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漸漸的深去,兕子她們已是早已散去。
畢竟父皇對尚未出閣的兄弟姐妹們看管甚嚴,我自然不好違背父皇的旨意,或是讓他有些難堪不已。
不過兕子臨行前,那甜甜的笑容卻是不禁讓人有些倍感歡喜。
或許真的,對於孩子我已是有了一種渴望。
“夫君,夜已深了,早些休息纔好。燁”
見我望著窗外有些出神,仙兒近身細聲道。
“嗯,時間還早,爲夫還坐坐,仙兒你先與冰兒她們一起前去休息吧!”
摸著仙兒冰清玉潔的臉頰,我不無憐愛道誣。
“嗯,夫君你也早生安歇。”
說罷,仙兒卻是轉身離去。
“出來吧!”
見到仙兒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我卻是對著黑暗之中道了聲。
“王爺。”
黑暗中,一個身影卻是走了出來,來人正是蘇我忠義。
“情況如何?”
“王爺放心,奉命之後,黑衣衛連夜兼程,多方打探,已是基本查明機關城的位置。”
黑暗中的聲音依舊冷淡道。
此般迅速?
聽聞蘇我忠義這般說,我卻是有些吃驚,不過想來黑衣衛行事想來無甚差錯,何況對我忠心不二,我卻是也釋懷許多。
“王爺,不過有一事在下想稟於王爺。”
“你說。”
“王爺,據我等調查,墨家機關城就在這京師之中,而且又分三處,墨家機關城就由這三處組成。”
“什麼?就在長安!?”
聽聞此言,我卻是萬分驚訝,不曾想此般歷經數千年的組織竟然沒有隱藏於深山古剎,反倒是在我大唐皇帝眼皮底下。
“消息時候可靠?”
我不禁再次問道,以示確認。
被我再次問及,蘇我依舊是點了點頭。
其實再次問及,並非我不信任黑衣衛,不過黑衣衛一向辦事利索,此事那定也是確切萬分。
不過這麼大一個組織竟能大隱隱於市,做到此般,倒是不得不讓人有些倍感意外,不過想來墨家俠客多半出自於民間,藏民於市那也正常,不過此般組織要立足長安,沒有一定的經濟支柱是不可能的。
但墨家傳承千年,一向偏重於農業爲本,要大規模依靠經商爲生是不可能的,‘墨守成規’已是說明墨家的傳統絕非那般輕易改變。
既是這般,如此一個巨大的組織,又怎樣去維持,若是太子李承乾一人爲之,這長安城雖大,可又怎能逃過父皇的耳目?
墨家思想本就是不利於皇權的統治,歷代的統治者雖可用,不過當太平盛世下,作爲一個統治者是不可能眼中允許這樣一個沙子般的存在,哪怕是父皇也不例外,除異己,固皇權,這是每一個統治者必做的事情。
唯一不同的不過只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難道說此事父皇知曉,只不過沒有揭穿,或者說是另有其深意不成?
猛地間想及此處,我心中卻是不覺有些咯吱聲。
“此事看來不便親自參與。”
此刻這是我心中唯一的想法。
想及此處,我卻是道。
“蘇我先生,黑衣衛尚在何處?可否行動?”
“黑衣衛一切靜待王爺指令,尚未有所行動。”
見我眉頭忽的緊蹙,蘇我忠義忙是道。
“沒有行動便好,蘇我先生,你立刻命所有人立即撤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是,王爺。”
面對突如其來的命令,蘇我忠義面色雖有一絲不解,可是作爲黑衣衛,‘服從命令’是他們唯一的準則。
“且慢!”
就在蘇我忠義轉身之時,我卻是叫住了他。
“王爺,還有何吩咐?”
“先生,附耳過來,本王有話與你細說。”
……
片刻之後。
“先生可否明白?”
“王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先生辦事,本王放心,此事一了,即可回閩。”
我笑了笑道。
“王爺,屬下先行告退。”
說罷,唯見一陣煙起,蘇我忠義已是消失不見。
明月依舊當空,雖說有些清冷,不過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看著一汪明月,此刻我的嘴角竟是露出一絲笑意。
“青雀、大哥,一切想來很是精彩吧!”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來長安已達三日之久。
期間仙兒已是回了蕭府見過蕭老爺子,而我這些日子自然是該送禮的送禮,該請客的請客,日子不可能閒暇的下來。
“該回閩地了!”
日子似乎已是逐漸轉暖,我知道也該是我回閩地的日子了,畢竟作爲一個藩王,尤其是外放藩王,久居長安難免有些貽人口實。
“我們明日回閩,你們意下如何?”
我笑了笑問道。
“一切都聽夫君說言。”
幾個丫頭卻是齊聲道。
“那好,既是此般,明日啓程如何?不過今日時間尚早,不如我們。”
我一臉笑意看著幾個丫頭,卻是有些眼冒綠光。
“夫君。”
隨著一聲嬌叱,幾個丫頭早已是蒙著臉跑開了。
“哎,看你們想哪裡去了,本王不過只想要做做運動,造福全人類嘛!”
就在我一陣感概之時,一丫鬟卻是跑了過來。
“王爺,江夏王府來人了,說是蒸餾酒作坊要舉行一個什麼年終大會,想請王爺前去致辭。”
小丫頭顯然跑得有些急切,卻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道。
“這李胖子!”
不過聽聞此話,我卻是暗自罵道。
話說蒸餾酒作坊這些年是愈發的紅火,早已不是當日那般規模,而且更是集中各地名酒都予以生產,可以說規模那是越來越大,當然利潤那也是愈發的多。
前些日子,李胖子其實就與我說起,這蒸餾酒作坊要舉辦個什麼年終大會,給工人們發獎金什麼的,這老傢伙硬要我去說上幾句,只不過宴會之上我一直未曾表態,哪曾想今日竟是跑*門來了。
只不過被人強迫行事那絕非我的作風,因此我的回答自然很是乾脆。
“不去。”
“王爺,江夏王府來人還說了,他說若是王爺不去,只怕。”
小丫頭似乎還有些喋喋不休。
“只怕什麼?”
我不無好奇,卻是想看看李胖子這傢伙能有什麼好話。
“王爺,這些不是奴婢說的,奴婢只是轉達而已。”見我語氣加重,面色一緊,小丫鬟明顯有些惶恐不安。
“好了,好了,本王不怪你就是,快與本王說來,到底所爲何事?”
“是的,王爺,他說若是王爺不去,只怕,只怕王爺以後的分成會少許多。”
小丫頭小聲道,不過我卻是聽得真切,尤其是涉及所謂的‘錢’字,雖然我並不缺錢。
“豈有此理!”
不過還是沒忍住,我已是一掌拍在了面前的座椅上。
“王爺,奴婢該死。”
見我此般,小丫鬟早已是嚇得跪倒在地。
“好了,此處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多謝王爺。”
聽聞我的話,小丫鬟卻是猶如大赦,只不過臉色卻是有些羞紅,或許剛纔嚇得有些不輕。
然而就在小丫鬟剛剛轉身之際,一陣爽朗的聲音卻是響起。
“三郎好興致,連小丫鬟都不放過啊!”
回首一看卻是一副猥瑣至極的面龐,以及那略顯有些臃腫的身材,或許那只是家族遺傳。
“景恆兄,原來是你啊,多年不見,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忙是上前道。
“哈哈,三郎啊,我哪有什麼好興致,若不是家中那位,我可不敢隨意打擾您的興致哦,不過聽說三年不見,三郎你又添了幾房,聽聞還有什麼百濟國的公主,弟我可是佩服萬分啊!”
“哈哈,景恆兄過謙了,聽王叔說起,景恆兄可是家中嬌妻不少啊!哈哈!”
……
小胖子雖說猥瑣不變,不過三年的代理經歷,早已是一副‘惡商’嘴臉,當然最爲重要的是他把我說動了。
“景恆兄稍等片刻,本王稍後就來。”
“三郎去便是,弟在府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