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手里的鐮刀掌握的極為輕巧利索,那刀好似和他連體一般,他單手旋轉一握,刀子便朝君尚的發體斬去。
一縷黑發在空中飄然下落,君尚躲過了老頭的鐮刀,卻硬生生的挨住了老頭一掌,那一掌將他振出幾米之外。
“咳咳!”君尚捂著生疼心口咳嗽一陣,一口鮮血噗的一下從口吐出。
溪蕓見狀便知道君尚不是老頭的對手,身邊的幾個黑衣人已經被她能傷的傷,能殺的殺,她收起白幔,騰空翻越一身凌厲之氣的朝著老頭扔去。
老頭手握鐮刀,鐮刀中心的弧形乃是對付白幔最好的武器。
只可惜,他遇見了溪蕓,這個掌握了流疏畢生本領的高徒。
白幔猶如靈蛇般在半空中旋轉扭動,老頭雖手握鐮刀卻無法急速躲避白幔的圈圈圍繞。
越是難以應付,就越容易心急,心急了招式就開始亂了,溪蕓握著白幔一個彎身旋風,兩條白幔就像兩條靈蛇般纏住了老頭的腿。
老頭被困抽了抽腿,無法動彈,白幔便趁著他此刻沒有出擊的機會,頃刻間纏滿了他的身軀直到脖子。
“不知閣下奉了誰的命?半路毒害我們?”溪蕓對江湖殺手很少留情,這種人你不要他的命,他便要你的命。
老頭冷冷一哼,不屑于顧道;“今日敗在高人手下,我甘愿服輸!”
溪蕓一扯白幔,放開了老頭;“你的命對我來說算不得什么?你想死不必臟了我的手!”
老頭聞言明白了溪蕓的意思,殺手失敗,最好的結果莫過于自刎,他拿著自己的鐮刀,臉上毫無半點貪生怕死的懼意,握著鐮刀的手橫空一揮,一條細細的血痕在他喉結處慢慢劃開。
看似不大的傷口,卻足以取了他自個的命。。
“君公子!”溪夢扶著君尚,君尚的嘴角沁出了一條血痕。
溪蕓趕忙上前扶了扶他的脈象,與溪夢二人將他扶上馬車。
“師父,君公子怎么樣?”
溪蕓面色平靜;“無妨,好好休養不會有事兒!”
溪夢道;“君公子身手不差,怎會連那老者的一掌都抵不住?”
溪夢不知君尚為她運功療傷一事,溪蕓沒有多想,脫口而出;“你在索命窟受了嚴重的內傷,他為你運功療傷,損耗了不少內力!”
溪夢的心咯噔一跳,側目看了看已經昏睡的君尚,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你還好嗎?”溪楓臉色發白,溪蕓瞧著很是緊張。
“還好!”溪楓淡淡說了兩個字,然后便雙手交疊在胸.前,閉目小休。
“那些人為什么要對我們趕盡殺絕?會不會是索命窟的?”溪夢突然問。
溪楓否定;“不是!索命窟的人身上的有特殊的記號,我方才查過了他們首領的身體,沒有索命窟的記號!”
溪蕓道;“索命窟的人不會來追殺我們,鬼半天重情重義不會做狹路相挾的事兒。”
溪夢好奇道;“師父這么信他?”
溪蕓訴道;“他猜出我是流疏的徒弟便處處讓著我,這是對師父和我的尊重!他對索命窟窟主知恩報恩,拜窟主所賜身受重傷也不愿離開窟主,可見此人非常重情義恩德!”
溪蕓的話,溪楓倒是認可,溪楓道;“從我記事起,他便跟在義父身邊,對義父言聽計從,衷心耿耿。。”
“怎么了?大半夜的翻來覆去?”
林夏哀聲連連;“牙疼,睡不著!”
司空灝抱怨了兩句;“讓你少吃點兒辣的,你就是不聽。”
林夏委屈的眼淚要掉了;“不吃辣的我沒胃口。”
司空灝坐起身對室內守夜的婢女呼道;“來人,為娘娘倒杯熱水!”
林夏立馬說道;“我不喝,喝了就要起夜,難受死人了!”
“我叫御醫過來瞧瞧!”司空灝沒轍,林夏半夜折騰弄的他也睡不成。
御醫哈欠連天的趕了過來,林夏懷有身孕,胎兒才兩個多月不易吃藥,綠豆湯也不能多喝,綠豆涼性重,喝多了寒重,孩子生下來體內寒氣過大容易患病。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御醫急的滿頭冒汗。
“可有辦法?”司空灝瞧著御醫,心里也是急。
御醫搖頭;“娘娘身懷有孕不易吃藥,暫且沒有穩妥的辦法,最好吃一些下火性平的食物。”
司空灝不爽的揮揮手,御醫退出了房門,林夏捂著腮只叫疼。
司空灝情急之下對林夏說道;“要不我給你揉揉止疼?”
林夏心情差到了極點兒,說話也不好聽;“你當這是肚子疼呢?揉揉就沒事兒?什么技術嗎?這點毛病都治不好?”
擱現代,孕婦什么病也有藥物能控制。
司空灝瞧著林夏喊疼,他也不好過,紫檀慌慌張張的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啟稟王爺,御醫交代說,用冷水敷面可暫時緩解娘娘的牙疼!”
“趕快敷!”司空灝迫切的說道,這一.夜他守著林夏,直到林夏不再叫疼,他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半早醒來,司空灝還在熟睡,林夏要起來上廁所,她不忍心驚醒司空灝,便輕手輕腳的走下了床。
“王爺昨夜守了您一宿,直到您睡了,王爺才睡!王爺對娘娘真是體貼極了!”紫檀一邊伺候林夏起床更衣,一邊小聲笑道。
林夏回想昨晚自己發的脾氣,輕輕一笑;“從前哪兒知道他心思這樣細膩?還以為他是冷冰冰的冰塊~!”
“王爺對馨玉閣的那位也沒這般體貼過?還是娘娘福氣好!”
“林婉玉?倒是好陣子沒瞧見她了?不是你說,我都忘了她的存在!”
紫檀有口無心的說道;“可不是,王爺如今滿心滿眼只在乎您,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忘了她的存在!”
林夏無語,待紫檀伺候完她更衣洗漱后,她有些發呆的望著馨玉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姐昨兒不是說要去寺里燒香嗎?”君諾蹦跶了過來,林夏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細語;“王爺還沒睡醒!”
君諾忙捂著口,壓低了聲;“王爺也去?”
林夏沉沉的哼了口氣;“我還沒跟他說,昨晚我牙疼折騰了一宿,他也沒睡好.”
司空灝一覺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這段時間他嚴重缺乏睡眠,很少會好好的睡上一覺。。
“我想下午去寺里上香?”林夏親自伺候司空灝穿衣洗漱,猶豫再三后,扭扭捏捏道。
司空灝立刻反對;“好好的你去寺里上什么香?上香大多都是早上去?哪有晚上的?”