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把兩條小海魚用薄石頭片刮干凈魚鱗,劃開肚子,內臟什么的都扔到打窩子的地方,在海水里把兩條還在掙扎的魚洗干凈,用兩條長草莖穿了起來。
一條是晚餐,另一條李斯特打算送給借鋸的老婦人,雖然李斯特很餓,但李斯特也沒有什么可以送出手的東西了。撐著船槳劃過對岸,往老婦人家走去,現在天還沒有黑,雖然滿天都是烏云,但也有一點光。
街上也沒有什么人了,就連小販也是收攤不見蹤影,愈加寒冷的風呼嘯著吹著海岸,這是告訴人們暴風雨要來了,沒有誰愿意在這種天氣出門,李斯特打了幾個啊欠,估計是受涼了,走過幾條街來到老婦人家的門口敲了敲門“當!當!當!”。
“誰呀?”老婦人的聲音傳出門外。
“夫人!我是來還鋸的!”李斯特說道。
“哦!”老婦人說著打開了門。
“夫人!給您!還有這條魚送給您!這是我今天下午捕到了,已經收拾好了!”李斯特微笑著說道。
老婦人接過鋸子后看著李斯特遞過來的魚沒有接過去,說道:“孩子!你也是生活的很不容易的!這條魚你留著吃吧!”
“夫人!我還有幾條呢!請您收下吧!”李斯特微笑著說道。
“好吧!我收下了!謝謝你小伙子!”老婦人微笑著說道。
“那!夫人!我告辭了!”李斯特鞠了一躬準備離開。
“小伙子!你等一下!”老婦人說著就快步往回走,進屋里去了,李斯特也不知道老婦人要自己等著干什么,就站著等著。
“小伙子!這塊姜你拿著吧!今天的天氣看起來不是很好,可能是暴風雨要來了,喝一點姜湯會比較好!”老婦人微笑著說道。
“謝謝您!夫人!”李斯特鞠了一躬說道。
李斯特和老婦人告別后就走了,感覺風越來越大了,濕冷的空氣直往衣服里鉆,走著幾十步身體一陣晃悠,感覺有些頭痛還有些惡心,李斯特知道這是肚子餓加上受涼引起的,現在肚子都餓的不叫了,用手撐著墻往前走路,眼前路看起來也有些晃悠。
“不!我不能倒下!倒下肯定就起不來了!這該死的天氣!我要堅持住!”李斯特走走晃晃的往海邊走去。
一路上還摔了幾個跟頭,不過在李斯特堅強的意志下終于來到了系著木板的地方,把木板放下海里,看著木板都好像變成了兩塊,眼睛像是不管用了似的。李斯特用手摸著木板,用船槳慢慢的往回劃著。陸地的岸邊離著自己的小島也不是太遠,平常一分鐘能劃到地方,竟然劃了大約近十分鐘才到了岸上。
“我需要火!”李斯特已經站不起來了,連走帶爬的總算是來到柴火堆,抓了一把干草葉,再放上去一把細樹枝、粗樹枝、紅松樹塊,“嚓!嚓!”打著火石。現在李斯特的眼睛是靠不住了,眼前什么都是重影,只是憑借著往日的經驗在做著事。
打了十幾下的火石,終于把草葉點著了,火苗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李斯特用嘴吹了吹火苗讓火苗大一點,看著火苗把細樹枝也引燃了,李斯特閉上眼睛在旁邊臥倒了。
過著好一會兒,感覺身邊火堆的溫度傳到了自己的身上,李斯特感覺有了一些力氣,睜開了眼睛,伸出雙手在火苗上烤了烤,然后放在臉上溫暖著臉,然后是頭上,身體上,用手上的溫度給自己取暖。
李斯特現在很想就這樣睡一覺,實在是太虛弱了,不過李斯特知道這是錯覺,寒冷的濕空氣不斷地吹著,只要離開火堆就感覺寒冷逼人,讓人不舍得從火堆旁離開。
“我很熱!我非常熱!我現在很好!”李斯特用力的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自我催眠著忘記冷和餓。
慢慢的走到鐵盒子邊,把它拿起來,再慢慢地來到臺階下的海邊。小心的吧鐵盒子放在地上,用手撩起來海水往鐵盒子里裝,李斯特可不敢直接用鐵盒子盛水,萬一手抖一下里面的食物沒了,豈不是晚飯就沒了。
裝完海水,李斯特端著鐵盒子回到火堆邊,現在火堆里的紅松樹段已經燃燒了起來,李斯特小心的用木棍給火堆底下燃燒過的木炭給扒拉開,將兩塊大石頭推到火堆邊,再把鐵盒子放上去,鐵盒子里面不能吃的橘子皮拿了出來,香蕉皮煮一煮是可以食用的。
老婦人給的姜塊李斯特用石頭片切開幾片放到鐵盒子了,鐵盒子里現在有香蕉皮、蔬菜葉、姜片,看起來很不錯,李斯特聞著湯里的香氣非常滿意,已經饑腸轆轆的肚子好像又恢復了過來,有了感知,李斯特現在想把它拿下來,連湯帶菜喝進肚子里,但自己不能這么做,李斯特干脆就不看了,重新臥倒在火堆邊。
小島上的土地里或許有淡水,但李斯特沒有工具,也沒有時間,只能用海水燉湯,海水不是很咸,正好不用放鹽了,一個很虛弱的人是需要鹽分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喝了會渴,還有些奇怪的味道,畢竟沒有過濾的海水不像井水那么純凈。
小海魚沒有放進鐵盒子里煮,海魚熟的太慢了,過著一會兒李斯特聽見“咕咚!咕咚!”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鐵盒子里的水發出來的,鐵盒子里的湯煮開了,同時蔬菜和果皮混合的香氣飄了出來。
李斯特用兩根像棍子似的長石頭片給鐵盒子端了下來,再用兩根拔了樹皮的樹枝給煮熟的菜葉挑了出來放到嘴里,很燙,但李斯特舍不得吐出來,只好嘴里不斷地吸著氣,吸了幾口氣后嚼碎咽進肚子里,很香,李斯特從來沒有吃過這么香的菜葉,這種美好的味道難以形容。
接著挑起來香蕉皮,煮熟的香蕉皮變成了黑色的,對著香蕉皮吹了幾口氣后吃進了肚子里,一種混合著甜和澀還有香的味道在嘴里混合,口感有些沙,又是一種美好的味道。李斯特知道這是太過饑餓的錯覺,不過再三的品味著香蕉皮,真的是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