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東市街道秦家酒樓隔壁悄然無息地新開起店鋪,秦家家私店掛起大紅招牌,秦老爺子哆嗦著肉臉屁嗔屁嗔跑向秦夫人身邊,身后趕來的伙計點頭哈腰地進入家私店幫忙整理。
秦夫人親自出來開店秦老爺子敢不來道賀嗎?現在身后缺少了阿嬤形影不離跟隨,秦老爺子小日子過得愜意多了,每次經過胡商開設的妓院秦老爺子都要免費按摩一會,少了阿嬤監視難得加長時間駐停啊!
晚上秦夫人享受兒子制造的按摩椅,白天輪到秦老爺子享受肉彈按摩,秦老爺子開始感激自個的娃了,好一招調虎離山計白白便宜了自己,現在阿嬤照顧小秦青根本沒有時間看管自己,秦夫人又開始忙碌家私店的生意。
秦老爺子點頭哈腰地說道:“夫人,為夫祝你生意興隆……”
秦夫人沒好氣地白了秦老爺子一眼說道:“少在這里拍馬屁,能不能賣出去還是問題呢?壽兒定的價錢不是宰人嗎?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別在這里讓人笑話!”
‘宰得好啊,總不能每次都宰自個老爹吧?’秦老爺子這才心里平衡了點,他可是被秦壽這娃宰怕了,現在宰外面的人更加狠才樂呵起來,正所謂獨宰宰不如眾宰宰,有苦大伙一起承擔!
秦老爺子挺直腰身說道:“遵命夫人,為夫忙去也!”
現在秦家酒樓生意慘淡能有什么忙?忙著拍蒼蠅就有份,秦老爺子只是借機逃跑而已,新開的家私店確實吸引路人,一大群路人圍觀著新開的店鋪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唐朝百姓喜好新事物全賴李老大帶了個好頭。
“家私店?什么來的?淫兄,你聽說過沒有?”
“淫弟,哥我也是第一次聽聞,要不一起進去瞧瞧?”
秦夫人保持笑容地說道:“秦家家私店首次開張,歡迎各位進去參觀,咱們家私城賣的不是一般的家私,全大唐獨此一家……”
秦夫人按照秦壽教導的話深深地吸引人群圍觀的好事之人,一些淫兄來淫弟去的工資哥們馬上心動想進去瞧瞧,大嬸們也被新事物所吸引邁著腳步踏進新開的店鋪,秦夫人廢話完后圍觀的人馬上涌進家私店里。
秦壽頭戴著遮著臉的斗笠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身后跟著四位同樣打扮的光宗耀祖,他們這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動作引來無數好奇目光,小蘿莉陶月掩嘴偷笑著秦壽的裝扮,小步地跟隨著秦壽身后嗤笑不已。
秦壽剛轉身出街道,心驚膽顫地說道:“有敵情!掩護!臥槽,你們真夠義氣!”
唰唰,光宗耀祖在秦壽輕呼有敵情的時候,賽過倭寇的忍者速度躲回原路,秦壽感嘆著這四位忠實的保鏢,身子灰溜溜地轉回四通發達的街道,街道中心處程妖精正大馬金刀跨坐中央,兩名云騎尉武將手里拿著大葵扇扇風呢!
粗俗的程妖精手指尾挖著鼻孔,毫無道德地疏通鼻孔的堵塞,銅鈴大眼注視著街道過往的商人,府兵四處拿著畫像挨家挨戶敲門搜索,過往的路人行人只要有嫌疑的馬上抓起來盤問,搞定整個長安城怨聲四起。
“尼瑪,這死老貨怎么還不死心?他女兒肯定好不到哪里去!”秦壽心驚膽顫忍不住破口罵出,程妖精如此大張旗鼓海底撈針找自己,秦壽更堅定了程妖精的女兒繼承了他的相貌,要不然也不用如此勞師動眾吧?
小蘿莉陶月也開始擔憂起來說道:“少爺,要不回去吧?別給老爺夫人增添麻煩了!”
陶月也不愿意自己未來的主母跟程妖精一個款式,想想都令人雞皮起疙瘩,她自己算是秦壽未來替補的偏室,也不愿意丑陋人擔當少爺的大夫人寶座,真要那樣還不如退位讓賢自己上去呢?
秦壽正猶豫要不要去坐鎮新開的家私店,沒有經驗的老媽子不知道能不能應付過來,秦壽糾結著去與不去的選擇,這擋路的程妖精簡直是太人神共憤了,少爺我可不想攤上這恐龍級別的親事。
“有了!小月,你過來,看到對面三位二百五沒有?你幫少爺這樣……”秦壽拉過一邊的小蘿莉小月,一手指著街道邊三位見到程妖精準備逃跑的工資哥,看樣子屬于跟程妖精蠻熟悉的類型。
小蘿莉陶月點頭應允著秦壽說道:“少爺,你好狡猾,好吧,小月這就幫少爺!”
秦壽豎起拇指頭咧牙大笑地夸獎著小蘿莉,得到秦壽表揚的陶月勒起寬松的衣裙跑了出去,秦壽拉下點自己的黑紗斗笠,雖然有點吸引眼光注目禮,但大唐百姓對這些新式裝扮早就有驚異的免疫力,只是憋了一眼就匆匆忙各自謀生。
程妖精一口酒一嘆息地自言自語地說道:“唉…太安詳了,何時才有老流氓我上戰場殺敵日子啊?女婿啊女婿,你躲哪去了?老流氓家的閨女可是仙子啊,莫要以老流氓我英俊瀟灑的外表衡量啊!”
兩名云騎尉武將聽到程妖精的話差點口吐白沫,‘無恥,國公爺不是一般的無恥啊!就他那副嚇哭全城娃的臉目還敢表上英俊瀟灑?’兩名云騎尉武將惡寒地想到,當然他們兩人也只是感想不敢說,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兩名云騎尉武將左邊的叫裘萬仞,右邊叫董鎬屬于正七品武將官位,兩人都是年過四十的中年鐵血漢子,原本是程妖精帳下兩名忠實侍衛,如今國泰民安跟著升官發財連跳幾級蹦跶到正七品武將位列,月俸10大貫腐敗工資啊!
忽然過往人群里傳來一聲尖叫聲,周圍過往的胡商路人紛紛圍觀,一名嚶嚶哭泣的少女聲傳來,三把熟悉的喝罵聲傳到程妖精耳邊,正義紅心閃閃的程妖精頓時跨身而起,鐵面虬鬢無風清揚飄舞。
程妖精銅鈴大眼冒出強烈的怒火,暴跳如雷地獅子吼吶喊一聲:“呔,又是長孫家的敗類,好哇,竟然無視老流氓我的存在?公然挑剔老流氓我的威嚴?這次又逮著你三個混小子!”
程妖精大步流星跑進人群圍觀的地方,因為是出門尋找女婿所有沒有挽帶隨身的三板斧,總不能隨身帶著武器嚇跑閨女相中的夫婿吧?秦壽在程妖精竄進人群的時候馬上跑出去,心驚膽顫的秦壽遠遠地都能聽到程妖精的賤笑聲。
秦壽和光宗耀祖四人一口氣跑過程妖精坐鎮的風水寶地,心驚膽顫地躲到街道另外一邊等候小蘿莉的到來,十幾分鐘后小蘿莉陶月心驚肉跳地跑過秦壽身邊,秦壽一手拉著驚呼一聲的小蘿莉拉進四通發達的街道巷口。
“嚇叫什么?是少爺我,怎么樣了?”秦壽一手捂住小蘿莉蟬嘴一邊出聲詢問。
小蘿莉聽到秦壽的聲音松了口氣,在秦壽松手的時候拍拍小胸脯說道:“少爺,國公爺好嚇人啊!原來那三位公子哥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像是長孫什么忌的兒子,國公爺把他們三人全抓起來了。”
“長孫無忌?!”秦壽咋舌起來,乖乖,大街隨便抓的替死鬼都那么大的來頭,看來長安城果然不愧是名將大臣兒子滿街蹦跶的身影,狗屎運差的連皇親國戚也可以打劫到,不得不說秦壽是運氣好還是運氣霉。
小蘿莉陶月點頭搗蔥地說道:“對對,就是長孫無忌,少爺,你認識這人嗎?”
秦壽撇撇嘴不屑地說道:“不認識,也不想認識這位歷史有名的陰人,閃人了!”
長孫無忌?秦壽可不想認識這位陰險家,什么時候被他賣了也不知道,秦壽邁著謹慎的步伐小心前行,周圍府兵四處挨家挨戶搜尋實在太顯眼了,低著頭的秦壽躲避著府兵們的身影,一直往東市的方向走去。
秦家家私店里秦夫人迎來一批又一批好事之人,一臉保持微笑的她坐在掌柜臺迎送著搖頭出門的客人,這些人大同小異都是被價錢嚇跑的,小花和小瑤兩位婢女講得口干舌燥,就差舌頭快打結的那種。
偌大的家私店里擺了兩套類似餐桌家具,餐臺四面經過張長工一番精工細雕,印花雕刻栩栩如生,特別是臺面光滑部位秦家制造醒目異常,圍觀之人感嘆連連好精致的新式家私,奈何價錢貴得離譜誰也不愿意充當待宰肥羊之首。
“歡迎光…壽兒?!你,你,你怎么來了?快跟娘進來!”秦夫人保持微笑迎接新來的一批客人,忽然見到秦壽和光宗耀祖還有小蘿莉陶月身影愕了會,醒目過來的秦夫人馬上拉著秦壽進入店鋪后院偏廳。
秦夫人氣惱地舉手作勢欲打,一手停留半空久久難以落下,一把心酸一把淚地說道:“壽兒,你怎么這么不聽話?要是真被逮著,你叫娘如何是好?”
秦夫人真的怕秦壽被無恥的程妖精逮著,聞名天下的程妖精可謂是惡名滿天下,做他家的親戚要有破產的思想準備,就憑他家日耗百斤酒駭然消息足夠爆炸的,外加無恥的土匪勁頭穩坐大唐無恥榜首。
秦壽撒嬌著搖晃秦夫人衣袖說道:“娘,孩兒這不是怕你新開張應付不過來嗎?還好孩兒過來了,你看小花和小瑤這哪里是推銷?簡直是趕客,產品沒有介紹就先說價錢,誰都嚇跑了,娘,你叫她們兩個進來,孩兒有重新指導她們兩個!”
“是嗎?那好吧,壽兒,唉…”秦夫人有些無奈地拍拍秦壽脫下斗笠的臉蛋,搖頭嘆息一聲走著蓮步踏出偏廳,秦夫人也沒有指望秦壽能坑到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老爹那么坑滴!
東市五位解禁的皇族小盆友帶著一票的侍衛出街,經歷慘無人道的打劫事件后五位小盆友學精了,帶刀皇宮侍衛兇神惡煞地驅趕著平民百姓的靠近,他們的任務是保護王爺公主們的安全。
今天王爺公主們屬于正常逛街全都盛裝打扮,羔羊公主和清河公主兩位小蘿莉打扮得花枝招展,雍容華麗宮衣有四位宮女們牽著群尾,李恪一副翩翩俏公子桃花眼四處亂放電,李治墻頭草四目張望著周圍景色,李慎手里依舊拿著本論語。
小羔羊李玲憤憤然地說道:“這哪里是逛街?簡直就是例行出游,恪哥,你出的什么鬼主意?”
小羔羊李玲秀目圓瞪著皇宮侍衛,這些侍衛們把靠近的百姓全驅散,搞定一點逛街趣味都沒有,半裸平胸的宮衣繡著鮮艷的牡丹勝放圖,額眉中間畫了宮廷皇族特許的睡蓮怒放圖,嬌蠻錦蜀鞋走起蓮步時帶起輕紗宮裙。
清河公主李敬淡藍宮衣設工巧妙,衣襟巧縫細碎邊花,夢幻的藍呈淺的粉,猶如百花爭奇宮中,雍容美艷如斯,秀發輕挽美人舘斜插單只玉簪清秀典雅,黛眉巧化宮妝淺嫵媚動人,口若含珠丹,同簪系晶瑩耳墜淡妝點點迷煞旁人。
墻頭草李治搖晃著腦袋反駁著說道:“十三姐,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嗎?要是在遇到那幫匪徒就麻煩了,像你今天打扮得這么漂亮,不怕賊子非禮你嗎?小治還是覺得有侍衛安全點!”
李治大概被打劫怕了,那終生難忘的恥辱永記在心,特別是秦壽那幾巴掌至今記憶猶新,現在有皇宮侍衛保駕護航李治感覺安全多了,最重要錢也帶夠隨時防身,預防萬一還是有備無患。
李恪一副二百五工資哥模樣,沿街電力十足地調戲著良家婦女,“非也,非也,帶侍衛逛街也是樂事,瞧瞧,好多漂亮的姑娘啊!慎弟,如此好時光為何還捧書就讀啊?人生難得快活該樂還是痛快地樂一樂。”
李慎一副書呆子表現搖頭不語,手里捧著李老大新賜予的論語,晃著腦袋沿路就讀,整一個受封建老夫子們毒害的小盆友,嘴里除了嘮叨之乎之也外,似乎在也沒有什么可以撼動他。
清河公主李敬象牙玉般的玉手緊握著手帕,小小年紀眉目間透出淡淡憂傷,似嗔似怨表情牽掛著某位少年郎,特別是他那壞笑的表情深深烙印她心靈,李敬幽幽嘆息著茫茫人海何時才能在相遇。
李恪忽然發現秦家酒樓隔壁新開的店鋪,愕然地說道:“秦家家私店?什么來的?弟妹們有沒有興趣進去瞧瞧?”
小羔羊李玲想起李老大的愛好,頓時點著頭說道:“嗯,也好,看看有什么新玩意,父皇最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
墻頭草李治攤攤手說道:“小治沒有帶錢出來,不夠錢別找小治!”
秦夫人有些氣磊地看著進進出出的客人,現在她沒有心情去招呼這些人了,每次有人詢問價錢,秦夫人有氣無力地舉起手中的牌子,里面全部寫滿家私的價錢自個慢慢看,完全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小花小瑤還在偏廳里接受臨時特訓。
四名皇宮侍衛忽然闖了進來野蠻地喊道:“讓開,讓開,閑雜人等讓開一邊!”
秦夫人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帶刀皇宮侍衛前來肯定沒有好事,難道是來抓壽兒的?秦夫人心慌地放下牌子走出掌柜位,還沒等她走前兩步皇宮侍衛已經拉刀阻攔,秦夫人嚇了一跳后退了回去。
李恪出言喝斥皇宮侍衛長:“王愷,不得放肆!”
王愷拱手說道:“殿下贖罪,職責所在,還望殿下見諒!”
小羔羊李玲不耐煩地嬌叱王愷,美目掃了眼人群說道:“讓開,本公主是來買東西,不是來搗亂,誰是這里的掌柜?”
秦夫人驚愕了一陣,蓮步上前屈身一禮說道:“民婦王珊拜見諸位王爺公主殿下,民婦是此店掌柜!”
小羔羊李玲跩跩地說道:“嗯,免禮,起來吧,這是何物?”
秦夫人受寵若驚地說道:“這是我們秦家主打的新式桌椅,全大唐只有我們秦家有售別無分號,由于貨源有限只有兩套,純手工打磨七七四十二……”
秦夫人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這些家私,至于內容都是大同小異翻版秦壽吹牛不打草稿的謊言,直把五位小白羊們哄得一愕一愕的,七七四十二時辰那可是差不多三天時間了,一張椅子用得著如此破費嗎?
偏廳內正特訓兩婢女的秦壽聽到外面動靜有些好奇,通過簡陋的偏廳縫裂馬上看清楚外面的情況,正所謂長安城那么大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是自己打劫過的五位小肥羊,最可惡的是在自己老媽子面前擺譜子!
光宗耀祖四人馬上湊上前看了眼,熟悉的身影和面孔讓他們四人忍不住地小聲說道:“少爺,是上次的那些家伙!”
‘好肥的小肥羊!今兒宰死你們這些小肥羊!’秦壽惡狠狠地瞄了眼外面跩得二五八的大唐王爺公主們,賊溜溜的眼珠嚇轉一圈后招呼小花和小瑤過來,小聲地在她們耳邊嘀咕交代著。
秦壽嘿嘿聲笑著說道:“去吧,給本少爺狠狠地宰這些錢多人傻死要面子的人,按照少爺說的去做,不怕這些小白不上當,賣出去了,你們兩個獎勵翻倍!”
小花和小瑤兩位婢女欣喜若狂地點頭說道:“是!少爺!”
秦壽看著小花和小瑤出去后冷笑起來,通過縫裂看著外面氣焰囂張的人嘀咕著說道:“你們這算是給本少爺送錢嗎?傻瓜笨蛋!小月,看茶過來,少爺等著看好戲!”
小羔羊李玲半信半疑地說道:“是嗎?本公主看看在說!”
秦夫人說得貌似有點夸張了,小羔羊李玲不由得半信半疑,一手撫摸著光滑的家具漆面,特別是那打磨得滑不溜秋的弧面,還有那些花紋簡直是精工細雕出來的,光是這種從未見過的款式足夠打動她了。
“十三姐,這椅子好舒服啊!比起胡凳舒服多了!”墻頭草李治按照秦夫人所說的坐法,一屁股坐上去興沖沖地大聲洋洋著。
李恪欣賞著雕刻藝術般點頭說道:“嗯,不錯,光是這雕刻手準就一絕,還有這光滑程度,不用拿來收藏也物有所值啊!”
小羔羊李玲頓時豪爽地開口說道:“掌柜的,這兩套多少錢?開個價吧!”
光是這種稀奇古怪的款式足夠打動她了,特別是全大唐只有兩套,送給李老大肯定會很喜歡的,畢竟屬于難得少見的物品,而且秦夫人還夸夸其談兩套就費時一個多月,這兩款還是主打開市的產品。
秦夫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兩…兩套全要了?”
小羔羊李玲很確定地點頭說道:“本公主像開玩笑的人嗎?開個價錢吧!”
“哦,哦,好的,公主殿下,稍等片刻!”秦夫人頓時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這么快就賣出去了,看了自己孩子還真的是天生的奸商啊!
“算好了,總共是……”
秦夫人剛準備報價的時候,小花和小瑤忽然闖了出來打斷著說道:“等等,夫人,咱們家私不賣了!”
小羔羊李玲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咪般,驕橫野蠻地說道:“什么?不賣了?什么意思?不解釋清楚本公主拆了你們的店!”
票票呢?票票呢?周末了童鞋們票票來猛烈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