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隱跟沙雄他們也就是聚聚,想著既然與封敏碰到了,總不能就這樣讓她生著氣走了,回頭再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于是站起來跟沙雄說:“你們玩著,我先走了
!”
沙雄一副了解的樣子,朝他倆揮揮手,楊隱向其他人一抱拳說:“我先走一步,改天再專程請各位玩過,今天就讓亞平埋單!”
等楊隱和封敏出了包廂,費宗良調笑道:“我當楊老板不好這一口,原來是喜歡潑辣貨!”
“哈哈哈……”其他人都大笑起來,只康亞平覺得不對味。
楊隱跟著封敏出了包廂,以為她要去自己原來待的包廂,不料她一路走到走廊的拐角突然收住了腳步,轉身就抱住了楊隱,整個人朝他身上掛了上來。
楊隱被她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稍用了些勁才掰開她的人:“你這是干嗎啊!”他一臉不悅地抹了抹自己的嘴,那上面有她剛蹭上去的口紅。
封敏靠在墻上看著楊隱說:“你們不都想兩樣東西嗎?錢、女人的身體,現在,我兩樣都有,你要不要!”
“不要!”楊隱有些惱火,封敏的無恥讓他覺得真不該跟她出來。
她看著他哈哈大笑:“不要,那你跟我出來干嗎?我如果記得沒錯,你想要錢!”
楊隱皺了皺眉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是喝了不少,但還沒到多的份上,再說了,要送我回去的人有的是,不在乎你一個!”封敏說。
“那你自便吧!”楊隱是真惱了,這個女人太沒有分寸。
封敏看他真要走,又像上回一樣,一下就蹲在地上哭了,楊隱剛邁開去的步子,硬生生又被她拖了回來:“又哭,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們見三回,你有兩回都又哭又鬧的,到底是看我不順眼呢?還是你心里有事難受!”楊隱將自己的手伸給她,要她站起來。
封敏兀自蹲在那里不肯拉楊隱的手,楊隱無奈只好彎腰將她架起來,剛想扶她站穩,她的身體再度貼了上來,這一次她將他箍得牢牢的,怎么也不肯松開。
楊隱再好的定力,被她兩次三番地這么一撩撥,也多少起了些反應,再加上心里懊惱,索性狠狠地反擊起來,昏暗的走廊角落,彩色的燈光時明時暗,將兩個撕扯在一起的男女照得如扭曲的藤條互相纏繞著
。
封敏發了狂似的對楊隱連啃帶咬,手也一刻不停地扒拉著,她的動作大膽得沒有一點女人應有的羞恥之狀,直把楊隱逼得毫無退路。
楊隱心里的火氣更甚了,一把將封敏的手拉開,將她壓到墻上,封敏喘息著等待更進一步的沖擊,他卻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這件事,仿佛只是上了一趟廁所。
當封敏整個人從墻上滑下來,呆呆地看楊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感覺自己好像丟了魂似的時候,楊隱緊繃著臉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替她整了整衣服:“去把外套和包拿出來,我在樓下大門口等你!”說著就直接往電梯走去,并不理會還在發呆的封敏。
楊隱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鐘,封敏才下來,看上去比剛剛清醒了許多,倆人誰也沒說話,上了楊隱的車,楊隱才問她:“住哪!”
“清雅苑!”封敏說。
一路無話,到清雅苑門口,封敏下了車,走出兩步又折回來敲楊隱的車窗,楊隱放下窗問:“還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賤!”封敏這么問的時候,臉上居然有悲戚的神色。
楊隱皺眉道:“行了,反正做都做了,明天該干嗎還干嗎?把這事忘了吧!”
“其實,我經常這樣嚇那些想在我身上得便宜的男人,我知道想要錢的肯定不敢做,想要人的不喜歡張牙舞爪的,你是第一個沒被嚇住的!”封敏說完就轉身走了。
這回輪到楊隱愣住了,封敏的邏輯實在是經不起推敲,男人難道在這事上還會被嚇住,楊隱實在覺得有些荒唐,他下意識地咬了咬唇,卻疼得“咝”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開了車燈對著倒車鏡察看是不是咬開了,這不看還好,一看把他嚇得不輕,不但唇被咬破了,舌頭上也起了血泡,脖子上也有牙齒的咬痕,他頹喪地靠進車座里,這讓他如何跟沈蘊秋交待,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想了半天,他覺得只有去康亞平那里睡一晚再說,希望明天這些印記能消掉點。
康亞平半夜回到房間里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仔細看了才發覺是楊隱,忙叫醒他,問他是不是跑錯地方了,怎么又到云天來睡了
。
楊隱半瞇著眼跟他大致講了事情經過,把康亞平笑得站都站不起來,等笑完了,他才說:“我給蘊秋打個電話吧!就說你喝醉了,我也喝多了,拖不動你,只好在這里睡了!”
“好,好!”楊隱頭點得像撥浪鼓。
康亞平一撥通沈蘊秋的電話,她就接了起來,顯然一直在等楊隱,這使得楊隱心里總算升起一絲愧疚,聽說楊隱喝醉了睡在云天,沈蘊秋淡淡地應了一聲“噢”,就掛了電話。
“封敏那個女人腦子有病吧!我看你還是少碰她比較好,別到時候甩都甩不掉!”康亞平睡下前對楊隱說。
楊隱苦笑道:“我是不是也有病了,你說這饑不擇食還講個‘饑’字,我又不饑,怎么就會上了她的道呢?”
“唉!說到底是‘錢’字起的作用吧!!”康亞平一語道破,瞄了楊隱一眼又說:“要是乖巧一點倒也罷了,反正也就多個女人而已,可這位,真不敢恭維啊!長相和性格真差十萬八千里了!”
“睡吧!想想都煩!”楊隱翻了個身,不再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楊隱就給沈蘊秋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一早就要去跑貸款的事,不過去陪她吃早飯了,讓她自己吃了,出去逛逛街,活動活動別老待在酒店里,還說他晚飯前去接她,一起和單市長夫婦吃飯。
沈蘊秋一一應了,又問他昨晚喝醉了,今早有沒有上頭啊!早飯都吃了些什么啊!一番關心說得楊隱心里暖暖的,于是又和她在電話里膩乎了老半天才掛下。
這邊剛和沈蘊秋聊完,關卿卿的電話也打來了,說是想他了,問他什么時候去梅州,還說她想來林海看他,楊隱忙說不行,沈蘊秋在林海呢?來了又說不清,但又怕關卿卿傷心,忙說自己也想她,等這里的事一辦完,他就回梅州看她,那邊聽了,還是期期艾艾地希望他快點去,好一番安撫,才算是讓關卿卿高興了,楊隱才揉著自己的腦門掛了電話。
康亞平看他的樣子直搖頭:“我看著都替你累啊!你是不是最近犯桃花啊!女人都往你身上湊,謹慎著點,我看你家那位可不是好相與的,別到時候后悔就犯不著了
!”
“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蘊秋在這種事上還是很大肚的!”楊隱不以為然地說,他最近真的是這么覺得,沈蘊秋雖然介意關卿卿的存在,但她還是隱忍著與關卿卿繼續交往,并沒有像上次水玲瓏的事情那樣表現得很激烈,在他看來,結婚前和結婚后,沈蘊秋的表現真的是有了很大不同,為了婚姻,她還是會愿意做出些犧牲的,因而,他不認為自己和關卿卿的事,會為自己帶來什么麻煩。
康亞平也就是點到為止,畢竟楊隱是自己的老板,又是人家的家務事,說多了反而不妙,反正話已經擱在那里,聽與不聽自然得取決于楊隱自己。
楊隱的確一大早就去找了封敏,想把貸款的事確定下來。
白天的封敏臉上套上了某些職業女性刻板、冷漠的假面,裝模作樣地審查了楊隱帶來的材料,又讓信貸一處的處長廖瑩芬具體經辦這件事,并特地關照廖瑩芬給君達留一個億的貸款額度,但發放時一定要設立專門賬戶專款專用。
等廖瑩芬走了,她才略微放松了些神經:“這下滿意了吧!”她說話的時候,眼光一直停在楊隱的唇上。
楊隱被她看得不舒服,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唇,復又懊惱地將手放下來,摸了煙點上。
封敏朝楊隱敲了敲自己桌上“禁止吸煙”的牌子:“不要在這里抽!”說著就想上來拿楊隱手里的煙。
楊隱一下捏住她的手:“我自己掐!”他放掉她的手,掐了煙,然后說:“明天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和我老婆沈蘊秋一起請你,叫你老公一起來!”
“我都離婚四年了,哪來的老公!”封敏說。
楊隱一愣,沒想到她是個離異的單身女人,心里倒真升起些不好的預感,不禁暗暗罵康亞平烏鴉嘴,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定了定神說:“沒關系,那就一個人來吧!對了,你父親不是在d市嗎?如果方便,就請他一起吧!”
封敏審視著楊隱,咯咯笑道:“有水書記罩著你還不夠,我家老頭子能幫你什么呀!”
楊隱對封敏的直來直去真的有些難以消化:“那你看著辦吧!吃個飯這么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