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是吧我走。”玄落收回拳頭,生氣道。
皇甫曜正要說話,卻發現自己胸口猛然被她輕輕一點,他再也無法做出一個動作來。
點穴
他被點穴了
深邃的眸子里,終于多了幾分人間才有的情緒,帶著慢慢怒意的情緒。
“好好呆在這里,若是我有幸熬過去,會回來給你解穴,若是沒有,就當我再多欠你一次好了。”反正你也不在意了的,不是嗎 她笑。
她前世是特工,是殺手,雖未嘗過男女之、情,亦未試過男、女、歡、愛,但她的內心卻是無比保守的,若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她寧可死也不會讓任何男人碰自己一下。
所以,她不會靠男人解毒,絕對不會
玄落深深看了一眼皇甫曜,將他精美的輪廓印刻在腦海中,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衣角,決絕離去。
“澄伊、烈焰。”
“宮主。”兩人瞬間閃現在玄落面前,雖察覺她的臉色不對,額頭上甚至還有薄汗,但卻不敢開口過問。
“保護好定國公,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屋子,不然的話,格殺勿論”玄落說完這句話,將手中的一個令牌扔給烈焰,“我出去辦點事,若我黎明之前還未回來,將這令牌交給清風,他知道怎么做。”
“宮主。”烈焰想要說什么,卻被玄落打斷,冷厲的嗓音傳入耳邊:“再多問一句,立即撤了你的使者之位。”
澄伊悄悄打量了一眼玄落的神情,暗道不好,但礙于她的威嚴卻是不敢說話。
“龍四,我知道你在,皇甫曜很好,不要妄圖和我的人糾纏,否則吃虧的人一定是你,相信我,我從不說大話。”玄落沖不遠處的一個黑影冷冷說道。
暗處的龍四怔了怔,并未說話。
體內一股藥力下子升騰起來,玄落腳下一動,飛身離開了這個院子。
她記得,在北邊有一條湖泊,或許那里會是個很好的地方。
當皇甫曜看到玄落時,她正整個人都浸在夜間那無比冰冷的湖水中,一身的白衣緊緊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勾勒出美好的少女體線,然而,真正讓皇甫曜側目的,是她那不知何時恢復了原本容顏的臉,因情、欲、而變得通紅無比,卻又是那樣絕艷無比。
一向強勢狂傲的他,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點穴,動彈不得,只能干著急。
一向淡然沉穩的他,得知她一人離開之時,手心里竟起了微微汗意。
他知道對于她來說要抵抗藥力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但他也知道,她這個人一向高傲慣了,果決慣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犯這等錯誤的,因此才想著若是她撐不下去了自己可以助她催動冰心訣心法,看看能否安然度過,誰知 玄落啊玄落,你可知你這一走,幾乎讓我的心跳停止。
皇甫曜深深看著湖泊中努力抑制著身體不適的女子,輕輕嘆了口氣。
他就這么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后,靜靜看著她,陪著她 玄落一心對抗體內這該死的媚、藥,自然沒有注意到周圍出現了人,當然,有皇甫曜在,烈焰和澄伊等人也只能守在五里之外。
“若我熬過去,我定要去找那紅衣變態算賬”玄落咬牙,自言自語道。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紅衣變態給自己的食物中一定摻雜了某些東西,與藍嘯的酒力相輔便可成為烈性、春、藥,他在自己體內埋下這引線,一定是為了今后算計自己,卻不曾想皇甫曜竟然弄來了大石國國庫里的藍嘯,這才使得她提前嘗到了這該死的折磨。
不過在憤怒之余她也有些慶幸是在皇甫曜面前,在她自己的地盤上,否則的話,真到了被算計的那一日,她豈不是會出大事,壞了千闕宮,壞了大燕的大事 玄落再一次鉆進了水里,一切,都要等這該死的藥力散去才行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夜的漆黑也緩緩離去,仿若除了水中的女子,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正常。
拖著經歷了無數冷熱煎熬的疲憊身體,玄落一步步爬上了岸,清晨時空氣很好,但卻有點冷,她莫名地打了個冷顫。
而下一刻,一片月白衣角忽然在眼前閃過,隨之而來的,是已經覆上自己冰冷身軀的外袍。
“笨女人”耳邊傳來一聲無奈而慍怒的嗓音,玄落的腦袋忽然有點兒懵。
抬眼,眨巴一下眼睛,如愿看到皇甫曜那張俊美的妖顏,她扯了扯嘴角的笑意,“我一定不會輸的。”
死也不會輸
看著她堅強而倔強的模樣,皇甫曜心中泛起一絲心疼,無奈嘆了口氣。
他看上的女人偏偏就是這么要強的女人,可,他竟然會覺得這樣的她才是最美最動人的。
玄落自己裹好了皇甫曜的外袍,不過還是有點冷,可現在她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只能先休息會再回去換衣服了。
想著,她忽然抬頭看向皇甫曜,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不對,你來了多久了”
皇甫曜是什么人,他若是想解穴,誰也攔不住,何況皇甫一氏的點穴解穴手法都很精妙,她根本就制不住他。
“剛來就看見一只水鴨子上了岸。”
他嘴上很是不給面子道,但動作卻是十分輕柔地將玄落濕、濕的頭發理到后面,手掌自然而然地將她的小手放在了手心中,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貼合。
對于皇甫曜時不時來的一句“毒話”,玄落已經可以視而不見了,不過此時她冷得有些僵硬,加之為了抵抗這藥的藥效花了很多力氣,本想掙開皇甫曜的手卻是沒了半分力氣,掙扎的動作太不明顯。
“別動。”她的動作雖然不怎么明顯,但皇甫曜還是提醒了一聲。
“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她正要說,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吃我的豆腐,占我便宜,誰知道下一刻,一股暖流順著皇甫曜的手掌傳入自己體內,為自己驅除體內陰寒。
她的眸子閃了閃,異常的沉默下來。
皇甫曜一面輸入內力給她驅寒,一面慵懶地抬眼打量著她,說起來他還是頭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打量她身為女子時的原貌呢。
眼前的女人雖然渾身濕透,但長發如瀑,帶著水意的模樣十分清美,猶如遠黛的彎眉微微蹙起,而他最愛的月牙兒眸卻是有些迷蒙。
精致絕艷的臉蛋因常年藏在人皮面具之下變得有些蒼白,嘴唇也因泡了一夜的冰冷湖水而變得發紫,看到這里,皇甫曜深邃的眼眸了多了幾分心疼,心疼之余他也在暗暗反省自己。
終歸,是他沒有護住她,讓她吃了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