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狩獵俱樂部,就是這樣么?看著依舊在地上‘抽’搐的‘女’人,我沒感到半點同情,有的,只是惡心。。: 。打獵的,我見多了,可是我從來沒見過在屋子里狩獵的。從照片里可以看出來,他們俱樂部的成員,都是一些年輕人,二十多歲,甚至有十幾歲的樣子,從衣著上來看,這群人很雜,有白領,有學生,有鄉村非主流,而他們所謂的“狩獵”其實只不過是把事先準備好的小動物‘弄’來虐殺!
我在相冊的關聯文件里,找到了三段視頻,與那些拍攝別人的照片不同,這三段視頻的主角,就是躺在地上還沒死透的那個‘女’人。
第一段視頻,被蹂躪的是一只小貓,‘女’人穿著一雙高跟鞋,用鞋跟在小貓身上戳來戳去,最殘忍的畫面中,她的鞋跟直接從小貓的眼睛戳了進去,小貓的身子瘋狂的‘抽’搐著,爪子拼命的抓撓著,可是沒有用,在比它強大的多的人類面前,它的所有掙扎都是徒勞的。原本雪白的‘毛’皮被自己的鮮血染得紅白斑駁,那種凄慘的模樣讓人看的心頭發顫。
第二段視頻,是一條被拔掉毒牙的蛇,‘女’人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捏住蛇的腮幫,讓它張開嘴,然后把棍子一點一點的‘插’進蛇的嘴里,然后把那根木棍斜靠著放在了陽臺上太陽能曬到的位置,最后在蛇棍旁邊擺了好多個Poss,就走回了屋子里,至于棍子上的蛇,沒有人再管了,只能在那里餓死或者曬死,要么就是因為器官被棍子戳壞了而死。
第三段視頻,就是吃了牛‘肉’干的那條小白狗,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它吃完東西后,把肚皮‘露’出來給我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恐懼與哀傷,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和我一樣,喂給小狗吃的東西,小狗很開心,吃完后圍著她的腳跑著,叫著,當她蹲下身子的時候,小白狗‘舔’了‘舔’她的手指,就好像對我一樣,仰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可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她竟然,她竟然一只手掐住了小白狗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舉起早就準備好的刀,‘插’在了小白狗的肚子上,狠狠的向下一劃,小白狗凄厲的慘嗥聲‘弄’得我的心不停的發顫。她把小白狗扔的遠遠地,小白狗從地上爬起來,似乎想要逃跑,可是在它周圍堵著的全是人,不管是‘門’口還是家具下面,只要它跑向那個方向,就必然有人堵在它的前面,而它那被劃開的肚皮,在跑動中,腸子和鮮血流了一地。在它‘抽’搐著瀕臨死亡的時候,拍視頻的人,給了它的面部一個特寫,那雙眼睛里,充滿了恐懼絕望與不解。是的,不解,它單純的腦子想不明白為什么前一刻還對它那么好給它‘肉’吃的人類,下一刻卻剖開了它的肚子,而且笑得那么開心。
我不是素食主義者,不是動物保護主義者,更不是狗粉,我從來都認為在叢林法則下的吃與被吃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管是貓是狗是蛇,作為在食物鏈中處于我們下方的生物,吃它們并沒有什么錯。可是,你們特么的要不要這么殘忍!就算是比我們人類低級的生物,就算是要成為人類食物的動物,能不能給它們最起碼的尊重!六道輪回,畜生道的生物也畏懼死亡,但是作為食物而死的它們,以自己的身體讓其它的生物存活下去,雖然不是出于自愿,但其結果類似于佛祖割‘肉’喂鷹,是大公德,來世可以托生到更好的階層。可是這算什么?不為了吃,就只是為了玩樂,為了開心,就在那里用那么殘忍的手段肆意的踐踏生命是么!
我一步一步走到了‘女’人的身邊,伸手按在她肚子上那個致命的傷口上,“乾坤八卦聽我召喚,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坤之卦,水療術。”水療術的效果,讓她的傷口止住了血,而且還在快速的愈合,看到這一切,圍繞在她身旁的貓、狗和蛇無不對我發出了憤怒的嘶叫。
“你們別急。”我對著她的眼睛再次使用了水療術,當然,那不能治愈她的眼睛,只是給傷口止血而已。站起身子,長出了一口氣,“難道你們不覺得這種殘忍的生物,只讓她受一次苦太便宜她了么?”
三只動物眼中的怒意漸漸褪去,小白狗湊到了我的腳邊,輕輕的用腦袋磨蹭著我的‘褲’‘腿’,我俯下身子,輕輕‘摸’‘摸’它的腦袋,“希望你們不要因此而怨恨所有的人類,地上那個東西,最多就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她現在死不了,你們可以再在她身上報一次仇。”
那是我的心里話,這種畜生,讓她死一次,真的是太便宜她了。從古至今,屠夫都只是一種職業,而不是一種愛好,把虐殺當做樂趣的人,全都該死。
貓和蛇全都湊到了小白狗的身邊,那只滿是鮮血的小貓伸出爪子拍了拍狗頭,而那條嘴巴閉不上的蛇則是用腦袋輕輕的在狗頭上磨蹭著。而那條小白狗,則是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鞋尖,沖著我叫了一聲,轉過頭,帶著另兩只動物向濃霧的深處走去,當小狗快要脫離我的視線的時候它回過頭來,沖我叫了一聲,那意思很明白,是希望我跟著它走。沒什么好琢磨的,我知道它對我沒有惡意,而且,它所走的那條路,正是血滴延伸的方向。
跟著小白狗走了大約十分鐘的路,眼前的霧氣漸漸的淡薄了下去,不過出現在眼前的并不是林子外面的景象,而是一棵大樹,在大樹的底下有一片半徑大約一米的浮土。
小白狗和小貓竄到那片浮土前用爪子賣力的扒拉著,而那條蛇則仰著腦袋在那里發出絲絲的聲音好像在給它們加油一般。不多久,兩只小動物就把那片散發著惡臭的浮土扒拉了個干凈‘露’出了下面那慘不忍睹的情景。
土坑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動物尸體,每一個身上都有著一些古怪的傷口,顯然,這些都是被那個什么狩獵協會的賤人們虐殺的動物。
而當這些尸體被挖出來的時候,周圍的白霧中分離出了一團有一團小小的白霧團,然后在我的注視中變成了一個個動物的樣子,它們圍在我身邊,用各種叫聲訴說著自己的凄慘遭遇,雖然我聽不懂它們說的什么,卻不妨礙我看懂它們悲戚的眼神。
小白狗張開嘴咬住我的‘褲’‘腿’,輕輕拽了拽然后用腦袋輕輕晃了一下,似乎是在示意我它們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們想要什么了。”它說不出來,我依舊知道。這小樹林里的霧氣自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動物們的怨氣凝結而成的,這些動物靈就相當于人類中的橫死鬼。人類的橫死鬼不能投胎,動物也是一樣,如果不進行超度的話,它們就只能永遠徘徊在這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腳下蹦蹦跳跳的跳起了禹步,嘴里則是念念叨叨的念誦著超度的咒語,“天地無‘私’,神明鑒察。不為祭享而降福,不為失禮而降禍。凡人有勢不可使盡,有福不可享盡,貧窮不可欺盡。此三者,乃天運循環,周而復始。故一日行善,福雖未至,禍自遠矣。一日行惡,禍雖未至,福自遠矣。行善之人,如‘春’園之草,不見其長,日有所增;作惡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損人利己,切宜戒之。”
以往超度的,全都是人,我不知道這段《東岳大帝回生寶訓》對動物靈有沒有效果,不過隨著咒語的念誦,白霧凝成的一個動物形象在空氣中逐漸的消散開去,不見了蹤影。緊接著,四周的白霧也開始漸漸的散去,當白霧幾乎完全消散的時候,小白狗撲到了我的懷里,沿著身子一路向上爬,最后伸出小舌頭在我的臉上‘舔’了一下,然后又跳回到地上做出一個肚皮朝天的仰躺姿勢,直到整個身子消失在空氣之中。小家伙,希望你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有的時候,動物真的是比人類來的更加單純更加寬容,在被人類那樣對待之后,它依舊敢于相信我,敢于‘露’出肚皮給我,那,需要的是多大的勇氣啊。
“蹦蹦!蹦蹦你去哪里了!?蹦蹦!”左后方,傳來了一個略顯熟悉的喊聲,扭頭一看卻是夏天翔跪在地上,懷里保持著抱著什么的姿勢在那里不停的喊叫著。
“小子,沒事了。你剛剛看到什么了?”走過去拍拍夏天翔的肩膀,這個半大小伙子這才晃悠了一下,仿佛從恍惚中醒過來一樣抬頭看著我。“沈哥,我剛剛看到我養的兔子蹦蹦了,蹦蹦好可憐,它,我的手‘摸’在它身上,‘摸’到哪里它的皮‘毛’就會脫落,最后成了一只完全沒有皮‘毛’的血淋淋的兔子。我知道它丟了,可是我不知道它怎么會變成那個樣子。沈哥,你說這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