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頭上一滴滴還在不停打著的吊瓶,腦海中一片的空白。彷彿是在望著一個跟我毫不相關的人一樣。眼前人影一陣的晃動。我看不清他們是誰,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覺得他們很吵,吵得我心中一陣的煩躁。
可我卻一絲聲音也發佈出來,嗓子就好像乾涸的枯井,剛一張嘴,就被一陣的乾咳打斷了。咳得我整個人身上的骨頭都要散架子。我從未覺得我那一刻像現在這般虛弱過。
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抱著我的肩膀拼命的搖晃,晃的我一陣的反胃。可我又說不出來什麼。只能在嗓子裡發出咳咳的聲音。正在我覺得要被他給搖晃死了的時候,他的動作戛然而止。隨即就聽到他那大嗓門子在我耳邊喊著。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你,是誰。咳咳我勉強的從嗓子中擠出了這幾個字。我是小白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去叫醫生去。說著就將我的身體放了下來,風一般的向著門外跑去。小,小白是誰。正在我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覺得一股龐大的信息就像是涌泉般的涌入我的腦子。頓時我忍不住**了一聲。抱著頭痛苦的蜷縮在了牀上。那是一種腦子就要炸開般的痛苦。
一幕幕就像是過電影般的強行進入了我的腦海。我的思維因爲這龐大的信息量而停止,但腦子的疼痛卻絲毫不減弱。我只能蜷縮在病牀上,就連點聲音都發不出。隱約間聽見房間中一陣的混亂。隨即我感覺有人抱起了我蜷縮一團的身體。眉間頓時一陣的清涼,緩解了我腦海中的痛苦。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一切。依舊是那些我在熟悉不過的人。熟悉的我都叫不出名字。只要一回想,腦子就會發出一陣陣的疼痛。可思想這種東西,是說不想就能不想的嗎。
我,我是在哪。長老呢,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要殺了你。別攔著我。我判若瘋狂的揪著頭髮,拼命的想掙脫。可身體輕飄飄的意思力氣也使不上。天明,你醒醒。我是白老啊。一個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你是哪個家族的長老,難道你也勾結慕家。有本事的話你放了我。我掙扎的力氣更大了。但抱著我的人力氣也不小。就在這時我感覺我的頭頂上傳來一陣的清涼感覺,順著身體傳遍了全身。擡頭望去,我不禁微微驚愕,居然是爺爺。他不是去b市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爺爺怎麼也會來到這裡。不對我這是在那裡。
一時間我心中的浮現出一大堆的問題,想問,可剛開口,就看見爺爺向我搖頭。或許是出於爺爺從小到大在我心中的威嚴吧,沒多想最直接就閉上了嘴。爺爺的聲音想在了我的腦海中。什麼都不要想,凝練心神。
良久,我和爺爺都鬆了一口氣,沉睡了那麼久雖然腦子還沒有完全醒過來,但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刺痛卻是小了許多。爺爺擦了擦臉頰上留下來的汗水。
我,我到底睡了多久。看著周圍的一切,我有些不確定的道。這時看到白老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看到我的樣子愣了愣。然後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爺爺。見爺爺點頭。
白老這才恢復往常一臉的笑容,嗨,我說你小子。見我進來怎麼不說話啊。不會不認識我了吧。你,你是誰啊,我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回了一句。
你不是真的失憶了吧。白老一臉著急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扯動了乾裂的嘴,頓時流了一嘴的血,我用手擦了擦。不禁苦笑。這時我才發現手上還插著輸液的針頭,只不過這針頭已經被我剛纔的針扎弄得針頭以一種奇怪的形狀矗立著。
看著不停流血的手,一把將針頭拔了下來。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以前跟白老開開玩笑也就算了,畢竟今天爺爺也在我也不敢玩笑開得太過火。
我到底睡了多久,我問出了這個我一直想問的問題。白老沒有說話,示意我去看桌上的檯曆。轉頭看過去,頓時呆住了。15號?我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老,不會吧!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剛入秋不久,卻沒想到這一覺醒來半個月就這麼過去了。白老苦笑一聲。
要不是你爺爺前幾天趕過來的話,說不定你可能就醒不過來了。我一腦子的問題,但又不知該從何問起,看了看一旁的爺爺,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這一切究竟是這麼一會事啊。我爲什麼會到這裡來……話音未落。只見爺爺長長的嘆息一聲,看來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告訴你了。
爺爺揮了揮手將屋子裡的無關人員趕了出去。看道這一幕我不禁有些驚愕。人都離開了,我才注意到這間病房。無論是裝修還是設備這裡都是一流的。看看手上戴著的腕帶。不由得更加疑惑
居然是這裡最大的醫院。要是沒有關係想在這裡住院都難。有些人不得不將病牀推到走廊上。這都是以前跟朋友到這裡看病的時候見到的。後來我的那個朋友實在是沒有了牀位而轉去了其他的醫院。回頭再看看我住的雙人間病房,旁邊還空著一個位置。
見爺爺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我的動作。我忍不住問了出來。我,我到底在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爺爺喝了口桌子上的水。搖搖頭,這些你去問白老他們吧。今天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可能接受起來很困難。但你一定要將我說的話牢牢記住。明白嗎
望著爺爺凝重的神色,我肯定的點點頭。在我的記憶中似乎哪一次爺爺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都是一個驚天的秘密。回想起上次爺爺露出這個神色,還是在去b市之前。當時我還沒有覺得有什麼,知道後來爺爺的失蹤和我擦聲的一系列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把你的手給我,爺爺開口道。我將手伸了出來。不是這只是哪隻。我又將另外一隻手攤開。爺爺抓過我的手,仔細的看了起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見爺爺的眼睛都快貼到的手上了,嘴裡嘀咕道,怎麼可能,不應該啊。爺爺的話搞得我一臉霧水。禁不住問道。爺爺,你找什麼呢。
你還記不記得我走之前給你留下的戒指,我撓撓頭,這纔想起,要是爺爺不說的話我可能就把它給忘了,你說的是哪個會變色的戒指嗎?爺爺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你快說說,到地方那裡了。還沒等我開口,爺爺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不會是被小靈帶走了吧。
爺爺,你也知道了小靈的事情?這個白老都跟我說了。你快點說說那個東西到底在不在你身上。看著爺爺臉上竟然顯示出的緊張神色,我的心中也莫名的一陣慌張。我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我的手,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已經好久沒有去留意手中的戒指了,聽爺爺這麼一說,再加上前幾天小靈的消失。我心中一陣的不安。
爺爺見我不說話,也變了臉色。聲音也高了幾分,真的被她帶走了。突如其來的聲音下的我一個機靈,我被爺爺的這麼一嚇,好似腦子裡閃過了什麼。閉上了雙眼努力的想象著戒指在我的手中。在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枚戒指不出意料的顯現在了我的食指。看到它還在我不禁鬆了口氣。
爺爺,看著我的動作,一時間呆在了那裡。爺爺的樣子嚇了我一跳,我想坐起來去叫他。可我的身體,剛剛甦醒軟的就連坐起來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良久爺爺從驚愕中緩過神來。楠楠的道,沒想到,沒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那種程度,爺爺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爺爺嘆了口氣。指著我的手。你知道爲什麼這枚戒指會落到你的手中嗎?望著爺爺的眼神,我狐疑的開口。這個不是我身上的信物嗎。
爺爺好似並沒有理會我的回答。只是在那裡楠楠道。當時我道行尚淺也認爲那枚戒指是個信物。這麼多年了,我才漸漸的意識道你手中的那個會變色的戒指,不僅僅只是信物那麼簡單。
說道這裡爺爺的話音頓了頓,端起身邊的一杯茶,似乎在斟酌著下面要該怎麼說下去。
爺爺我手中的這枚戒指究竟是跟個什麼東西啊。放下茶杯,爺爺無奈的搖搖頭。至於手中的到底是個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看它的樣子,像是被某種秘術所詛咒的東西,至於爲什麼會到你的手中,或許跟你的身世有關吧。
爺爺提到了我的身世,我一下子就陷入了回憶。始終放不下那個當年丟下我的人,多少次在午夜都能夢到他們的影子,可醒來,卻什麼都沒有。雖然理智告訴我找到他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我始終都沒有放棄找到他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