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意逮著杜荷,”噼里啪啦“扇個不停。
程處默摸了摸自己的臉,一下子就覺得舒服了,咱妹夫?qū)ψ约喝诉€是不錯的。
抽了老半天,眾人才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怒目而視。
長安城的公子哥們也是有規(guī)矩的,不管大家有多大的仇恨,也不會輕易動手。
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都是幾個公子哥帶著一群家丁,家丁們打的熱鬧,他們站在后面罵的熱鬧。
最后誰的家丁還能站著,就算誰贏了。
畢竟家丁就算是打死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可若是哪一位大人的嫡系后代因?yàn)槎窔淮蛩溃删筒缓媒鉀Q了。
也就是那些武將之后,會上演武場干上一架,拳腳相加,打個鼻青臉腫,可即便如此,也不會輕易打人耳光。
這小子太囂張了,一來長安城就壞了規(guī)矩,這分明是猛龍過江,想壓地頭蛇啊!
這一瞬間,褚天意引起了眾怒。
“尉遲寶琳,你特么還在那看戲,還不弄他!”房遺愛大聲吼道。
“你大爺,說了別叫我名字,你自己怎么不上?”
“咱們一塊上!”
“好,這還像一句人話。”
尉遲寶琳是尉遲恭的兒子,一直在軍營里摸爬滾打,一身武力值與程處默不相上下。
房遺愛雖然出身文官世家,但是卻一心向武,身材又異常高大,力大無比,這也是杜荷為什么那么有底氣的原因所在。
兩個人聯(lián)起手來,程處默也得避其鋒芒,即便沖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
褚天意微微皺眉,他現(xiàn)在的目的是留在尋芳閣,夜晚還要進(jìn)閣樓,要是事情鬧的太大,估計(jì)任務(wù)也就失敗了。
“呵,一群粗人,打架能解決問題嗎,這里是尋芳閣,講究的是以文會友,姑娘覺得可對?”
褚天意放開了杜荷,走到了隱娘旁邊,拱手說道。
反正打杜荷的耳光也差不多了,都特么獎勵奧力給了。
“公子,尋芳閣不能動手打人,你怎么如此粗俗?”隱娘嬌聲呵斥道。
原本已經(jīng)慘白的小臉,此時被氣的泛著紅潤,簡直有辱斯文。
“咳咳,姑娘誤會了,你沒見到杜公子臉上的蚊子嗎?”
杜荷表情呆滯的捂著臉,我就說了一句話,還沒罵人呢,你就動手了?
我跟你講以文會友,你動手打我,我們想動手打你了,你特么跟我們來以文會友,還要不要臉?
“還特么蚊子……混蛋,你找個蚊子出來我看看?!”
“系統(tǒng),給我來個獎勵蚊子的任務(wù)。”
“叮,系統(tǒng)提示,雙手觸摸隱娘臉頰,獎勵一大群蚊子。”
“這不好吧?”
“叮,愛做不做,不做就取消任務(wù)!”
“咳咳……強(qiáng)制性任務(wù),又不是我非得占人家便宜,摸一下臉怎么了,又不會懷孕,這個任務(wù)做了!”
褚天意伸出手,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捧住了隱娘的臉。
這一瞬間,一股致命般的冰冷感,一閃即逝。
褚天意瞳孔驟然收縮,渾身肌肉緊繃,作為特種兵的本能意識全部調(diào)動了起來。
他竟然感受到了,比遇到劉弘基的時候,還要危險(xiǎn)的感覺。
只是這一股冰冷感來的快,去的也快,更像是一種錯覺。
在場之人除了他以外,恐怕沒有別人能察覺的到。
“呵,尋芳閣果然不簡單,這個女人……也是如此!”
尋芳閣能在長安城做大,讓一群貴族權(quán)貴都沒有辦法,怎么可能會沒有秘密?
這種秘密沒有必要去深究,只要能達(dá)成自己的目的就夠了,褚天意裝著什么也沒看出來,反正已經(jīng)捧到了隱娘的小臉。
“系統(tǒng),夠了吧!”
“叮,系統(tǒng)提示,任務(wù)完成,獎勵一萬只蚊子,宿主可以進(jìn)行操控!”
“你……你……”隱娘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姑娘,你看這是不是蚊子?”褚天意收回了手,手指上有一只被捏死的蚊子。
“還真特么有!”程處默震驚道。
“杜荷,臥槽,你臉上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不就是腫了嗎,別特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腫了,蚊子,是蚊子!”
杜荷的臉上覆蓋滿了蚊子,就留著眼睛還能看外面,就像是在臉上戴上了一層黑絲巾。
因?yàn)橐呀?jīng)被扇腫了,疼的麻木,所以被蚊子叮咬也絲毫感覺不到。
“姑娘你看,這么多蚊子,我是真的打不完啊!”
褚天意無奈的攤開了雙手,我是無辜的,誰看見蚊子能忍住不拍死?就跟強(qiáng)制性的被動技能一樣,這真的不能怪我。
“哎?房遺愛,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杜荷突然間發(fā)現(xiàn),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尉遲寶琳,你特么不是藏著了嗎,別過來!”
“長孫沖,看好你弟弟,別特么跟我點(diǎn)頭!”
“嗷……救命……”
“啪……”
“啪啪啪……”
“蚊子……”
“好多蚊子……”
“杜荷,你別動,把臉拿過來!”
“哎?都鉆到他衣服里面去了!”
“妹夫,你真是神了,隱娘姑娘的臉上還有蚊子嗎,讓我來!”
“滾!”褚天意一腳踹過去,轉(zhuǎn)身擋在了隱娘身前:“姑娘不要怕,我保護(hù)你!”
隱娘看著眼前這一幕,徹底懵了。
自從來到尋芳閣,以一曲琴音成名之后,哪里還見過這樣的場面。
看上去說得通,可怎么都感覺異常詭異。
哪里不對勁?這特么也太不對勁了。
“諸位公子,隱娘累了,今日就到這里吧,還請諸位公子恕罪。”
隱娘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去。
五層閣樓,隱娘的房間。
隱娘站在一張書案前,跟褚天意大眼瞪小眼。
過了好大一會兒,隱娘才緩過勁,還是有些慌亂:“公子怎么擅自進(jìn)入小女子的閨房,實(shí)在是浪蕩行為,太過于無禮!”
隱娘的心情還是有些復(fù)雜的,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我批講的一無是處,一點(diǎn)情面也不留,現(xiàn)在又不請自來,什么意思,真把我隱娘當(dāng)成那種煙花妓子了?
“姑娘誤會了,姑娘的琴聲中雖然沒有感情,但是技巧卻天下第一,在下想與姑娘請教……”
“今天已經(jīng)晚了,請公子擇日再來!”隱娘直接打斷了褚天意的話。
五層閣樓可不是誰想來,就能進(jìn)來的。
只要她一聲驚呼,尋芳閣的護(hù)衛(wèi)全都會趕過來。
曾經(jīng)也有一位長安城的公子哥,仗著自己的身份,想要強(qiáng)行留宿五樓,結(jié)果差點(diǎn)被打殘廢,而且打完了之后,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你想進(jìn)來,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