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后,紅拂女拽著李靖告辭離去。
李若霜也想跟著一起走,結(jié)果又被紅拂女瞪了一眼:“你個死丫頭,你的情商呢?”
“娘,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怎么能獨自一人留在人家的家里?”
“你快拉倒吧!”紅拂女差點沒氣死,這都什么時候,你還黃花大閨女呢?
長樂公主是什么身份,都能在這里住著,你憑什么不行?
李若霜十分委屈,轉(zhuǎn)過身來,狠狠的瞪了褚天意一眼。
瞪完了之后,嗯,舒服多了……
“呼呼……”程咬金彎著腰,雙手拄著膝蓋,累的大聲喘息著:“女婿,我……我肚子疼,我也先走了。”
“師尊……”
“行了,要走就趕緊的,不用打招呼。”褚天意沒好氣的說道。
這特么大唐的人,都快把他家當成飯店了。
誰來了都大吃大喝不說,還白吃白喝。
把李若霜留下來什么意思?
這個女人可不是“卡哇伊”的小長樂,也不是乖巧懂事的程鐵環(huán)。
這個女人動不動的就拔劍……哎?你嘬手指干什么?
“啊?不能嘬手指嗎?”李若霜眼露迷茫。
她手上還有奶油殘留的甜味,嘬一下怎么了,我的手指,我愿意嘬就嘬,又沒有嘬你的!
“不是,師傅啊……”張寶藏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么事?”褚天意問道。
“那個,對聯(lián)……咱門上的對聯(lián)還沒弄上呢。”
上一次紅拂女把對聯(lián)給拆走了,到現(xiàn)在大門上還是空著的,看著就有些別扭。
“咱們可是天下第一神醫(yī)館,可不能馬虎!”
“嗯,你說的不錯,咱們的招牌不能丟。”褚天意捏著下巴,開始琢磨:“但是也不能隨便寫,也不知道還有誰盯著準備偷了,寶藏,你說是不是?”
“師傅說的對,您好好想,想到辦法一定要跟徒弟說,徒弟一定幫你辦的妥妥的!”
“切……”李若霜翻了個白眼,“還天下第一神醫(yī)嘞,就吹牛吧!”
“李姑娘,你怎么沒走?”
“要你管,本姑娘不想走,不行嗎?”
“這是我家吧,我管不著?”
“鏗鏘……”一柄短劍,閃爍著寒光。
“停,這是你家行了吧,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褚氏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在“打情罵俏,卻是一臉愁容:“又多了一個,還是個會飛的小仙女,可是屋子都快不夠住了,如何是好?”
………………
………
李府。
李靖跟紅拂女剛回來,就看到府里的管家,在大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
“又出事了?”
李靖看了看紅拂女,這一次夫人就在我身邊,還有什么事,值得讓管家在門口盯著?
“老爺,夫人,你們可回來了,王德大總管來了,要傳陛下的口諭!”
“怎么這個時候來了,難道事情有變?”
李靖臉色微變:“夫人,為夫去見王德,你在后面偷聽,隨機應(yīng)變!”
“放心,這種事我做的多了,用不著你提醒!”
兩人匆匆進了府門。
王德也著急,看到李靖回來了,立刻迎了出來。
“李將軍,你查的怎么樣了,陛下可是快承受不住壓力了!”
“怎么了,就承受不住了?”李靖驚愕的問道。
這件事今天才在朝會上爆出來,如今中午剛過,就承受不住了?
扯淡的吧?
“太子殿下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這件事,竟然出面牽頭,聯(lián)系了百官聯(lián)名上奏,非得讓陛下降罪褚天意,如今陛下氣的破口大罵,就連皇后娘娘都快安撫不住了!”
“太子殿下怎么又冒出來了?”
“咱也不知道啊,李將軍,陛下乃是明君,不可能一意孤行,現(xiàn)在一切都看你了,調(diào)查的怎么樣?”王德期盼的問道。
意思也很明白,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肯定跑不了。
讓你去想想辦法,想的怎么樣了?
李靖張了張嘴,調(diào)……調(diào)查……
倒是調(diào)查了一些情報。
比如……
烤羊腰子好吃?
這玩意得有媳婦才能吃?
還是……
我女兒……對了,若霜丫頭呢,怎么沒回來?
還沒出嫁,就整日不歸,成何體統(tǒng)?!
王德也張了張嘴,這不是完犢子了嗎這不是,那個小子,可是有苦頭吃了。
…………
……
太子東宮。
一位長相與李世民極為相似的年輕人,站在院中的一顆槐樹楊,低著頭,看著手上的一張白紙:“這份情報是真的?消息可靠嗎,真的是父皇的私生子?”
張亮帶著張慎微,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殿下,這份情報是陛下被劫持以來,末將派人打聽之后,整理成冊的。”
“至于這私生子,是在孔穎達府上傳出來的,孔穎達是禮部尚書,所以可靠度很高。”
禮部掌管著一切皇室貴胃的婚喪嫁娶之事,誰知道李世民想要冊立多少妃子,被禮部以于理不合,給攔住了?
這些人里面,有個一兒半女的,再正常不過了。
李世民這段時間也不對勁,憑什么對一個年輕人這么寬容?
都綁架你女兒了,又綁架了你,非但不怪罪,還整天往外面跑,這里面能沒事?
要是兒子跟老子鬧別扭,那就說得過去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亮差點沒嚇死,這是得罪了一位皇子?
現(xiàn)在必須抱緊太子的大腿,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他。
“父皇,青雀到了分封的年紀,你卻留他在長安開文館,收攏天下文名。”
“如今又多出一個私生子,竟然和李靖的女兒走到了一起!”
“當初我求您指婚,卻被拒絕,那紅拂女還信誓旦旦,說什么女兒不入皇族,天大的笑話!”
“呵……好一首沁園春,好一首帝王詩!”
“父皇,你這是想廢了我不成?”
張亮聽到后,嚇的臉色慘白,趕緊低下了頭。
自古以來,奪嫡之爭都是異常慘烈,踩著尸山骨海往上沖的。
雖然他早就投靠了李承乾,爭斗都是免不了的,但是,也不想當先鋒啊。
“你個坑爹的兒子,抓個民婦都能牽扯進奪嫡之爭,老子被你給害死了!”
“張亮,奏折遞上去了沒有?”
“殿下,罪名羅列的很清楚,已經(jīng)遞上去了。”
“好,本宮就要看看,綁架皇帝和公主,沖進軍營斬殺軍士,這滔天大罪,父皇會怎么處置!”
“殿下,每一樣都是死罪。”
“等等,這一條罪名不對勁,孤身一人夜闖軍營,傷人一百三十八,還特么劫持了主將,張亮,這是不是有些夸張了?”
李承乾把手中的情報扔在了張亮身上,恨聲道:“別在這里自作聰明,要是讓人找他替他開脫的借口,本宮連你一塊收拾了!”
張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