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同樣修煉體術(shù),這個張三彪到底是誰?”
一雙驚疑不定的眼睛在遠(yuǎn)處窺視,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東方月,他其實從一開始就在這裡,其目的更是在於他在監(jiān)視張三彪的動向!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之後發(fā)生的事,秦儀這個有著董事會背景的男人竟然被張三彪殺了,而更讓他吃驚的是張三彪恐怖的身體素質(zhì)居然是修有華夏體術(shù)的緣故,這樣一來不禁讓他與心裡的“那個人”重疊,那個被稱之爲(wèi)‘南雲(yún)禁忌’的男人。
張三彪雖然身體力量強橫,但東方月同樣看得出他似乎並不怎麼會使用自己的力量,完全就是靠著蠻力胡來,這在身爲(wèi)國際殺手的大和太郎面前根本就不夠看,落敗甚至說是身恐怕只是遲早的事情。
幫?或者等?
東方月陷入了兩難,他現(xiàn)在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動機’,也就是不想讓張三彪知道他故意接近他的動機,但這樣以來張三彪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該死,這傢伙怎麼會沒有半點章法?能夠教導(dǎo)他小成體修的那尊‘神人’到底是怎麼教的?”
東方月暗自攥緊拳頭,好幾次張三彪都險些被斬落於刀下,他險些忍不住出手,還好張三彪的反應(yīng)速度很快,幾次化險爲(wèi)夷,但這都只是暫時的,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恐怕要不了多久身中十多刀的張三彪恐怕光失血,都有可能讓他昏迷,到時候還是難道一死。
東方月所困惑的,估計他要是知道張三彪這十多年來怎麼過來的,恐怕更是會大跌眼鏡,他那尊背後的“老神仙”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教他過一招半式,就連最簡單的指點都沒有,之所以能夠體修小成擁有一般人不能及的力量,這一切都是靠著張三彪執(zhí)著到幾乎偏執(zhí)的毅力得到的。
“咳咳……你大爺?shù)牡?,幹你老母,有種像個男人一樣廝殺!有本事別躲!”
張三彪露出疲態(tài),破口大罵如遊蛇一般滑溜的大和太郎不是個男人,暗處潛伏的東方月不禁搖頭,這張三彪還是太嫩了,遇到普通人他這樣的蠻力估計很奏效,甚至說等同於毀滅性的。
不過在對付大和太郎這種本就靠著詭秘的暗殺術(shù)殺人的東瀛忍者,人家可不會傻到跟他硬碰硬,什麼所謂的男子漢氣概更是個笑話而已,在大和太郎這樣的殺手面前,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活人,一種便是死人!
鏘!
一道火星在張三彪頭部附近的牆上濺起,張三彪心驚不已,就差幾釐米他的腦門就差點分家了,趕緊一個越越前滾翻與迫近的大和太郎拉開距離,但大和太郎的反應(yīng)更快,刀芒閃爍,張三彪痛哼一聲,小腿處傳來一陣劇痛,差點腳下一軟直接跪砸了地上。
“該死,這混搭的動作太快了!”
張三彪強忍著劇痛站了起來,繼續(xù)朝著遠(yuǎn)處狂奔,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他和大和太郎這種以殺人爲(wèi)生的忍者,之間不小的差距,照著這樣下去毫無疑問他張三彪遲早要被玩死在這裡,他這樣疲於招架只會延長死亡的時間罷了,而且只會讓他的身體情況更糟,勝算也就越小。
“怎麼辦……怎麼辦……”
張三彪蹙緊了眉頭,有無數(shù)個
計策浮現(xiàn)在心中,很快又被他一一否決,因爲(wèi)他所面對的是頂尖的殺手,太多伎倆人家的面前根本就不可能奏效。
眼看著張三彪的心緒越來越浮躁,躲閃也變得有心無力,轉(zhuǎn)眼間又平添了幾道劃破肌肉一寸有餘的傷勢。
“這傢伙是故意撞上來的?”
大和太郎一驚,剛剛這一擊以張三彪小成體修的身體素質(zhì)完全可以躲過去,但他居然沒有躲,反而是往前挪動了幾公分,撞上了刀刃,這種有悖常理的情況讓大和太郎更加警惕。
以他多年的殺人經(jīng)驗來看,越是這樣的異常情況,就越是有可能讓最終的結(jié)果發(fā)生根本性的轉(zhuǎn)變,於是他的向張三彪攻伐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試圖儘早結(jié)束這場‘毫無懸念’的搏殺。
“哼哼,疼是疼了點,到他大爺?shù)囊埠?,老子反而清醒了不少!?
張三彪這個內(nèi)心強大的男人就是反其道而行的典範(fàn),估計大和太郎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張三彪之所以故意撞向刀刃的目的,居然是想要自己變得更加清醒,不讓怒意矇蔽自己的心智。
因爲(wèi)他知道開啓“禁忌”力量,往往他便會變得極端暴躁,這一定程度上增強了他的力量,但同時也會在憤怒中矇蔽心智?!盎蛟S可以這樣……”
張三彪擡頭看了一眼謝珊藏身的助理辦公室,心死如電,終於是想出了最有可能翻盤的‘妙計’,他是個男人就必須要頂天立地,既然答應(yīng)過謝龍那老傢伙要保護好謝珊,他就必須要做到,無論以任何代價都是如此,他無法容忍自己失信。
特別是身爲(wèi)一個註定要撐起一片天的男人,他不能敗,他飛黃騰達的征途還未開始,又怎麼可能會這樣結(jié)束呢?更何況還他孃的死在一條日本狗刀下?
這他奶奶的個下垂胸部的怎麼可能???
“去死吧,卑賤的支那人!”
見張三彪有些走神,這種只有新手纔會出現(xiàn)的情況,怎麼又可能逃脫大和太郎敏銳的嗅覺呢?這是一個絕殺的機會!他心頭隱隱有些擔(dān)心,總感覺暗地裡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醞釀,他必須快速解決掉張三彪,將這股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大和太郎雙刀徒然往身前一架,隱隱形成一道不規(guī)則的十字形狀,這是一記絕殺!又名十字?jǐn)厥祝?
“十字!?”
張三彪見狀心頭驚起了一陣滔天巨浪,眼前這抹十字刀芒竟然讓他蟄伏在潛意識深處的散碎記憶出現(xiàn)鬆動,張三彪的胸口生疼,正是源之於他胸口處那道猙獰至極的十字形傷痕!
在他的印象中,他早已經(jīng)記不起這道幾乎要了他命的傷痕是怎麼來的,但有種心裡陰影一直潛伏在他的心中,見到任何十字形狀的事物,他胸口處的傷痕便會劇痛不已,這是他的一塊心病,但他卻記不起有關(guān)於這道傷口的任何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這一刻,潛伏在靈魂深處的記憶鬆動了,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
張三彪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支離破碎的畫面,一個男人,同樣的兩柄利刃,冷冷的看著他,這種眼神冷到讓他靈魂戰(zhàn)慄,一向狂妄的他居然有種不敢直視這個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就這
樣的卑微的癱坐在地上,直到十字形的刀芒將這副畫面切成粉碎。
同樣的情形幾乎又上演了,張三彪已經(jīng)知道了,上一次他似乎死掉了,而現(xiàn)在——他有了羈絆!有了逆鱗!他能死,但她不能!他要保護她!要看著她每天笑著醒來,每天都會叫他‘三虎子’,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她這樣叫,很溫暖的滋味,他必須緊緊的握在手裡!
他不能死!
張三彪從未有這麼堅定的認(rèn)知,並不是他不想死,而是他不能!
“我?guī)郑∵@小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發(fā)呆!”
東方月再也沒能忍住,從暗處現(xiàn)行,動作幾乎快到只能有一抹殘影,這纔是那個真正的東方家最小的浪蕩少爺,一向被族人認(rèn)爲(wèi)是‘廢物’的男人。
“混蛋,快躲開?。 ?
東方月狂喊道,這一陣驚怒交加的喊聲,終於讓張三彪神情一震。
張三彪眨了一下眼睛,大和太郎心中的那種不詳更加旺盛,張三彪笑了,一抹不含任何怒意的笑容掛在臉上,這讓大和太郎發(fā)自內(nèi)心的膽寒!
有詐!
大和太郎大驚失色,強行扭轉(zhuǎn)了十字?jǐn)厥祝瑫r往後猛退出好幾米,由此可見,大和太郎的身手有多麼恐怖,這僅僅是一瞬間便做出了這麼一套連貫到極致的動作。
“臭東瀛狗,跟你大爺玩,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
張三彪徒然狂笑,手一擡,一把銀色的洛洛克手槍在陽光下格外的扎眼,東方月愣住了有些驚異,當(dāng)然更加驚詫的就是還沒來得及高興的大和太郎。
“你……”
字音剛落,還未成完成的一句話,張三彪沒有遲疑半分,猛然摁下扳機,砰的一聲,時間與空間都爲(wèi)之凝固,一枚代表的死亡的子彈從口徑爲(wèi)48的槍口中彈射而出,如同揮舞著死亡鐮刀的死神呼嘯!
噗!
絢爛的血花飄落,非常諷刺的是,這一道美極的血花,就如同大和太郎的故鄉(xiāng),富士山山腳下盛開的櫻花,同樣美麗動人,但此時卻代表著死亡的鐘聲已經(jīng)敲響。
威力巨大的洛洛克射中了大和太郎的胸膛,大和太郎的臉色瞬間便白了下去,雙刀險些沒握住,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雙刀扎進了結(jié)實的水泥地面。
饒是大和太郎身體素質(zhì)同樣遠(yuǎn)超常人,要換成普通人心臟中槍,估計瞬間就已經(jīng)暴斃,不過大和太郎卻硬是傷而不死,完全是憑藉頑固的意志力在撐,雖然他知道離死不遠(yuǎn)了。
此時此刻的張三彪就宛若凱歌歸來的戰(zhàn)士,他不茍言笑的臉上不怒自威,大和太郎就如同臣服在其膝下的奴隸,這讓停下腳步的東方月吃驚不已,這樣的氣質(zhì),實在是太像一個人,那個人叫做——千雨!
“死吧?!?
張三彪走到了跪地的大和太郎面前,沒有一絲神情露在臉上,有的只是平靜,手一揮,拾起大和太郎兩把殺人無數(shù)雙刀,同樣架出了十字星芒般的形狀,肌肉與骨頭被割裂的聲音在走廊驚奇,能夠讓任何人靈魂戰(zhàn)慄……
血水如水柱一般的噴出,如同南雲(yún)城中央公園噴水池中噴出的泉水,煞是瑰麗。
大和太郎——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