我做的飯,這是好事。”
褚氏穿著圍裙,手上還端著一盆肉。
只不過,這些肉還是生的,沒有下鍋。
“今天李二哥沒來,有事忙嗎?”褚氏問道。
“咕咚……咳咳……”
李靖嚥下了一大口豆漿,差點沒嗆死。
擡頭看著褚氏,一臉期盼的模樣。
又想起了流言蜚語……
“我怎麼覺得,褚天意就是陛下的私生子,到底是不是,本將心裡可是沒有底了。”
“呵……”
程咬金笑了笑:“愛是不是,反正咱也不在乎!”
大門外。
張寶藏盯著大門,眼中充滿了懊惱。
第一次手慢了……
第二次手又慢了……
第三次,怎麼連機會都不給了?
不行!
天下第一神醫的名頭,可不能沒了!
“師奶奶,你勸勸師傅,趕緊把對聯掛上吧。”
張寶藏大聲喊著,著推門而入。
他很清楚,褚氏只要一句話,比什麼都管用。
“李將軍,紅拂女,你們二人怎麼也在?”
“張大人,你這是……”
“本官還要趕緊喂完了豬,然後去義診,就不與你們寒暄了!”
張寶藏匆匆跑進廚房……
必須得防著李靖和紅拂女,沒準這就是第三次,最有力的競爭者。
太子東宮。
李承乾站在老槐樹下,還在仰著頭,望著天。
這一棵老槐樹年歲不短了,樹蔭茂盛,透過陰涼眺望天空,只要再稍微瞇一些眼睛,就不會覺得刺眼。
大理寺李世民預審震驚長安城的案子,爲了長孫皇后和長樂公主,他並沒有現身,去給李世民增加壓力。
但是,不代表他心裡會舒服。
哪裡就冒出來了一個疑似的私生子,天天在長安城搞風搞雨的?
弄的名聲比他這個太子都要大,這怎麼行?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讓他惱火的是,這小子竟然跟李若霜不清不楚。
這件事已經開始流傳了……
尋芳閣內,李若霜與隱娘爭夫,爲此,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了兩人早已共度一夜。
憑什麼?
我可是太子,當初請父皇指婚,還被拒絕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表哥,今日叫你過來,就是想問一問,李若霜跟那個褚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
“哈哈哈,殿下,你問對人了,這件事恐怕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怎麼,聽你的語氣,這裡面還有不爲人知的事情?”
長孫衝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殿下,我若說李若霜是被逼的,你會相信嗎?”
“胡說,以李姑娘的性格,誰能逼迫她?”
李承乾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爲了得到李靖的支持,都厚著臉皮請李世民指婚了。
紅拂女爲何會不同意?
還不是因爲李若霜不同意,紅拂女纔會護著自己的女兒的。
以大唐皇帝和太子殿下的身份,都逼迫不了李若霜,你現在說李若霜是被逼的?
你玩我呢?
你就是本宮的表哥,也不能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