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達城東郊外時候,忽然停了下來,趕馬車夫想不停也不行了,正在建設中的飛機場拉起閑人免進,后果自負的警告牌,十名一臉惡相的人雙手抱胸,露出迷惑的目光看著馬車,這馬車有點熟眼可是他們一時間認不出。
就算這些負責保衛周圍安全的人認出來又如何?他們根本沒有見過秦壽根本不認識他,秦壽走下車的時候,這些人一臉迷惑的目光,沒有任何出格的動作,自從樹立起警告牌后,還真沒有人敢靠近,現在看到秦壽的馬車到來忍不住迷惑起來。
特別是看到秦壽走下馬車的時候,這些保衛周邊安全的人員遲疑了,看到秦壽敢光明正大走來,一時間遲疑了起來,也不知道喊秦壽站住還是喝退秦壽的好,一時間有些惆悵不知道說些什么的好,很糾結也很納悶。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來這里干什么?有什么事?”沉思良久的保衛安全人員看到秦壽走來,馬上出聲喝停秦壽,上下打量著秦壽謹慎地盤問著,出于內心的負責和態度,負責保衛安全的人不得不出聲喝停秦壽。.?.
秦壽聞言有些愕然地看著眼前出聲喝停自己的人,他年紀約摸三十五六歲了,鬢角的頭發呈現一片半白發絲,眉毛濃黑而整齊,四方臉刻意表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一雙眼睛閃閃有神采,上下打量著秦壽。
最讓秦壽感到好奇的是,他看人時十分注意,謹慎時。露出嚴肅一絲不茍的表情;手指粗大。指甲縫里夾著黑泥巴。穿一件舊青布圓領袍衫,雖然洗得有些漿白可那一塵不染的痕跡,就知道他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
肖長春,一位地地道道的鄉下人,職業務農的他在受到蔡敨的邀請之下,誠然來到這里當起什么保安頭頭,他跟蔡敨是同村的人,而蔡敨看上了他一絲不茍負責認真的態度。至于肖長春因為脾氣倔強,老是心直口快得罪人,又愛認死理,最后連飯碗也丟了。
秦壽上下打量了眼肖長春,裝出一副橫行霸道的模樣,語氣不善地開口說道:“喲呵,口氣還挺大的,這里又不是你們家的,憑什么本少爺想要來還被阻攔在外面?讓開,要不然本少爺有你好看的。哎哎,姑奶奶。這事你別管,看熱鬧。”
秦壽現在來興趣了,見到有這么忠心負責的人,又認不出自己,秦壽正好可以借機試探一下,要是眼前這個人還真忠直于守的話,秦壽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正是秦壽最想要的人,保衛工作是重要的一部分。
蠢蠢欲動的童雪欲要上前的時候,秦壽馬上制止了童雪的沖動,她要是真動手的話,還有什么玩頭?一出手幾乎沒有玩頭了,而且秦壽也是有心試探,不想童雪出來破壞,在童雪撇撇嘴的時候,馬上湊上去甜言蜜語地哄她開心。
想到童雪在馬車上幫自己解決欲火,秦壽忍不住心頭一陣火熱起來,特別是看到她紅嘟嘟的櫻唇,沒有怎么抹胭脂好看極了,秦壽也不知道童雪抹上胭脂后會是什么樣的模樣,相信也差不到哪里去,特別是她小嘴,秦壽此時還真想恨不能去咬一口。
此時秦壽還真愛煞這位年幼無知一樣的童雪,這么好騙的人都有,每當想起童雪美滋滋的模樣,秦壽就忍不住就地正法了這位老玉女,當然,秦壽也只是想想而已,真正來強的說不準人沒偷著,怕痛的她會第一時間把自己打飛出去,那就樂大了,慢慢來!
肖長春愕然地看著強橫的秦壽,更沒有想到秦壽居然如此的無恥,當著他的面在打情罵俏,能尊重下人的感受可以不?肖長春也不知道說些秦壽什么的好,反正就是忠于值守不給秦壽過去,只要對方不耍賴要比劃武力什么的,肖長春慢慢跟秦壽耗著。
肖長春見到秦壽不依不休的模樣,忍不住皺起眉頭好聲好氣地說道:“對不起,此地已經成了私人禁地,這位公子,如若要游玩請到別處,我們耐心有限,別逼我們出手動粗,要不然大家都不好過!”
秦壽看了眼肖長春的倔強脾氣,越看越是滿意,嘴上卻是毫不留情地說道:“喲呵,口氣還挺大的?那好,本少爺倒要好生瞧瞧,你怎么個不客氣法?今兒本少爺硬是要闖進去瞧瞧,你又能奈我如何?怎么?不服氣是不是?好啊!來來,咱們好好比劃比劃!”
囂張,肖長春和他身后九名的保衛安全人員全都傻了眼,看著秦壽一副看白癡的目光,肖長春也忍不住一陣納悶起來,眼前這位公子哥是無知還是無畏?也不打聽打聽這飛機場主人是誰的?找死也不至于這么著急趕著投胎吧?
肖長春正要說些什么狠話的時候,他身后馬上傳來蔡敨怒氣沖沖的聲音:“干啥?干啥的?長春,怎么這里吵吵鬧鬧的?你搞什么?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此地為禁地,誰不聽話闖進來丟出去嗎?怎么還…”
蔡敨話還沒有說完,馬上發現鬧事者居然是秦壽,忍不住愕然失神地說道:“額…原來是大少爺啊!對不起啊!大少爺,長春是我找來的人,他新來咋到的,不懂事,還望大少爺切莫見怪,長春,你也真是的,還不向大少爺賠罪?他可是蔡某的…”
秦壽伸手打斷蔡敨的話,在蔡敨愕然的表情之中,沒好氣地說道:“哎哎哎,蔡敨,蔡敨,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什么話兒呢?本少爺只知道一件事,有功就賞有過就罰,而這位有功沒有過,何來道歉之理?”
“是是,少爺教訓的是!蔡某知道錯了…”蔡敨在秦壽教訓之下,連連點頭應著,他沒有責罰肖長春就好。畢竟是自己同村的人。開始見到肖長春攔截秦壽。還真把蔡敨嚇了一跳,幸好秦壽沒有諸多計較什么的。
秦壽看了眼一邊愕然失神的肖長春,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點頭說道:“嗯,你做的不錯,很好,蔡敨,走。帶本少爺去瞧瞧飛機場建設的怎么樣了,本少爺這么久還沒有來過,確實有點慚愧啊!”
“是是,少爺,請!”蔡敨哪敢多說些什么?第一時間伸手示意著秦壽往里面走去,留下肖長春一臉愕然至今沒有清醒過來,不止肖長春傻了眼,連同他身后的九名保衛人員也是差不多,眼前這算是什么情況?
秦壽在蔡敨帶領之下,直朝著飛機場里面走去。至于剛才肖長春的事,秦壽并沒有提及什么。雖然秦壽很滿意肖長春的態度,但也不會腦殘到狗血地步,一躍而就提拔什么的,人都沒有觀察清楚,就提拔,這跟狗血有什么區別?
秦壽也不會吃飽撐著去自找麻煩,沒有了解情況之前,所有東西是虛的,正所謂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在想什么?要想考驗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時間證明一切,而且秦壽的員工還真沒有一躍而就的列外,全都是經過時間考驗提拔上去的。
蔡敨帶著秦壽走進飛機場的時候,秦壽整個人滿意地點點頭,幾個月前這里是一片荒蕪的空地和亂石堆,現在早已變了模樣,加上周圍的鐵絲網全種滿野藤之類的草物,變黃的野藤葉把鐵絲網全都覆蓋起來,極其有效地擋住了里面所有一切的視線。
蔡敨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周圍的環境,秦壽拉著一邊好奇寶寶一樣的童雪,東張西望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說實在的童雪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大型的建筑,全是由鋼鐵支持的建筑,在工人們借用原始工具合力拉吊之下,把一塊塊重如千斤的鐵板鋼凹吊上去。
蔡敨帶著秦壽來到跑道地方,看到平整鋪設的水泥道路,秦壽十分滿意地點點頭,開始由人力來挖掘填平,現在變成丑陋的推土機上去開工確實速度快了不少,這一推過去一個時辰時間,趕得上上千民夫們辛苦挖一天時間了,算得上是機械化的效率了。
原本一千多號人開工的地方,現在馬上縮減到一半的人手在開工,其余的全都打散四處安排去了,現在蔡敨算是最忙碌的人了,每天都要跑不同的工地去監工,每一天的地方都是不相同,趕腳的人也沒有他那么累。
秦壽看著周圍的變化,十分滿意現在的工作效率,點點頭說道:“嗯,不錯,不錯,按照這種速度應該快完工了吧?沒想到幾個月時間沒有來,這里發展成這樣了,速度還是不錯的!不過還是要加把勁才行!”
蔡敨靜靜地站在一邊,看到秦壽在打量著周圍的工作人員,開口解釋著說道:“少爺,這里建設得這么快,是因為靠近水泥廠和鋼鐵廠,其余地方都要等上半天材料到達才能開工,蔡某估計著這里大概能在兩個月后完工!”
秦壽點點頭的同時沉思片刻說道:“嗯,兩個月時間嗎?可以的話最好催促一下這里的人,加快速度,如若這邊沒有什么一般重要的大事,就少跑這里了,多多關注貧民窯那邊才是重事,那邊覺得不能出現什么差漏!”
“是!少爺!蔡某會多加關注那邊的情況!”蔡敨聽到秦壽這么一說,馬上拍著胸脯保證著,他知道秦壽現在主要還是重點貧民窯那邊,長安城首批的建筑改造就是那片試驗地,成與不成就要看首批的工程進度和建設情況了。
秦壽看了眼一邊的蔡敨,慎重其事地開口說道:“蔡敨,現在除了貧民窯,你又要增加一項任務了,當然,這項項目不用我們出人力,與朝廷合作開發建設,還是原來那批鋼鐵廠的建設人員,如果可以的話,把最基本的工作教會他們!”
秦壽說著蔡敨為之愕然的話,直到秦壽掏出一張圖紙出來,蔡敨才一臉遲疑地點點頭,秦壽有吩咐他還能說些什么?秦壽說要教會那些朝廷工匠部的人,蔡敨就盡心盡力去教導,反正秦壽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他只要照著意思去做就是了。
秦壽似乎知道蔡敨內心想法似的。開口安慰著蔡敨說道:“別奇怪什么。教會那些工匠部的人,也不是把主要技術交給他們,就是交他們如何鋪設水泥道路,其他重點的技術保留一手就是了,以后的大唐道路改建全由他們自己忙活去,我們沒事別去湊那個熱鬧,看看吧!”
大唐道路擴建計劃實在是太龐大了,秦壽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當初風發意氣口若懸河,現在回想起來秦壽忍不住一陣苦笑起來,憋了眼一邊好奇跳腳踩踏的童雪,搖搖頭無語地把手中的建設圖交給蔡敨。
蔡敨滿懷心意接過秦壽遞來的建設圖,心里有些小緊張秦壽這次給他什么稀奇寶貝的圖紙,身為建筑師的蔡敨對于建筑一類有出奇的熱衷,每次看到一座座的建筑拔地而起,蔡敨總是感到一股滿足的成就感,這可是自己親自指導建起來的。
試想若干年后自己進入黃土或者老邁年終的時候,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每當他們住上舒舒服服的大樓時候,心里肯定會感嘆著。原來他們的日子也可以過的那么舒坦,甚至有可能會載入史冊里面,哪怕留一丁半點的位置也好。
滿腦子胡思亂想的蔡敨打開圖紙一看,整個人愕然失神起來,心里第一時間想到的問題,秦壽是不是拿錯圖紙了?這哪里是什么建筑圖紙,說是畫畫也不為過,根本沒有建設數據和大致的房梁數據,這讓蔡敨整個人迷惑起來了。
蔡敨拿著圖紙揪了老半天,看來看去始終沒有看明白其中的意思,糾結的蔡敨有些納悶地撓著頭,心虛異常地問著秦壽:“那個,少爺,蔡某冒昧問一件事,這個,少爺你是不是拿錯圖紙了?”
秦壽在蔡敨心虛地問著自己時候,裝糊涂地說道:“嗯?有這么回事嗎?呵呵,不好意思,蔡敨啊,這次要發揮你自己的能力了,不能凡事都要本少爺來親自動手,這次是考驗你能力的時候了,這張是醫院的全貌圖,包括主院醫療和副院住院部…”
說實在的秦壽自己也沒有底細,這次醫院的藍圖他還是憑空想象畫出來的,至于構造,好吧,有了錢萬山例子后,秦壽開始直接把事丟給手下慢慢去想了,總不能什么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加上秦壽自己也沒有什么信心了。
而蔡敨經過這兩年的建筑,多多少少應該有些心得了,現在秦壽學著怎么培養蔡敨自主創作了,老是依賴自己去干事也是不行的,秦壽自己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想,還是交給專業玩建筑的人慢慢去想,不頭疼一下不知道其中的艱辛。
蔡敨不知道秦壽的想法,此時他手里拿著醫院的藍圖,只恨不能用雙眼看透里面的構造,可惜那時不現實的事,而且秦壽不負責的丟下事給自己,直讓蔡敨感到一陣內心涼薄涼薄的,這也太坑了點吧?
秦壽滔滔不絕地說著天降大任什么之類的話,直把蔡敨忽悠的一愕一愕的,說了老半天,繞了老半天的話題,說來說去始終還是圍繞著做甩手掌柜準備,蔡敨由涼徹心底直到一陣汗流滿面,其中艱辛的轉變蔡敨自己也說不出其中的滋味。
蔡敨此時越聽越心驚膽顫起來,什么考驗自己能力,什么今后都要自己想想的話,直把蔡敨說的汗流滿臉,這任務有點繁重了,蔡敨所謂的建筑學還是跟秦壽這個半桶水的家伙學的,要不是他教導自己墩柱的作用,他現在還不知道撐起十幾層樓的樓房全靠它。
現在秦壽倒好了,直接給張藍圖給蔡敨,至于建筑的墩柱需要多少,這些全交給自己負責了,而且秦壽還在再三強調,一定要設計合理,要是設計的不合理或者有多余的,秦壽不介意讓他拆了重建,按照秦壽的話,現在爺有錢燒得起,何況這是與李老大合資的。
蔡敨心虛異常地拿著圖紙,看向一邊毫不負責的秦壽,忐忑不安地說道:“少,少爺,這,這個,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蔡某對于這些所謂的建筑,沒有基礎啊!這臨時臨急的蔡某怎么弄?是不是太勉強了?蔡某怕,那個,少爺,這個…”
秦壽厚著臉皮干咳一聲說道:“嗯哼,蔡敨啊,凡事都是有第一次的,不是嗎?沒有經歷過又怎么知道呢?好好干吧,本少爺知道你行的,多動動腦子,把設計圖畫好后交給我看看,你行的,加油!別讓少爺我失望,同時也要給自己勇氣!”
“這個…好吧!”蔡敨在秦壽的安慰之中,勉為其難地接手下來,說實在的,他還真的沒有什么勇氣,這看似很簡單的活,里面卻是充滿智慧的結晶在里面,任務繁重啊!蔡敨此時感到一陣陣的心里壓抑。
“蔡敨,好好干,本少爺去瞧瞧王鐵匠那邊的情況,暫時不聊了!”秦壽無語地安慰著蔡敨,一手拉起一邊蹦跶甚歡的童雪閃人,留下一臉愕然失神的蔡敨,說實在的蔡敨現在一點底都沒有,秦壽就丟來如此重大的任務。
怎么辦?蔡敨拿著秦壽交給自己的藍圖,心里一陣心虛無比,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接手這樣的任務,很悲催的任務,這可不是拿手的事,卻被秦壽硬生生地塞來了,好郁悶啊!蔡敨有些心不安地拿著圖紙糾結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