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太極殿里,偌大的殿內(nèi)跪了三個人,墻頭草李治和書呆子李慎呆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李恪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表情,臉色不好的李老大坐在龍椅寶座上,看著鬧事的底下三人,讓李老大感到頭痛的是,他自家閨女居然攙和上這事。
原本只是一般的恩怨糾紛事,可后面小羔羊一插手就變大事了,負(fù)責(zé)治安府衙的把這事轉(zhuǎn)交給大理寺,而大理寺又將此事上報李老大,最后變成李老大親自審查了,這其中涉及到李老大愛女還有大臣閨女嚴(yán)重斗毆事件,那些官員各個賊精的很。
爭風(fēng)吃醋?不明白事情真相的李老大心里迷惑著,此時他在等一個人,長孫陰人,涉及到他家閨女挑起是非之事,還是要等當(dāng)事人出現(xiàn)在慢慢審,要做到公平公正才行,不能私下開審寒了大臣的心,現(xiàn)在事情變得有點(diǎn)復(fù)雜化似的。
李老大憋了眼變相的小羔羊,心里一陣肉疼至于又一陣氣惱,好家伙堂堂一國金枝玉葉公主居然變潑婦打架?矜持,氣度,禮儀哪里去了?他沒有想到一向賣乖的小羔羊會變成暴力小羔羊,罪魁禍?zhǔn)卓峙率鞘虑閱l(fā)者吧?
想到罪魁禍?zhǔn)讍⑹抡咔貕郏罾洗蠛喼笔菤獾醚腊W癢的,這家伙怎么安寧沒多久又惹事生非了?小羔羊之所以這么暴力,完全是因人而異,要不是他恐怕小羔羊現(xiàn)在是屬于文雅的吧?李老大也不確定地想著,目光盯著秦壽琢磨著心思。
納悶無比的秦壽咧牙嘶嘴地忍著眼腫的部位,不得不說長孫夢蝶的九陰白骨爪還真夠厲害的。臉上一陣火辣的秦壽只感到要命的痛。想要用手摸摸又不敢亂動。上頭還有一直沉住氣的李老大沒有發(fā)話,剛憋眼往上偷偷瞄了眼,馬上迎接到李老大不善的目光。
呃…好吧,秦壽干脆不去看了,李老大目光太不正常了,憋屈的秦壽心里大呼著,自己恐怕是最冤枉的,罪魁禍?zhǔn)滋K葉那個家伙還在逍遙法外。不行,回去要好好整治他才行,要不是他現(xiàn)在恐怕自己也不會變成這樣。
秦壽內(nèi)心琢磨著怎么收拾蘇葉時候,殿外傳來宣喊:“趙國公,盧國公殿外覲見!”
“宣!”李老大有些意外了,長孫陰人來是理所當(dāng)然的,這程妖精沒事跑來干什么?砸場子?李老大想不明白的時候,一手捋須時候目光正好憋到秦壽,妖精到來恐怕十層十是因?yàn)槟橙肆耍@老流氓一到準(zhǔn)沒有好事。
長孫陰人和程妖精兩人走進(jìn)殿內(nèi)之后。異口同聲地說著一樣的話:“微臣參見皇上!”
李老大一手捋著龍須,點(diǎn)點(diǎn)頭公式化口氣說道:“兩位愛卿免禮了。今日不是朝事無需多禮,老流氓,朕很忙,有什么事趕緊說,說完趕緊滾蛋!”
李老大現(xiàn)在最怕就是這老流氓前來瞎湊合,正所謂無事不登太極殿,來了準(zhǔn)沒好事不是搗亂就是破壞,他的流氓無賴前科累累,有他在的地方,好事變壞事,沒事變有事,典型超級搗亂王,根本不是傳言混世魔王。
程妖精發(fā)揮出他無恥的本事,裝傻扮懵地說道:“哎哎,皇上,你這話老流氓我不中聽了,什么叫有事趕緊說?說完趕緊滾蛋?老流氓我今兒是來接女婿過門喝酒的,得知在宮內(nèi)只好親自過來,你們有事嗎?老流氓我一邊等候就是了,你們忙,萌管我!”
李老大見到程妖精無賴本事又發(fā)揮,整個人為之氣結(jié)地說道:“你…好,好,隨你便,無忌愛卿,朕今日傳召你來,是為了酒樓鬧事一事,這滋事甚大影響不好,為了公平起見,還是…”
長孫陰人此時臉色不是很好,臉色有些憔悴地拱手說道:“皇上,微臣教女無方,該怎么審就怎么審,該怎么罰就怎么罰,微臣一邊旁聽就是了!”
長孫陰人此時算是心力憔悴了,好不容易氣暈醒來,現(xiàn)在又接到李老大的召見,得知自己閨女在秦家酒樓鬧事后,差點(diǎn)再次氣暈過去,后來經(jīng)過大夫提醒不能動氣后,現(xiàn)在一直保持著心平氣和一樣的平靜內(nèi)心,事情沒有了解真相前不能動氣。
長孫夢蝶開始聽到她爹爹到來,先是整個人顫抖一下,聽到長孫陰人的話之后,長孫夢蝶緊接著恢復(fù)平靜,心中有愧地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她也沒有想到事情還真鬧到李老大這里,沖動過后慢慢開始懊悔,要不是后面小羔羊加入,或許事情還不至于弄成這樣。
李老大看了眼小羔羊后,把怒火苗頭指向秦壽,強(qiáng)忍著心中要揍人的沖動,開口詢問著秦壽:“秦愛卿,此事到底怎么回事?事情發(fā)生在你家的酒樓里,朕只想知道事情真相!”
秦壽在李老大的審問聲之下,抬起頭說道:“皇上,這里面有點(diǎn)小誤會,呃…微臣說不出口。”
秦壽還真不知道怎么說,難不成說是自己偷了長孫夢蝶的褻衣褻褲?得了吧!到時候恐怕長孫陰人第一個找自己拼命,加上這些影響到一個女人的名聲,雖然秦壽跟長孫家有過節(jié),可他自己也不會拿一個女人的名聲開玩笑,裝傻吧,反正自己是受害者。
李老大有些愕然了,他沒有想到秦壽居然會這么說,剛想發(fā)脾氣一時間又找不到借口,貌似秦壽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深知秦壽性格的李老大,知道這個家伙是不吃虧的主,要是以往肯定會夸夸其談栽贓陷害什么的,今兒啞火了還真是怪事了。
秦壽不說不代表小羔羊不說,此時她抬起頭哭訴著說道:“父皇,都怪這個長孫夢蝶,要不是她玲兒也不會變成這樣,當(dāng)時玲兒聽說她跑到秦家酒樓鬧事…父皇,你不信可以問問恪哥兒。他都有看到!”
小羔羊一邊大肆述說當(dāng)時的情景。還說出長孫夢蝶的婢女曾經(jīng)拔劍阻攔想要?dú)⒆约菏裁吹摹R皇亲约毫脸錾矸葸€真被映雪傷到,而理虧的長孫夢蝶一直保持著沉默,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去反駁小羔羊什么。
李恪在李老大目光望過來的時候,拱手作揖匯報著當(dāng)時情景:“回稟父皇,玲妹所言句句屬實(shí),當(dāng)時若不是兒臣替玲妹擋下一劍,說不準(zhǔn)還真受傷了。兒臣進(jìn)去看到…還望父皇明察!”
李恪后面的話也省略了難以啟齒,當(dāng)時小羔羊踹開門時候,里面的場景確實(shí)有點(diǎn)不是很雅,有點(diǎn)女王調(diào)教捆綁,雖然李恪向著的是秦壽這邊,可他還是保持一顆公正的心,并沒有向小羔羊一樣添油加醋什么的。
李老大頷首撫須臉色沒有什么變化,可他抽搐的嘴角可以看出,此時內(nèi)心也很憤怒,堂堂一國公主居然差點(diǎn)被行刺。這簡直是罪大惡極的行為,而程妖精還真如他所言那樣。只是在一邊看戲并沒開口說話什么。
“長孫夢蝶?你有何話要說?”李老大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氣,事情還沒有完全了解之前,不能一概而論,只好把目光望向長孫夢蝶,整件事都是她挑起的是非,李老大只好把目光看向她了。
長孫陰人在李老大問話的時候,開口提醒著長孫夢蝶說道:“閨女,有什么話盡管說,不僅皇上會為你做主,爹爹也會為你做主,要是某些人做錯什么事,爹爹不會如此輕饒他的!”
長孫陰人的話剛落,一邊看熱鬧的程妖精不樂意了,大嗓門搭腔著說道:“哎哎,姓孫的,你這是什么話?自家閨女沒有教好,放出來亂打人就不對了,現(xiàn)在出了事還找借口,哎,我說姓孫的,你也太卑鄙了吧?”
“你…”長孫陰人聽到程妖精的話,差點(diǎn)氣岔暈菜過去,這老流氓還真是口不擇言的,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嘴就沒轍沒攔的,連龍座上的李老大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這老流氓還真是超級撩事棍。
程妖精無視長孫陰人的目光,大咧咧地雙手叉腰說道:“我什么我?喲喝,老流氓我知曉了,莫不成你怕自家閨女嫁不出去,栽贓陷害老流氓女婿不成?賢胥,莫怕,有老流氓我在,姓孫的絕對不敢亂來的,你要勒緊褲腰帶莫要上當(dāng)受誘惑啊!”
唰~太極殿里的人全都一臉黑線,這程妖精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明明沒有的事應(yīng)是要往那事兒想,秦壽在程妖精拍拍自己肩膀警告的時候,咧牙嘶嘴起來,好吧,攤上這流氓親家一輩子休息安寧了,除非他雙腳一蹬鉆進(jìn)棺材長安才安寧。
李老大一手捋須的時候,聽到程妖精的話直接拔出幾根長須,整個人差點(diǎn)踉蹌摔下龍椅寶座,這老流氓的話還真是夠另類氣人的,什么搶什么?還真當(dāng)秦壽是香饃饃不成了?長孫陰人直接被程妖精的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呃…秦壽無語加汗濂了,小羔羊憤憤然的目光望過來,直讓秦壽大感頭痛,這么弱智的話小羔羊也相信?憋眼看到小羔羊臉色瘀傷,秦壽大感心疼之余又萌生畏懼,這小羔羊什么時候武力值飆升這么多的?想干啥呢?
李恪此時張大嘴巴久久沒有閉合,要問全大唐誰最無恥,莫過于眼前的程妖精了,真虧他什么都想得到,這么弱爆的事也說得出口,李恪還真想寫個服字送給他,臉皮厚就是無敵啊!李恪衷心祝福著秦壽有美好的未來。
怒了,長孫夢蝶此時整個人氣得失去自己理智,絲毫沒有顧忌現(xiàn)在自己什么儀態(tài),抬起自己憤怒的臉怒叱著程妖精:“我呸~姓程的,莫要滿口胡言亂語,敗壞本小姐的名聲,誰稀罕了,要不是他偷了本小姐…”
“閉嘴!夢蝶,還嫌丑丟得不夠嗎?”。長孫夢蝶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長孫陰人忽然怒叱一聲打斷她后面的話,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事情內(nèi)幕,可他多少有些了解長孫夢蝶的脾氣,就是受不得刺激一股腦什么話也說得出口。
程妖精抓住把柄喋喋不休地說道:“喲喝,喲喝,瞧瞧。狐貍尾巴露出來了。什么知書達(dá)理?連老流氓家整天舞槍弄棍的閨女半點(diǎn)也比不上。起碼老流氓家的閨女不會不懂禮貌,哎呀呀,這一比較下來,還真是沒法比,人不如其名啊!”
李老大實(shí)在是受夠了程妖精的無遮無攔缺德,拍案而起怒叱著說道:“夠了,老流氓,你這是來鬧事還是怎么回事?這里是朕的太極殿。不是街頭鬧市你胡作非為的地方,在不閉嘴朕喚侍衛(wèi)趕你出去了。”
程妖精在李老大怒叱聲之下,沒有絲毫悔過之意,朝著長孫陰人冷笑一聲,揚(yáng)起頭朝天望,一副老流氓我閉嘴得了吧?直讓一邊的李老大直拿他沒有辦法,這家伙典型死豬不怕開水燙,越是追究就越是糾纏不清。
這個不肯說那個又道不明,李老大也懶得審下去了,直接判決說道:“朕不管你們恩怨是非。現(xiàn)在朕要開始懲罰你們?nèi)齻€,秦愛卿。事情因你而起,教訓(xùn)你已得到了,鑒于你滋生是非,朕罰你一年俸祿,愛卿你可服?”
“臣遵旨!”秦壽對于李老大所謂的懲罰,絲毫不在意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當(dāng)官一直是沒有俸祿的,這所謂的懲罰簡直就是無關(guān)牙痛的,真指望李老大那點(diǎn)薪水,秦壽還不如直接操刀去打劫算了,連自己打牙祭的零錢都比不上。
李老大的話剛說完,長孫陰人馬上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著說道:“皇上,微臣不服!”
李老大愕然地看了眼長孫陰人,大感好奇地說道:“哦?無忌愛卿,你有什么不服地方?”
長孫陰人一副秉著公事公辦的正義臉色,拱手說出自己不服的實(shí)情:“微臣說句公道的話,貌似秦大人一直沒有俸祿吧?皇上,你罰俸祿,何來俸祿可罰?”
包庇,赤裸裸的包庇,長孫陰人認(rèn)為李老大是在包庇秦壽,要是秦壽依靠俸祿維持生活的,長孫陰人或許還會沒有什么不滿,此事關(guān)系到自家閨女惹出的禍,當(dāng)然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比較好,可李老大這所謂的罰俸祿有點(diǎn)鉆空子了吧?很顯然有偏袒之意。
李老大并沒有因?yàn)殚L孫陰人的話感到什么,一手捋著龍須說出秦壽為之愕然的話:“愛卿還沒有聽明白朕的意思,朕的意思是罰秦愛卿上繳一年俸祿,無忌愛卿,你還有什么異議嗎?”。
長孫陰人聽到李老大話之后,無話可說了,李老大都這么說了,他還能說些什么?難不成還想剝掉秦壽身上官皮?估計那比登天還難,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加上秦壽把持著工部營造兵器,李老大怎么可能會罷他的官?
程妖精背靠殿內(nèi)大柱,咧牙嘿嘿聲譏笑著長孫陰人,罰錢對于秦壽來說小兒科,這家伙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的主,一年俸祿還不如他幾個時辰就賺回來了,他原本找秦壽商量事的,沒想到秦壽被逮進(jìn)皇宮就跟著進(jìn)宮來瞧瞧。
李老大懲罰完秦壽之后,轉(zhuǎn)而看向中間跪著的小羔羊,嚴(yán)厲地喝斥著:“身為堂堂一國之公主,居然弄成這樣,還鬧出笑話,朕罰你宮中面壁思過,三個月不許出門,好好悔過自新,玲兒你可服?”
小羔羊憋屈地嘟起嘴,沒有說話也沒有吭聲,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李老大心疼之余又感到好氣,好吧,居然跟自己斗氣不理人了?話以說出口李老大也不想收回了,小羔羊確實(shí)要好好呆在宮中面壁思過一段時間才行。
李老大轉(zhuǎn)過頭看向長孫夢蝶,沉思片刻說道:“長孫夢蝶,鑒于你挑起是非,又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毆打公主本是死罪,鑒于你不知情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出去杖責(zé)二十大板,其婢女欲圖刺殺皇親國戚罪不可赦,秋后午門問斬!”
長孫夢蝶對于自己打二十大板完全沒有異議,當(dāng)她聽到李老大要問斬映雪的時候,整個人臉色大變地開口說道:“皇上,冤枉啊!夢蝶婢女只是聽命行事,求皇上開恩,皇上…”
長孫夢蝶直接被宮外侍衛(wèi)夾持著出去,無力地替自己婢女伸冤,而李老大卻沒有絲毫表情,長孫陰人嘆息一聲,他想說些什么又不敢說,李老大這懲罰已經(jīng)算是開恩了,沒有誅殺長孫夢蝶把禍水強(qiáng)加到婢女身上,算是給自己面子了。
李老大轉(zhuǎn)頭看向一直跪地不起的秦壽,冷笑一聲說道:“怎么?秦愛卿,朕已赦免了你,你怎么還跪著?跪上癮了?”
“啟稟皇上,微臣腳麻了!”秦壽一臉尷尬地回答著李老大的話,他又不是專業(yè)上朝的官員,加上這么一跪就是一兩個時辰,不麻才是怪事,程妖精嘿嘿聲走到秦壽身后,大手掌啪一聲搭在他肩膀上,稍微用力就把秦壽提起來了。
程妖精無視秦壽恨意的目光,咧牙嘿嘿聲笑著說道:“賢胥,忙完了就趕緊跟老流氓我回家,有事兒問你,皇上,如若沒有別的事,老流氓先帶賢胥回去了!”
“滾!”李老大臉色難看地一揮手,對于程妖精這老貨,李老大還真沒有什么心情和心思,這家伙典型就是天生欠扁欠罵的家伙,說話不氣死人不愉快,而一邊的長孫陰人則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恪意識到什么,趁機(jī)站出來躬身告退著說道:“父皇,如若他事,兒臣先行告退了!”
得到李老大的無言點(diǎn)頭默認(rèn)后,李恪心虛地告退離去,他還真怕等會人走光了,李老大拿自己出氣什么的,畢竟是他帶的頭出去玩耍,這事真追究下來,自己可是罪責(zé)難逃,何況現(xiàn)在李老大臉色也不大好,還是少去惹麻煩什么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