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雲想走,而鳳則是希望他能去宋安府。兩人都知道各自心中的想法意思,只是不知道怎麼說。
忽然,張文雲對鳳說了聲再見,轉身就走。鳳沒有阻止張文雲也沒有追上去,她回宋安府了。她能不回家嗎?她還能上哪去!
張文雲想去找莫旋,可是……還是不去了,算了,沒那必要。找到她又能怎麼樣?他現在很想有個女人能陪著自己,不過,他還是選擇了一個人,來到了臥龍鎮(zhèn)外的鎮(zhèn)口,站在那裡發(fā)呆。
沒多久傳來了一個聲音:“受不了了吧?發(fā)什麼呆呢?想找女人就和我說嘛!”莫旋出現了,到了張文雲的身旁。
張文雲:“你這人還真可怕。如果你是男的多好啊!我們一定可以成爲……”莫旋:“成爲什麼?朋友嗎?可惜我是女人。”張文雲:“當然不是朋友。而是很好的敵人。”莫旋:“你這話我不懂。”張文雲:“你什麼地方不懂?我都可以爲你解答。”
“你說我可怕?我很可怕嗎?”莫旋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還來了一個招牌式的微笑,看得出是表演出來的那種。
張文雲:“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時候,任何一個出現在我身邊,有魅力的女人都是可怕的。這很容易讓我犯下致命的錯誤。”莫旋:“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啊?你覺得我現在會要了你的命?我捨得嗎?”張文雲:“將來吧!總有一天會的。”莫旋:“你說如果我是男的……難道,我是女的就不可以成爲很好的敵人了嗎?”
張文雲笑了笑,說:“我從來就不會和女人結仇,特別是你這樣的。”
莫旋:“那你說我們不是敵人?可是,你好像從來就沒有將我當朋友看待。”張文雲:“想做我的朋友太簡單了,不過,我很少將女人當朋友看待的,至少目前我還沒有把任何一個女人當朋友看待。要麼是情人,要麼就是敵人。”莫旋:“你的話挺讓人費解的,不過,我還是懂了。你把自己和女的關係分爲兩種,對吧?”張文雲:“現在是這樣認爲,將來不一定。”莫旋:“是朋友就不會是情人或敵人。朋友,情人或敵人,兩種。很奇怪,爲什麼這樣分?”張文雲:“你不是說你懂嗎?怎麼問我了?”莫旋:“剛開始我以爲我懂,後來發(fā)現我不懂。難道,是情人的同時就不可以是朋友?”
張文雲賊笑了。“你爲什麼不說,是朋友就不可以是情人?你一定沒談過戀愛吧?朋友就是朋友,情人就是情人,兩者是不可能同一個人的。因爲,當你感覺朋友就是情人,情人就是朋友的時候,其實你對他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淡的就像水一樣。什麼叫淡得像水一樣呢?以後你會知道的。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那隻能是敵人了。”
“你不是說你不會和女人結仇的嗎?”莫旋現在在生氣,不過,張文雲的那句話她還是記得的,沒氣糊塗。她最討厭別人說她沒談過戀愛,特別是那種自認爲自己是情聖,其實是什麼都不剩的人。
張文雲:“我是這樣說過,沒錯。不過,有人說過要和人結仇才能算敵人嗎?我不和別人結仇不表示我不允許別人和我結仇啊!”
莫旋很生氣,但盡力忍著。“你說了那麼多廢話,不著邊的話,你這不是敷衍我嗎?”
張文雲四下打量著自己。“有嗎?沒有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不是和你探討嗎?除了騙女人,我就只有玩女人這一個愛好了,絕對沒有敷衍人的愛好啊!你千萬別冤枉我呀!我可不姓竇,叫娥啊!”
睢他這囂張的勁,難怪,姓張嘛能不叫囂嘛!莫旋愣是一字未吐,氣得扭頭就走。張文雲沒理莫旋,別說是去追了,人家走了他頭都沒轉去看一下,愣是站那發(fā)呆。感情他有一壞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氣走身邊的姑娘,以此達到宣泄的目的。
晚風都是在晚上吹來。也許,這是一句廢話,不晚上吹還白天吹不成?事實如此啊!一陣風吹走了一個莫旋又來了另一陣風,鍾靈。
張文雲蹲在地上,沒有理採前來的鐘靈。鍾靈以很輕的腳步走到了張文雲的旁邊。她也蹲了下去。
鍾靈承認自己永遠也無法懂旁邊這個男人的心,所以,打從一開始認識張文雲她就決定遠離他,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但是,和所有的多角戀一樣,事情的發(fā)展往往是事與願違,心裡想的和要做的往往是相反的。或許可以這樣說,明明是想接近人家,在心裡卻對自己說不想接近,欺騙自己的心。
鍾靈:“我本來不想出現的,但是……我看你好像很需要人陪,我沒有別的意思,千萬別誤會。”
明知道人家會誤會,卻還要說出這般容易讓人誤會,這般坦白的話。
張文雲:“我從來就不會誤會別人的意思。”
鍾靈:“那最好了。希望如此吧!我……”
張文雲打斷鍾靈。“你什麼你?”張文雲對於她的出現並無好感。她剛要開口張文雲搶先說:“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一個人呆這裡很好。”張文雲看了她一眼。從一開始她來張文雲就沒瞧她一眼,就是剛纔纔看了她一眼。入夜後的他多多少少給人一些冷感的情緒。
鍾靈沒有討好,有些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沒法子,誰叫自己那麼無聊呢!轍吧!人走了就他一人還蹲那地方,也不知道他還要在這裡蹲多久,天知道!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失的,已入夜了快凌晨兩點了張文雲還在那與先前不同,現在已經不蹲了是站立著。
遠處一個人影向張文雲走來,也許,他是在等這個人吧!
“我睡不著的時候就喜歡來鎮(zhèn)口這裡站,想不到今天晚上地方被人佔了。”
張文雲聽到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了,是鳳。所以,他沒有回頭看。的確是鳳,他沒有聽錯。
張文雲對身後的鳳說:“多一個人,不是很好嗎?可以多一個人說話。”
鳳走到張文雲的身後,轉身兩人背對著背。“我剛纔來的時候發(fā)現了兩個人,兩個漂亮又美麗的女人。”
張文雲:“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鳳:“有。當然有關係。”張文雲:“有什麼關係呢?”鳳:“你剛纔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人說話,那爲什麼還要趕走她們?是不是也準備趕走我?”張文雲:“本來是有的,不過,即然是佔了人家的地方怎麼還可以趕人家走呢!”
張文雲笑著,忽然轉身抱緊鳳,將頭靠在她的肩上。鳳不是很願意,正在想要不要推開,張文雲忽然就鬆開手了。
張文雲:“知道我剛纔在想什麼嗎?”鳳:“我怎麼知道呢!你不覺得你剛纔的行爲……”
張文雲:“剛纔的行爲怎麼樣了?”
鳳轉身回頭看著張文雲,欲言又止。
張文雲:“有什麼話就說吧!在我面前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想說你就說吧!我聽著呢!”鳳:“你對女人一向如此嗎?”張文雲:“你指什麼?”鳳:“你經常很隨意的抱人,還把頭放到人家的肩膀上?是不是?”對這個問題她特別有興趣。
“不回答你這個問題。”張文雲纔不想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而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無聊。
鳳:“可是我很想知道。”張文雲:“可是我不想說。”
鳳:“我要你說。”語氣很霸道,難道不知道這沒有用嗎?張文雲向來就不吃硬的,來軟的還行。
“說,你叫我說就說,那我還是張文雲嗎?”張文雲笑了笑。
“很好笑嗎?你一點也不尊重女人。”鳳想生氣卻不知要氣張文雲哪裡。
張文雲:“這你就錯了,我是很尊重女人的,只是你不瞭解罷了。”鳳:“你剛纔的舉動也叫尊重女人嗎?如果是換做別人,我一定會一劍殺了他。”
張文雲打趣的問:“你有拿劍嗎?”鳳手上確實是沒有劍,不過,她別的地方可能有。
鳳對:“對付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需要用劍,一把匕首就夠了。”她說是這樣說,但並未見她有所行動從哪裡弄一把匕首出來。
“對!對付我這種人還是用匕首的好,最好還是用我自己的。我腰間就藏有一把,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動作一定要比我快哦!”張文雲說完放聲狂笑。
鳳實在是看不慣張文雲的行爲。“和一個姑娘耍嘴皮子,你用得了那麼囂張嗎?你叫囂什麼?”
張文雲:“要不我怎麼姓張呢?囂張囂張,能不叫囂嗎?天下恐怕是姓張的最瀟灑了。我真的不是不尊重女人。”鳳:“你還有臉說!”張文雲:“假想,如果剛纔是你抱我的話。不喜歡這樣說,那換一種說法好了。那就一個女的抱著一個男的,那她的舉動是不尊重男人了嗎?”鳳:“當然不是了。”張文雲:“怎麼就不是了?要說佔便宜,女人不也是佔了男人的便宜嗎?”鳳:“你瞎說。從來就只有男人佔女人的便宜,沒有女人佔男人的便宜。吃虧的永遠是女人。”張文雲:“你這是什麼歪理?”鳳:“你那纔是歪理呢!”
鳳以爲張文雲會與她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可張文雲只是淡淡一笑說她不瞭解。
鳳也不想與張文雲再說這個話題,於是又問起了先前那個問題。“你經常很隨意的抱人,還把頭放到人家的肩膀上?是不是?”
即然先前不會回答,現在當然也不會了。
鳳:“你還沒有回答呢!別以爲不出聲就行了。”
張文雲“你們女人怎麼總是那麼煩人?一定要這樣來折磨我嗎?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你這麼漂亮,在這種孤獨的夜裡,我只是很理性的抱抱你,這有什麼啊!女人不都喜歡這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鳳:“終於承認你不是一個好人了。”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是壞人了?”張文雲蹲了下去,看著鳳的鞋子和裙角。“你的鞋子和裙子蠻好看的。”又說這麼不著邊的話了,肯定是又想趕人家走了。
鳳將手搭在了張文雲的肩上。“我爹的事你還理不理啊?我爹他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府上的人都巴望著你呢!我是前來和你對戰(zhàn)的一號衝鋒,如果我不行的話宋江流可就來了。他有多煩人,這個你知道的。”張文雲閉上了眼睛,鳳蹲了下去用手將他的兩隻眼睛撐開。“看著我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變這樣了?你到底怕什麼?連府上你都不敢去?”
張文雲甩開鳳的手,抱住自己的頭,將頭貼在膝蓋上。張文雲連連叫鳳走開,不要理他。張文雲還說自己以前就是這樣的,只是別人沒有看清楚他。
鳳朝張文雲大喊:“你醒醒吧!爹曾經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這個人遲早要成魔的。”
突然,一聲木棒掉地之聲,宋江流出現在鳳的旁邊。鳳睜大眼看著宋江流。一旁的張文雲已暈倒在地。是突然出現的宋江流用木棒打暈了張文雲。
鳳有些疑惑,問宋江流:“怎麼這麼容易就解決了?他的武功不是很勵害的嗎?”
江流很切確的說:“這很正常,他又沒運功保護頭,在這種情況下受到重力一擊暈倒是很正常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的。”
鳳:“不用了。快把他帶回府裡去吧!”
宋江流將張文雲揹回了府中,並把他帶到了鳳的房間放到鳳的牀上,幫他蓋上被子後就出了房門。
宋江流沒走多久,張文雲就睜開了雙眼“醒了”。其實,他是裝暈的。這會頭還有些疼呢!宋江流的“行爲”他清楚,他是有意成全宋江流的。張文雲現在只想睡個好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折騰了這麼久,的確是累了。
忽然,傳來了幾聲敲門的聲音。“你睡了嗎?我睡不著,我可以進來嗎?”是鳳的聲音。張文雲沒有出聲。“如果你不說話,我可進來了啊!”
“我睡著了,你不用進來了。”張文雲有些受不了鳳了。
可鳳還是推開門進來了。張文雲面朝上閉著雙眼。張文雲睡在牀的裡側。就是靠牆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