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晨沒有留在我的病房里廢話,實際上,她也明白現在費什么話都是徒勞的,作為一顆商界新星,有很多大公司大集團都注意到了林逸這位總裁秘書,其中不乏出大價錢或者是用美男計想要把林逸挖到手的。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成功以至于圈子里的人,沒有誰不知道林逸對自己的老板忠心耿耿。惹怒了林逸的老板,也就是本帥哥我,她再說什么都是徒勞的。
趕走了陸曉晨,高靈韻的笑話也看夠了,叮囑我出院以后一定要到店子里呆幾天,好好的給她做兩天鎮店之寶,而那些哭窮的話,她沒有在林逸面前提半句,看來如今的冰玉齋缺的也并不是錢,只是缺少一個回去做幾天正經事的老板而已。
接下來的一天,我拿出手機來試著聯系了一下花筱悠,現在心仁教那邊的事情應該還沒完,既然已經開整了,那么盡早把他們鏟除掉才是王道,可是花筱悠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估計八成是因為受了傷在隱秘的地方養傷,并且嘗試對楊彩楓進行治療吧。
說起來那天花筱悠和楊彩楓的傷也真的是很重了,甚至比我還重,所以即便她中途逃跑了,我也并不怪她,畢竟她沒有義務陪我送死,而且在心仁教這一茬的教主什么的覆滅之前,我們兩個還是互利互惠的盟友,計較太多了不好。
沒有了花筱悠的消息,看來年后的這幾天,我就只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夏天翔這小子從我醒來以后一直都沒出現,真不知道他是鉆到什么地方去了,說起來還真是可惜,要是水瓶圣女還保持著生前的樣子,那也不失為是個美人,帶在身邊還是很有面子的,可是現在那樣子,唉,我都要替夏天翔默哀了。
可是,這世界就是這么的讓人無奈,我不去找事兒,事兒卻來找我。大年初七的早上,一行三個人走進了我的病房,走在前面的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鄭子云鄭少,另外一個則是個三十多歲身材壯碩,剃了個板寸頭,一看就好像是街頭幫派打手一樣的家伙。而在那個混混男身后跟著的正是頭一天來過的那個陸曉晨,只不過此時的她臉上帶著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不過,這個巴掌印看起來不像是舊傷,反而像是剛剛打上去的。
“鄭少,您來了?”今天陪在我身邊的是林逸,看到鄭少立刻迎了上去,主動為鄭少搬出椅子,請他坐下,對旁邊那個混混男則是視而不見,這讓混混男乃至鄭少都顯得很尷尬。
“沈浩,咱們哥們兒就不整那虛的了,哥們兒今天主要是帶個朋友來見你,有點事兒相求,這位是千聰房地產集團的老總,王木田,也是我一個哥們兒,昨天說是手底下人不會辦事兒,惹到你了,今天這不,非要讓我帶他來給你陪個不是。你看這……”鄭少說的都是場面話,那意思很明白,就是想做個和事老,如果雙方有什么誤會,大事化小,看在他的面子上過去就算了。
別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看,但是鄭少的面子,我還是得給的?!傲忠?,有點規矩,去給王總搬張椅子。王總,我這手下人不懂事,你別計較,既然都是鄭少的兄弟,咱們就都別見外了,我這身體還是有點不好,在床上躺著也是無奈,希望王總別見怪?!苯o林逸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聽話。
在我面前,林逸還是很乖的,給王木田上了座,然后一言不發的站在我身邊,眼神卻是盯在王木田身后的陸曉晨臉上。后者被她盯得及不自在,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沈老弟,哪里話,是曉晨這娘們兒不懂事兒,平時在公司讓我慣壞了,總是趾高氣揚的,說話沒個分寸,沈老弟,你別見怪,我聽說林小姐昨天脾氣發的很大,這不,我教訓過她了,還望沈老弟和林小姐大人有大量,這事兒就這么過去吧,一場誤會。”一臉痞子相的王木田說起話來倒是挺和氣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我看得出來陸曉晨臉上的掌印是剛打出來的,也就裝作不知道了。
“好說,好說,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說的呢?!蔽疑焓峙牧伺纳磉吜忠莸氖?,“丫頭,跟王總的生意,該怎么做還怎么做,都是鄭少的兄弟,一家人,沒必要把錢給別人賺不是。鄭少,你說是吧?!?
鄭子云自然知道我這是賣了他面子,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最好,那最好?!蓖跄咎锱阒?,伸手從后面拽過陸曉晨,“還不給沈總賠罪!”
“沈總……”
陸曉晨剛吐出兩個字,就被我揮手制止了,“既然是兄弟就別整這些,見外,不如,王哥,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你就給我說說吧,如果能幫上你的呢,兄弟一定盡量幫忙,不過,兄弟這半死不活還在醫院躺著的樣子,你也是看到了,太刺激的事情,我就沒轍了。”
“別呀,哥們兒,我之前可是請了好幾個你們同行,他們都說無能為力,最后有個老爺子跟我介紹了你,說在江東市吃陰陽飯的這一行里,哥們兒你才是最棒的,他們都不行,所以介紹我來找你了,哥們兒你可千萬別推辭?!蓖跄咎镆贿呎f著,一邊用眼神向鄭少求救。
“行,既然王哥都這么說了,就先說說是怎么回事兒吧。”
聽到我松口,王木田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神秘兮兮的把脖子往前一探,壓低了音調說道:“哥們兒,不瞞你說,我家里,最近鬧鬼了?!?
額滴個神啊,不就鬧個鬼么,至于表現的這么神秘兮兮的么……我在心里松了他一根中指,嘴上卻說:“這樣啊,嚴重不嚴重,王哥,怎么個鬧法,你給哥們說具體點。”
“恩,這事兒吧,大概是這樣的,那天吧,大約是,臘月二十六那天,我跟我女朋友莉莉絲在自家的別墅睡覺,可是睡到半夜,我們就聽到家里面有小孩子嬉笑的聲音,當時最先聽到的是莉莉絲,我這人睡覺挺死的,她把我推醒了讓我去聽,一開始我沒聽到,以為是她睡糊涂了,就接著睡了,后來直到她第三次推醒我,我才聽到了家里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你,剛說什么?我似乎聽到了一個著名的女吸血鬼的名字?!濒[鬼的人家里出現一些怪聲,實在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相對而言,我倒是覺得他女朋友的名字比較讓人感興趣,莉莉絲,那不是西方神話傳說中撒旦的妻子么?
“哦,你說莉莉絲啊?!碧岬竭@個問題,就連王木田都有些尷尬,“莉莉絲是我四年前到華盛頓玩的時候遇到的,當時,她十三歲,西方女孩兒普遍比咱中國姑娘發育的早,當時的莉莉絲已經是個很迷人的姑娘了,我……我于是對她展開了追求。莉莉絲的家境很差,在知道我能給莉莉絲更好的生活之后,她的父母就答應讓她嫁給我,跟我回來了。”
當王木田說道這里的時候,我只感覺我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這個死蘿莉控,你咋說也三十多了吧,連個十三歲的女孩兒都不放過,沒天理啦,美國的警察呢?不是說有個美國的家伙因為販賣兒童那啥的錄像被判了一千三百多年么,怎么就沒把這家伙給抓進去。
可是好像對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表示了難以接受,其他人都是一副很平常的樣子啊。這咋的了?難道三觀不正的不是王木田,而是我?
“沈總,美國華盛頓州的法定婚齡是男14歲,女12歲?!绷忠轀惖轿叶呎f了一句讓我下巴徹底掉到地上的話。還真是春眠不覺曉,waya歲,12歲,老天爺,我們那時候都還算是早戀,人家都已經可以生娃了……
“咳咳,王哥,你繼續,那啥,你們聽到了小孩子的聲音,然后呢?然后又遇到了什么?”節操盡碎,我只能用咳嗽來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王木田沒有太過在意我的驚訝,恐怕對于他做的那件事,他已經習慣了被人用古怪的眼神大量了吧。接下來,他問林逸要了一杯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給我們講起了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的遭遇。
……
我是搞房地產的,說實話,搞房地產的,沒幾個安善良民,我的膽子也并不小,在確定了莉莉絲聽到的那些不是幻覺之后,我就起床去找,想看看是不是有誰家的孩子偷偷跑到我的別墅里玩兒,畢竟我們那個別墅區吧,是有幾家的孩子挺鬧騰的,也比較喜歡玩一些探險類的游戲。
可是當我出了門,循著聲音去一樓查看的時候,我卻聽到二樓臥室那邊傳來了莉莉絲的尖叫聲,我馬上就跑了上去,當我沖進臥室的時候,就看到莉莉絲抱著自己的腿,整個身子蜷成一團,縮在床頭那里,渾身不停的顫抖,當我坐到床上抱住她的身子試圖安慰她一下的時候,她卻伸出了手來,指向了我們房間里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