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江來雙目一掃廳中眾人,笑了笑,道:“小二,把本店的拿手好菜全拿上來,每樣兩份,上等女兒紅先來兩壇。”
店伙計應了聲跑下樓去。
九人在兩張桌旁分別坐下,魏江來笑道:“這些日子在下竟吃白食了,今天我請諸位了。”
陸如意、司徒茜瑤、仲孫婉兒與他一桌,陸如意溫情脈脈的看著他,微笑道:“魏大俠今天怎么這么大方?想起來請我們?”
魏江來看了看司徒茜瑤,笑了笑,道:“連日來都是諸位請我,我總得回敬一頓,司徒小姐一定餓壞了吧!愁眉苦臉的。”
司徒茜瑤避開他的眼神,抿嘴兒,道:“有嗎?我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啊!”
陸如意道:“魏大俠可真夠細心的,我們怎么沒看出司徒姑娘愁眉苦臉啊!”
仲孫婉兒笑道:“如意,你怎么總是針對魏公子,女孩子家,哪那么多話。”
陸如意努唇道:“我說的是事實啊!有什么不對?”
魏江來笑道:“沒關系,仲孫閣主不必在意,我就是喜歡陸姑娘這種直爽的性子。”
此時,忽聽樓下一陣吵嚷,店掌柜喝道:“哪來的小賊,敢到本店來撒野?”
一個漢子朗聲道:“老不死的你聽清楚了,從今天開始,華陰縣八家上等客棧,十三家米行,四家綢緞莊,及妓院賭場,全部由“明凈山莊’接管,不服者只有死路一條。”
店掌柜怒道:“什么“明凈山莊’,還有沒有王法了,老子祖宗三代都是靠這家客棧過日子的,豈能給你們這些無賴。”
“找死,給我打。”接著傳來打斗聲和慘叫聲。
楊玉環騰地起身,怒道:“是李耀揚的狗腿子,教訓他們。”轉身就要下樓。
魏江來忙起身笑道:“等一下,這些粗野的小賊,不勞唐閣主動手,讓在下去教訓他們好了。”
陸如意忙攔道:“江來,你行嗎?別強出頭,受了傷又得人家給你包扎。”
魏江來笑了笑道:“放心吧!這等小賊我還應付的了。”疾步下樓。
樓下,店掌柜與幾個伙計已經被四個青衣漢子打翻于地,連聲呻吟。
陸如意隨著魏江來走下樓梯,魏江來雙目一掃四個青衣漢子,道:“大爺與貴賓吃頓飯都不得清閑,爾等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們知不知道,樓上的貴賓乃是“金簫大俠’的六位夫人和女兒,竟敢來此放肆。”
四個青衣漢子看了看他,連忙低下頭去,為首的道:“真是對不住,在下不知“金簫大俠’的夫人在此投宿,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魏江來道:“不長眼的東西,馬上賠給店家的損失和醫藥費,滾蛋!”
那漢子忙應了聲,放下一錠銀子,與其同伙匆匆離去。
魏江來進身扶起店掌柜,道:“掌柜的,您沒事吧!”
店掌柜忙謝道:“我沒事,多謝大俠相助。”
魏江來笑道:“您不要謝我,那些混蛋是被“金簫大俠’的威名嚇走的,要謝就謝“金簫大俠’吧!”
店掌柜道:“早就聽說過“金簫大俠’的威名,人人敬仰,今天看來所言非虛,“金簫大俠’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魏江來笑道:“這話我愛聽,“金簫大俠’在老百姓心目中就是活菩薩,活神仙。”
陸如意笑道:“好了,你就不要吹噓我爹了,看看你那副德行,像中了我爹的毒一樣,一談起我爹就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沒了。”
魏江來道:“我最崇拜的人嗎!當然有話說了,掌柜的,我們的菜好了沒有,在下快餓死了。”
店掌柜道:“馬上就好了,兩位請樓上稍后。”
陸如意笑道:“我還怕你挨別人的打呢!沒想到就幾句話就擺平了,還真有你的。”
魏江來笑道:“謝謝夸獎,我也是就事論事而已,陸姑娘請上樓吧!”
陸如意微微笑了笑,前行上樓,魏江來隨后跟上。
夜深了,空中陰云密布,伸手不見五指,還呼呼的刮著東北風,客棧中的客人都已熟睡。
突然,一條黑影鬼魅似的停身在司徒茜瑤的房間門口,輕巧無聲的弄開了門閂,將房門閃開一道縫,閃身而入。隨即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黑暗中準確無誤的點中她的麻穴和啞穴,摸索著為她穿好衣裙,抱起她走出房門。
次日清晨,楊玉環、仲孫婉兒、白月蘭,上官明珠、玉嬌梅、東方冰兒、陸如意相繼入前廳用早餐,等了很久也不見魏江來和司徒茜瑤出來。
仲孫婉兒道:“他們兩個怎么這么久還不出來,如意,你去看看。”
陸如意嗯了聲,起身入后院。
楊玉環娥眉微蹙,道:“茜瑤妹妹從不懶床的,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白月蘭道:“不會吧!可能是昨晚多喝了幾杯醉了,才起不來的。”
“不好了,不好了。”陸如意急忙跑回來,道:“魏江來和司徒姑娘都不見了。”
上官明珠疑惑道:“怎么他們兩個都不見了?會不會是早起出去了?”
陸如意急道:“不可能,她們連被子都沒有疊起,像是走的很匆忙。”
玉嬌梅道:“怎么會這樣?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們應該喊我們啊!”
東方冰兒道:“我看此事有些蹊蹺,會不會是他們兩個偷著離開了。”
仲孫婉兒道:“不會吧!司徒姑娘又不喜歡那個小子,怎么會跟著他悄悄地離開呢!”
陸如意眼圈一紅,欲哭似的道:“不要臉的魏江來,他們兩個私奔了。”
楊玉環沉思著道:“我看沒那么簡單,我們去茜瑤房間里看看吧!”
眾人相繼入后院,走近司徒茜瑤的房間。
玉嬌梅首先檢查了門閂,發現有清晰地刀痕,驚道:“遭了,司徒姑娘是被淫賊劫走了,你們看這門閂,是被人用刀劃開的。”
眾人臉色驚變,上官明珠道:“難到魏江來是發現了那賊人,隨去救人了?”
楊玉環道:“可憐的姑娘,可千萬別有事啊!我們趕快分頭找找,也許能有什么線索。”
眾人匆忙奔出客棧,分散在街上四下尋找。
一輛裝飾豪華舒適的馬車,隨著十幾個彪悍提劍的漢子,走在一條山間的隘道里,兩邊都是山,左邊的陡而峻,遍是嵯峨的巨石和斷壁懸崖,令人頗有驚心動魄之感。右邊卻是起伏的丘陵山脈,一望無盡的叢林,綿綿密密的蒼松古槐,參天的千年巨木,看過去是深幽而暗密的。這時,暮色已在天邊堆積起來了,正逐漸的向四周擴散,那叢林深處及山谷,都已昏暗模糊。幾縷炊煙,在山谷中疏疏落落的升起,一只孤鶴,正向蒼茫無際的云天飛去。整個郊原里,現出的是一份荒涼的景象。
“大家走快點,天黑之前趕到“明凈山莊’。”為首的漢子命令道。
眾漢子的腳步明顯加快。馬車在山道中顛簸,車簾隨著清風飄擺,簾子的縫隙中時而現出司徒茜瑤那張花朵般的俏臉,她迷人的臉頰上布滿了無邊的憂愁,和對前途的迷茫,無可奈何的嘆息著。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兒,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付出一切代價都要見到夢中的哥哥,才不枉此生。車輪轉動發出的吱吱嘎嘎的節奏,似乎在輾著她脆弱的芳心,前方等待她的將是什么,她想像不到,無助傷感的淚水,不斷地流下雙腮。這樣急匆匆地走了三日了,她曾兩次想脫離逃走,都被這十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給攔了回來,她別無選擇,只能乖乖的隨著他們走。
暮色越來越濃,眾漢子隨著馬車在在明浄山莊門口停下,為首的漢子挑起車門簾,道:“夫人,下車入莊吧!”
司徒茜瑤起身下車,抬頭看了看門匾上的大金字,舉步入莊門,眾漢子隨后入門,為首的漢子高喊:“夫人駕到。”
中門大開,李耀揚臉上帶著眼罩面具,左右攜了七八個侍女出門迎來。眾侍女將司徒茜瑤圍在中間,左右相扶,共道:“夫人您辛苦了。”
李耀揚進前笑道:“熱烈歡迎“明凈山莊’的莊主夫人到來,這幾個侍女都是本座親自為夫人挑選的,晝夜服侍在夫人左右,夫人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便是了。”
司徒茜瑤只是冷冷的哼了聲,避開他的目光,不理不睬。
李耀揚笑道:“夫人一路奔波一定累壞了,快陪夫人去沐浴更衣。”
眾侍女應了聲,擁護著司徒茜瑤走近花園里的一座秀戶紅樓。
李耀揚得意的笑了笑,道:“總有一天你會臣服于本座的。
司徒茜瑤隨眾侍女入紅樓內,秀房里,道:“你們都出去吧!把李耀揚給我叫來,我有話要問他。“一個侍女道:“莊主叫我們服侍夫人沐浴更衣的,我們……”
“好了,不要說了。”司徒茜瑤喝道:“我不想洗,快出去。”
眾侍女不敢多言,應了聲相繼出門。
少時,李耀揚入門道:“怎么了,是誰惹夫人生氣了?”
司徒茜瑤雙眸兩縷憤怒的光芒直盯著他,道:“我問你,我是怎么落入你的手中的?”
李耀揚笑了笑道:“很簡單,本座派人夜入你的房中偷你出來的。”
司徒茜瑤怒道:“卑鄙,無恥、下流,我跟你拼了。”縱身出掌便攻其面門。
李耀揚不躲不閃,抬手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的手腕,并將她攬入懷中,司徒茜瑤奮力掙扎,他的雙臂卻越收越緊。氣的她急喊道:“放開我,你這衣冠禽獸,放開我……”
李耀揚道:“不要掙扎了,你還是乖乖的嫁給我吧!做本座的夫人,一生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