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額頭青筋直跳,朝著方磐怒吼道:
“說人話!”
被吼聲嚇的一哆嗦的方磐,委屈的瞧著李世民,弱弱的說道:
“這次真是實話,沒騙人?!?
感覺被耍的李世民把手朝方磐一伸。
“拿來。”
“什麼?”
“醫術,《九陰真經》。”
“這個,當初從山寨被追殺的路上丟失了。不過小子天賦異稟,剛好記住了貧血與氣疾相關的內容。就是翼國公與王妃這兩種病癥,不能不說是緣分啊。”
“……”
李世民現在很想上去抓這小子爆錘一頓,他感覺一直在被這小子耍著玩??墒且幌氲竭€有求於他,心裡的憋屈別說有多難受。
長孫可不管有沒有《九陰真經》,也不管那東西的來歷,她只要方磐能治好她女兒,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二郎,只要能治好氣疾,何必糾結於一本醫書?!?
見長孫開口,李世民也不好太過刁難方磐,遂點點頭。
因爲長孫的在場,李世民也不便開口詢問關於綁架之事,打算回去之後派人先驗證一番。三人又閒聊了一陣,待方磐寫下注意事項交給他們二人後,起身告辭。
至於麗質,李世民走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既然麗質喜歡待在你這,那便由得她。但若是要是在你這受了欺負或委屈,哼!”
方磐無語望青天,封建社會沒人權啊!
……
“哦?二弟去找了那個商人小子?”
此刻的東宮,太子李建成正與四皇子李元吉聽著屬下的彙報。
“是的,太子。一大早就去了,約莫在那待了一個半時辰才離去?!?
李建成沉吟半晌纔開口問道:
“讓你們查的那人,可有線索?”
“屬下無能,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李元吉這時插口問道:
“那些人沒去找那酒店的麻煩?”
“回稟四皇子,那酒店四周有我們的人日夜輪流看守,我等未曾打探到任何可疑之人?!?
李元吉摸了摸下巴,砸吧一下嘴:
“嘖,看樣子對方是怕了,不敢露頭了。”
說著又想起什麼,再次詢問:
“我聽說那酒店日近鬥金,生意十分紅火??捎写耸拢俊?
“此事不假,起初他們每日限賣100壺酒,半天不到便能賣完,後來請了兩個夥計,放開賣之後,每日來往喝酒之人絡繹不絕。再加上各家每月在那訂的酒,日進斗金之說絕不誇張。”
“大哥,既然那酒店失去了誘餌的作用,你何不出手拿下。這樣你東宮又可以多一個進項,而且由你出手名正言順,當初你可是吃了他們的虧的?!?
李建成並沒有立馬迴應,而是略作沉吟,他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謀而後定纔是他喜歡乾的。
拿下酒店固然好,可他還要考慮拿下之後二弟那邊的反應。何況……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開口問道:
“孤聽說宿國公與那酒店關係不淺?”
屬下立馬答道:
“稟太子,確有此事,宿國公經常出入酒店喝酒,偶爾還會在他們打烊之後,留下吃完飯食才離去?!?
李元吉聽完這話之後也沉默下來,程咬金就是個渾人,與他纏上,往往會惹自己不痛快。
一陣長久的沉默,李元吉彷彿想到了什麼,與李建成耳語一番,太子臉色不變,眉頭直跳。轉頭問向李元吉:
“此計可行?”
李元吉哈哈大笑道:
“好招不怕用兩次,更何況這次咱們用下等馬與對方的上等馬鬥,怎麼都不虧?!?
見四弟這麼說,李建成也覺得頗有道理,緩緩點頭:
“行,此事你去安排,等那粗坯中計之後,我自會處理妥當?!?
李元吉聽到太子同意他的計策,高興的打趣道:
“大哥,事成之後弟弟我府裡的酒水,可就全靠你供給了。”
李建成見對方如此打趣自己,笑罵著說:
“混小子,這東宮裡的東西,你看中了自己拿去便是,咱們兩兄弟還說這等話?!?
……
……
“什麼???有人在店裡鬧事?爹,你說清楚點?!?
方老爹看著方磐驚訝的模樣,呵呵笑道:
“已經沒事了,宿國公當時恰好在店裡,將鬧事之人打了一頓,丟了出去,以後應該不會有不開眼的人在店裡鬧事?!?
方磐聽到程咬金在店裡還有人鬧事,面色一緊:
“爹,你與我說說事情的詳細經過?!?
見到方磐臉色有異,方老爹知道事情不簡單,回想了一下上午事情的經過,纔開口說道:
“宿國公今日與往常一樣,散朝之後,來店裡喝上幾杯。當時我正陪他聊著,就聽到角落那桌有兩人說咱們家酒有問題,叫夥計退錢給他們。
還不等夥計開口,他們就動起了手,掀翻桌子,對著夥計拳打腳踢。宿國公看不過,上去兩拳把兩人打趴,往門外一丟。那兩人還不服氣,爬起來叫囂著讓宿國公留下姓名,下次再來過。
宿國公只說了句:老子是程咬金。那兩人聽見宿國公的名號,立馬灰溜溜的走了?!?
聽到這裡,方磐一拍桌子,驚呼:
“中計了!要糟!”
方老爹一頭問號,疑惑不解的問方磐:
“中什麼計?什麼要糟?”
方磐拖著老爹迅速往外走去,說道:
“現在來不及解釋了,爹,你與我速速去宿國公府,希望還來得及。”
又回過頭對著路過的崔海說道:
“你們下午自習,我出去有事?!?
行至門口又對著守門的韓成吩咐道:
“速派人去通知秦王,就說有人慾對宿國公不利,讓他早做準備。”
不待留下的衆人反應,與老爹二人打馬飛奔而去。
行至宿國公府,方磐也沒囉嗦,表明身份,讓下人趕緊去通知程咬金。
看門的下人知道程咬金頗爲重視一個賣酒的年輕小商人,將方磐二人引進客廳看茶,並安排其他人去通知程咬金。
一盞茶後,程咬金那粗豪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方磐小子,難得你親自登門,可是有事要求老子?”
方磐見他優哉遊哉的跨步而來,心頭重重嘆息一聲:
“我的好國公,您都被人陰了,還有心情在這裡打趣小子。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您了?!?
程咬金聽到方磐這麼說,頓時一愣,好奇的問道:
“我何時被人陰了?我咋不知道?”
“就在上午,就在我的酒店裡?!?
回想了一下,程咬金笑著道:
“你是說我揍的那兩個人?老子一年之中不知道要揍多少人,何況那兩個無名小卒。無妨,不用擔心。”
方磐鼓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程咬金,也不開口,一直盯到程咬金心裡發毛,開口問道:
“真的……被人陰了?我怎麼沒發現有問題?”
“您好好想想,能到我店裡喝酒的都是些什麼人。一貫錢一壺的酒一般人能喝得起?喝得起這種酒的人會不認識您?敢在您在場的情況下鬧事,難道不是本身就有問題?
最後,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在店外爲何還要問一句,讓您自報家門。當時應該看熱鬧的人不少吧?”
程咬金好奇的看著方磐:
“這有什麼問題?即便他們認識我,我也就只是打了他們兩拳。鬧到哪裡都不怕,頂多賠償點湯藥費。你小子小題大做了吧?”
方磐嘆氣一聲,說道:
“若是他們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