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剛白老說在我之前動的那個手術,我幾乎翻遍了我的全身,只是,那裡有動過手術的口子啊。我不相信白老說的都是憑空捏造的,因爲他憑空捏造的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我身上並沒有傷疤,這又該怎麼說呢?
想不通,心裡也就不由自主的產生煩躁的情緒,還伴隨著一種不安,一個人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夜,這種情緒被無限制的放大到一個頂點。壓抑的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忍不住將窗戶打開,撲面而來的一股涼風迎面吹了過來,我的心也被這股涼風吹得平靜了不少,晚上的氣溫至少有零下幾度的樣子,就連我呼出來的氣都形成了一股白霧。
我隨手從桌子上掏出了一根香菸點上,靜靜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這次醒過來,不安就充斥了我的心頭,就算是面前零下幾度的低溫都不能將這種感覺壓制。哪怕片刻,似乎在未來不遠的時間,亦或者是某個地點,會發生一件足以驚天動地的事情。
以至於我的潛意識之中,在恐懼著那個時刻的降臨,可我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又在恐懼著什麼。是因爲那個我之前在精神病院所做的夢嗎?或者說我真的是因爲車禍傷到了腦子,可是那次車禍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的突然,只是在我記憶的最後一刻感覺似乎我被什麼東西撞到了一下,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那次車禍卻沒有在我身上留下一點存在過的痕跡。
以至於我都不敢相信那次車禍是真的在我身上發生過,難道就像是我曾經經歷的兩個星期六一樣,我曾經歷過的事情並沒有真正的發生在我的身上。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關上了面前的窗戶,我只穿了個毛衣,這會已經被刺骨的北風給吹透了,本以爲這一夜很快就會過去,可是今天卻不知怎麼的過的那麼漫長,我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對著面前的牆壁發著呆。
一眼看見小白的電腦,忍不住將它打開,實在是覺得一個人憋得難受,再加上我現在也沒有手機,唯一與外界聯繫的也只有上上網了。電腦剛剛打開,一排推送的頁面就彈了出來,我本想將它們全都關掉。
可就在我瞥見彈窗上面的一個新聞,我呆呆的愣住了,不過那個彈窗一閃而過就被其他的信息給蓋住了,雖然只是閃過一瞬間,我還是看清楚了那個插圖上的人。那張熟悉的我不能再熟悉的臉,那是爺爺。
於是我興奮的像是抓住一根稻草,連忙將頁面向回翻。電腦卡頓了片刻之後終於彈回到了那個頁面。那條新聞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呆住了,腦海之中就仿響起了一刻炸雷。
爺爺是被人擡出來的,身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燒焦了一樣,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已經粘在了衣服上,就像是一個人從火堆裡出來一樣。不過我還是能辨認出他是我的爺爺。
我抓著自己的頭髮,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怎麼可能呢,爺爺那麼厲害這不可能,我也不信,可那張照片就那麼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於是我顫抖著雙手帶著一絲希望點開了那個窗口。
電腦慢吞吞的打開了瀏覽器,我緊張的盯著電腦屏幕,在我的感覺中時間似乎凝固了,每一秒都走的那麼艱難,直到頁面完全的打開了,我對著上面一段段的文字,突然間就傻了。
本市發生的千年一遇的雷擊事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不過今日馬路上面被雷擊出來的大坑之中尋找到了一具屍體,這是我們發現的唯一的一具屍體。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中,本臺會跟蹤報道。
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當時我看到那條新聞的心情。
是激動還是應該憤怒,我只是知道當時電腦裡面的一排排小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一個個的印入我的腦海嗎,我傻傻的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我該怎麼樣。我也終於知道心中的那種不安的源頭終於在那了。
爺爺,是爺爺,於是我忍不住,推開門大喊著敲著白老的房門,我等不及,我需要白老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情緒激動的我手勁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許多,拍得門砰砰作響,沒有拍幾下整個房門就一下子被我拍開了。
一眼看見在牀上打坐的白老,我兩步上前激動的拉著白老的手:“爺爺,爺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