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一路好走!”
李胖子終究是承下了我的‘美意’,想來我與他之間這一點還是隻得放下心的,雖說老傢伙視財如命,可是比起我與他之間的某種聯(lián)繫來說,錢財又算得了什麼。
“賢侄,此間離去,只怕是時日久矣,不過賢侄放心,這朝堂之上叔父我定當竭力爲你*旋……”
這些是李胖子的原話,雖說可信度不高,不過也是足以說明我們之間的聯(lián)繫。
李胖子是聰明人,何嘗我又不是旄。
“叔父哪裡話,不過小侄此去閩州,這長安之中一切打點就仰仗於叔父操心了。”
這,是我的原話。
…崛…
終於是到了離京回閩之日了。
一路之上,車輛徐徐而行,直奔閩地……
“夫君?!?
車上一聲輕喚,仙兒卻是將頭輕輕地擱在了我的懷裡。
此刻,懷裡玉人,卻是清香襲人,不是處子之香,那是一種女人的體香,是仙兒獨有的,而我也是一直爲之所情謎。
“仙兒似有心思?!?
摸了摸懷中玉人的臉頰,卻是有如玉脂一般細膩。
“夫君,此去果真是遙遙無期麼。”
聞我所言,仙兒卻是細聲道。
“哪有,仙兒你多慮了。”
我卻是笑了笑道。
此刻仙兒卻是一反常態(tài),起身正色道。
“夫君,仙兒已經(jīng)不小了。”
仙兒的舉動卻是讓我微微一怔,依稀間,我突然發(fā)覺仙兒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仙兒了,似乎已是成熟了許多。
其實有些事我是看在眼裡的,只是一直不忍心而已。
自從嫁入皇家,成爲我李恪的女人,仙兒無時無刻不再變化著,她註定是成爲我李恪背後默默支持的女人。
這些年,爲了我,仙兒捨棄了許多,堅強了許多,這些我都是知曉的。
記得那是剛剛?cè)腴}之時,仙兒因爲初次來到南方之地,卻是有些不適,而那時我恰逢出泉州各地查看事宜。
而仙兒硬是沒有叫府中管事告知我。
她說。
她不能給他的夫君,我,拖後腿……
此刻,看著有些略顯疲態(tài)的仙兒,心中我卻是涌現(xiàn)出一絲自責。
曾幾何時,我一直都是把仙兒當做一個嬌小、羸弱的女人看待,我發(fā)誓我一定要好好的呵護她,這一輩子不讓她受一絲傷害,就這樣一輩子……
可是漸漸的我發(fā)覺我錯了,仙兒是個堅強的丫頭,或許他不需要我這麼過多的愛憐,因爲過多的愛憐反倒會是成爲一種憐憫。
我知道,仙兒她不願成爲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需要我爲她殫精竭慮,她希望的僅僅或許是自己可以真正的成爲我身後的女人。
…….
“仙兒,你怪爲夫麼?!?
捧著仙兒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我不無愛憐道。
“噗通!”
一滴清淚突然間墜落在地。
“仙兒,你怎麼呢?”
我忙是問道,深怕是說錯了什麼,惹得仙兒到了傷心處。
“夫君,沒什麼,沒什麼?!?
見我這般模樣,仙兒忙是抹了眼角的淚滴道。
“夫君,仙兒哪敢責怪夫君啊,只是仙兒覺得……覺得夫君太寵愛仙兒了?!?
言及此處,仙兒再也難以抑制自己淚水的流淌,而我卻是順勢將仙兒摟在了懷裡。
這一刻,無言。
卻又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
三日之後,車隊早已是進入閩州地界,只不過一切都是那般安靜。
“王爺,前面就是泉州城了?!?
侍衛(wèi)來報之時,我還抱著仙兒在睡覺,一夜纏綿,卻是意猶未盡。
“好,本王知道了,傳本王令下去,準備進城!”
“是!”
……
曾泰早已接到我回閩的消息,卻是早已在城外等候我的到來。
“下官閩州都督府長史曾泰,攜閩州諸僚歡迎閩州大都督、閩王殿下回閩!”
“曾長史辛苦了。”
下了馬車,我卻是緊緊握著曾泰的手道。
“王爺此般說來泰愧矣?!?
“王爺?!?
劉仁軌一旁行禮道。
“劉將軍,這些日子辛苦了,另外本王給你帶了一個好消息!”
看著一旁的劉仁軌,我卻是笑了笑道。
“哦,不知是何喜事,讓王爺此般高興?!?
見我一臉笑意,劉仁軌有些遲疑道。
“哈哈!來人啊,與本王將聖旨取來!”
我並未直接解答劉仁軌之疑惑,卻是直接命人取來當初父皇的旨意。
“劉將軍,今日本王待父皇宣讀聖上旨意,劉仁軌接旨!”
“末將在!”
聞我所言,劉仁軌早已是跪倒在地接旨。
“聖上有旨,閩州參軍劉仁軌創(chuàng)立‘碉堡戰(zhàn)術(shù)’,功在社稷,朕特封劉仁軌爲親衛(wèi)中郎將,賜紫袍,隨命常侍閩王左右,欽此?!?
聖旨宣讀完之後,劉仁軌卻是有些呆滯開來,遲遲未能接旨謝恩。
或許這幸福來得太快,往往讓人難以預(yù)期。
想來幾日之內(nèi),一個正七品上的王府參軍到正四品下的親衛(wèi)中郎將,這該是何等的殊榮!更兼聖上賜下紫袍,那可是隻有三品以上的宰相們纔有的殊榮,他一個小小的參軍怎有這等殊榮!
當然片刻之後,劉仁軌便是明白這一切都是源於我,因爲這裡有兩個字‘碉堡’,這是當初我與他說過的,當日我還曾笑著說要與他請功,或許當時他只是無意笑之。
若是不然,此刻定不會也這般不知所措,要知道劉仁軌此人可不是容易驚慌失措的人。
“劉將軍,聖上旨意已下,劉將軍還不快快接旨謝恩!”
見劉仁軌有些遲疑,我卻是笑了笑道。
“王爺,末將受之有愧??!”
猜到了這前因後果之後,劉仁軌卻是推脫道。
其實他這一舉動我早已是預(yù)料到,想來他若是那般輕易受之,也就不是他劉仁軌了,而我自然也不會這般費那許多心思。
思忖這番,我卻是笑了笑。
“劉將軍這是什麼話,若是你不相信本王,難道你還覺得聖上他也是無法明察秋毫?!?
言及此處,我卻是笑了笑看著一旁遲遲沒有起身的劉仁軌道。
“這?!?
聞我之言,一時間劉仁軌卻是有些不能言語。
畢竟我這一席話可是將父皇他老人家給搬了出來,若是劉仁軌還不肯接受,那便是不忠不義了。
“末將領(lǐng)旨謝恩?!?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再推脫那也是無濟於事。
“此般甚好,劉將軍,本王恭喜將軍了!”
在劉仁軌接過聖旨之後,我卻是笑了笑道。
“恭賀劉將軍高升!”
“恭賀劉將軍高升!”
一時間卻是衆(zhòng)說紛繁,好不熱鬧。
“一切全憑王爺成全!”
“客氣、客氣!”
“諸位,今日王府設(shè)宴,本王與衆(zhòng)位同僚一同慶賀一番!”
“謝過王爺!”
……
“曾長史,臺南方面有何異動否?”
“回王爺,暫時沒有什麼異象,前不久劉紀一將軍從赤坎城來報,說是一切正常?!?
曾泰如實道。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