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統已經關機,請宿主不要剝削系統的休息時間!”
褚天意沉默了片刻,道:“你錄了多少錄像,以爲我不知道?”
“叮,系統開機……”
“叮,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你特麼能不能換個音樂!”
“叮,爸爸的爸爸是爺爺,爸爸的媽媽是奶奶……”
“我尼瑪,給老子關機,老子不用你了!”
褚天意的太陽穴不停地鼓動,現代的時候沒有系統,他照樣可以做任務,照樣可以起飛。
雖說由奢入儉難,但也不是不行,忍一忍就過去了。
褚天意走到了尋芳閣後面,找個了角落處,一個助跑就攀上了第一層的房檐。
緊接著手腳並用,不停地往上攀爬,很快就爬到了第五層。
這個時代的窗戶都是木質的,即便在裡面鎖著,用一把匕首也可以輕易的打開。
褚天意隨便找了個房間,一個翻身滾了進去。
雙腳輕輕的落地,半蹲在地板上,眼睛在仔細的觀察四周,耳朵傾聽著周圍的聲音。
“咔嚓……”
“有人!”
褚天意順勢滾到了牀下。
剛滾進去,門就被打開了。
透過地板與牀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褚天意暗自說道。
難道是闖進了正要接客的房間?
這兩人要是在牀上折騰起來,他躲在牀下,豈不是比看小電影還刺激。
“咯吱……”
牀板往下沉了一些,女人坐在了牀上,兩隻小腳就搭在了褚天意的眼前。
“閣主,這一次消息十分準確,絕對錯不了!“
“突然就冒出了要選妃的消息,李世民在搞什麼鬼?”墨傾城揉了揉額頭,疑惑的問道。
要是這個消息再早傳出半個月,她一定是衆多想要入宮的女子之一。
至於現在嘛……
墨傾城伸了個懶腰,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是墨傾城!”褚天意瞳孔微縮。
別看他對李世民沒有什麼敬畏的心理,脾氣一上來就直接就叫李二。
那是因爲他來自現代,對李世民並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他所展現出來的價值,不管是可以診治氣疾,亦或者牧養司等超越時代的東西,都讓李世民欲罷不能。
這個時代的人,不可能敢這麼直呼皇帝的姓名的。
墨傾城就這麼直呼李世民的名字,肯定是不正常的。
再加上墨傾城和隱娘對於李泰的態度,這就更不正常。
現在墨傾城又跟一個男人,在討論什麼消息,尋芳閣的秘密簡直要呼之欲出。
褚天意早就知道尋芳閣有秘密,他也一直不想參與進來。
卻不成想,今天還是陰差陽錯之下,聽到了這件事。
“閣主,這倒是個好機會,我們可以安插細作到後宮,等到時機成熟之際,定然是決定性的力量!”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我們並沒有準備,貿然出手,反而會露出馬腳。”墨傾城搖了搖頭。
李世民選妃,所選女子的所有一切,肯定都會被調查的清清楚楚。
想要在選妃上動手腳,就必須要承受這件事所帶來的危險。
“韋侍從,你只要保住你的位置,別的事就不要過問了!”
“韋侍從?”
褚天意心臟快了兩拍,氣息也混亂了一些。
房間裡頓時陷入到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中。
只不過,這種安靜只持續了一瞬間,墨傾城卻嬌笑了起來:“韋侍從,你該走了。”
“閣主……”
“滾出去!”
“諾!”
韋侍從帶著滿臉的疑惑,退出了房間,還十分貼心的關上了門。
之前躲在牀下沒有被發現,從而逃脫了一命。
再讓他鼓起勇氣,想要跟墨傾城使陰招,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就是不知道墨傾城突然之間又想幹什麼,難道還有人躲在牀下不成?
還是那個褚天意?
“呵,怎麼可能?”
“朋友,既然來了,躲在牀下不好吧?”
墨傾城之所以沒有發現牀下的韋侍從,是因爲被麻醉劑給麻翻了。
現在跟上一次不一樣,從進了房間到現在,墨傾城一直保留著極強的警惕性。
“糟了,被發現了?”褚天意趕緊屏住呼吸。
“呵呵,你還挺能躲的,既然你不想出來,那麼便死在牀下,再把你的屍體弄出來,也是可以的!”
“我就是不出去,你還能進來不成?”褚天意打定了主意。
這種情況下,墨傾城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叫人。
也不可能鑽進來拽他。
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去外面叫人。
只要能抓出墨傾城出去的短暫時間,他就能順著窗戶逃出去。
“咯咯咯,以爲不出來就行了?我的小寶貝們就喜歡牀下這麼陰暗的環境!”
墨傾城嬌笑著,在懷裡拿出了一個瓷瓶,打開了木塞後,往牀下倒了下去。
一片黑乎乎的蟲子,只有砂礫大小,爬進了牀底。
“我這些蟲子,可以順著你的七竅爬進你的身體,以你的血肉爲食,在你的體內產下蟲卵,直到你的血肉消耗殆盡,纔會破體而出,你喜不喜歡?”
“什麼玩意?怎麼這麼多蟲子?”
這個女人太狠了,一言不合就放蟲子,還要在他體內產卵,這怎麼行?
褚天意又往牀裡面縮了縮:“系統,別特麼裝死了,現在該怎麼辦?!”
就是前世執行任務,也沒遇到過這麼詭異的事情。
“叮,系統提示,宿主面對苗疆蠱蟲,有致命危機!”
“叮,根據現場局勢,系統免費提供殺蟲劑一瓶!”
“叮,此殺蟲劑對於蠱蟲有奇效!”
“唰!”
一瓶殺蟲劑出現在褚天意的手上。
“好東西!”
褚天意打開殺蟲劑,對著爬進來的蟲子一噴……
“唰……”
“唰唰唰……”
白色的霧氣落在了地面上,蟲子成片成片的死亡。
墨傾城臉色驟然大變,身體突然騰空而起,一個翻越,落在了門口的位置上。
右手在腰間劃過,手中出現了一根皮鞭。
這一根皮鞭泛著黝黑色的光芒,狠狠的向著牀的方向甩了過去。
“啪!”
皮鞭抽打在了牀板上,牀板承受不住皮鞭的力量,頓時變得四分五裂。
褚天意還在奮力的噴著殺蟲劑,直到這一張牀散了架,這才擡起了頭,道:“我要是說,我什麼都沒聽到,你信不信?”
“唰唰……”
說完了之後,又噴了兩下。
“褚彥甫?”
墨傾城咬牙切齒,表情冷若寒霜:“褚彥甫,你自己一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出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