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不起眼的臥室內,凌風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莎芳明媚的秀眸。一男一女看似深情對滯,卻沒有半點含情脈脈的樣兒。
大明尊教確有不一般的手段,在短暫的一瞬間氣質變幻萬千。莎芳那絕美雙瞳清澈無盡,卻又平靜深遠,雖是盤膝而坐,卻是風姿凜然不可侵犯,又別具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這種清麗脫俗、飄逸圣潔最能讓人生出膜拜的沖動,正是莎芳傳教多年,屢試不爽的絕技。
然而,就在莎芳尚是施術未成的時候,凌風驟然抬頭與她對視,眼神中的戲謔之意不經任何手段掩飾,清晰可見。熟知秘法的莎芳立即察覺到不妙,她自然曉得還沒有到該他抬頭的時候,沉穩端莊的嬌軀不由一震,這小子果然不是簡單人物,此時有進無退,別無他法,只能迎身而上,選擇對抗。
這是精神層次的較量,半分退讓不得。要么征服,要么臣服,沒有退路可言!其中的莫測兇險,實難用任何語言可表達萬一。
剎那間,莎芳原本清雅秀麗的俏臉浮上一抹嫣紅,燦爛得好似初升的朝霞,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得羞怯誘人,平滑的身脊曲線不自然地輕微搖晃,臉上表情變換,似掙扎,似抗拒。
猶有一絲靈智的莎芳暗自駭然,她的三魂七魄宛若離體一般,可以清楚看得肉身的種種反應,可恨她再沒有任何余力來控制她的軀體。因為一種忽如其來的魔幻般力量似乎掌控了她的身體,還有靈感……
這種情形于她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稍有不慎就可能永遠陷入沉淪,再難翻身!
再過片晌,她再也不能抗拒,神智被迅速淹沒,她徹底迷失了!
她仿佛回到了天真無邪的少女時代,整個人躺在一片青青的草地上,淙淙的河水在旁輕輕流淌,風兒拂過她額前秀發,清新而舒暢。頭頂是蒼茫廣闊的天空,幾只展翅的雄鷹劃過天際,自在翱翔。父母正在不遠處放牧著羊群,歡快地唱著牧歌,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她安靜地呼吸新鮮的空氣,神態慵懶,翹著豐潤的紅唇,享受難得的閑適。
忽然間,她看到一雙充滿邪意的眼神,本來碧藍的天空幻化成巨大的眸子,就像一對溫柔的手掌撫摸在她的身上。
她只覺春潮一浪高似一浪,一浪緊接一浪,波連波,浪打浪,沖垮了她心扉的閘門,似瀑布般一瀉千里,又像急速傳導的電流,迅速涌遍了全身。她感到渾身燥熱難忍,每一根神經,都在激烈的跳動,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地奔涌,每一個細胞都在緊張地收縮。
下一瞬間,她的雙頰染上動情的嬌艷酡紅,急促的呼吸令胸脯起伏不定,吐氣如蘭,宛若寶石般的雙眼逐漸陷入某種瘋狂,仿佛渴求更多快感的欲望雌獸,情#欲迅速取代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她的全身由輕微的擺動,變成了快速的震顫,又變成了不停的抽搐。她像是已陷入了昏迷癱軟的狀態,如一個架云的仙女,飄飄蕩蕩,又像是怒濤翻覆的小舟,晶瑩剔透的身體如浪起伏,扭動曲轉。
一種難以形容的刺激傳遍了莎芳的每一寸肌膚,似江河的狂瀾,似湖海的巨浪,撞擊著她曲芳心,拍打著她的神經,沖斥著她的血管,撩撥她成熟至極的性感部位,她禁不起心中的快適,放聲嬌鳴。
不過她的心神中忽地燃起難抑的恐慌,一個聲音自內心深處不停告訴她,這是場可怕的夢魘,一定得想方設法擺脫出去。
然而在這令她心悸的恐慌之余又讓她產生一種難以言寓的快意,竟似在男女肉#欲交纏時高潮的那一刻。這雙眼睛就像一株罌粟花,帶給她心神俱醉的美妙滋味的同時又不想再離開,她再難移開自己的目光。
這時候居然會發生這種事,產生這樣的感覺,對莎芳而言,可謂荒謬得比荒謬這詞本身還要荒謬,可它偏又真的發生了。
繼而,醉人的麻酥立刻傳遍全身,不由得上肢舞動,下肢踢蹬,一陣仙妙的快感歡暢地舒泄了出來。
一時間,她泄了氣,舒服極了,但整個人卻如花兒般萎謝了。
當愉悅的哆嗦一過,莎芳就猛然回到現實,她的衣裳有不少地方被撕破,露得大片似雪肌膚,香肩玉骨隱約可現。更奇的是她胸襟的大片被扯開,紅潤秀挺的兩點從那胸間透得出來,隨著呼吸起伏而在空氣中跳躍。
這些不難解釋,定是她在幻境中所受一切反應到現實,無意間所為。
心神震蕩之際,她不禁又回味下剛才那美妙的感覺,那一剎那像是一股熱流流進了她的心里。
她下意識地往下體看去,果不其然,長裙已被沁透,手掌大的水跡還在不停擴大……
她羞憤難當,想要用手遮住那羞人的地方,令她驚駭欲絕的是她發現了一個事實,一個恐怖的她不愿承認的事實:她不能動了!她體內殘留的真氣全堵塞于一隅,氣不游,力不聚,血液也似凝固了。除了脖頸還可以輕微擺動外,她整個人就如石人般停滯在那里,她體內潛入了一些居然連她也不能覺察的力量。
她頓時驚惶失措,世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么?
她當下知道此時所面臨的巨大困境,如果她不能將對方的這股精神異力驅逐出體內,她勢必成為這個男人的俘虜,無論肉體還是精神。
她的眼中秋波流轉,顧盼流蘇,含情脈脈地看向凌風,試圖再對他施展媚惑,因為她驚喜地發現他額上滾滾的汗珠,由此可知他贏的并不輕松,這說明她還有機會扳回這局。
她猜想的不錯,凌風這回行險一搏,心中并沒有多大把握,畢竟之前與寧道奇短短的兩招較量已把他的精神力消耗一空,隨后詐死對付曲傲更是花了他全部心思。只有后來靈覺突破時才恢復了少許精神力。
這亦是凌風的不甘之處,因為自修習《道心種魔》以來,他一直孜孜不倦,不敢有半刻泄惰,長期的修煉足使他的精神力達到世人難以啟及的高度。
但事實顯然并非如此。因為他的真氣與精神力多數都為體內三嬰的成長作了養料,而這三個家伙在關鍵時候也沒有發揮出多大的作用來,隨著他精神力的消耗也如沒了水分的蔬菜般蔫了。
“這是什么緣故?”不明所以的凌風幾乎想罵娘。
剛才這場短暫的對視毫不亞于一場艱苦卓絕的戰斗,凌風因之而幾盡虛脫!
莎芳的本意是要控制他的心神,從而進行采補,而凌風淫邪地為她設計了一次精神交#歡,將她的意識岔到別處,進而入侵她的思想。
這個過程并不輕松,莎芳也非軟柿子好捏,大明尊教的某種秘法可是糊弄教眾的不二法門,自有其可取之處。
莎芳出師不利,這時覷見凌風痛楚,有心反擊,臉上的笑容如一個石子擊入平靜的湖面,泛起的漣漪擴散至整個面龐,動人無比。對面的凌風眼中閃過抗拒之色,隨后被陣陣迷霧遮掩,朦朧而晦暗。
可惜莎芳的甜膩秀媚的笑沒有掛上多久,下一刻立時給愕然、恐懼與失望代替。因為她的背后伸出一只玉藕般的纖手,一只可以致命、決定雙方成敗的手!
這只手柔若無骨,嫩滑如脂,此時對她而言卻比毒蛇還要可怕。手的主人毫無疑問屬于原應躺在被窩里安睡的玲瓏嬌。
所以莎芳知道她輸了,輸的是那么徹底!
導致她失敗的緣由是她對敵人的不了解,直到最后關頭才發現敵人的強大。原本在她的意識中,凌風是沒有可能解開她的秘法,將玲瓏嬌喚醒的。她的這份忽視使她從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凌風的眼睛變得明亮而有魅力,就像無邊無際的黑洞,將她的所有視力、心神與情感統統吸納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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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莎芳的一系列舉動,都表示著事情的不尋常。而其動機并不難猜,她本身急于要恢復功力,最佳的途徑當然是通過雙修之術,或者說采陽補陰。
武功步入入微之境后,真氣的回轉運行速度要遠強于尋常高手,而莎芳卻要靠這種旁門左道來恢復功力,足可看出她今日面臨對手的強橫。
深諳此道的凌風猜出她的意圖后,自不會過分擔憂。
采補之術再強,遇上《長生訣》與《道心種魔大法》兩部雙修的祖宗級奇書也是枉然,相反還可以將凌風體內駁雜的真氣理順一些,沖開因傷勢而堵塞的經脈。
他倒不介意與莎芳來場友誼賽,因為這個女人長得也可以,最重要的是武功不差,或許對他的恢復會有幫助。
令他猶豫的是,就他對陰陽二氣的認識來看,他隱隱覺得要恢復功力并不是那么簡單。唯一可慮的是會否陰溝里翻船,徹底激發潛藏的各家真氣。
不過,當正權衡利弊的他施施然進入里屋后,他立即改變了想法。
原因有兩方面。
一方面是玲瓏嬌醒了。這點莎芳料錯了,凌風沒有花工夫將她叫醒,她是自己醒的。她母親來自波斯明教總壇,自然傳過她一些保命的手段。
這個可愛的姑娘沒有因為身子給脫個精光而憤怒,經于事故的她有著胡女特有的豪爽與果決,見到進來的是他后反與他定下了擊傷甚至擊殺莎芳的計劃。
這點并不足以打動他,他現在更多的是需要保命的本錢,譬如他與莎芳都想到的借雙修之術來恢復功力。雖說其中有著莫大風險,但他總想著搏上一舉。這半日來武功盡失的滋味實在讓他難以忍受。
促使凌風決定的是另一方面,他體內因他受傷而萎靡不振的三嬰忽然間手舞足蹈,神色驚惶,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他從未與這三個家伙有過語言上的溝通與交流,當然不知所云。
就在他納悶的一剎那,他的靈覺暴漲,覆蓋整個臥室,但又是一瞬消失不見。令他奇怪的是,他發現榻下有條密道,但這與即將到來的危險有什么關聯?
這種感覺是寧信其有,所以凌風果斷地同意了玲瓏嬌的計劃。雖然在玲瓏嬌看來,他這份“果斷”還是有些遲緩,這家伙在性命悠關的當口居然還猶豫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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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嬌在關鍵時刻出手,制住了莎芳的穴道,擊亂了她的心神,可謂居功至偉。她沖破莎芳的禁制本就不易,再隱匿氣息,令莎芳誤以為她仍在睡夢中也極耗精力。所以此時成功后,立如泄了氣的皮球,緩緩倒下,沒了知覺。
凌風見塵埃落定,終于松了口氣,接下來只需考慮如何離開這里的問題了。他爬上床榻,疲憊地躺下,看了眼癱倒在一側的玲瓏嬌,露出曖昧的笑意。
可憐的小姑娘并不知道她的大好春光都被凌風欣賞完畢。她的小巧嬌軀像精雕玉鐲的神賜,完全裸露在凌風的眼簾內。
她的胴#體有著精致細膩的肌膚,于柔媚中另有一種長期練功的剛健婀娜。胸前雙峰渾圓豐潤,大小適中,中間的一條深溝清晰可見。小麥色的肌膚覆蓋在既堅韌又柔嫩的腿肌上,形成柔和勻稱的曲線。一雙蓮足只手可握,幽香薰人,真是美不勝收,引人遐思。
景致雖妙,凌風也只是淡淡一笑,此時就是師妃暄脫光了在自己眼前,自己怕是也有心無力了。
就在此時,異兆忽起,活生生地證明凌風想法的謬誤。這個世界能夠引起人類生理欲望的手段層出不窮,遠非他可以想象。
凌風本能地察覺危險的來臨。這種第六感對他這種級數的高手來說是不會出錯的。莫非真有敵人到來?
可恨他的精神力在與莎芳的斗法中消耗殆盡,已不能再為他察探敵情。而他敏銳的六識如精進的聽覺在功力退步時也隨之恢復到正常水平,不能幫他半點忙。
他尚在苦惱該如何躲避時,一個火熱的軀體如八爪魚一樣纏上了他厚實的后背,一對渾圓飽漲的玉#峰緊緊壓向他,柔軟溫潤又充滿彈性。
“天幸沒有觸動傷口。”這是凌風第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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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利害的媚術!”這是凌風第二個念頭,因為緊接著一股涼氣鉆進他體內,又化作一團熱氣自全身竅穴蒸騰而出,讓他立即有了男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