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怎么就知道兵權(quán),就不想想納蘭是不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真是,一點(diǎn)人情味沒有。”
“他和徐瑩若是有幸福,爺再也不占你便宜。”皇甫曜認(rèn)真道。
玄落臉一袖,“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兒說話”
“爺剛剛的話不正經(jīng)”他挑眉,表情很是無辜。
嘴角默默抽了抽,玄落不打算和皇甫曜講什么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的話題了,這妖孽壓根就不懂或者是懂了也裝不懂。
“他說,她把徐瑩給好好戲耍了一番,而且,徐瑩目前是不敢再去尋他麻煩了,佛光瓷比武大會還有些日子,他要去晉國把他的寶貝猛獒給接過來,說是見識見識大陸的高手,有利于它的成長。”
說到這里,玄落也不由笑了,“這小子可真是個活寶。”
皇甫曜見她眉眼含笑,自帶一股嫵媚風(fēng)情,心中一熱,“你也是爺心中的寶,至寶”
玄落臉一紅,徹底無語了。
不知為何,現(xiàn)在這妖孽說起情話來實(shí)在是太順溜了,也太高深了。
莫非這人天生就是個情場高手
“在想什么”見她嘴角含著笑意,卻不說話,他不由開口問道。
“沒什么。”她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問:“蘇曉去哪里了”
今日怎么沒看見大管家蘇曉往日里他這個時候都是守在皇甫曜門外等著自己來喂藥的啊 咳咳,如今給皇甫曜喂藥的事兒徹底落在蘇曉和玄落手里了,一個準(zhǔn)備好藥,一個負(fù)責(zé)喂藥。
“辦點(diǎn)事。”提到此事,皇甫曜的眼神深了幾分。他以為,他隱藏得很好,卻不知玄落的眼神更好。
“哦,那你今晚喝藥了嗎”
“喝了。”語氣平靜無波。
“真的”她不信。
他會乖乖喝藥的話,她玄落的名字倒過來寫。
果然,皇甫曜的臉色不大對了,“嗯,喝了。”
他重重點(diǎn)頭。
“哦,那你等等,我給你弄點(diǎn)蜜餞來。”玄落狡黠一笑,抬腳就出去了。
皇甫曜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好吧,其實(shí)他不喜歡吃甜食,其實(shí)他也沒喝藥,不過見小狐貍這般為自己奔波,他一會兒還是勉為其難的喝一點(diǎn)好了。
三日后,玄落將皇甫他安撫好,聲稱自己要去找江寒說說那幅字的事兒,還特特央了鬼谷子去看著皇甫曜,美名其曰:看病 皇甫曜也沒多想,想著玄落大約是怕自己跟著去勞累,便自己一個人去了,因為除了一個澄伊,她誰也沒帶。
他最近的精力都用來安排佛光瓷大會上的事情以及壓制體內(nèi)劇毒了,因此并未注意到玄落的異樣。
不過,聰明如玄落,了解他如玄落,想要瞞著他也不是難事。
“你終于來了。”石漠城外的一片青翠竹林之上,立著一襲銀衣的月之香,而他對面,則站著依舊一襲白衣,依舊面紗掩面的玄落。
“嗯,你知道的,我會來。”她淡淡道。
“何必還要面紗遮面,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真容,說起來,我似乎比任何人都早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月之香見她神情冷漠,心中微涼,回憶道。
他不喜,她自然不會違背。
“我喜歡。”玄落挑眉,“今日、我來找你是為了絕情水的事情,其他的,沒必要再提,我也不想聽。”
“呵,是他不喜歡旁的男人見到你的容貌吧”月之香故意忽略玄落后面的話,眼神冷厲,道:“玄落,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狠辣果決如你,怎么會為了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自己的底線”
“底線”玄落詫異于他的用辭,“月之香,你似乎并不了解我,又如何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你這話,未免有些太武斷了。”
“至少,現(xiàn)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本該是那高高在上,威嚴(yán)霸凜的睿帝,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為了皇甫曜隨便一句話就做出改變的玄落。”
“說得好像你真的很了解我似的,正如你所說,我本該是那高高在上的、威嚴(yán)霸凜的睿帝,但,那只是本該,而不是真正我所想要的。月之香,不要以你的觀點(diǎn)來評判我這個人,你知道的,我很討厭”
玄落字字句句都是沖著月之香的多話而說,也字字句句都帶著冰冷疏遠(yuǎn)的味道,這使得月之香的心再一次一抽。
是了,在她眼里,他從未了解過她。
只有那個男人,才有資格走進(jìn)她的心里嗎
“很好,玄落,多的我也不說了,今日、你既然是為了絕情水而來,那么,我該提出我的要求了。”
他的眼睛里,分明閃過一絲寒意。
玄落扯了扯嘴角:“你說。”
“與我比試一場,我想看看玄鴻教出來的徒弟究竟有多厲害”他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究竟能夠教出怎么樣的徒弟來,那個男人的武功,又是如何專門克制絕情宮的寒冰掌的。
“若我贏了如何”玄落想也沒想便問道。
“贏了,絕情水給你,當(dāng)然,附帶條件是陪我喝一杯。”他笑,冰冷的氣質(zhì)隱在銀衣之下。
“好”她笑,面紗下的絕色容顏散發(fā)出淡淡的暖意。
終究,他沒有問自己要佛光瓷的殘圖。
“若是你輸了”
“任你處置”玄落這一次同樣是想也沒想便答道。
因為,她不會輸。
“不,若是你輸了”月之香定定看著她的眼睛,眸底飛快掠過一絲糾結(jié)的神情來,片刻后,在玄落淡然的眼神中,他閉上了眼睛,緩緩道:“若是你輸了,服下絕情水。”
“當(dāng)然,絕情水,我一樣會把屬于皇甫曜的那一瓶給你。”
玄落的手抖了抖,不,該說她的心也跟著月之香的話而顫了顫。
因為,她沒想到月之香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好,我答應(yīng)你。”良久,她同樣是點(diǎn)頭,道。
她不會輸,但依然會有意外發(fā)生,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勝利,她從來就不是那等自高自大的人。
不,她想到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無論處于何等劣境,他都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