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表哥啊,我這是為了能干掉褚天意,施展的苦肉計!”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氣,強行鎮定。
作為李世民的兒子,死要面子這一塊,拿捏地也是死死的。
以苦肉計對付褚天意,但是即便眾人都知道他傷了腦袋,又摔斷了腿,在私底下,也要認為這是故意這么做的。
“表哥,本宮已經不想用陰謀詭計了,這一次,要光明正大的碾壓他!”
“真的?”長孫沖張了張嘴。
他是真的不信!
李承乾要是有這魄力,對自己也能這么狠,那以后長孫家怎么辦?
要是被李承乾知道,這一次的計謀中,他長孫沖把所有人都當成了棋子,又怎么辦?
“當然是真的,這腿,是本宮自己故意跌斷的!”李承乾沉聲道。
“這也是真的?”長孫沖看向老太監。
老太監點了點頭:“殿下跌倒的時候,那褚天意在一旁站著,兩人之間沒有接觸!“
“等等,萬一是褚天意內勁外放,傷了太子呢?”
“那不可能,當時尉遲將軍就在一旁,若真有內勁外放,不可能躲過尉遲將軍的眼睛!”
“那殿下的腦袋?”
“咳咳,表哥,你就不要問的太詳細了,這是本宮吩咐閻玄邃打的!”
李承乾還挺得意,這不就全都圓起來了嗎?
最起碼,明面上的面子,全都保住了。
“殿下,你竟然能犧牲至此?”長孫沖忽然覺得有些感動。
不愧是自己的老表,為了扳倒褚天意,以儲君之尊貴身份,能做出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
"表哥,事已至此,你可還有謀劃?”
“哈哈哈,若是沒有謀劃,豈不是辜負了我諸葛沖綽號,亦辜負了殿下的信任?”
長孫沖一揮衣袖,意氣風發,帶起一陣充斥著豬糞酸腐的腥風。
“殿下你想要陽謀,那么此事反而簡單了!”
“褚天意重傷當朝儲君,乃是死罪!”
“可將此事捅到大理寺,由大理寺派人去擒拿審罪!”
“這一次,誰還敢為褚天意作證?”
“表哥,那褚天意綁架了父皇,這么大的罪名都奈何不了他,若是讓大理寺出手,你確定能行?”
“殿下說的是,不過,這只是我其中一個構想,做不得數!”
長孫沖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趟,眼前一亮:“殿下可直接派人將其擒拿,來個先斬后奏,就是陛下過問起來,也是褚天意先傷人,殿下為了保住褚天意的命,才私下處理的。傷害儲君乃是死罪,可殿下出手了,那就是死罪可免,受些活罪豈不是應該的?”
“這個主意好!”李承乾的眼神也亮了。
這一瞬間,腿也不疼了,腦袋也不懵了。
要是把夾板拆了,可能都立刻站起來大跳了。
“可是,要怎么處置他才好?”
“呵……殿下,當然是給他閹了,送進皇宮當太監!”
“嗯?”一旁的老太監,面容復雜的看了長孫沖一眼。
當太監怎么了?
你看不上太監?
你這口無遮攔的小子,有機會,一定要陰你一次!
“好……好啊!”
李承乾眼中又泛起了思索的光芒:“當太監好,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太多的事情,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本宮也不會嫌棄了李若霜,我父皇還娶了好幾個別人的媳婦呢,最起碼,這李若霜在別人眼中,還是個未婚女子!”
“是嗎?”長孫沖撓了撓頭,想當初,李若霜在尋芳閣就嚷了出來。
現在的長安城中,不說是人盡皆知,在他們年輕一代中,卻也不是秘密了。
“表哥,你立刻去請張亮將軍,去城郊拿人!”
“喏!”長孫沖躬身退了出去。
待長孫沖走后,李承乾才反應了過來,藥方呢?長孫沖不是去偷藥方了嗎?
藥方到底偷來了沒有,怎么剛才都沒有提及這件事?
“殿下,能打開窗戶嗎?”老太監在一旁候著,等長孫沖一走,總算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我尼瑪,怎么這么臭,你放屁了?”
“殿下……”
老太監差點沒哭了:“不是咱,是長孫公子啊!”
………………
………
長孫沖匆匆離開,嘴上噙著一抹冷笑。
雖然昨夜的計劃,幾乎就可以判定失敗了,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李承乾又給了他一個近乎完美的借口。
這一次可真的是陽謀了!
張亮直接就可以大張旗鼓的去城郊拿人,誰敢阻攔?
跟李承乾說,讓褚天意去宮里做太監,只不過是為了安撫李承乾而已。
如今藥方已經到手,那么褚天意就必須要死。
只要褚天意死了,他如今得到的特殊待遇,不就全都成了我諸葛沖的?
再加上我長孫家嫡長子的身份,那就更加無人敢惹,更加的風生水起。
李承乾?太子?
你以為,我就看不上李若霜了?
還有程鐵環!
隱娘!
一個都別想跑!
所以這藥方,咳咳……我沒有偷著。
李承乾現在要,那是萬萬沒有的。
“直到褚天意在東宮受盡了折磨,被我救了出來。
可終究受傷太重,在彌留之際,把治療氣疾的方法傳給了我!
因為他含冤受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念!
所以逼我發誓,不能傳給任何人。”
“哈哈哈,長孫沖啊,你特娘的就是個天才,談笑間,一條從頭到尾的康莊大計,就成型了!”
………………
………
張將軍府。
張亮今天不在軍營,正好在府中休息。
張慎微被下了天牢,雖然他這個當父親的覺得憋悶,可是對張府上下卻沒什么影響。
畢竟張慎微的生母,早就被張亮拋棄了。
如今張府的主母,李氏,可是個會勾人又嫵媚的小娘子。
最起碼,把張亮勾的死去活來。
平日里沒事,都不去軍營了。
“長孫公子,你這是……”張亮皺起了眉頭。
怎么這么臭?
“張將軍,事情是這樣的……”
“我尼瑪,一張嘴說話,更臭!”
張亮后退了一步,屏住了呼吸。
這特么得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可得離遠點,要是蹭到身上了味道,晚上李氏又不讓進屋了怎么辦?
這幾日李氏看上去心情不好,已經找了好幾次借口,不讓他進屋了。
說來奇怪,即便如此,人家每天還是水汪汪的。
想到此處,張亮臉上露出了一抹癡迷的笑容。
本將軍找的女人,就是極品。
“嗯?長孫公子,今天來訪可是有什么事,你倒是說話啊!”
“我尼瑪……”
長孫沖張了張嘴,我這說了大半天,嗓子都冒煙了,合著你一個字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