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傷我親軍護衛,猥瑣我冰兒的傢伙。
至於之前遲遲未動,一是爲了瞭解楊虎的情況,其二也是因爲我還不想與太子鬧得太僵,以免有些什麼後患,只不過今日之事,已是沒有餘地,更何況對於我那個大哥,我也不抱什麼期望,更何況現如今他與魏王那可正是膠著之態。
我處置他一個小小的勢力,那也是無關緊要,更重要的就是我依律的是我大唐律令,想開這是不爭之實。
當然,他太子李承乾我本就不懼,有些疑慮不過只是說說,做做表面文章而已,至於事實,想來不過是多尋個樂子,去掉一個競爭對手,順便爲民除害,何樂而不爲呢?
“動手!”
隨著一聲令下,身後卻是幾十把明晃晃的鋼刀出現。
“你,你到底是何人?!”
這花花大少見著場面卻是忽的面色一白,畢竟作爲蘇家的人,他有些見識,那就是我背後的那些個鋼刀絕非普通家奴所備,因爲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些刀那是制式的朝廷軍械。
“許縣令到!”
就在此刻,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是讓我有些小小的意外。
“幹什麼!都幹什麼!”
一個趾高氣揚的衙役卻是吆喝道。
看那麼樣便是時常這模樣慣了的,只是讓我有些納悶的是這天子腳下,又怎麼有這般飛揚跋扈之徒!
食百姓之血汗,不體恤於民,管中窺豹,一個小吏如此,可以想象一個父母官又能好到怎樣去?
“許縣令,你可來了!”
此刻一個生的有些消瘦的中年人模樣的儒士卻是出現在了我面前。
這就是所謂的許縣令?!
面前出現的儒生模樣的縣令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本以爲是個五短身材,肥腸滿肚之徒,不曾想卻是這般儒生氣質,難不曾是個道貌岸然之輩?
不過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切還需靜觀其變,若是不成,順便爲這長安城外百姓做下一樁善事也好。
“哦,是蘇公子啊!”
那縣令拱手道,言語之中一副奴顏婢膝卻是讓人有些不覺好笑。
果真是個道貌岸然之輩!
“許縣令,這些人手持官府制式道具,此處行兇,本公子懷疑這些人有私藏軍械之罪。”
那花花大少卻是道。
私藏軍械?!
聞此言,我卻是不覺有些好笑,想我堂堂大唐閩王、閩州大都督、海道大都督,說我私藏軍械,豈不是要說我有謀反之嫌不成?
“私藏軍械?”
聽聞那花花大少所言,這許縣令卻是面色有些微微一變,緊接著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這一動作卻是被我看在眼裡。
“蘇公子放心,本縣令定會秉公處理的。”
要說今日出行,我卻是一席黑色袍衫,並未是穿著紫袍、戴什麼十二蹀躞之類,雖說咱是英俊瀟灑,不過這穿著普通,那也是泯然衆人。
“來人啊!與我拿下,到縣衙審問!”
“哈哈哈!”
聞此言,我卻是一陣爽朗大笑。
而隨著“吱嘎!”一聲,伴之而來的卻是一聲大喝。
“誰敢!”
“哎,楊芳,這是幹什麼,去,把楊虎兄弟扶過來。”
“是。”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見我的侍衛走向一旁奄奄一息的楊虎,那花花大少卻是一聲大喝。
“許縣令,你看這。”
“與我拿下!”
對於我的一陣爽朗大笑,那許縣令卻是有些氣急,或許在他看來我實在是有些放肆。
“且慢!許縣令,先看過再說,切不要後悔纔是啊!”
我笑了笑卻是意味深長道。
“給許縣令看看。”
解下腰間魚袋,我卻是讓衛士遞到了那許縣令面前。
“這是?”
看著那遞過之物,許縣令面色卻是突然一變。
“玉魚袋!?”
雖說大唐‘章服制度’規定,親王配以玉魚者、三品以上金魚袋紫色衣稱爲“金紫”,五品以上銀魚袋緋色衣稱爲“銀緋”,至於一個縣令區區七品,是不可能有此殊榮的。
不過沒吃過豬肉,豈還不成見過豬跑,顯然這許縣令便是後者。
“閩……閩王。”
接過魚袋之後,見到上面刻著的兩個字,許縣令更是手都有些微微戰慄。
“噗通!”
“閩……閩王。”
聽聞此言,那花花大少卻是一陣哆嗦,而那手中的扇子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見到此情此情我卻是有些好笑。
“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這位蘇大少爺,您剛剛對著說話的這位姑娘正是本王妃子,百濟扶余公主,還有你打的這個人正是本王的親軍衛隊隊長,不知此事你可曾知曉。”
“這,這。”
“哈哈!”
……
“許知縣,不知一個出鎮閩地王爺是否應該有幾個侍衛?”
“該有,該有。”
“若是有人因爲一個王爺帶著幾個衛士,就說私藏軍械,不知算不算是誣陷之罪啊!”
我笑了笑問道。
此刻許知縣早已是滿臉冒汗。
“算,算。”
“不知這大唐律令,這誣陷親王之罪剛當如何啊!”
“這……這。”
“難道許縣令身爲我大唐縣令,堂堂地方父母官,難不曾不聞我大唐律令否?”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下官自是知道,我大唐律令,誣陷之罪,當……當。”
此刻許縣令早已是一臉渣白。
“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