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玄邃跑進(jìn)了尋芳閣,韋侍從反而松了口氣。
現(xiàn)在行了,你既不是書童了,也沒有請?zhí)耍以俨蛔屇氵M(jìn)去,總是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了。
“褚公子,本將職責(zé)所在,還是不能讓你進(jìn)去!”
褚彥甫急的大汗淋漓。
這特么閻玄邃,也太不靠譜了。
見色忘義,中間掉鏈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進(jìn)去了,我怎么辦?
你去找李若霜了,我的隱娘怎么辦?
之前我再場,隱娘跟褚天意還你儂我儂……
我要是不在場,我特么……我腦袋里的想象,能把我逼瘋了!
“呼呼……”
與此同時(shí),閻玄邃又喘著大氣,跑了出來。
“閻兄,你終究不是見色忘義之……”褚彥甫額大喜過望。
“褚兄,把我的書箱還給我,要不然,我沒法給若霜姑娘畫畫了!”
閻玄邃興奮的雙眼冒光,上去把書箱搶過來,轉(zhuǎn)身又跑了回去。
只剩下褚彥甫一個人,瞪著大眼,卻難以置信。
“咳咳……褚公子,您還是請回吧!”
“我……噗……”
褚彥甫仰天一口老血。
你不是害怕我噴血,讓文會終止嗎?
老子今天就噴死你!
………………
……
尋芳閣內(nèi)。
李承乾半躺在一處拼接成的木椅上,腿上的石膏還沒有拆下來。
李泰手里拿著把折扇,臃腫的身材,簡直把椅子給填滿了。
已經(jīng)到了的學(xué)子和文人墨客們,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的文會有可能成為他們的龍門,也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斷頭臺。
李承乾跟李泰最近斗的越來越厲害,這并不是秘密,甚至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太子大哥,你這造型不錯啊,文會呢,弟弟我是辦的多了,可是躺著參加的,還是第一次遇到!”李泰瞇著眼,笑著說道。
這一張大臉瞇起眼睛,簡直就細(xì)成了一條線,看上去就油膩的讓人惡心。
可是誰讓人家是大唐的皇子,還是長孫皇后的嫡出皇子,擁有著極其尊貴的身份。
大家也都知道,李泰奉了皇命,掌控文學(xué)館,編纂括地志,一時(shí)之間風(fēng)光無兩。
這原本應(yīng)該是是東宮太子的職責(zé)之一,就是因?yàn)槿绱耍钐┎庞行判母畛星酄帯?
所以在文人墨客的爭奪上,李泰遠(yuǎn)比李承乾有優(yōu)勢。
括地志可是一項(xiàng)浩大的工程,誰要是能在括地志上留名,絕對是前途無量。
李承乾強(qiáng)忍著怒氣,并未理會李泰。
在嘴上這一塊,他一直都不是李泰的對手。
若不然,也不會讓李泰把李世民哄的那么開心,得到了那么多好處。
直到褚天意和李若霜走了進(jìn)來,李承乾眼前一亮,掙扎著坐起了身體,“褚兄,你總算是來了,本宮可是等的很辛苦啊!”
隨即又得意的瞥了李泰一眼,你有什么好牛逼的?
這所有的文人墨客,明經(jīng)進(jìn)士之中,褚天意絕對是最風(fēng)云,最中心的人物。
你認(rèn)識嗎?
本宮跟褚天意的交情,可是一言難盡的!
隨后又看到褚天意身邊的李若霜,心里那股子憋悶勁,頓時(shí)就涌了上來。
可是一想起今天最大的對手還是李泰,還想借助褚天意的手,把李泰狠狠的壓下去,也就硬生生的挺著憋悶的勁頭,愣是咬著牙,楞憋著。
“嗯?褚天意,這就是最近傳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那小子?”
李泰睜開了臉上的那一道縫隙,臉頰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動。
就說這進(jìn)士榜上的進(jìn)士,確定了榜上有名之后,全都往他的文學(xué)館遞交了拜貼。
放在行里話,這就叫拜碼頭。
他今天之所以來文會,就是因?yàn)樗械倪M(jìn)士學(xué)子中,就只有褚天意沒有拜碼頭。
他又想著把褚天意收歸己用,才會來了尋芳閣。
若不然,他堂堂魏王殿下,在文學(xué)館內(nèi)開文會一呼百應(yīng),來你一個青樓開的文會干什么?
平日里,文學(xué)會館開的文會,多了去了。
與尋芳閣開的文會相比,這其中的區(qū)別,那就是官方文會,跟野路子文會一樣。
“天下文人盡入我文學(xué)館,管你是不是狀元,在本王面前依然得小心點(diǎn),要不然,本王隨便動動小手指,就收拾了你!”
褚天意瞥了李泰一眼,就當(dāng)成沒看到,直接走到了李承乾身前,裝模作樣的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他一來就認(rèn)出了李泰的身份,可是李泰既然什么也不說,他也樂意裝著什么都不知道。
“褚兄不必多禮,本宮既然是私人到此,你我兄弟相稱就好!”
“呦,太子大哥,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禮賢下士了?”
李泰立刻嘲諷起來,只要是讓李承乾不痛快,他就感覺很痛快。
這褚天意,他有心拉攏,卻也不是必須要拉攏。
能拉攏過來,那是錦上添花。
拉攏不過來,也不認(rèn)為有什么損失。
若是能把李承乾給壓下去,損失一個狀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狀元又怎么了,還不是李家的認(rèn)命的官員。
等他李泰奪了太子之位,當(dāng)了皇帝,要多少狀元,就有多少狀元。
“李泰,今天是尋芳閣召開的文會,你我可不是主角,這么喧賓奪主不好吧?”
李承乾臉上露出了些怒意。
李泰老是這么打擊他的威信,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確實(shí)會讓他惱火。
奈何李泰的文采比他高,手底下又有一大票讀書人,想在文會上找回面子,實(shí)在是不容易。
“呵呵,本王倒也不好意思喧賓奪主,只是,今天這文會人也差不多到齊了,是不是該開始了?”
“尋芳閣召開的文會,當(dāng)然得有隱娘在場,隱娘呢?”
李承乾說完以后,故意看了褚天意一眼。
想要在文會上收拾了李泰,褚天意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幫手。
可是褚天意憑什么要幫他?
隱娘的名聲,名傳在外。
褚天意的性格,又是可以沖冠一怒為紅顏。
要是李泰看上了隱娘,這沖突不就有了?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揚(yáng),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引起褚天意和李泰沖突的辦法。
本宮的表哥號稱是諸葛沖,本宮也不會多差,都說越胖的人,欲望越高,這也是有說法的!”
“隱娘?”褚天意看向最中間的座位,那里擺放著一方白玉質(zhì)地的九弦琴。
隨后又在李承乾和李泰的身上來回看了一眼。
什么玩意?想拿我當(dāng)槍使?
平日里跟李世民斗智斗勇習(xí)慣了,現(xiàn)在跟李世民的兒子弄這些,總有用降維打擊的感覺。
“隱娘,你在嗎?”
褚天意走到了場間,揚(yáng)起了頭,大聲道:“要是沒在就不用出來了,今天的文會,由我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